“孩子平安嗎?”
“體重輕了點,其他并沒什么太嚴重的問題!
她看著吃不停的他!八阅銖南挛绲浆F在都設吃?”
“沒時間,走出手術室才發現時間快來不及了!
“你……你不用趕著過來的!敝浪菫榱粟s來看這場發表會,那一瞬間在左胸漲滿了又酸又甜的情緒。
“已經跟你說了要過來看!彼蝗环畔驴曜,側首看著她,他眉一低,略帶遲移地問:“你--你該不會沒把我說過的話放心上吧?”
她垂了眼,淡淡說看:“我以為、以為你隨口說說的!
他黑眸細瞇,打量她側顏好一會,才用命令般的口吻說:“都已經說了要一直走下去,你最好是把我說的話都放進心里,別當玩笑話。”
她驀地發笑,他看了有些莫名其妙。
這男人就是這么霸道啊,說出來的話明明讓她感覺心頭發甜,但他那口吻就是讓人覺得像在兇她。他就不能用另一種說法嗎?比如說:“我對你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笑什么?還不快點吃,我的飯都吃完了,你的還有大半碗!彼梢曀。
在他惡狠狠的注目下,她舉筷,再度吃起來。
她一面吃,一面又偷偷覷著他,見他仍是瞪著她看,她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是不是,一直都用這種兇兇的方式在對一個人表示關心?
如果是,她也樂意被兇啊。
見她又笑,他惱了起來!澳愕降资窃谛Γ痹掃沒說完,就見到一個男人走到她身后,他抬起面龐看著那男人!澳阋鍪裁?”
陳可航一楞,順著他的眸光往后看,是個男人,應該也有四十好幾了。
男人笑著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兩張名片,分別遞給他們!澳愫,我是采依模特兒經紀公司,你是陳小姐吧?!”
陳可航接過名片,看了看。她知道這家經紀公司,今晚活動的模特兒就是屬于這家經紀公司的。
她站起身來,淡淡頷首!笆,請問你……”
“是這樣的。剛才我在臺下看到你的表現,覺得很不錯,后來到后臺一問,才知道你是這次發表會的發型設計師,頭一次上臺走秀。我很驚訝你的表現是第一次走秀演出,也對你自然不做作的表演相當有興趣,想問問你有沒有意愿加入我們公司,我們會為底下的模特兒做--”
“簡單來說,你想簽她?”在一旁聽著的黎礎淵,突然出聲。
“這位是?”男人看著陳可航,又瞄了眼黎礎淵。
“我是她先生。”黎礎淵站起身來,一手環過她腰身,將她攬抱進懷,占有意味濃厚。
他看著男人,面色嚴謹!胺浅8兄x你對可航的賞識,不過我這個人比較不喜歡把私有物和大家分享,她今天穿這么性感在大家面前展示她的美麗,老實說,我心里其實不大舒服,我希望像今天這樣的演出是最后一次,我不會再允許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現她的身材,請恕我無法接受她從事那樣的工作。她既然是我太太,那么就該是我一個人的!
“是,您說得是。”男人笑著點頭。“不過,也許陳小姐有不一樣的想法?”他轉而看著陳可航。
方才他那番話竄入耳膜,逐漸侵入她心肺,他才說過要把他說的話放心上,那么這一番話,也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真把她當成他一個人的了?
她偏首看著他,見他眼底有著堅持和企盼,她沒再多加思考,婉拒了面前的男人!氨福覍δL貎旱墓ぷ鞑]有興趣,我尊重我先生的想法。
“可是陳小姐,這是很難得的機會,你要知道,現在有很多女生搶著要--”
“我太太都說她沒興趣了,那就是沒興趣,你耳背?”不耐地看了男人一眼,黎礎淵從皮夾抽出鈔票,把帳單和鈔票一并交給服務生。
“我不知道你在后臺到底還問到了些什么,總之,我不會讓她出去拋頭露面,所以,請你別打電話,也千萬不要直接找上門。”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零錢后,他握著她的手臂,沉著臉離開。
陳可航看了看身旁的丈夫,再回首看看那個一臉尷尬、還僵在原地的男人。
她是很同情那個男人被黎礎淵兇,甚至覺得他不該用那種態度,畢竟對方并沒有惡意,但一想起他說了好幾次“我太太”,她心口就甜得無法去指責他的態度。
我太太多么平凡的幸福啊。
見他跟著她進門,她有些納悶。
“你今晚……不去郝曼麗那里嗎?”想了想,她還是問了。
“我為什么要去她那里?”他正在玄關換鞋,聽她這么一問,他濃眉微微挑了挑!霸趺,你很不喜歡我留在家里?”
她頭,眼底有著困惑!安皇牵皇悄愠34谒抢,所以我以為你應該會過去的!
她說話的神情很平靜,像在闡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竟感到有些心疼。他娶了她,卻夜夜往曼麗那里跑,是不是傷她很深?就算當時的兩人,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嫁娶,但他們總也是夫妻。他讓她一個人守著這間大屋子,她不孤單、不寂寞嗎?
仔細這么一想,他待她真是過于苛刻了。
娶她是為了康生,但她也沒得罪過他,嚴格說起來,還是個很有肚量的妻子,平時在康生幫忙,沒有輪班時也把家里整理得整潔;廚藝雖然比不上那些五星級飯店的大師傅,可也順口好吃;對于他在外的行為,她從不干涉。這樣的一個女子,他怎么沒能早些發現她的好?
結婚前,才聽小妹礎盈提起爸媽曾在農歷年節那時,去為他問了姻緣,還說月老指示他今年紅鸞星動,會娶個好妻子。他當時聽了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了,還相信那些怪力亂神。可現在一想,倒是十分準確,他確實得到了一個好妻子,雖然結婚的原因并非兩人相愛。
那么,她有沒有深愛著什么人?她對他這個丈夫的感覺是什么?很糟吧?!
倘若她有深愛的人,她當時就不會為了不去相親而嫁給他這個童年玩伴。但現在,她可有喜歡的人?若有一天,爸真把康生交給他了,她會不會離開他,去和她喜歡的人雙宿雙飛?
他是不是該做些什么,好把她留在身邊,讓她跑不了?例如懷孕?
他把鑰匙拋在桌面,長腿往樓梯方向走去,心思不停翻轉,在經過她身側時,他突然開口:“我們是夫妻,我本來就應該待在家里,以后你在家見到我的時間會變多變長,要學著適應了!
說完,他逕自走上樓,進房洗澡,留下一臉楞怔的她。
他上樓前的那段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郝曼麗分手了嗎?還是……因為開始重視她了,所以想要多陪陪她?他現在在隔壁客房做什么?睡了嗎?陳可航關了蓮蓬頭開關,抽了大毛巾擦著身上的水珠,心思卻落在那個洗了澡后,就去隔壁客房的男人。
她知道他對她的態度變得很不一樣。先是說了不如就一直走下去,接著對她開始有些體貼的舉止,雖然說起話來還是霸道強勢得要命,但她知道,他開始在意她了。
只是,他的這份在意是因為終于意識到她是他的妻,所以想到該對她負責任,還是他真對她產生男女間的情愫了?
她想著那個男人,專注到連敲門聲都沒聽見,直到她轉過身子,準備開始套上衣物時,赫然見到他就站在門口,倚著浴室門。
驚叫了聲,她用手上那條大毛巾擋在胸前!澳、你--你怎么可以進來?”
黎礎淵眸色有些深沉,似笑非笑地睇著她。“我敲過門,你沒應聲!边@可是實話,他在隔壁思索了許久,決定過來找她談談,把他的想法讓她知道,但房里沒人,浴室門關著,他想她該是在洗澡。
沒聽見沖水聲,他狐疑地敲了幾次門,但沒有任何回應,他以為她在里頭怎么了,便直接轉動門把,竟意外開了們,然后映入眼簾的,是她光裸著身軀,背著他在擦拭頭發。
尚有著熱氣和沐浴乳香氣的小空間里,她擦拭頭發的動作更是引人遐思。那優美的頸背、纖細的骨架、窄小的腰身,和那雙修長的腿,在在誘惑著他。他一向愛嬌小豐滿的女人,卻沒想到她這樣高挑纖瘦的身形,竟也讓他蠢蠢欲動,一股熱流在下腹繞轉,他呼息略促。
“那也、也不能這樣這樣闖進來呀!彼降自谀强戳硕嗑?又看到了多少?見他只是拿著一雙幽深的黑眸看她,她不知所措,只能抓緊毛巾,再度出聲催他:“你、你快出去啦,我要穿衣服!
黎礎淵緩步走近,性感的嘴唇淡淡揚著!斑@樣就害羞了,那怎么可以?我們總有一天要袒裎相見的,你嫁給我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會發生什么事嗎?”
她睜圓了眼看他。“誰--會去想那種事?”
“哪種事?”他雙手抱臂,低沉的音調揉看淡淡趣意。
“就、就那種事啊!彼p手一直扭著毛巾。
“你說做愛?”他眉一挑,笑得有些狡詐。
“你--”她臉蛋瞬間爆紅!澳憧斐鋈ダ!”
她那可愛單純的反應讓他暢聲大笑,他又走近,立在她面前,微低臉龐。“不是說你床上功夫很棒?我等著看你的表現等很久了!
他灼熱的氣息呼在她臉容上,她臉頰又熱又燙,一雙明眸慌轉著。片刻,找不到詞匯反駁的她,只能伸拳用力捶了他胸口一記!澳氵說!”明知道她不過是為了挫挫郝曼麗的驕傲。
他低呼了聲,忽地微彎身子,捧住胸口,然后呲牙咧嘴的,像是被她打到了什么重要部位似的。
她一愣,微微慌了!霸趺戳?”
他沒有說話,垂著頸項,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偶爾她會想,這男人怎么能有這樣大的反差?平時總繃著一張臉,看上去很難相處,但像這樣兩人私下相處時,他又愛說著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話題。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這就是他讓一堆女人深深迷戀他的原因?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那種男人,就是形容他這種的吧?!
“你別嚇我,我傷到你了嗎?”她靠近他,一手抓著毛巾,一手握住他臂膀,低了低臉容,試圖看他的表情!澳恪⒛隳睦锿?”
下一秒,他一把攬住她腰身,往自己懷里帶!皣K,你這么好騙啊?!”他語聲含笑,眼神柔軟地看著她。
她一怔,隨即明白被他耍了。他好老套喔,可是她偏就是被唬了。
她眼睛一瞠,想開口輕斥他無聊時,發覺自己和他竟是相貼的,她裸露的背心上是他粗糙的掌心,她的下半身…一下半身竟和他貼得好緊密……她臉蛋不受控地熱了起來,緋紅一片。
她垂著眼簾,咬著唇不說話了。
他的眼神出奇溫柔,帶著笑意,灼灼生輝的。
她感覺背心上那十指指節如此分明有力;她貼在他胸口的掌心,感受到膚下那精實的體魄。他這樣親密抱著她,讓她緊張不已,羞澀不已,卻似乎還有著期待?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有勇氣,在他對她還沒有感情的時候嫁給他,卻沒有勇氣去承受他熱切的目光和親密的接觸?
她忽然變得安靜,紅著臉不說話,他也明白大概是因為兩人現在的親密姿勢,兩人之間的氛圍曖昧極了,仿佛只需一株小火苗,就能燃起熊熊烈火般。
睇著她輕咬的唇瓣,指節不自覺撫上她白里透紅的兩頰,她肌膚清透,觸感柔潤得讓人想一碰再碰,最好能再嘗上一口。
他眸色轉深,指腹輕抬她下巴,微微側首,輕啄了下她粉嫩的臉頰。
見她長睫顫動,像拍翅的蝶兒,那微慌的樣子讓他心口發軟。
心憐地嘆了聲,他音調沉了!翱珊,你說,我們當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當真正的夫妻?他的意思是……是……
咚地一聲,她聽到自己的心臟大力一跳,然后呼吸逐漸在加快。
見她只是垂看粉嫩的臉蛋,也不看他、不答他,他又說:“可航,我可是不曾在這種時候,還詢問女人的意愿!
她聞言,輕笑出聲,這男人就是這樣強勢。她抬睫迅速瞅了他一眼,又極快地垂斂長睫,可那含著嗔意的一眼,嬌媚無比,風情萬種,教他見了只是更難克制一親芳澤的欲念。
“可航,你不回答,我當你默許了!彼麊】绰暽ぃ脸恋囊粽{透著渴求。
這要她怎么回答?她想成為他的妻,一直以來都這么想,他既然開口要當真正的夫妻,她怎會不愿意?只是女孩家總是含蓄了點,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才好。
“可航,是你不拒絕的……”他輕嘆了聲,吻上她的嘴。
她很生嫩,不知道怎么去回應這個獵艷經驗豐富的男人,只能張著小嘴,任他濕滑的溫舌在她芳腔里興起溫柔風暴。
他吻著她唇瓣,舌尖滑過她芳腔每一處,然后觸著、逗著她怯怯的小舌。
她被吻得頭昏腦脹,雙膝發軟,只得伸手攀住他兩肩,卻讓本來緊抓在手中的毛巾落了地。
光裸的身子正面貼上他體魄,他身上的衣料磨著她敏感的肌膚,她輕喘了聲,聲音曖昧,幽長動人,浴室的小空間讓她的輕喘聲像催情的藥劑,回蕩在他耳邊,他沒辦法再忍受只是這樣的擁抱和接吻。
他身子微彎,一手環過她腿膝,將她打橫抱起,朝門外的房間走去。
他健魄的身體壓上她的身子,她顯得柔弱嬌小,需要他的保護;他的汗水渲染了她肌膚,她綻出最美麗的膚澤,回報他的溢潤。
他是夫,她是妻,體溫交融,心跳相貼,從此難分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