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哥哥……」她喊住他。
「干嘛?沒看到我忙著罵人。
「那就不要忙,不要罵人了,好不好?拜托!顾p手合十,嬌聲求。
「你——」
「餐廳還要做生意,你這樣為我生氣罵人,會嚇到客人的……要不,你等我下班,我乖乖站著讓你罵,好不好?拜托、拜托。」
「我沒事罵你干什么?無聊!」不想為難認(rèn)真工作的她,貝克·莫里納怒火暫熄,冷哼一聲,打算找位置坐下。
但一轉(zhuǎn)身,看見坐在女人旁邊的男人,他臉色又難看了。
「還有你!」這個死色胚,打從剛才就一直盯著岑星看,難怪他身邊的女人,會嫉妒發(fā)飆,故意找岑星的麻煩!
「我?」看著遠(yuǎn)比自己還要高大英挺的貝克,男人有些畏懼。
「身邊都已經(jīng)坐著一個母夜叉了,你還瞄她?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剁碎喂豬!」
「你……」突然被人當(dāng)場警告,男人表情難看,訓(xùn)斥女友,「都是你,莫名其妙!」越想越?jīng)]面子,男人氣得丟下她,起身離座結(jié)帳去。
「你怎么可以全怪我!?要不是你亂瞄她,我也不會……」面子掛不住的女人,急身站起,緊跟在他身后,撒潑叫罵。
待兩人結(jié)完帳,岑星滿心內(nèi)疚地上前拉開大門,送兩人離開。
「對不起,歡迎兩位下次再光臨!
一送走情侶,岑星松了口氣。發(fā)現(xiàn)有幾桌客人,還一直盯看著自己與貝克看,岑星揚(yáng)起羞怯甜顏,再次彎腰道歉。
「對不起,是我不好,影響到各位用餐的心情,請大家原諒!
看岑星一再彎腰道歉,再見因聽到風(fēng)聲而自廚房趕出來的楊氏夫妻,貝克擰皺濃眉,上前拉過她,擋在她面前。
「不關(guān)她的事,你們別怪她!垢邠P(yáng)俊朗容顏,他正視楊氏夫妻,繼而環(huán)看滿座的客人,「要怪,可以怪我!
「小事一件,沒什么好怪的。」老顧客出聲道,新客人也點頭附和。
「對啦,是他們過分了點!
「謝謝各位體諒,雖然,我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不過影響到各位用餐的心情,是我的不對!顾事暤溃笧榱烁魑毁r罪,今晚各位的這一頓就算我請客,想吃什么請盡量點,別客氣!
頓時,餐廳里歡聲雷動,服務(wù)人員都忙成一團(tuán)。
「貝克哥哥?」岑星急得將他拉到角落。
「有問題嗎?」
「那要好多錢的!」
「錢?」低頭看進(jìn)她清亮的瞳,他笑眼道,「你放心吧,就是再讓這些人吃個一百輩子,也吃不垮我的!
「我知道,可是——」
「都說知道了,還擔(dān)心什么?笨蛋。」食指一勾,他笑敲她的額。
「哎,你又敲人家了!箍催M(jìn)他沉亮的藍(lán)眸,她雙頰緋紅。
「對,就愛敲你的頭,看能不能把你敲得聰明一點!挂话压催^她的頸子,貝克笑看她嗔怨的眸。
。
礙于工作關(guān)系,這次,他只能在臺北停留三天時問,時間一到,他就得回西班牙。
貝克打算只要她一點頭,就立即帶她回西班牙,但想到她至今仍未滿十八歲,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為確定她的心,貝克決定再多給她一些考慮時間,一切等她滿十八歲后再說。
遠(yuǎn)距離的戀愛,很難談,為此,貝克辦一支手機(jī)給她,好讓彼此隨時都能找到對方,另外,就是他固定每個月抽空飛臺北一趟與她見面。
感受到貝克對她的在乎與喜歡,也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跟貝克膩在一起,岑星在他來臺北的那幾天,都會和餐廳同事調(diào)班,空出晚上時間陪他。
若遇到連休假期,清晨三點半左右,貝克就會帶著尼可等四人,到派報站攔她,命三名倒霉的隨扈,接手她的派報工作,而后半威逼地強(qiáng)拉她坐上跑車度假去。
時間一晃眼就是三個月,雖然聚少離多,但他們也一同到過山林農(nóng)場騎馬,也曾坐在青青草原上看放牧的牛羊。
除此之外,他們還曾到奧萬大看滿山谷的紅楓,到溪頭看神木,順便吸取芬多精,到阿里山看日出,也曾并肩漫步在夕陽下。
晚上九點,兩部賓士房車在臺北山區(qū)一處小徑前煞住。
「車子開不進(jìn)去的,我在這里下車就好!贯峭崎_車門,下車。
轉(zhuǎn)身,看見也跟著下車的貝克,岑星眼里有著藏不住的快樂。
「謝謝你送我回來。」
首次送她回家的貝克·莫里納,皺擰俊眉,一邊示意尼可將置于后座的單車卸下,一邊看向黑暗無燈的小徑。
「離你家還多遠(yuǎn)?」他不知道她竟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
「不遠(yuǎn),穿過這片樹林就到了!
「是嗎?」他懷疑,當(dāng)下牽過尼可手中的單車,決定同她一起走過這片黑暗,親自送她回家,「我送她回去,你們就在這兒等,別跟了!
「……」看著言行舉止越來越反常的主子,四人互換眼神,保持沉默。
別跟了?那怎成?頂多他們不要跟太近就是了,否則萬一出事,他們誰也擔(dān)不起責(zé)任。
只是,他們家主子何時變得這么有紳士風(fēng)度了?居然想送女生回家?實在不是他們想破壞他王子的形象,而是以前的他,就算約會對象是貴族千金或他國公主,也從不浪費時間接送。
記得去年在皇家舞會上,皇后要求他送希臘公主回飯店休息,他家主子冷哼一聲,當(dāng)場嗆道——
「她又不是沒腳,要回飯店自己不會走啊?還要我送?神經(jīng)。 巩(dāng)場把希臘公主氣回飯店,也氣回希臘。
可是現(xiàn)在,他卻為岑星改變自己以往的行事作風(fēng)。這是不是表示他家主子對岑星的喜歡,很特別、很不一樣?
「老大,很喜歡岑星喔!鼓峥尚Φ靡荒槙崦,小聲道。
「那是當(dāng)然的,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歡,嘿嘿嘿……」身后三人圍上。
「呵,老大,都這么久了,你到底吃了沒?」
「她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是骨頭,老大怎么吃得下去?以老大的標(biāo)準(zhǔn),我看至少也還要再養(yǎng)胖一點,才……。 挂挥浐萸寐湓陔S扈C的頭上。
「老大!」
「閉嘴,多事!」轉(zhuǎn)頭惡瞪幾人幾眼,貝克一回頭,即對滿面羞紅的岑星,笑出一抹溫柔。
「這里太暗了,我送你回去,走吧!?fàn)恐鴨诬,他放慢腳步,配合她小小的步子,慢慢往前走。
「我……」望著貝克猶如天神般,高大、英挺的瀟灑背影,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在瞬間充滿岑星的心。
她何其有幸,能得到貝克哥哥的注意與疼愛?她發(fā)誓,不管她與他將來會如何,她都一定要愛貝克哥哥一輩子!
一轉(zhuǎn)頭,不見岑星跟上,貝克·莫里納皺眉,回身。
看她還傻站原地,他藍(lán)眸一瞪——
「笨蛋,還站在那兒做什么?走啊!
「是!」綻著青春笑顏,她快步奔向他,同他走進(jìn)山林小徑。
踩著夜色,緊跟在他身邊,岑星不時仰顏望著月光下的他,綻露甜笑。
她好希望、好希望可以這樣一輩子跟在他身邊……
「看什么?」瞧見她眼里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他唇角勾起。她的笑,很真,很自然,也很舒服。
「沒、沒有!勾矫蛐咔有σ,她垂下白凈容顏,伴著微涼的夜風(fēng),安靜地走在他身邊。
空出牽車的一手,他撩過她遭夜風(fēng)吹亂的發(fā)。
「你真的有認(rèn)真在考慮吧?」
「考慮?考慮什么?」岑星微愣,仰顏望他。
「你忘了?」停下腳步,他擰眉,正顏望她,「三個月前,我不是要你利用這段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跟我回西班牙的事嗎?」
「這?」沒料到他會這么一問,岑星怔住。
「你會跟我回去吧?」她的表情,教他濃眉攏聚,「我說過等你滿十八歲,只要你點頭,護(hù)照跟居留問題,我都會替你打理好!
「你是說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岑星圓瞳晶亮,驚搗住嘴。
當(dāng)初他說那些話時,她以為他并不想帶她回西班牙,可是現(xiàn)在他提了。
「你真的、真的愿意帶我去西班牙……好好好!」見他點頭,岑星唇角驟揚(yáng),迫不及待地猛點頭。
「我跟你走,一滿十八歲,我就跟你走!」下個月,她就滿十八歲,就可以跟他一塊離開臺灣了,好棒!
「真的?」得到正面回應(yīng),他舒展?jié)饷,笑開來。
「嗯!」高仰雪顏,岑星激動地緊抓住他的臂膀,「只要你愿意讓我跟著,不管你要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看著貝克因她的回答而笑開的俊朗顏容,岑星興奮而雀躍地笑瞇清眸。
她看見了,看見幸福就在前方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