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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俘歌姬 第6章(1)
作者:夏霓
   
  按著心口,柳君今調(diào)勻氣息,連日的胸悶,讓她正午后險(xiǎn)些昏厥,她無法不多做聯(lián)想。她雖不身強(qiáng)體壯,可這情形令她感到莫名的害怕。

  站在書齋前,柳君今手里端著托盤,里頭裝有特地為邦彥做的糕餅和涼茶。

  入夜,見他書齋仍舊掌著燈火,她便曉得他人還未睡。自從進(jìn)到尚書府,她時(shí)常在眾人入睡之后,還見他獨(dú)自挑燈直到深夜。

  柳君今有些茫然地透過薄窗看著里頭飄搖的燭火,她以為來到尚書府中,會見到一個(gè)少年得志,狂傲跋扈的男子,倚靠著得來的權(quán)勢,縱情于享樂之中。但實(shí)則不然,他和她想像中的樣子天差地別。或許,他的運(yùn)勢比普通人好些,但他的成功并非是偶然,全然是靠自身的努力,才能達(dá)到今日的地位。

  她以為自己會厭惡他。這棋她認(rèn)為足以全盤下完,并且能夠全身而退,沒料到在她入局走一步之后,全然變了調(diào)……柳君今甚至不清楚,她的冷靜可以維持多久。他的柔聲安慰,開始融化她心里被冰封的一隅。

  她正要敲門之際,冷不防地門扉被打開,柳君今怔了半響,見他擰著眉,似不耐有人打擾。

  「原來是你!挂妬砣耸撬,邦彥這才放柔眉目!高不睡?」

  「君今見大人書齋還掌燈,想必又是為了公事繁忙,無法替大人分憂解勞,只能……」

  「進(jìn)來!共坏人言捳f完,邦彥率先走進(jìn)齋內(nèi)。

  柳君今嘴角漾著笑,擔(dān)心他會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但一切都是她的多慮。

  「身體好些了嗎?」邦彥見她將點(diǎn)心擱在幾上,對于她的體貼,心里是歡喜的,卻無法喜于形色。

  「托大人的福,好多了!

  「要是再有不適,就找福管事說去,讓他請位大夫來!拱顝┳,接過她端來的涼茶。

  「是。」柳君今頗為緊張,怕甜食不合他的口味。

  邦彥知道她的心思,也很配合的嘗嘗糕點(diǎn),見他吃得很合口,馬上像個(gè)小孩似的開心起來!肝也粫缘媚闶炙囈策@樣好。」

  「這是我同廚娘學(xué)來的,一個(gè)人日子過得發(fā)悶,學(xué)點(diǎn)東西也不錯(cuò)。」

  「后悔留下了?」他笑著問,她也是個(gè)不得閑的人嗎?

  「不會,只是從前過慣了勞祿的日子,現(xiàn)在的清幽,反倒有些不適!挂郧皰侇^露面的生活,她看遍許許多多不同的面孔,倒也是一番不同的見識。

  「你終于知道千金小姐的日子不好過了!拱顝┱{(diào)侃著她,難得心情愉悅。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邦彥點(diǎn)心用完,便回到桌案前埋首繼續(xù)先前的軍務(wù),而柳君今只是靜靜地在旁翻閱著幾上擱的幾本游記,邦彥見她識字,并且讀得津津有味,其實(shí)是相當(dāng)訝異。

  他沒有開口趕離她,她也并無表示要留下,可就是這樣自然而然的陪伴,讓邦彥覺得今夜沒有先前那般孤寂。

  她不像瑾湘,瑾湘坐不住,性子也被慣得像個(gè)孩子。在他忙得不可開交之際,還想吸引他的全副心神,要人哄著她、逗著她。他知道自己寵壞了她。

  他忍不住多將心神放在柳君今身上。掌心中的印記,讓他縱然再怎樣不信命運(yùn),但彼此之間的羈絆卻是不可忽視的。為何他們的相遇,會是在這樣的景況下?

  見她低首閱書,邦彥只是靜靜地欣賞著她恬靜美好的模樣。

  好似在很久以前,他的身邊早就有她的棲息,她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候鳥,在離開了原來的居所之后,在外頭漂流了好段日子,才又回到棲身之地——他的懷中。

  過了半個(gè)時(shí)辰后,柳君今敵不住睡意陣陣襲來,頻頻直點(diǎn)頭,握書的手也漸漸無力,當(dāng)邦彥再抬首時(shí),便見她已安穩(wěn)的沉入夢中。

  她毫無防備的模樣,讓他今夜又見到她不同平日的風(fēng)情。

  邦彥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取下她已握不穩(wěn)的書本,再度瞥見她掌心里的那道印記,和自己的一樣,艷得如火似焰,在燈火的照耀下,邦彥以為可以在里頭窺探出幾許奧妙,找回彼此遺失的過去。

  他已經(jīng)不再憶起有她的曾經(jīng),或許早在過奈何橋之前,他已一口飲下孟婆熬來的湯,前世糾葛恩怨不再惦念,前塵往事轉(zhuǎn)眼湮滅。僅剩手里那道印記,是留給彼此唯一的訊息。

  邦彥不禁在想,如果可以回到過去,那段烽火漫漫的歲月,他們是否真無悔的用力寫下愛情?究竟是怎樣的情感,讓他們足以在前世約定,今生再續(xù)?

  他們抱憾終生,邦彥很想要知道,夢中男子咽下最后一口氣前,他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是恨自己最后做不了英雄,還是恨夜里無法將她狠心奪走?

  邦彥低首,她的睡顏近在眼前,就像是夜里綻放的花朵,美得讓人目眩神迷。

  他和她總有幾分的距離,卻在今晚讓他有股沖動(dòng)想要消去那無形的邊界。

  但邦彥明白,一旦踏出去的步伐,便再也無法回頭。

  他的勇氣累積得不夠,無法勇敢地牽起她的手,只能在她最不備之際,像個(gè)宵小一樣竊取她的甜蜜。

  他在她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

  那個(gè)吻,包含太多他想要擁抱她的渴望;那個(gè)吻,輕得讓他不敢輕易驚動(dòng)她;那個(gè)吻,是他穿越前世流逝的光陰,來到今生唯一留給她的訊息。

  他想要愛她,卻害怕太愛她。他的手心,早在她到來之前,便已經(jīng)給了另一個(gè)女人。盡管,那不含任何一絲激情,不過是因?yàn)榱?xí)慣而擁有的感情。

  邦彥見她仍舊酣眠,胸臆中帶著一點(diǎn)沉重。她近得可以讓他擁抱,可卻被迫壓抑高漲的情緒。她美得讓他著迷,而他僅能理智地告訴自己不能沉迷。

  她近在咫尺,他竟無法愛她……看著掌心同樣的印記,邦彥心頭有許多的悵然,但分不清是誰的悵然。他只是默默地望著她,在她沒有察覺之際,讓目光追隨她的身影游走。

  邦彥只是凝望著她……然后問著自己,真的有勇氣嗎?

 。

  日光迤邐進(jìn)屋內(nèi),柳君今坐在鏡臺前畫眉,鏡內(nèi)映出她略施薄粉的模樣,清新得宛若是出水芙蓉。

  燦眼的日光爬滿窗框,幾朵被薰風(fēng)吹至窗框的小花,點(diǎn)綴起晨光的美麗,直到一只信鴿的降臨,打斷此刻的寧靜,甚至連腳下的白花,都遭它無情踩落。

  柳君今瞠大眼,趕緊將它腳旁的小信取下,趁其他人不注意之際,將鴿鳥放走,忙著展信。

  一見到信里內(nèi)容,她俏臉?biāo)、僵直身子,好半響才恢?fù)過來。

  隨即,她匆匆出房門,從尚書府的后門離去,一路遮遮掩掩,專挑小巷、避走大街。她腳步甚急,還不時(shí)被自己的衣裙絆腳。

  這段路一點(diǎn)也不遠(yuǎn),僅離尚書府外幾條大街,離玄武大街甚近,但她卻走得很不安心,最后終于來到信中指定的所在。柳君今抬頭一望,人聲鼎沸的酒樓,處處盡是不熟悉的面孔,她謹(jǐn)慎地踩進(jìn)去,一旁店里的小跑堂趕緊迎上前。

  「是柳姑娘嗎?」

  柳君今微怔,想到曾在入尚書府之前,也到過這酒樓幾回,被認(rèn)出面孔不是件難事。「是!

  「趙爺要小的領(lǐng)姑娘上樓。」小跑堂壓低聲,和她示意。

  柳君今低首,任小跑堂的為自己領(lǐng)路,她也相當(dāng)有技巧性地回避身旁經(jīng)過的客人,就是怕遇到熟面孔,節(jié)外生枝。

  她被領(lǐng)到二樓一處隱密的座位,一旁還懸著幾塊薄紗帷幄,柳君今一眼就認(rèn)出坐在里頭的人。

  對方一見到柳君今,便為她斟杯茶!付嗳詹灰姡媚锟磥砀巧癫娠w揚(yáng)!」

  「趙太尉,您喚君今來酒樓,就只是想夸那么幾句?」柳君今端著冷臉,對于趙勤她并不刻意迎合。

  說到底,為官哪個(gè)不仗勢欺人?仗著幾塊臭錢,幾兩重的面子,架子端得忒大,她也見多了。

  「柳姑娘不過進(jìn)尚書府幾日,也學(xué)會拿翹了?」趙勤冷言冷語的嘲諷,這女人的脾性野得很,先前他在太尉府里可沒有少吃她的虧。若不是這張娟秀美麗的臉龐撐著,讓別人以為她骨子里是個(gè)柔柔弱弱的女子,實(shí)則也是不折不扣的悍女。

  「趙太尉,無須君今提醒您,您也該知道要是尚書大人知曉咱們私下有往來,

  您要的消息,也就沒那么好掌握了!巩(dāng)初,她就是趙勤手里的一顆棋,堂而皇之的送進(jìn)尚書府內(nèi),使來的美人計(jì)。

  趙勤冷笑!盖屏媚锏目跉,想必是到手了?」

  「我若不拿,你又奈我何?」趙勤的滿腹壞水,她怎會不知?她可是在太尉府住過幾個(gè)時(shí)日,他的狠毒自己是再清楚不過。

  「柳姑娘,勸你別得意忘形,小心陰溝里翻船!冠w勤知道這女人心眼也不坦蕩!缚蓜e忘了,我們當(dāng)初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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