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琰不喜歡她躲在暗處,默默為他付出關(guān)懷,他要她光明正大且名正言順地待在他身邊。
近日,樊丞相有意推薦自己的女兒進(jìn)宮面圣,目的當(dāng)然是希望女兒能成為皇后之選。
姜承琰不僅沒有推辭,還欣然接受。
得知此消息,佟朝陽的心里悲喜交集,喜的是,皇上終于肯正視立后一事,悲的是,或許再過不久,他就會徹底把她遺忘了。
為了把握能夠與他相處的時間,她終于愿意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并且更加盡心照顧他。
對于她的出現(xiàn),他故意裝作漠然,仿佛她在哪里任職,根本與他無關(guān)。
對于他冷淡的反應(yīng),佟朝陽并不覺得意外,她知道自己傷他極深,他不可能不恨她。
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跟他嘔氣了,再過不久,他將要立后,而她也準(zhǔn)備離開皇宮,不再繼續(xù)打擾他的生活。
所以,當(dāng)他半夜睡不著覺,她也不敢入睡,堅持待到他就寢為止。
有一段時間,姜承琰忙于公事,忙到很晚才能就寢,那段時間,佟朝陽也調(diào)整自己的作息,很晚才回去自己的小房休息。
這夜,他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寢,卻發(fā)現(xiàn)有一本奏摺似乎忘了批閱,于是,又再到書房,找出那本奏摺仔細(xì)研讀。
當(dāng)佟朝陽要回房休息時,赫然發(fā)現(xiàn)他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上,房里也發(fā)出微暗的光亮。
她站在書房門口,偷偷望了一眼,看見姜承琰正坐在案前讀奏摺。
“陛下,你怎么還沒就寢?”她放輕腳步走進(jìn)書房。
他以朱筆在奏摺上加以圈點后,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她。
“朕待會兒就會去睡!
佟朝陽看他看得有點癡了,他這么認(rèn)真專注的臉龐,如此勤奮于國事,讓她的心里微微悸動著。
“陛下,你這么用心,將來一定會成為一位明君,相信不久的將來,你一定能開創(chuàng)出屬于自己的盛世!彼某雾⑽㈤W動著燦亮的光芒。
“即使你只是在恭維朕,朕也覺得很受用!彼秳哟浇牵瑺钏坪軡M意。
“這不是恭維,而是真心話!彼\心的說著。
他輕嘆一聲,苦笑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為她而做的改變,她應(yīng)該全都看到了。
為了讓她回到自己身邊,他已經(jīng)盡力將所有的惡習(xí)都改掉了。
為什么還不能感動她?
為什么還是換不得她的心?
隨著時間過去,佟朝陽雖然感到疲倦,卻不敢離開,深怕他沒人服侍。
“你若覺得累,就先去休息,別管朕了!彼麥芈晞裾f。
“不行,陛下沒睡,我不會睡的。”
此刻的情景,讓她想起兩人從前相處的時光,胸口倏地涌上一絲甜蜜。
“那好吧!再等朕一會兒!彼^續(xù)埋頭在奏摺之中。
佟朝陽靜靜地站在一旁陪著他。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她去沏了壺茶,才回到書房里探看,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累得趴在案上睡著了。
“陛下!彼p喚著他。
他依然熟睡著,仿佛真的累極了。
她輕喚了幾聲后,也不忍心將他吵醒。
書房里的窗戶微敞,陣陣?yán)滹L(fēng)從窗外灌了進(jìn)來,讓書房內(nèi)的暖度降低許多。
她連忙替他披蓋一件外袍。
她放輕腳步,慢慢地往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深怕不小心吵醒他。
她將外袍輕輕地披在他的身上,但此時,姜承琰突然動了一下,外袍便落到地上。
她彎身拾起,想重新為他披上時,不期然地撞進(jìn)一雙蘊(yùn)滿復(fù)雜情緒的黑眸。
“陛、陛下!對不起,我吵醒你了!彼嚾槐牬笱垌@得慌亂及倉惶。
“朝陽,其實你還是很關(guān)心朕!”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微微泛疼地擰眉。
他倏地往前一拉,讓她順勢躺進(jìn)他的臂彎之中,她被拉到他大腿上坐著,后背貼著他結(jié)實的胸膛,姿勢看起來很曖昧。
“陛下,請你放開我!彼(xì)聲地請求。
“朕不放!朕就是因為放過你太多次,今日才會這么痛苦!彼麑⑾掳偷衷谒念^頂,大手將她牢牢地圈抱住。
她不停地扭動身子,想掙脫他的懷抱。
“陛下,請先聽我說!彼絼樱蛯⑺龜埍У酶o。
他身上的氣息緊緊地纏繞著她,讓她感到有一點暈眩。
再次嗅聞著讓她依戀的熟悉味道,她貪婪地吸取著他身上的氣息,胸口油然而生一股心安的感覺。
“你就在朕的懷里說,朕會用心聽清楚!彼缘赖匾噪p手圈住她的腰身。
她還是不停地掙扎,動著動著,突然感覺到臀部似乎傳來異樣的感受,她驚嚇得不敢再亂動。
“你如果再繼續(xù)動下去,朕可能會克制不住,當(dāng)場在書房要了你。”他的嗓音沙啞,帶著濃濃的情欲。
佟朝陽頓時漲紅臉,身子僵硬得跟雕像一樣。
“陛下,請你不要開玩笑。”她正色地勸道。
“對這種事,朕從不開玩笑。”他的聲音越來越啞,黑眸更是深濃了幾分。
他渴望她已經(jīng)渴望了好久,若不是自制力驚人,他早就克制不住自己,強(qiáng)要了她,他只是不想傷害她,才會一再尊重她的意愿。
“陛下,算我失言,請你先放開我好嗎?我不會跑走的!彼崧曊埱。
姜承琰深深化地望了她一眼,才勉為其難地放開她。
“朕怎么也沒想到,你是行事這么扭捏的女人,一點都不爽快!彼沧,一臉不悅。
“是指我先前不出面一事?”她心有所感,隱約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氣。
“不然呢?還有哪件事?”他蹙眉反問。
“陛下,我是有苦衷的!彼瓜卵,眼中充滿歉意。
“這次,別再拿永安王當(dāng)借口,朕已經(jīng)聽膩了!彼p哼一聲。
“我之所以回來,其實是王爺鼓勵的!彼拱赘嬷!巴鯛斠一氐侥闵磉!
“他提出什么條件交換?”他冷著聲問。
“沒有條件交換!彼患铀妓鞯鼗卮。
“難不成他想耍什么把戲?”他的黑眸瞬間沉吟了幾分。
“不!”她著急地反駁。
“那是為了什么?”他挑眉,根本不相信永安王會那么好心。
“王爺會讓我離開,那是因為……因為我愛你!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彼吨ぷ尤陆校退銜捌坪韲,她也要將心意說出來讓他知道。
她已經(jīng)厭倦繼續(xù)躲在暗處關(guān)心他了。
即使他恨她,她也認(rèn)了。
“你說什么?”他朝她傾身,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要我說幾次都行,我愛你、愛你、愛你……”她閉上眼,不停地說著。
下一秒,她的紅唇就被薄唇封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激動地吮吻著她柔軟的唇瓣,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美妙的芬芳。
兩人拼命地糾纏著彼此,誰也不想放開誰,他們似乎想將對方的呼吸吞沒,與自己的氣息融為一體。
一股溫?zé)崴致榈呐鳎查g傳遞到四肢百骸,若不是姜承琰一手扶著她的腰,她可能會腳軟地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