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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賢妻 第九章 危機一舉變轉(zhuǎn)機(1)
作者:風(fēng)光
   
  樓船失火一事,因為雍王的介入,很快便調(diào)查出了結(jié)果,果然是有人到意縱火。

  那船上的廚子被燒死,但尸體卻是被綑綁著的,而船夫則消失無蹤,在向船東詢問之下,發(fā)現(xiàn)那船夫根本不是船東平時雇傭的那些人,可以見得這件事必然是有人暗中謀劃已久。

  而這一船人中身分最高的便是雍王妃了,雍王能確定這次火燒船針對的就是雍王妃,因為他自己也在出門辦事時遇到了襲擊,幸虧他先前聽了安碩的建言加強護衛(wèi),才沒讓對方得逞,也因此他對前往太平縣賞菊的王妃感到十分不安,便連夜趕去,結(jié)果真的出事了。

  雖然沒能查出幕后主使者,不過有人膽大到行刺雍王及雍王妃一事無庸置疑,只要耐心等候,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雍王與雍王妃決定暫時回京,向皇帝稟報這件事,因為那幕后主使人的勢力竟然無懼堂堂親王,要知道雍王可是皇帝的親弟弟,頗為受寵,有人勢力大到幾乎能一手遮天還敢針對皇室,對王朝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安碩果然也受到了雍王的賞賜,甚至將他升到了王府儀衛(wèi)的位置,那可是相當(dāng)于六品官,不過這也只長個名稱罷了,雍王不可能真的讓他去掌儀仗,一樣讓他管理王府侍衛(wèi),只是有了品級管理起來才順暢。

  不過安碩一聽到雍王要回京,便知自己這個管理王府侍衛(wèi)的差事瞬間變成個吃白食的。

  他很清楚雍王是想給他個事少錢多的肥缺,性格正直的他卻覺得受之有愧,于是他向雍王提出愿意替王府回京的車隊掌儀仗,算是變相保護雍王夫婦,等雍王抵京,他再自己回歙縣。

  算算日子,安碩赴京再返回可能也接近過年,甚或年后了,那時正準(zhǔn)備開采春茶,反正雍王不在王府,他便請求雍王能不能放他回家管理茶園,等到春茶采收完他再回王府任差事。

  雍王一聽,自然是痛快的答應(yīng)了,畢竟有安碩的保護,他們夫妻也安心許多,雍王世子兒是樂壞了,那孩子現(xiàn)在崇拜安碩崇拜得緊。雍王可是聽王妃說了,安碩一拳就能打穿幾寸厚的木板墻,讓他對安碩的怪力咋舌不已。

  而安家的春茶更有他雍王府的一份,今年王府下半年花費寬松許多,還有余裕照拂西南的軍費,可都是靠了安家茶行賣的金葉銀毫,聽說明年安家會帶動整個小南村一起制茶,光是想像那進項,雍王就笑得合不攏嘴。

  于是安碩回家一趟,將自己升職要護送雍王回京,年節(jié)前后返回的事告知,同時將王府給的賞賜帶回來家里,那一箱箱綾羅綢緞、金銀財寶,簡直閃花了安大娘的眼,幸虧唐汐知是見過大場面的,對這些富貴之物較能把持得住,否則她都要懷疑自己丈夫是搶了王府。

  安碩只簡單的說明了自己救了雍王妃與雍王世子,但唐汐知很清楚事情一定沒那么簡單,晚上飯后將他拖回房間剝光,一身的傷痕果然讓她眼眶紅了。

  安碩急忙安慰她,又說傷勢沒有看起來那么嚴重,只是傷了皮肉,無損筋骨,好不容易才將她勸住了,入睡時他還得到了媳婦心疼的溫柔慰藉,很是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在安碩護衛(wèi)雍王夫婦上京時,也差不多是小南村里大多數(shù)人家茶園租約到期的時候,約莫有七成的人愿意跟著安家制茶,畢竟他們都看到了安家這一年又是蓋新房子買傭人,又是買土地開茶行的,也期待自家能跟著他們的腳步致富。

  至于剩余的那三成人,大部分是受到趙家蠱惑,趙家原本只有趙秀秀痛恨安家,但趙秀秀在自家父母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咒罵安家不知好歹,竟寧可讓安碩娶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也不管兩家情誼,不讓安碩娶她。

  趙家父母原就寵女兒寵到不分青紅皂白,這么一說他們也覺得安家不夠意思,等聽到安碩罵過趙秀秀,唐汐知還在村里人面前奚落她,夫妻倆就炸了,不僅與安家老死不相往來,平時也往死里詆毀安家,有些人被趙家說動,對于安家便沒了好感。

  而其余不愿跟隨安家的,大多是做事保守的村民,認為穩(wěn)定的租金比起制茶來得令人安心。

  唐汐知可不管這些人,她與村民們打了份契約,讓他們將毛茶賣給安家茶行,還訂了很高的收購懷格,讓村民充滿信心,不過前提當(dāng)然是村民們愿意跟著她學(xué)習(xí)種茶及制茶,茶的

  品質(zhì)達到她要求的標(biāo)準(zhǔn)才行。

  為了這么高的獲利,小南村的村民都拚了,秋冬之際,唐汐知一家家的教導(dǎo)他們?nèi)绾畏N出好茶,如何疏枝,如何防寒除蟲施肥等等,每個學(xué)到手藝的都對她十分信服,對未來又更增加了信心。

  即使是天寒地凍的冬季,小南村也展現(xiàn)了無比的朝氣,每戶人家都精神奕奕,笑容可掬,也由于幾乎是整村人一起努力,在這種心態(tài)的影響下,村民之間都有種類似戰(zhàn)友的情誼,小南村前所未有的團結(jié),可樂壞了林大爺。

  至于那三成沒有跟隨安家的村民則自成一個小團體,每天詛咒著別人的失敗,相形之下倒顯得他們有些陰陽怪氣,令人不喜。

  只可惜這些情況安碩都看不到,一直到了過年前,他仍然未能從京城回來。

  為了轉(zhuǎn)移安大娘的注意力,唐汐知特地帶著她,乘馬車到縣里置辦年貨,順便將安槐接回家,有了能言善道的安槐,安大娘果然暫時緩和了大兒子進京久久不返的擔(dān)憂。

  他們一家三口和葉嬸、楊柳等奴仆,熱熱鬧鬧的在新宅里過了一個新年,很快地便到了元宵。

  因為安槐在縣學(xué)的成績相當(dāng)好,夫子們也說他根基深厚,鼓勵安槐參加今年二月的縣試,通過后再參加四月的府試,以取得童生資格,所以過了元宵后,安槐便準(zhǔn)備回縣里備考。

  對于安家來說這可是大事,所以唐汐知便花了更多的時間在縣里,除了茶行生意之外,同時還要照顧安槐,雖說他住在縣學(xué)里,但有錢能使鬼推磨,唐汐知不時的塞些銀子進去,安槐的吃住穿都十分舒心,自然在學(xué)業(yè)上也能更心無旁騖的努力。

  另一方面,安碩進了京,本以為馬上就可以回家,想不到雍王竟帶他入了宮,稟告皇帝安碩救了他一家人,皇帝訝異之余接見了安碩,嘉獎一番之后又是一堆賞賜。

  皇帝賞賜之物自然不能馬虎,就是這堆黃白之物拖慢了安碩的腳步,讓他不得不多找?guī)讉人幫忙,將皇帝賜的幾個箱子運回家里。

  二月初,就要開始準(zhǔn)備采春茶的時候,安碩終于回來了,為了趕時間,他甚至繞過了縣里,直接趕回家,當(dāng)安大娘看到那幾箱御賜之物時,因為有先前王府的賞賜鋪墊,她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但是當(dāng)她聽說箱子里的東西隨便拿出一樣都能蓋好幾間像他們新家那么大的房子時,還是覺得有些暈眩。

  “娘,汐兒呢?”安碩都回來好一陣子了,唐汐知卻沒有出來迎接,他有些急了。

  “你媳婦到縣里去了。 卑泊竽锶缃翊┲I緞衣物,頭上還插著玉簪,因為不需勞動,身上也養(yǎng)了些肉出來,還真有些貴婦人的氣勢,“因為槐子二月要考試,你媳婦這陣子可累壞了,家里縣里兩頭跑,還要到茶園里敎村子里的人制茶,我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安碩心疼了,望著母親欲言又止。

  安大娘沒好氣地朝著他揮了揮手!翱烊タ烊ィ严眿D兒找回來好好幫她補補,我老人家在家里住著舒坦,有葉嬸還有老李許婆子他們,不需要你伺候!

  原本覺得久久才回家,就要扔下老娘去找媳婦有些過意不去,不過既然安大娘都開口了,安碩便馬上又出了門,這次可沒再慢吞吞的坐馬車,而是騎著馬就朝著縣里奔去。

  當(dāng)安碩不眠不休來到安家茶行,已經(jīng)是隔日的巳時正左右了,問了茶行里的幫工,發(fā)現(xiàn)唐汐知并不在,他又策馬去了縣堂。

  果然,這次順利的見到了她,恰好安槐將她送出縣堂,而他手上還拿著一個吃盒,應(yīng)該是唐汐知特地拿來給他加菜的。

  安碩不只心疼,還自責(zé),照顧弟弟原該是他的事,現(xiàn)在全丟給了她,瞧她整個人消瘦不少,下巴都尖了,原本就不到巴掌大的臉蛋變得更小,一副弱柳扶風(fēng)的身段,他心目的仙女越來越飄渺,好像真的快要羽化而去。

  他原想上前招呼,但一個鬼使神差的念頭定住了他的腳步。他突然想看看她一個人在縣里的時候都在做些什么,怎么會把自己忙成那樣。

  唐汐知身邊還跟著楊柳,主仆兩人沒有上馬車,而是轉(zhuǎn)身走了一段路來到了附近的布莊。

  安頑在外頭等著,不一會兒,唐汐知與楊柳出來了,一人抱著兩匹布,看那顏色花樣就知道是做給安大娘與安槐的,說不定連他這個連過年都趕不回來的失職夫君有一件新衣。

  然后,他見她匆匆的去到了一家茶樓,看時間也該用午膳了,這家茶樓的東西還算可以,在縣里頗有口碑,她選這里用膳無可厚非……

  安碩才這么想著,就看到唐汐知與楊柳從茶樓里出來,接著走了幾步路,進了縣里最大的酒樓,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又匆匆走了出來。

  安碩皺眉一想便知道了,他媳婦兒不是去用膳,而是去收帳了,她連安槐都照顧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怎么就這么不會照顧自己呢?

  這回,唐汐知終于坐上馬車了,安碩慢悠悠的騎在馬上遠遠跟在后頭,看著她回至了安家茶行,他在茶行外注視著她打發(fā)茶行里的幫工和楊柳先去吃飯,自己則坐在柜臺前,開始撥算盤看帳本。

  現(xiàn)在午時都過了吧?她怎么還不用膳?

  安碩覺得自己胸口越來越疼痛,疼的是她對自己如此虧待,痛的是他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zé)任。

  于是他不再偷偷看著她了,大大方方的走進茶行,若他再不出現(xiàn),他相信她到天黑之前都不會想起來自己還沒吃東西。

  發(fā)現(xiàn)一道陰影遮去了光,唐汐知抬起頭!翱腿诵枰裁床琛

  話說到一半,當(dāng)她看到眼前那張日漸剛毅嚴肅的臉龐,便什么都說不出來,眼眶漸漸紅了,緊繃身體也慢慢放松,濃重的疲憊頓時上涌。

  她對他是不放心的,甚至可以說是提心吊膽,上回看到他救了火燒船上的雍王妃與雍王世子,弄得自己全身是傷,這回伴隨雍王入京不知道還會遇到什么危險,在他延遲回家的時候她又無法得知消息,那種煎熬令她只能用滿滿的忙碌來忽視。

  現(xiàn)在他終于出現(xiàn)了,完好如初,她都說不上自己是安心多還是埋怨多。

  “我回來了!彼D了頓,又一臉歉然地補了一句,“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唐汐知只是朝他柔柔一笑,接著眼前一黑,十分干脆地昏了過去。

  縣里的大夫看過唐汐知,做出了脾胃衰弱的診斷,也就是過度勞累加上飮食失調(diào),累出病來了。

  安碩嚇得魂都飛了,強壓著唐汐知休息,不準(zhǔn)她再忙碌,因此她被按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鎮(zhèn)日喝著苦藥,食物的補充也沒落下,好歹將她養(yǎng)了點肉回來。

  她原本忙碌的事自然由安碩接了下來,安槐成功的通過了縣試,茶行的生意也是安碩管著,至于茶園那邊,因為安碩不懂,只能靠唐汐知去年在安家茶園教出的幾個幫工和買回來的管事指導(dǎo)其他村民整理茶園,等到清明左右開始采茶。

  可是在這個期間,茶園出了問題。

  畢竟安家茶行的人雖受唐汐知指導(dǎo),但資歷尚淺,同時村里人也因為自家大多有種茶的

  歷史,不會全都聽安家茶行的人的話,在唐汐知不在時,他們很多時候是憑著自己的想法來照顧茶園。

  偏偏今年春季干熱,需加強灌溉,村民卻輕忽了,以至于遭了蟲害,茶樹長出的新芽都被蟲咬得卷曲起來,該是嫩綠的茶葉都變得枯黃,賣相一點都不好。

  這情況嚇壞了小南村的村民們,跑到安家茶園一看,狀況比其他家好,只有小部分遭了蟲害,村民們頓時后悔不迭,怎么就不好好聽話,連忙派了黃大嬸的兒子黃昆到縣里找安碩夫妻求救。

  這陣子唐汐知身體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因為接近安槐考府試的時候,所以她全副心思都撲在替安槐準(zhǔn)備考試的東西,倒是真把茶園放一邊了,原本她想著有了去年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問題,但黃昆的到來當(dāng)真把她與安碩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么?村子里的茶園都遭蟲了?”唐汐知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而一旁的安碩臉色也難看得很,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只怕又要忙起來了,這件事她不可能放著不管……別說她,就是他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黃昆很快將情況和唐汐知說了一遍,她卻聽得眉頭大皺!敖衲甏河晟伲趺创蠹覜]有多幫茶樹澆水施肥嗎?”

  黃昆的目光有些閃躲!澳遣皇嵌捕际┻^肥了,土也夠力了?何況咱們山里的茶園不時起霧,從來不缺水的……”

  唐汐知有些明白了!八阅銈兙筒欢嗍┓室膊还喔龋课业娜耸沁@樣教你們的?他們應(yīng)該有說,今年起霧的日子明顯縮短,所以水一定要足吧?”

  “這……”黃昆垂下了頭。

  “還有,我記得曾經(jīng)教過茶園里的幫工,平時用金鈴子熬成油,兌水噴在茶樹上,可以防蟲,你們跟著做了嗎?”唐汐知又問。

  黃昆更不敢看她了!澳墙疴徸涌刹槐阋恕

  唐汐知無奈了!翱墒悄銈?yōu)榱素澾@小便宜,卻損失了茶樹更大的利益。”

  黃昆完全無言了,只能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鞍布蚁眿D兒,求求你幫幫忙!”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只怕太遲了……”唐汐知一心想帶起小南村的茶業(yè),卻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意外,自己也是心急如焚,轉(zhuǎn)頭便向安碩說道:“夫君,我要回村去看看。”

  “我陪你去!卑泊T從頭到尾只說了這么一句。

  “可是安槐要考試了,還有茶行……”唐汐知話說到一半,卻被他硬生生打斷。

  “那些都有人處理,我陪你回去!彼龖(yīng)該知道,他更放不下她。

  既然說服不了他,唐汐知也就放棄了,夫妻兩人稍微整理了些行李,便與黃昆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小南村。

  此時小南村的氣氛一片低迷,許多人的茶園已經(jīng)被蟲咬得枯黃一片,都放棄整理了,原本是一個兩個來找安大娘想辦法,最后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竟是在安家前站了一大批人,其中一些哭訴著今年茶園血本無歸,還不如當(dāng)初租出去給別人,嚇得安大娘不知如何是好。

  這其中自然不乏有人埋怨著唐汐知,說什么安家媳婦干么要說服他們將茶園收回自家種,這才第一年就虧得找不著北了。

  林大爺急匆匆趕來,聽了這些話也不由生氣,認為村民簡直不知好歹,卻也沒辦法,現(xiàn)在村民都有著一股怨氣,不讓他們發(fā)拽出來,萬一在安家鬧起來,安大娘一個人招架不住那就不好了。

  有那幾家沒跟著安家種茶的,之前受盡排擠,現(xiàn)在可趾高氣揚了,在趙秀秀的挑唆下,

  一群人來到安家門前說盡了風(fēng)涼話,當(dāng)然也有支持安家的人,覺得這事不能怪在唐汐知頭上,結(jié)果雙方人馬就在安家前面吵了起來。

  “我就說吧,那唐汐知就是個騙子,你們還不相信!”趙秀秀可得意了,“當(dāng)初她找你們就只是要利用你們賺錢,現(xiàn)在茶園做垮了,遭蟲了,她人不就跑不見了嗎?”

  “我媳婦兒是病倒了,她先前在茶園和縣里跑進跑出,我家槐子又要考試,她身子骨單薄,怎么受得了……”安大娘還想解釋。

  “那都是藉口,不然你叫唐汐知出來跟大家解釋!”趙秀秀就是知道安碩與安槐,還有唐汐知都不在,特地來挑釁的,“我看啊,你們家自己蓋了大房子,就惡毒的想坑害其他村民,怕人家越過你們家去是吧?什么帶著大家種茶,我呸!她就是刻意陷害你們,讓你們今年茶園的收益不好,這樣安家就可以一家獨大了!

  “你可別亂說,安家媳婦不像那種人啊……”支持安家的村民才開口,馬上被來勢洶洶的趙秀秀打斷。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早就知道唐汐知是個惡毒的女人了,否則她一個外鄉(xiāng)人,怎么會那么好心教大家種茶?說她沒有圖謀鬼才相信!我看你們的茶園準(zhǔn)備倒光賠錢吧,說不定安家會把你們的茶園都買下來,以后小南村的茶就只有安家一家了……”趙秀秀越說越起勁,自己都覺得這是真的了。

  “哇!誰敢奪我的祖產(chǎn),我跟她拚命!”

  “安家媳婦太過分了!安大娘,你們安家存的是什么心啊?”

  “喂喂喂,你們這話說得過了,安家人一向敦厚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會存心坑害你們?”

  “明明沒的事,被你們說得有鼻子有眼,這不是冤枉安家媳婦嗎?”

  雙方直接吵了起來,甚至你推我擠,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安大娘嚇得倒退了一步,趙秀秀看得開心了,甚至煽動眾人上安家搶東西當(dāng)補償,總比自家血本無歸好。

  埋怨歸埋怨,動手這就太超過了,里正林大爺一聽,直接氣呼呼地擋在了安大娘前面,其他支持安家的村民也守著安家的大門,才沒讓趙秀秀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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