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黎忍得很辛苦,軟玉溫香在懷卻不得其門而入,那夜兩人幾乎要把嘴親腫了,仍然沒能更進一步,最后只能捂著發疼的下身,睜著大眼一夜未眠。
這感覺說多憋屈就有多憋屈,這樣的情況不過幾日他便按捺不住了,心急的問顧南弦,“南弦,我們什么時候離開藥王谷?”
顧南弦曾與他提過,她不會一直待在藥王谷,這話讓他自動解讀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的小嬌妻愿意與他回黎國的意思。
既然顧南弦已表態,他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對回去一事并不怎么著急,反正身體尚未痊愈,他就是回去也是送人頭的分兒,甚至連讓顧南弦替他送信都不敢,就怕透露自己的行蹤后會再次引來殺機。
可如今不同了,他的毒已經快要全部清除,尤其是這幾日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有復蘇的跡象,就是他的腳也幾乎與尋常人無異,這些進展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一刻都不愿等。
他俊眸發亮的看著自家小妻子,等著她的回答,然而顧南弦還未開口,另一道聲音先插話了。
“書大哥,你們要離開藥王谷?為什么?”顧南珠就在不遠處洗菜,聽見這話立馬跑了過來,著急的問。
書黎臉色一沉,不耐的道:“關你什么事,去洗你的菜!”
顧南珠頓時有些難受,卻也不敢頂嘴,就怕書黎把她趕回去,只能像小媳婦一般委屈巴巴的離開。
直到看不見顧南珠,書黎才又問了一次。
顧南弦正在切藥,偏頭想了想,才道:“再過一段時間吧,你身上的毒雖然解得差不多了,卻還得調養一陣子,等到你完全恢復再離開也不遲。”
離開藥王谷本就是她的計劃之一,如今空間也不過才開放了十分之一,這還是她時不時到奉藥堂替人診病而得到的成績。
可十分之一的進度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想要賺取更多功德讓空間完全成長,窩在藥王谷恐怕一輩子都達不到目標,更何況書黎也得回去。
想到這,她才發覺似乎一直沒問過他為何會這般凄慘,便問了出來。
提起這事,書黎的臉色倏地變得十分陰沉!拔視涞饺绱讼聢,全拜我那最信任的三弟書迪所賜……”
他是中宮嫡出又是長子,一出生便被冊立為太子,母后雖然不時在耳邊念叨著要他小心那些兄弟,他卻從不放在心上,在他的認知中皇位必然是他的,早年他們沒得逞,如今他已經成長到能夠保護自己,他們就更別想得逞了。
父皇一共有四個皇子,除他之外還有二皇子書育、三皇子書迪以及四皇子書源。
這其中以二皇子書育蹦跶得最是厲害,這些年來與他斗得最兇,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對書迪這悶不吭聲的黃鼠狼毫無警惕之心。
書迪的母妃蘭妃與母后交好,在后宮可以說是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早年更是為了救母后被人傷了腰腹,之后再無所出。
母后愧對于她,不論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留給她一份,也因母后與蘭妃親近,他自然也與小他兩歲的書迪往來密切,可以說書迪是皇宮里他除了父皇、母后之外最信任的人了,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份信任差點將他給害死。
他每年都會到藥王城一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這些年來書迪一直陪伴在他左右,今年也是如此,誰知書迪竟以他要找的人當誘餌派人追殺他,將他逼進毒谷。
想到書迪那見他如愿跑進毒谷時興奮大笑的神情,他至今仍氣得恨不得手刃了他。
“……待我回去之后,定要讓他嘗受我所受的百倍之苦!”書黎咬牙切齒的道。
顧南弦聽完他的話,好奇的問:“你在找什么人?”
提到這事,書黎的臉上倏地閃過一抹尷尬!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就是曾經答應過她一些事,想與她確認罷了。”
“喔?”顧南弦停下動作,一臉好奇的凝視著他。“說來聽聽!
書黎見她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只能硬著頭皮將多年前自己救下小女孩的事告訴她。
一說完,他立馬拍胸保證!澳舷,你要信我,我對那個小娃娃絕對沒有其他意思,就是那年我的屬下與我說,那些來接小娃娃走的親人中有個婦人臉色不太對勁,似乎恨不得她找不回去,都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才會讓人打聽她,深怕她出了狼窩又進虎穴……”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回到黎國后一直對那個在廟會上救的小女孩有些在意,加上當時青一他們的話總是讓他擔心那小女孩會發生什么事,便讓人去打聽,誰知藥王城竟是找不到那一家人,他以為他們與他一樣都是來自別的國家,偏偏他連那小女孩的名字都不曉得,要怎么找人?
不得已,他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每年同一個時間都到藥王城守株待兔,想著說不準真能讓他等到人,結果這一等就是十多年。
看著自家妻子抿唇不語的模樣,書黎忙又說:“南弦,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去等了,我如今可是有家室的人,外頭的女子我本來就一個也看不上,有了你她們更是連糞土都不如,你不要生我的氣可好?”
一旁偷聽的糞土之一顧南珠一張俏臉臭到不行,聽著書黎對顧南弦的表白已經夠戳心了,偏偏躺著也中槍,她有這么差勁嗎?
顧南弦也是額角一抽,自己一個不小心也成了糞土中的一員了……
不過看著眼前這著急表心意的男人,她有些狡黠的笑了笑,并不打算告訴他自己便是他要找的人,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
于是她輕輕點頭,趁機問道:“等回了黎國奪回太子之位,甚至是登上了皇位,你難道也不會再納其他嬪妃?”
她心眼不大,就住得下他一人,自然也希望他是如此,若是他當上皇帝后想坐擁后宮三千,哪怕她有多喜歡他,想與他共渡一生一世,只要他做不到她都不會與他回黎國。好在書黎求生欲極強,在她問出這番靈魂拷問時毫不猶豫的點頭!安粫∥铱梢詫μ彀l誓,我書黎這輩子就只有顧南弦一個妻子,若是違背諾言,便讓我一輩子當都個癱子,任人欺辱!”
得到他的保證,顧南弦這才滿意的露出笑容。
此時書黎像是想起件事,突然壓低了聲音對她說:“對了娘子,在我們離開之前,我還有件事得做。”
“什么事?”顧南弦問。
“我有塊玉佩,那是代表黎國太子妃身分的鳳佩,也是黎國未來皇后才能擁有的,當初我將那鳳佩給了吳氏,請她代為尋人來救我,沒想到竟被她貪了去,我一定要拿回來!
顧南弦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柳眉微擰!昂茫抑懒。”
在離開前,她肯定會讓吳氏將從他們這拿走的東西全數吐回來。
當天晚上,顧南珠說她想回家看看,播著來時帶著的小包袱離開了。
兩人相視一眼,緩緩浮出一抹笑。
魚兒上釣了。
“顧南珠蠢,就不知那吳氏會不會察覺到不對勁……”書黎看著顧南珠離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低喃道。
“她看不出來的。”顧南弦對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那些藥方雖然已被我更改過,卻不會危害人體,頂多就是沒有效用罷了!
她刻意讓顧南珠拿走的藥方都是一些保養藥方,而那些藥方都是出自于《藥王典》。
在她開始制藥不久,書黎便將《藥王典》交給了她,如今她賣給奉藥堂的藥丸有大半也是出自《藥王典》。
吳氏的貪婪她早已見識過了,派顧南珠來肯定是有目的,而顧南珠也是個沉不住氣的,第二日便鬼鬼祟祟摸進她的藥房,那么事情就很明顯了,顧南珠的目的就是偷取這些藥方。
既然確定了那對母女的企圖,顧南弦豈能不成全她們?
她將《藥王典》里的藥方更改后放在案上,等著顧南珠趁她離開后偷偷抄寫,這半個月計下來顧南珠一共抄去了五張藥方,雖然不多,卻足夠讓她們作死了,如今他們要做的事便是等了。
顧南珠離開后,夫妻倆的日子又回復了以往,也在這時,顧南弦正式宣布書黎已經完全痊愈了。
感覺到內力重回體內,那股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讓書黎再也忍不住,將顧南弦高高舉起,不停地轉圈。“南弦、南弦!我的娘子,謝謝你!真的……真的很謝謝你……你就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仙女!”
彷佛這么說還無法表達他的激動,他捧起她的臉重重親在那柔嫩的唇上,經過幾夜的練習,書黎早已掌握了技巧,不會再將她弄疼了。
顧南弦一句話也沒能說上,先是被他給轉得發暈,又被吻得喘不過氣,但她卻沒有抱怨,而是任由他表達自己的開心。
她知道他是真的真的很高興,那股愉悅感染了她,讓她也為他感到高興。
這個吻極為綿長,直至書黎在她身上汲取到滿滿的溫度與柔情,確信自己不是在作夢后,他將臉埋在她的頸子之中。
“娘子,我真是太高興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眼角有些濕潤,回想這近一年多來的日子,心中的憋屈、忿恨都在抱著她的這一刻消散。
這一切全是顧南弦賜予他的,是她給了他新生,這么好這么好的姑娘,讓他如何能不愛?
顧南弦感覺到自己頸子有股濕意,輕輕拍撫著他的背,柔聲道:“都過去了,以后我們會愈來愈好!
“對,一定會愈來愈好!睍柚刂氐狞c頭。“南弦,我書黎在此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辜負你,若是我有做出一絲一毫對不起你的事,就讓老天將我劈死!”
顧南弦聞言有些感動,卻也對自家相公動不動就詛咒自己的習慣很不茍同。“別動不動就拿自己起誓,我相信你不敢做對不起我的事!
要是他真敢,不必老天劈,她自己就能劈,她不會武功沒錯,但她敢說以她近身格斗與暗殺的技巧,還少有人能逃得過她的手掌心。
“絕對不會!”書黎信誓旦旦的保證。
顧南弦沒再說話,只是笑著。
誓言是這世上最空洞的情話,誰都會說,最重要的是能夠堅持,書黎能不能做到,只有用時間來證明。
激動過后,書黎便開始運功,近一年沒有動用武功,也不知生疏了沒有。
這一想,他立馬躍躍欲試對身旁的顧南弦道:“娘子,可想感受一下什么叫輕功?要不今日便由我帶你進城?”
他一直想帶著她眺望高處,鳥瞰這藥王谷的美景,如今總算得已實現。
顧南弦柳眉一挑,來了興趣。她的確沒體驗過什么叫輕功,眼下有現成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拒絕。
得到她的許可,書黎興奮地摟過她的纖腰,提氣一躍,便靈巧得像只飛鳥一般穿梭在樹林之中。
他剛躍起,顧南弦一雙眼便亮了起來,這與她快速在林間穿梭的感覺很不一樣,一樣是被風吹拂而過,然而高空的景色、視野卻是完全不同,一張小臉興奮得紅撲撲的。
她仰著小臉問道:“能不能教我?”
書黎想也未想便點頭!昂!我教你,不管你想學什么,只要我會我就教,就是我不會也會請人來教!
他從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皇家子弟到現在這樣能夠生活自理,全靠顧南弦的教導,在他心目中他的妻了無所不能,這世上沒有她不會的東西,雖說他還不至于自卑,卻也有些配不上她的感覺,如今居然有能教她的東西,他自然是滿口答應。
顧南弦愈完美他便愈自豪,試問這天下男子有誰能像他這么幸運,娶到這么一個寶?
這念頭一閃,他突然覺得吳氏也不是那么可惡,至少沒有她的計謀,他不會娶到他這輩子最心愛的姑娘……
說曹操曹操到,書黎才剛想到吳氏,兩人便在不遠處看見了被人追殺的吳氏母子。
“我們沒有騙人!真的沒有!這真是奉藥堂的藥方,你們快放開我女兒……”吳氏死命拉著哭得梨花帶淚的顧南珠。
一旁的顧士弘與顧士成被打得渾身是傷,就是想幫忙也使不上力,甚至見顧南珠一個踉蹌摔倒被人給抓住后,對視一眼,竟是轉身跑向就在不遠處的毒谷,直接扔下自家母親與胞妹。
兩人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只要進了毒谷便安全了,至于吳氏她們的安危,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中。
“顧士弘——顧士成——”吳氏見兩個兒子跑了,頓時有些錯愕,忙尖聲問:“你們兩個要去哪里?”
兩人卻是頭也不回,深怕那些人追來,只扔下一句話!澳!你別怕,我們回去找爹和三弟來救你!”
吳氏豈能指望自家相公那個窩囊廢,不僅如此,一聽見兩個兒子要將她的三兒找來,更是氣得破口大罵。
“不許去找你三弟!你們給我回來!難道你們連自己的母親都不顧了嗎?”吳氏一顆心氣得隱隱發疼。
她承認她是偏心,卻從未少過兩個兒子一口飯吃,沒想到這兩個不孝子竟將她說扔就扔,讓她忍不住感到心寒。
馬雄饒富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一場倫理大戲,一把拉過顧南珠將人給攬在了懷中。
“啊——你放開我!快放開我!”顧南珠不停的尖叫、掙扎,卻不知她愈是如此,愈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馬雄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了舔,有些興奮的道:“你叫呀!你愈叫老子就愈興奮,老子見你長得還算不差,若是還不出錢肉償也行……”
顧南珠被他這一舔差點就要暈過去了,頓時連叫都不敢了,只能害怕地看著吳氏。
“娘、娘你救我……”
吳氏急得不得了,忙將身上的銀票全數掏了出來!板X全在這了,全都還給你!快放開我女兒!”
她此時十分后悔貪那幾十兩銀子,今日換作藥王城其他藥鋪,看在他們是藥王谷中人的面子上都不會做得這么絕,可馬雄那是真正的狠人……
馬雄看了眼面前的銀票,示意手下收起來后才道:“這不過是利息,你們母女騙了我,影響了我們奉順堂的名聲,還得再賠一千兩,否則我就把你女兒給賣了!”
吳氏一聽立馬嚎了起來!耙磺桑磕氵@是在搶!”
“搶你又如何?”馬雄嗅著懷中女人的香氣,有些心猿意馬!斑@樣吧,我給你一日的時間,要是拿不出來,你女兒我也不賣了,就給我當小妾,那一千兩就當是聘金!
他好美色,后院里通房、小妾不計其數,既然顧南珠自己送上門,還是個小美人,他怎么可能會放過?
瞧顧南珠這身段前凸后翹,一看就是好生養的,一直盼著抱孫子的母親肯定不會不答應,更何況這顧南珠可是藥王的后人,若是他能拿到真正的《藥王典》,還怕斗不過馬春泉那家伙?
“我不要!娘你快救我……”顧南珠嚇得直求救。
她生得如此貌美,怎么能嫁給馬雄這般丑陋又惡心的男人,她的相公好歹要像書大哥那般俊美……對了!
顧南珠雙眼突然閃過一道光,對著吳氏喊!澳!那塊鳳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