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完,身軀已被擁入堅實胸懷,月帝雖然是虛化的幻影,但界影術透過“魂神之軀”的傳遞,她被人緊緊鉗擁住的感受一如常人般真實。
“朕要怎么做,才能將你的微笑、你的生氣、你的灑脫,讓這一切都是屬于朕獨享,不會有他人看到?”
“什么?”
“朕若能對你不要有這么多的在乎、不要有這么深的執著、不要因你的一言一行便牽動喜怒,或許你帶給朕的折磨會少一點!
月帝安緊頸窩中的螓首,不理她的身軀因他的行為而僵硬,他真的愛極擁她在懷的感覺,更想將她一身燦耀的朝氣永遠鎖在自己懷中。
蘭飛在他鐵腕似的環鉗中悶嚷掙扭,聽到他低啞似的激喊,她有些怔住。她折磨他?!
明明是她一直被他掌握在手中,被他整治到連周遭的上司、同伴都沒人敢挺她,還個個打著要捆她、要她束手就擒的主意,他現在竟然指她折磨他!
“月帝——”說話要有良心,這種情況又不是她自愿的,蘭飛氣沖沖的想推開他!叭康氖虑槎际悄阕约骸
“朕怎么樣?你想說什么?”臂攬緊她的腰,另一掌撫著她的面頰,鉗起她的下鄂對視,藍瞳晶炯的帶著一抹犀銳。
“呃……我、我是說……這個……”
蘭飛干笑,只要被這雙湛藍的冷瞳睨鎖,還有那張絕寰的美貌逼近,馬上讓她的十分膽識陡降七分,剩下的三分意識,很怕死的陪笑,接著想如何脫身的籍口。
“你想說,朕對你做的一切,還有‘魂神之軀’還在朕手中,受朕掌控折磨的是你,錯的是朕,對嗎?”
月帝撫摸她面頰的手,來到她頸上,修長的指根根扣烙上她的頸。
“你說,錯的是朕嗎?”
環在腰際的手,漸漸收緊,令蘭飛整個身軀與她緊密貼合,俯向她的面龐,不怒而威的王者之風已成不寒而秫的沉凜。
哪怕冷汗像要由額邊淌下,她的面批也要擠出能緩和他情緒的笑容。她差點忘了,絕美無雙的少年月帝,彎扭的性情也同樣絕世,發作起來時,她絕不敢硬碰,在銀月古都吃的苦頭,她忘不了!
“飛飛,朕是錯在太愛你,還是你太無心,你告訴朕,誰錯了呢?!”溫熱的氣息已低摩在她純瓣上,瞳眸的犀凜也同時直對上她,頸項的指雖沒做出扼頸的力量,但指腹在頸上肌膚的按摩,充滿威脅。
“這……哈哈……其實從頭到尾都是臣的錯!泵鎸@樣的月帝,還敢說他錯,除非她找死!盁o論什么事,只要月帝陛下您感到不悅,千錯萬錯,一定都是臣的錯!
最重要的是,千萬別對大司圣說她折磨他這種話。敢折磨圣君,大司圣真的會馬上活剝她的皮,再把她的血肉打成汁,送給月帝吸食!
更何況,無論“魂神之軀”或此刻的她,都困在他的胸懷、他的臂彎,再再警告——她,蘭飛是徹徹底底的“身不由己”!
月帝唇角淡淡一揚,似笑非笑的調子,精光掠瞳的微瞇,蘭飛太熟悉那是他決定要“整治”她的笑容,驚惶竄上背脊。
嚇得蘭飛拼命自問:她做了什么?月帝為什么會這么生氣?這個問號,像無人坐的秋千,在她停擺的腦海里蕩來蕩去……
和月帝之間的感情,蘭飛有太多的措手不及,以至每每面對月帝熱烈的言行,常令對感情被動又不多想的她,做不出太多回應。
“你最擅長的就是對朕搪塞、敷衍!痹碌蹚P磨的吮咬她的下唇。
“沒有,真的沒有,我只是……”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氣!
她潤著被他吮嘗的唇,想著該怎么說話,想話,探出的粉舌馬上被攫獲的吞噬。
“月……唔……”
蘭飛閉著眼接受探進唇齒內的肆虐,舌瓣被緊緊卷纏。往常她會反抗掙扎。但為避免觸及月帝更不悅的怒火,她忍住體內那股向來不馴的倔然。
只是,獨占的氣息,大有不放過她的強硬,讓她難以喘息的吞噬一再加深!
“月帝……你——”她終于再也忍不住的掙扎,用力調開被他囚困的唇舌,氣惱的大喊:“放開我——”
月帝竟真的放開她,但卻是將她往后推去,蘭飛靠上一堵——墻?還是鏡子?她微愕的看向身后,一道透明卻發出淡淡銀白輝澤的墻面,像反映冬季雪地的霜月,清透中又像明鏡般映照出一切。
蘭飛好奇伸手敲了敲,這是月光所化或者是霜雪所化?才驚聲低呼,月帝的掌也由身后覆上她,握住她的一掌。
“不準和朕之外的男子太過接近,別挑起朕的妒火!”
銀白墻鏡照出身后月帝那絕美的五官,在銀色的淺光中,那美麗的面容,有令人心驚膽戰的幽深,俯首在她耳畔道。
“什、什么意思……哎!”
方才被他蓄意用力咬纏的舌頭,一開口帶來火熱刺痛,蘭飛伸手煽了煽舌頭,對月帝的話很是莫名。她有和其他男子太過接近嗎?
“你是指……英東嗎?”
最近和她在一起的男子只有莫英東。見月帝沉下的臉色,她知道自己說對了,忍不住大笑出。
“沒、沒事!辩R中的月帝神情一厲,她趕忙忍笑咕噥!霸碌郏阆胩嗔。”
她的成長經歷,是和一堆同伴在一起,起居、讀書、受圣使之訓,各類嚴苛的挑戰,吃喝玩樂都混在一起,根本無男女分際之思。
從小,雙親對感情的陰影,在她心中埋下恐慌,因此長大后,她決定,往后伴隨她生命中的,只會有親情與友情,不想碰觸會綁住身心的愛情,這一生只想隨興悠然,誰知道遇上生命中最大的變數。
“你是指朕大驚小怪了!”月帝拉高她被握住的掌,鉗制的按在霜月的鏡面上,超過她身高的距離,令她踮著腳尖,另一臂由身后攬住她。
“不,是我大驚小怪了!彼龥]好氣,早該知道以他的心胸,會介意這種事沒什么好訝異的。
此刻被拉高的右手,令她咬牙、抿抿唇,可惡的月帝,就是要她動彈不得就對了,就算靈力俱在,她也無法對付他,更何況她的法力對他起不了作用,她的武力也贏不過,看似靈秀的絕色佳人月帝,有多大的蠻力,她很清楚。
蘭飛惱得既不看鏡中的他,也不再試圖掙扎,只是別過頭,暗自生氣。
月帝絕對是她生命中最大的意外變數,大到讓她無力抗拒,就成定局。
他們的相遇(湖邊一場誤會的開始)、互動(雙方性格的挑戰)、與周遭環境(大司圣想攀住圣君的虎視耽耽),最重要的是,身份地位的差異,他的一句話,足堪影響世界的守護力量,更能左右光城圣院界定的規條,讓她沒一樣能反抗。種種因素下,向來隨興自在慣了的蘭飛,還來不及學會感情該有的態度,就先學會了敷衍、閃避。
“飛飛,為何你對朕總難有更近距離、更近的心靈,對朕所付出的感情也帶著抗拒的距離!
真正令他生氣的,是她和莫英東之間的打鬧互動,是這么自然;對他,她總不主動接近,一接近就對他打哈哈。
“朕很想多接近你,更希望你對朕呢功能自在些!
蘭飛又憋又抿的撇著唇角,內心暗自低罵:用地位權勢壓制人,還要人家對你很自在,有沒有搞錯?!
“飛飛。”月帝要她回話的喚。
“哼!”她的頭再撇向另一邊,不是只有他會生氣!
“既然你不想回朕的話,那就用身體來回應吧!”
月帝攬在她腰際上的手忽拉開她腰上的襟帶,開始解她的衣物。
“你——”蘭飛驚愕的掙扭,另一自由的手臂想阻擋他的動作,但月帝向來強硬得豈容她抗拒。
“飛飛,還記得朕留在你身上的小金蛇嗎?”
月帝的聲帶著一抹低啞的沉笑,溫熱的氣息撩上她的臉頰。聽到小金蛇,蘭飛身形一僵。
“讓朕探視一下,留在你身上的小金蛇如何了?”月帝淺淺吟笑,解開束住衣裙的襟帶,他的手已探進她衣下,熱切而修長的指撫上了她平坦而細膩的小腹,聲也更見沙啞!澳强墒请蘖粼谀闵砩系男盼铩!
留在她身上的小金蛇?!他要探視那條烙在她身上的蛇?!她沒聽錯這個字意吧?!可是那條小金蛇被他烙在她無法……公開見人的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