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粉唇微啟,吐出淡淡的酒氣,敏感的身體在那灼熱的注視下,瞬間起了一股燥熱。
紅著臉,她偏頭思考著自己邀了誰來房里聊天,卻發現自己的腦袋瓜里,有好多好多線條在繞圈圈,根本就無法正常運作。
「我是誰,你不會不知道的。」昏暗中,男人逸出輕笑,笑聲性感又沙啞,讓人聽了忍不住心癢癢。
「不會不知道……是指知道還是不知道?」一聲輕嗝自小嘴間逸出,漾著紅暈的小臉蛋上浮起了一朵酣甜的傻笑!肝蚁搿瓚撌遣恢腊,因為我認識的人都只有一個身體,可是你的身體有兩個……三,呃……好多個耶。」
「我的身體只有一個,是你醉了,看花了!剐β暩鼭,為了眼前可愛的她。「過來,快來我身邊。」男人伸出雙手。
「為什么?」
「因為我需要你!鼓腥朔诺蜕ひ簦痛紳鉂櫟纳ひ粝袷峭穗娏,才拂過耳膜,身體深處立刻起了一股顫栗,酥麻的感覺,幾乎讓她雙腿發軟。
「為什么需要我?」一室的昏暗,讓她變得不確定,只聽見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跳得又快又劇烈。
「過來!鼓腥藳]有回答,只是重復同樣的話語。
他的語氣好柔好軟,還有濃濃的寵溺與溫柔,那樣的語氣,仿佛是在呼喚著心愛的女人。
心愛……
當想法躍入腦海,迷蒙的水眸瞬間湛亮,心里頭,忽然間冒出好多甜蜜又愉悅的泡泡,當下,心中再也沒有任何猶豫。
噙著滿足的微笑,她邁開步伐,一步一步朝床畔邁進。
一步、兩步……
隨著兩人的距離拉近,男人的身影也逐漸清晰。
高大的他,神秘而鷙猛,黑暗和光影,勾勒著他城墻般的寬闊肩膀和如鋼板般厚實的胸膛,以及那一身結實而平滑的肌肉……
咦?他怎么沒有穿衣服?
才這么想著,身體卻忽然墜入一個天旋地轉的世界里,再回神,她已被困在一道寬闊的懷抱里。
剎那,如火般熾燙的體溫,透過彼此貼合的肌膚沁入了她的血液,瞬間讓她的身體像是著了火般的燃燒了起來,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似乎有股強大吸引力存在于他們之間,那股吸引力像極了一道堅固的繩索,緊緊的將他們捆綁、纏繞了起來。
體內每一條敏感的神經都在告訴著她,他們有多么的貼合。
「不……不要……」
承受不住那太過親密的接觸,她羞得幾欲哭泣,纖柔的身軀細細的顫抖,雙手無力的推卻,卻被他反剪在身后。
黑暗中,他無視她的懼意,將她環抱得更緊,熾燙的唇辦輕輕的、勾引似的劃過她敏感的耳廓、她輕顫的臉頰,然后貼上她喘息不已的櫻唇上。
「喜歡嗎?」他惡劣地問,濕熱狡詐的舌好不故意的舔劃著她的唇型,制造出幾乎讓人窒息的酥麻感。
她想閃躲,卻發現自己連躲避的空間都沒有。
他就像只深沈而精明的蜘蛛,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迅速在她的身邊編織出一張縝密又巨大的網,然后輕易的將她捕獲,讓她動彈不得。
而她就只能被迫迎視著他幽深的黑眼,親眼看著他,對她為所欲為。
「我不知道……拜托你,不要……我好熱……」
「不,我當然要!顾麣埲痰木芙^了她,并輕輕的晃動起身軀,在他們之間制造出一陣比一陣還要煽情的摩擦。
幾乎是他身體才動的瞬間,她就忍受不住的咬著下唇呻吟了出來。
他的身體好燙好硬,略帶點粗糙的肌肉摩擦在她柔軟的身軀上,制造出一種好強烈的感受。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產生化學變化,當他的剛硬和她的柔軟相碰,陣陣的火花也隨之而生。
火花的溫度,燙痛了她的肌膚,讓她不住瑟縮、低喊,然而她卻無處可逃,只能無助的承受著那份灼熱,任由火花在她身上烙下火苗、入侵她的肌膚,然后在她的體內種下危險的欲火。
「嗯……啊……」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一直存在體內的空虛感愈漲愈滿,幾乎快將她滅頂。
她的理智、思考都被摧毀,只能憑著感官所獲得的愉悅、刺激,不斷的呻吟擺動,本能的尋找某種東西填滿那份空虛。
「真是可愛的小東西……」
。
水眸猛然睜開,瞬間,光芒驅除了黑暗,冰冷覆蓋了燥熱,纖細的身軀驀地自柔軟的大床上彈跳了起來。
晨曦中,白茉葵穿著一身碎花睡衣,一臉戒備的站在大床的中央。
她緊緊的將棉被握在手中,如臨大敵般的瞪著那空無一人的床畔,仿佛只要一發現有人,就準備將手中的棉被撒出去,然后再跳騎到對方身上,免費贈送一陣毒打。
她是玉女,才不是欲女,她怎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對一個陌生的男人動了情!
「你在做什么?」
前方,一扇門板忽然被人打開,一抹身影從門后走了出來。
高大的身軀幾乎將門框填滿,她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站在門中央的是她未來三個月的老板,黑展凜。
「黑先生?」小臉一愣。
「你在打蚊子嗎?」斜靠著門框,他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那擺出三七步、一臉戒備的可人兒。
晨曦透過落地窗灑進,銀白色的光束團團將她圍繞,將她披散的長發照耀得烏黑亮麗,同時也將她精致的五官映照得格外絕美。
她的美,筆墨難以形容,每當她睜著澄澈無邪的大眼盯著他瞧時,總讓他心生愛憐。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溫柔的一面,直到遇見了她。
「蚊子?」水眸眨啊眨,眨啊眨,接著小頭開始左扭右扭,這才發現,她正站在自己的床上,偌大的房間里,除了她自己,就剩剛推門進來的黑展凜。
怪了,那個對她毛手毛腳的登徒子呢?跑哪去了?
「如果有蚊子,跟管家說一聲就好,拿著被子撲殺,不辛苦嗎?」他邁開步伐,緩步的朝床邊邁去。
「不是蚊子,而是一個……」想起男人對她的所作所為,小臉驀地一紅,頓時沒了聲音。
「一個什么?」
「沒事,沒什么!」她迅速搖搖頭,不敢說出真相,可水眸卻還是萬分在意的不停往床畔望去。
討厭,為什么沒有人?難道……那只是一場夢?
活了二十二年,什么初吻、初體驗都沒有過的她,竟然在住進這棟別墅的第一晚,就作了一場活生生、香辣辣的春夢,這到底……到底算什么嘛!
抱著棉被,白茉葵羞不欲生的跪倒在床中央,暗自悲鳴。
「對了,你還好吧?還暈不暈?」
「什么暈不暈?」她不專心的反問,猶自覺得羞赧。
「你的頭!购陧镒⑷胍荒ǖ臏厝。「昨夜你喝醉了,你忘了嗎?」
喝醉?!
關鍵的字眼就像是一道疾雷,無預警的劈進了腦海。
她猛然抬頭,卻震驚的發現,不知何時,黑展凜已來到床畔,而他落坐的位置,竟然和夢中男人所坐的位置一模一樣!
晨曦光線不停律動,光影交錯間,夢中最初的那一幕,竟也出現在眼前。
大床、男人、寬闊的臂膀、厚實的胸膛——一切都重疊了!
霸道又火熱的擁抱、溫柔又貪婪的愛撫,還有濕熱的親吻和邪惡的手指……
轟地一聲,強勁的花火無預警的在腦海里爆炸,強大的爆炸威力,炸得她頭暈腦脹,再也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