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皓抱著昏迷不醒的人兒,施展輕功,一路迅速往北而去,越過兩國邊境之后,來到一間小木屋。
這小屋建在一條清澈的小溪旁,是他過去為了狩獵累了時能有地方休憩而親自搭建的,地點既隱密又安全。
莫允皓快步走進木屋,屋內(nèi)的一切雖然簡樸,但是還算干凈舒適,而且該有的東西都有。
他先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人兒放上床之后,再到附近的小溪取一盆干凈的水,接著便立刻返回屋內(nèi)。
看見床上人兒的氣色極差,再瞥了眼她受傷的右胸口,莫允皓的臉上浮現(xiàn)顯而易見的擔優(yōu)。
她現(xiàn)在的情況很顯然不太好,盡管男女授受不親,但是為了救人,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莫允皓走到床邊,先動手拔出她右胸上的飛鏢之后,接著迅速出手點住幾個止血的穴道,防止她大量失血。
這一連串的舉動無法避免地造成劇烈的疼痛,而那疼痛讓原本昏迷的桑晨星忽然醒了過來。
她虛弱地睜開雙眸,看見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孔,比她所見過的任何男人都還要俊美。
他是誰?剛才樓住她的人就是他嗎?
她還沒死?所以,是這男人救了她?
這里是什么地方?
他現(xiàn)在又在做什么?
當這些疑問一個接一個地浮上腦海的同時,桑晨星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往下一瞥,赫然看見這男人竟然在脫她的衣裳!不僅她的衣襟已經(jīng)開敞,他甚至正要動手解開她貼身的兜兒!
桑晨星大驚失色,剛才心底涌上的感激瞬間煙消云散。
敢情這個男人并不是要救她的命,而是色欲薰心,將她帶到這兒來是想要站污她的身子?!
這么說來……他和剛才那些蒙面人是同一伙的?
極度羞憤的桑晨星,用盡全力地揮手打了他一耳光,只可惜因為她受了傷,使出的力道并不大。
莫允皓一心注意著她的傷口,沒料到她會突然出手,由于距離很近,再加上他又沒有防備,俊臉被她打個正著。
頰上傳來了些微痛楚,讓他皺了皺眉。他抬頭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她就開始掙扎了起來。
“放……放開我……”
桑晨星虛弱地低喝,盡管她的意識仍有些渙散,盡管她此刻的力氣像只貓兒般小得可憐,但是她仍努力想要捍衛(wèi)自己的清白。
她掙扎反抗的舉動,讓莫允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別動!”
他低喝了聲,只可惜不但沒有達到任何效果,反而讓她繼續(xù)掙扎到底。
由于擔心她這樣不斷地扭動,毒性會迅速蔓延開來,莫允皓迅速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無法再掙扎。
桑晨星羞憤地瞪著他,恨恨地咬牙嚷道:“你……干脆直接殺掉我好了……”
“我沒有要殺你,我是要救你。”莫允皓一臉認真地說。
“胡說……你不是……不是剛才那些人的同伙嗎……”
莫允皓微微一愕,這才終于明白她為什么明明就虛弱得連下床走動都不行,卻還拚命地掙扎反抗了。
“我當然不是那些人的同伙!彼⒓闯吻。
“那你為什么……把我?guī)У竭@里來……想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救你,你不僅受了傷,還中了毒,我必須趕緊處理你的傷,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呀!”
“我……中了毒?”
“鏢上有毒,你會武功,應(yīng)該感覺得出來才是。”
桑晨星聞言一怔,這才稍微冷靜下來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
很快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傷口疼痛之外,整個身子都極度難受與虛弱,而這的確很像是中了毒的反應(yīng)。
“可是……可是……”她虛弱地喘了口氣,又羞又窘地質(zhì)問:“救我……為什么要……脫我的衣裳?”
莫允皓的目光直視著她,用嚴肅認真的語氣說道:“姑娘,我絕非蓄意輕薄,只是為了替你處理傷口,不得不這么做。”
桑晨星聽清楚了他的話,也明白要療傷之前,確實得先把傷口清洗千凈才行,可是……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受傷的位置就在她的右乳上方,倘若真要讓這男人處理,那豈不是……
心緒紛亂的她,目光不經(jīng)意地往下一瞥,而映入眼簾的畫面讓她驚愕得倒抽一口氣,原本蒼白如紙的臉色忽然染上了淡淡的排紅。
原本她的衣襟就己開敞,就連兜兒的系繩也被他解開,而經(jīng)過剛才的掙扎,此刻她的衣襟不僅完全散開,赤裸的酥胸更是整個袒露出來!
順著她的目光,莫允皓低頭一瞥,也看見了同樣的畫面。
在那雙渾 圓飽滿的玉乳上,點綴著兩只粉嫩的紅莓,豐盈的酥胸隨著她每一次急促的喘息而劇烈起伏。
倘若不是她右乳上方有著明顯的傷口,眼前的畫面無疑是美麗而銷魂的,只是現(xiàn)在莫允皓一心想要救她,不允許自己腦中有太多雜念。
莫允皓盯著她的眼,語氣嚴肅地說:“姑娘,我發(fā)誓,我只是想救你,無意冒犯,相信我,讓我救你好嗎?”
桑晨星的貝齒咬住了唇兒,美麗的眼眸泛起了淚光,從沒有一刻覺得如此的羞窘與無助。
“我……我……你不如就讓我死了算了……”
“說什么傻話,我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見死不救可不是他的作風(fēng),更何況對象是讓他動心的她。
“可是……可是……”
“放心,只要在毒血擴散之前及時將毒吸出來,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他開口安慰道。
“吸出來?可是……難道你……你……”難道他要幫她吸出毒血?這么做不是太冒險了嗎?
“除了我之外,這里難道還有別人嗎?”莫允皓刻意打趣地笑問,希望能讓她放松一些。
聽了他的話,桑晨星驚惚得忘了羞怯,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你……你瘋了不成?要是……要是一個不小心,你很有可能會跟著中毒,甚至喪命啊……”
“雖然得冒點險,但是眼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不是不知道為她吸出毒可能會有的風(fēng)險,可是他就是無法撤手不管,心底那份無論如何也要救活她的決心異常的堅定。
“當然有……就是別管我……”桑晨星虛弱地說!拔也幌胪侠蹌e人……要是把你害死……那怎么行……不……你是無辜的……”
她這份善良的心意,再次觸動了莫允皓的心。
從小生活在北垠國的皇宮中,雖然表面上他和皇兄之間維持著友善的關(guān)系,可是大皇兄的兇殘陰狠,他可是早就見識過的,也看多了人性自私的一面。
有太多的人在緊要關(guān)頭時只想著自己,只要能夠保全自己的安危,就算是害死別人也在所不惜,想不到事關(guān)她的性命,她卻擔心會害了他?
一股暖暖的感動漾上心頭,莫允皓望著她,眼神溫柔而堅定。
在這一刻,他更加確定自己絕對不會丟下她不管,而且他相信老天爺讓他們在今日相遇,絕對不會讓他們之間僅只是短暫的一面之緣!
“你不也是無辜受害嗎?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死的!
“可——”
桑晨星還想說些什么,但他卻仲手搗住了她的唇。他的指尖溫熱,讓她的心跳驀地亂了節(jié)奏。
她抬頭望著他,那俊美無侍的臉孔和深邃墨黑的眼眸,讓她霎時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些什么。
“別再爭論下去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替你療傷,要是遲了就來不及了。讓我來幫你,好嗎?”
他的嗓音和眼瞇仿拂具有蠱惑人心的作用,讓桑晨星霎時忘記了一切的抗拒,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應(yīng)允之后,莫允皓不再遲疑,他先以沾濕的布巾替她清理傷口后,開始低下頭,為她吸出毒血。
當他溫熱的唇片貼上她的右乳時,桑晨星差一點發(fā)出輕喘。
她別開臉,沒有勇氣看他貼吮著她胸肺的畫面,然而盡管不看,一種陌生異樣的感覺仍舊涌上心頭。
她的心緒大亂,幾乎忽略了傷口的疼痛,只能感覺到他唇片的柔軟與溫熱,而隨著他反覆的吸吮,心底的那陣騷動也愈來愈強烈。
過去她從沒讓任何男人瞧過自己的身子,更別說是如此親暖地觸碰她,可是這個初次見面的男人,卻不僅看了她的身子,還“吻”了她的胸……
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甚至是傳進父皇、母后的耳里……她簡直不敢想像他們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他們會不會震驚、大怒,想要一刀殺了這個膽敢“輕薄”她的男子?
不,就算父皇、母后知道了這件事情,她也絕對不能讓他受到任何責罰,畢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她呀!
其實,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哭了,可是他卻愿意涉險,這份心意叫她如何不感動?
趁著他專心替自己吸出毒血的時候,桑晨星忍不住偷偷地抬眼看他,目光落在他俊美無濤的臉孔上。
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是西荻國的人嗎?
光從外表看來,這男人有著一股尊貴不凡的氣質(zhì),而能從那群蒙面惡徒手中救出她來,很顯然他有著高深莫測的武功,那讓她對他又多了一絲傾慕。
桑晨星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有些短暫的失神,當她驚覺他抬起頭時,才趕緊匆匆地移開目光。
“好了,毒血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吸出來了!
“謝謝你,你沒事吧?”桑晨星關(guān)心地問。
“放心,我沒事!
莫允皓笑了笑,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木桌,取來先前擱在這兒以備不時之需的金創(chuàng)藥為她敷上,然后再將一條干凈的布巾給撕了,用來幫她包扎傷口。
處理妥當后,看著她那染血的衣物,莫允皓皺起了眉頭,轉(zhuǎn)身從一旁的木柜中取出一件干凈的上衣,那也是他先前擱在這兒備用的。
“嘮,這給你穿上。”
“呃?可是這……得先問過木屋的主人……”
“放心,這木屋是我的,這是我的衣裳!
聽了他的話,桑晨星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兒是他的木屋,難怪他看起來對這里很熟悉,知道哪里有藥、哪里有干凈的衣裳……
咦?等等!
桑晨星打量這間屋子,這兒看起來像是獵戶的小屋,而仔細看他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也確實像個獵戶。
可是……這怎么會呢?他怎么會是獵戶?
桑晨星的心里驚訝極了,因為從他的談吐和氣質(zhì)來看,一點兒也不像是長年生活在山林間的人呀!
不知怎的,桑晨星的心里有些失望,她并不是瞧不起獵戶,而是……而是……如果他的身分和自己相當,那他們或許……或許日后可以……
桑晨星咬了咬唇,心緒陷入一陣紛亂。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他們?nèi)蘸蟮陌l(fā)展有所期待,她該不是……對這個男人一見傾心了吧?
“怎么了?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莫允皓見她臉色有些古怪,忍不住關(guān)心地問。
“沒……沒什么……”
桑晨星趕緊搖頭否認,就怕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思。
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一見鐘情,那豈不是太羞人了嗎?說不定他剛才所做的一切只是純粹的見義勇為,對她并沒有任何愛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