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邱豐年煩悶不已,他也瞥到來找安琪拉的陌生男人,總覺得那張混血兒臉龐不算陌生。
“我好像在哪里看過他?”邱豐年皺眉沉吟,搜索腦中記憶,終于想起來了,他頓時驚得渾身汗毛直豎,立即折返客廳拿起電話。
路燈底下映出三條人影,安琪拉擔憂地看著奇陌,深怕他被人發現身分。
“你是誰?”邱敏德直視情敵,“為什么來找琪妹妹?”
琪妹妹?這句稱呼讓奇陌聽了刺耳,他直接走向前,“我是安琪拉的男朋友,小安是我的,不是你的什么琪妹妹,我不準你再這么叫她。來吧,小安,跟我一起走!
受到那雙翠綠眸子和笑容影響,安琪拉有一瞬間真的很想過去,但理智令她留在原處,在心底激動吶喊——你不該來的,明明知道這里有警察,快點走!
看出她擔憂的樣子,奇陌歡喜她并未揭露他的身分,“小安,跟我一起走。”
安琪拉差點哭出來,低喃著僅有自己能聽到的名字!鞍⑵妗彼娴臎]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他。
察覺到安琪拉的異常,邱敏德更加不敢放開她,懷疑這個突然冒出的男人跟她有什么關系,他氣沖沖打掉對方伸來的手,怒道:“什么男朋友?你到底是誰,接近琪妹妹有什么目的?”
“我說了,不準你再這么叫她,還有,放開她。”奇陌不悅的往前一步。
邱敏德拽著安琪拉后退,很不高興別的男人盯住她,一把將奇陌推開以保持距離。
“你這家伙到底是誰?”
“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
安琪拉一回神,就見她面前的兩個男人互相推來推去,力道之大就快變成拳頭斗毆,火爆場面一觸即發,嚇得她趕緊橫擋在他們之間勸道:“你們兩個統統住手!”
奇陌退了一步,用外套遮掩隱藏于下的槍械,若非安琪拉,他不會對邱敏德客氣。
先前他不管琉璃子與巴察警告,執意過來找他無時無刻都思念的人兒,他啟動人力和監視系統,要找出安琪拉并非難事,從她被帶回圣彼得堡警局遭受盤問、轉往莫斯科、出境回國進入邱豐年家里……他知道她全部的行蹤。
他氣她丟下他離開,卻也明白她是為了弄清楚安雅各布的事情才非走不可,所以他忍下了,沒有去追她,不加干涉,默默注視安琪拉完成多年的心愿,他要很忍耐很忍耐,才能等到這時候才現身。
只是他沒法忍受邱敏德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若非他竭力忍耐,老早一槍解決掉對方。
奇陌冷哼道:“若沒有我,她在你負責的那一場失敗的圍捕行動里,早就被賈昆下藥侵犯,是我把她從俱樂部救走,是我保護了她,邱敏德,你又做了什么?你連自己人都顧不好,你他媽的還有臉來問我是誰?”
安琪拉聽得心臟猛跳直冒冷汗,沒想到奇陌會自己把這件事講出來。
邱敏德更加震驚!澳銥槭裁粗蕾Z昆?”他不甘心,卻被對方教訓得無可反駁。
安琪拉確實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傷被劫,這點將會是他永遠的痛。
他怒瞪眼前的人,總覺得有些熟悉,他仔細回想,此人曾經進入賈昆的俱樂部、知道警方行動、也知道安琪拉……陡地,邱敏德記起那個金發黑鏡框男子,不知怎的,他認為這兩人極有可能是同一人!
“難道你就是當時的——”懷疑尚未獲得確認,邱敏德突然發現幾輛閃著燈的警車包圍過來。
下車的警員動作迅速,持槍逼近外國男人!安灰獎樱覀兪蔷,把你的雙手舉起來!”
奇陌挑起一邊嘴角笑了笑,他依他們的要求舉起兩手。
警察很快的逮捕他,在他身上搜出一把加裝了滅音管的SIG手槍。
“阿奇……”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安琪拉驚慌不已,擔心奇陌真的被抓去警局。
“別讓安琪拉靠近犯人!”邱豐年下令。
邱敏德眼看他家四周都是警察,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
對邱豐年而言,找來他家的不速之客正好給他解了套,隱藏安雅各布的事情,他一把將兒子拉回來,以局長身分直指奇陌,向所有警員喝令道:“我懷疑這個人是尤里·金斯基的手下奇陌,也是前陣子破壞賈昆的俱樂部的人,他是非常危險的人物,大家絕對要小心,不能讓他逃了!
邱敏德可以理解父親想起奇陌的身分,報警抓人,卻不懂為何連安琪拉都抓住,還說她必須到警局接受偵訊?
他立即抗議!鞍郑氵@是在干么,為什么要抓琪妹妹?”
“因為她跟尤里·金斯基關系密切,你也看見了,尤里·金斯基的手下過來找她,他們之間肯定不簡單,我們要查清楚安琪拉跟這些黑道究竟有什么牽連。”邱豐年丟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事實上他是要將安琪拉和兒子隔開,以免她向兒子要回影片。
邱敏德自然不接受這個理由,“安琪拉是受害者,怎會跟黑道有牽連!”邊說邊要往她那邊走去。
邱豐年急忙阻擋兒子,生氣地說:“安琪拉必須進警局,我這是公事公辦,你最好閉上嘴巴,別來搗亂!”
安琪拉想不到自己會被抓,更糟糕的是,奇陌已經被戴上手銬腳繚,她很擔心他,卻僅能眼睜睜的看他被押上另一臺警車。
警車鳴笛一路押送犯人回警察局。
安琪拉趁著一起下車走進警局時,悄悄問奇陌,“巴察和琉璃子呢?他們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
“沒有!逼婺暗K于繚銬行動不便,只能小聲地說:“我是瞞著他們一個人出來的,如果他們在我身邊,我才不會被你這里的警察抓住,呵呵!
“你還笑得出來?明知警察會從你這邊調查賈昆的死,還有尤里·金斯基的事情,為什么要過來?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這都要怪你啊。”
“怪我?為什么?”安琪拉蹙眉。
“真是的,還問為什么,你明明答應要說出對我的想法,結果卻耍賴跑掉,害我得從俄羅斯追來跟你要一個回答……小安,我愛你。你呢,對我是什么想法?”
即使兩人交談的聲音壓得再低,還是被離得近些的警察聽到,引起側目。
安琪拉因男人直接的告白,以及周圍同事的目光而臉紅,“你就為了要聽我的回答,甘愿冒著被警察抓住的風險?”
奇陌咧嘴一笑!皼]錯,你別忘了,我這個人愛冒險、賭性堅強,我賭你會給我想要的回答。”他綠眸盈滿熱情,凝視著她嘆道,“你不在,我快瘋了……為了見你,被警察抓到也無所謂!
這話令安琪拉心情五味雜陳,既感動他的深情,也替他的未來擔憂。忽地,她同他在一起的記憶不停涌現腦海,他真的不該因為她而被逮捕……
“你真是最笨的瘋子!”她忍不住罵道,眼眶微微濕潤。
奇陌覺得這些問題不大,只可惜跟安琪拉相處的時間太短,只能眼睜睜看她去了和他不同的方向。
唉,他實在很討厭一走動腳繚就叮當作響,又不會逃走,何必非得要左右兩個警察抓著他的胳膊。
這時,奇陌看到走道墻壁貼了一張金斯基先生十一年前的舊照,還有自己偽裝過后的通緝照片,看來他一時大意被逮著,身分已不能隱藏,想必警方的數據系統很快會更新他的照片。
局內警員一方面欣喜安琪拉逃出黑道劫持、平安歸來,另一方面有些不安地按照邱豐年指示,將她和奇陌隔開訊問,以厘清兩人之間的關系,且不能讓邱敏德參與進來。
“現在晚了,你們兩個的偵訊等到明天再做!
警官的話讓奇陌不甚滿意。
“嘿,”他叫住對方,“我和安琪拉警員很好的,既然要在這局里面過夜,能不能把我跟她關在同一間房?”
安琪拉又被周遭眼光弄得羞窘臉紅,希望奇陌別再多嘴了。
警員們本來就看不慣奇陌對安琪拉拋媚眼示愛的模樣,當然用力拽著他遠離,出聲警告道:“安琪拉是我們局里的警察,和你這種家伙不一樣,你是罪犯,就得去犯人待的監牢!”
奇陌被解開繚銬,被警察猛力推入羈押犯人的牢房,他回過頭,聳聳肩,不甚在意地瞥著牢門關住、上鎖。
尤里·金斯基最重要的手下奇陌被逮捕入獄的消息,很快便通報國際刑警組織。也因為美國境內數起槍械和軍火金援流向大多和尤里·金斯基脫不了關系,探員要求交出奇陌來問案。
俄國政府當然不肯把人交給美國,他們原本就對接觸過奇陌的安琪拉存疑,所以放她走后仍追蹤她的去向,果然監看到奇陌跟去她的國家找上她,他們必須抓回奇陌,透過他才能夠查出尤里·金斯基藏身的地點與黑金總額,屬于俄國的資產絕不能平白被美國拿去。
至于尤里·金斯基那邊,奇陌被抓對他非常不利,他怕萬一奇陌只顧自己供出他來,到時該怎么辦?不管俄國或是美國找到他的躲藏之處,那他就完了!
“先生別擔心,絕不會發生您所想的事情,您應該相信Z,他絕對會顧好您的安全!痹捖,布麗姬跨坐到尤里·金斯基大腿上,薄薄的蕾絲輕紗遮掩不住她曼妙的好身材,一頭波浪金發徐徐晃動,她扭著細腰磨蹭男人滿是皺褶的裸體,感受他因她而起的生理變化。
尤里·金斯基因為一堆雜事而煩悶,而他的煩悶全來自于奇陌,這一棟他藏身的大樓也是,在各處站崗的守衛也是,沒一件令他滿意的,毫無安全可言。
若說唯一的安慰,僅有他的寶貝布麗姬,每每同她上床,親親她的香唇、兩手搓揉她又大又軟的酥胸,這才讓他有了放心踏實的感覺,可惜人老了下半身也不中用,若是從前年輕的時候,女人剛爬到身上他就硬了,哪里需要時間蘊釀。
布麗姬扭腰擺臀持續挑逗尤里·金斯基,也聽他抱怨。
“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信任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到處都有兒子殺老子的新聞,更何況我與Z只是收養關系,沒有真正的血緣,又怎能輕易相信Z在牢獄里面還可以顧到我?”
“先生……”
“上次Z在圣彼得堡郊外被襲擊就算了,這次還遭到警察逮捕,哼,為了我的將來著想,該是和Z了斷的時候了!庇壤铩そ鹚够壑见惣У募氀,灰色眼眸直視她疑惑的表情,向她解釋,“我說過,我不會一直被困在這里,讓Z來左右我的生意,現在正是時候。”
“您想怎么做?”
尤里·金斯基把一直藏在心里的計劃告訴布麗姬,“你還記得吧?Z沒有問過我就弄死賈昆的事情。我的人打聽到,賈昆那些逃出警方圍捕的手下對此非常憤恨不滿,一直伺機想報仇,現在他們一定也知道Z被警察抓住,這不就是我給賈昆的手下釋出善意的最好時機嗎?
“嘿嘿,我大可以說賈昆的死都是Z擅自作主搞出來的,與我無關。只要提供那些失去收入和地盤的手下金錢和槍枝,我這里再出兩個人去協助他們,他們絕對會幫我干掉叛徒,你認為如何?”
布麗姬被問得一怔,眼睛眨了眨,“我不知道……先生想做什么便去做,我只有服侍您,讓您硬起來、讓您開心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尤里·金斯基十分受用的聽著女人順服的話語,他暫且拋開所有煩雜事情,猴急的抱住她猛親猛蹭!班蕖蕖业男氊愒倥慌,我很快就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