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個打扮艷麗的美女坐在曹子詡身旁,她帶著魅惑的笑容看著他,并用她豐滿的上圍若有似無地磨蹭他結實的臂膀。
他瞇著眼看她,“我的酒很烈,不適合女人喝!
“我酒量很好,況且……就算真的喝醉了也無所謂。”她嬌聲充滿暗示的回答。
“那你是為了什么而喝酒?”
她朝曹子詡的耳邊吹氣,“為了陪像你這樣滿懷心事的帥哥解悶!
“你信仰上帝嗎?”他一手托著下顎,另一手搖晃著裝了酒和冰塊的杯子。
“嗯?”這唐突的問話,令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沒有宗教信仰!
放下酒杯,曹子詡突然對她笑了笑,接著輕輕地在她的臉頰啄上一吻,然后撐起略帶搖晃的身體離開。
他轉頭,“那很好,因為上帝會自私的把美女留在他身旁!
這是曹子詡第一次獨自步出酒吧——身邊沒帶任何女人。
太好了,一定是上帝終于下定決心要懲罰他,不然就是那個披著純潔圣袍的小女巫對他下了咒語……
等到天一亮,她那該死的咒語就會解除,他又會回到自己所熟知的人生旅途……絕對!
“這什么意思?”美女望著曹子詡高大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她困惑地歪著頭思索,倏地大喊:“難道他是在詛咒我升天嗎?”
“請問是要送人的嗎?我們可以幫您另外包裝!惫衽_小姐帶著甜美的笑容問。
“不用了,這樣就好了!
“好的!彼H切地將物品交給客人,“先生,這是您所購買的巧克力!
“謝謝!
推開玻璃門后,曹子詡掏出鑰匙將車門打開。他把手上的巧克力盒堆疊到后座,這是第十盒,一個女人就算再怎么喜歡吃巧克力,也不可能對這些感到不滿足吧?
真他媽的!“恐怖詛咒”非但沒有消失,還讓他天未破曉就開始上網搜尋國內專營頂級巧克力的店家,然后一家接著一家,精挑細選了好幾種口味。
他記得凡沐老修女說過魏心靖最喜歡吃巧克力,這對她而言應該會是最好的賠罪禮吧?
曹子詡剛停好車子,就看到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士從教堂走出來。那群人的陣仗和氣氛,顯示出到這里來絕非單純的動機。
當他和他們擦身而過時,其中有個高瘦的男子用一種銳利的目光直盯著他,很明顯的,他是這些人的領導者。
曹子詡對那男子不懷好意的眼神置之不理,他從容不迫的走入教堂。聽到身后傳來了引擎聲,他刻意放慢的步伐立刻回復。接著,他直接前往凡沐老修女的辦公室。
他連門也沒敲就闖進去,劈頭便問:“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凡沐老修女原本正低著頭、雙手合十的禱告著,但一聽到曹子詡的聲音,她馬上從座位上站起,來到他的面前。
“他們……”她欲言又止,“子詡,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曹子詡微微皺起眉,有些不高興,“教堂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跟教堂沒有關系!狈层鹄闲夼逼鹊恼f。
“只要您開口,我義不容辭!彼兄Z道。
“你還記得心靖嗎?就是昨天帶你——”
“記得!辈茏釉偞驍嗨,“她怎么了?”他莫名擔心了起來。
“她現在處于很危險的狀況,我希望你能先把她帶在身邊!彼恼Z氣里透露著不安。
“那些人是因為她而來的?”他問。
凡沐老修女面容凝肅地點點頭。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她露出為難的表情,“讓她自己告訴你吧,我許諾過對這件事保密!
曹子詡也不再多問,“她現在人呢?”
“教堂墓地的密室里!
“什么時候有那個地方了?”那是什么鬼地方?他完全沒印象。
“一直都有,只是你從沒去過!彼叽俚溃骸皠e問了,你快去那里……心靖現在一定很害怕!
老天,這里還真夠隱密的!有誰想得到教堂墓地里的倉庫后,竟然還有個暗門通往地下密室。這里連一盞燈也沒有,看起來就像是個早已經無人出入、荒廢許久的地方。
地下密室里頭異常寒冷,還有一股惱人的氣味。曹子詡拿著手電簡,小心翼翼地走下階梯。
“魏心靖,你在嗎?”他將燈光四處探照,大聲喊著。
突地,有個沙袋朝他飛來,幸好他身手矯健,一個俯身就輕易躲過了。接著,他往東西砸過來的方向投照燈光,并往前走去。
“是我,你在那里嗎?”
他看到一個快速閃過去的人影,伸手一抓,阻止魏心靖的逃跑。沒想到,她卻在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忍著痛,將手電筒照向自己,“是我啦!你咬夠了沒?”結果居然又換來一陣拳打腳踢。
“走開、走開!你這個惡魔!”她發狂似地大叫。
為了將她揮舞的雙手抓住,曹子詡也顧不得手上唯一的照明了,“惡魔也是會激起難得的慈悲心,但我不否認它正迅速的消退當中!
“我才不稀罕!”
魏心靖因為掙扎而松落了修女帽,露出了她柔滑如絲的長發……上帝保佑!那和他想像中的一樣完美!
曹子詡緊緊抱住魏心靖抖動的身子,他幾乎感覺不到她的體溫,天知道她已經在這里受凍多久了?
“冷靜下來,你可以信任我!彼囍矒崴。
雖然他一點也不喜歡魏心靖那雙充滿防衛的眼眸,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底竟對這樣的她多了一絲疼惜的感覺?傆幸惶欤^對會讓那怒火縈繞的光芒,變成熾烈的熱情光束。
聽到他溫柔的語氣,魏心靖終于漸漸地平靜下來。
她靠在他厚實的胸膛,感受到多日來難得的心安……但曹子詡這個人真的可以信任嗎?如果她連一個陌生人都無法表現得堅強,那她又該如何面對高立達?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喘著氣抬起頭,態度依舊高傲。
“跟我走,這是凡沐老修女交代的!辈茏釉偡砰_她。
魏心靖愕然了,“為什么?”
“她說自己年邁的身軀已不堪負荷,再也無法保護你了。”他是在陳述事實,只是稍微加油添醋了一番。
魏心靖沒有再答話,仍是縮在一角謹慎地打量他。
他凝視她半晌,然后嘆口氣,“我為昨天的失禮向你道歉,我只是對你的來意感到疑惑,但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你的確不是簡單的人物!
“這并不代表我就得跟你走!彼氣道。
事實上,關于昨天曹子詡帶給她的震撼,她曾經私下和凡沐老修女談過。凡沐老修女除了表示歉意,但也和她說明了曹子詡其實是個很有理智、很有孝心的孩子,若有任何狀況會危及父親的安詳之地,哪怕只是一絲可能,他也會用盡全力去保護。
“我希望你再考慮一下!
“我和你才見第三次面,你為什么要陰魂不散的糾纏我?”
曹子詡聳聳肩,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再順手拍了拍自己的牛仔褲。
“也好,你就繼續待在這里吧!”他撿起手電筒,“我想你也不需要這個,你應該已經很適應黑暗了。”
眼看他真的準備離開了,魏心靖立即露出驚慌的表情。
“等一下……”她拉著曹子詡的褲腳,“別把我丟在這里!
“那就走吧!”
該死,又是這一句!她真想往曹子詡結實的窄臀用力踹上一腳!
當那雙湛藍的眼眸少了怒氣時——或許,是有些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