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ツ甏髮W(xué)畢業(yè),就直接來這里工作了。”
大學(xué)畢業(yè)了呀!他還以為高又美的年紀(jì)還要更小一些。“你們怎么會想來農(nóng)場工作?”
“現(xiàn)在大學(xué)生滿街都是,工作很不好找:這里的老板是又美的叔叔,所以我們兩個就先來學(xué)經(jīng)驗。”對于帥哥,沈培茹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高又美和農(nóng)場的業(yè)者有親戚關(guān)系!班,學(xué)些經(jīng)驗,以后要轉(zhuǎn)換工作就容易多了!
“我猜你頂多二十五歲吧?”沈培茹又把話題繞到他的身上了。
季云白笑了笑,站起身,將計算機(jī)收進(jìn)提袋里!澳腥说哪挲g也是秘密!
“厚,早知道我就要你交證件辦住宿登記。”季云白愈神秘,沈培茹就愈好奇。
“我住又美的房間,不用辦登記!
“要是被又美的叔叔知道她房間里藏著一個男人,她一定會被罵到臭頭的!
“那就不要讓又美的叔叔知道!彼嗥鹩嬎銠C(jī),邁開腳步準(zhǔn)備離開涼亭。
“季云白,你跟又美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呀?她怎么會肯把房間讓給你睡,寧可去睡阿伍房間的地板!鄙蚺嗳阕分鴨。
提到這個,季云白感興趣了,他停下腳步,看著沈培茹!坝置栏⑽橛质鞘裁搓P(guān)系?她去睡阿伍那里,難道她叔叔不會生氣嗎?”
“你放心好了,全農(nóng)場的人都知道又美和阿伍是哥兒們,又美心里除了那個沒良心的前男友外,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她叔叔根本就恨不得又美和阿伍能湊成一對!
提到陳國強,季云白就有隱隱的火氣!芭秪~意思是阿伍也對又美有興趣啰?”
“嗯,阿伍對又美可好了,又美說東,他不敢往西,偏偏又美從不把阿伍看進(jìn)眼里!
那她還敢去睡阿伍的房間?!這不是給那個阿伍更多遐想的機(jī)會嗎?季云白一股火氣幾乎快要爆發(fā)出來!吧蛐〗悖蚁牖胤啃菹⒁幌。”他邁開腳步,頭也不回地往那棟主建筑物走去。
“喊我培茹就好……”沈培茹只能悻悻然地目送季云白離開,反正還有機(jī)會可以接近帥哥,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操之過急。
。
躲到不能再躲,高又美在星期三晚上終于回到藍(lán)天農(nóng)場。
自從季云白來后,她的心思全都移轉(zhuǎn)到他身上,完全沒有去想到那個該死的陳國強。
這個季云白到底什么時候才要離開?這樣會搞得她神經(jīng)衰弱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吁了一大口的氣,季云白那個討厭鬼不在,她趕緊去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等到頭發(fā)干后,就立刻投入軟軟床鋪的懷抱。還是自己的床舒服,她再也不要去睡林則伍的地板啦!害得她腰酸背痛的。
季云白一回到房間,就見到那個睡得香甜的女人。
他在床邊蹲下,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那是浴室里那瓶帶著茉莉花香的沐浴乳。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掃前兩天的煩悶,心情是特別的好,他也轉(zhuǎn)進(jìn)浴室,用了同樣的沐浴乳,洗了個香噴噴的澡。
他怕自己敲鍵盤會吵到她,開燈看書也會吵到她,干脆今晚跟她一樣早早睡覺,這幾天被公雞一大早就叫起床,他也是嚴(yán)重的睡眠不足。
她的懷里抱著一個超大的泰迪熊,泰迪熊占據(jù)了另外半邊的床位,原來她那時候是真的把他當(dāng)作抱枕在抱。
這里沒有沙發(fā),他也不想睡地板,只好小心翼翼的把她懷里的泰迪熊拿走,自己才慢慢躺下。
他喜歡這種清爽的沐浴香味,回臺北后,他應(yīng)該更換成這種牌子的沐浴乳。
這時,她的小手在空中亂抓了一下,然后在他的胸口摸了摸,接著摟抱著他的腰,唇角還漾起一抹淡淡的笑。
她恐怕是把他當(dāng)成泰迪熊了,季云白只能無言的看著這張粉柔的小臉,盡管他是在折騰自己,但他還是舍不得將她推開,甚至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小臉看。
跟她相處的時間,仔仔細(xì)細(xì)推算起來,恐怕連兩天都不到,他為何會被她給吸引?
“啊……嗯……”沒幾分鐘,她的小嘴垮了下來,嘴里還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嗯……啊……”
“你怎么了?又美……”他小小聲喊著她!澳阕髫瑝袅藛?”
她半睜著眼,眼神有些不對焦,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后,終于定在他的臉上!拔议L得很丑對不對?”
“?”他被她突來的問題考倒了。
她吸了吸鼻,有種想要哭的樣子!拔揖褪呛艹笱!不然怎么會被拋棄?不然怎么會沒人愛我呢?”
他終于明白她的意思。“你不丑,乖,趕快睡。”他將她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很疼惜她的傷心,她真的那么愛陳國強嗎?愛到每次夢中都夢見陳國強。
她抬起小臉,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他不動,她只好身體往后退了一些,讓兩人之間隔開出距離。
“你說謊,像你這樣的帥哥,根本不會喜歡我對不對?”夢境里的憂傷深深影響著她。
雖然她白天還是一樣的有說有笑,盡量讓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可是每每到深夜,她的悲傷就像個無底洞,讓她無止境的陷入。
她長久以來對自己缺乏自信心,所以她談感情一向很理智,怕受傷、怕失戀,沒想到初戀就慘遭這樣無情的背叛。
她的心頭糾結(jié)著難受,像是吐不出的棉花,她在黑夜里這樣告訴自己,如果再不說出口,她一定沒辦法呼吸的。
“你作噩夢了嗎?你到底醒了沒?”他柔聲問著她。
“季云白,我很討人厭是不是?”她的聲音有著剛睡醒的干澀,她的確是作噩夢了,夢里她一直在追尋一個背影,偏偏怎么追都追不上。
“不會,你很可愛!甭犓芎白约旱拿睿浪蚜。
“我作噩夢了,夢見每個人都不理我,連你都只用背影嘲笑我!彼迒手。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撥了撥她的長發(fā)!澳銊e想太多,很多事要懂得忘記和調(diào)適比較好!彼(dāng)然知道她的心結(jié),情殤是不會那么快痊愈的。
“我沒想太多呀!我只想找到一個愛我的人,為什么這么困難?我為什么不能像培茹那樣。”她哀叫著。
“你很好,你要有自信,相信我。”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有耐性來安慰她,他明明不喜歡這樣懦弱的女生,更不喜歡為情想不開的女生,結(jié)果他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蠢事?
“那你吻我呀!”她仰高小臉,嗆聲的意味很濃厚。
他面有難色,雖然很想念她小嘴的滋味,但他還是看得出來她在賭氣。
“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大帥哥,怎么可能會吻一個丑小鴨?”她頹喪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也跟著坐起來!澳阋稽c都不丑,是誰說你丑的!”
“不丑,為什么沒有男人喜歡我?為什么他要移情別戀?”
“他是大壞蛋、他是變態(tài),他騙了好多女人的感情,這不是你的錯。”他義正辭嚴(yán)的反駁她的論調(diào)。
“我知道是他的錯,可是我……”她還是很難過。
“吻你就會讓你恢復(fù)自信嗎?”他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著他。
“算了,不要為難你了,讓你吻我,你一定寧愿去吻蟑螂、老鼠……”她話還沒說完,他的吻就迎面落了下來。
“啊……”這樣的滋味她曾經(jīng)嘗到過,關(guān)于那晚甜蜜的吻,不是在作夢,那是真真實實曾經(jīng)發(fā)生過。
他捧著她的小臉,在她唇上柔情的吸吮;她只能閉上眼睛,陶醉在這個甜蜜的吻里。
他的心跳愈來愈快,她連耳根子都紅了;他的理智告訴他得停手,她的反應(yīng)卻是將小手怯怯地攀上他的脖子。
厚重的呼吸聲引發(fā)起濃烈的情欲,誰先主動、誰是被動,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之間已經(jīng)密不可分,緊密的結(jié)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