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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別任性 第5章(1)
作者:葉雙
   
  凝望著鏡中那張被妝點(diǎn)得明艷動人的臉龐,櫻色紅唇、魅人鳳眼,雪白晶透的雙頰,活脫脫像是從畫中走出,完美無瑕的美人兒。

  喜氣的繡著鴛鴦蝴蝶的紅嫁衣,綴滿了珍珠的貴氣鳳冠,嫁妝行頭比之公主出嫁也沒有絲毫的遜色。

  明天,她就要嫁人了!

  但青嵐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絲的笑容,眸底也不透一點(diǎn)點(diǎn)的喜悅,整個人只是透著一抹冷然,仿佛這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樣。

  忽然,一顆晶瑩的淚珠毫無預(yù)警地落下,她并不伸手抹去,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寂靜的夜里,任由自己釋放最后的感情。

  決定嫁給劉天霖,或許是無所謂之下的沖動,但她的心底其實(shí)一直希望米橫天會來阻止她。

  只要他來,她知道自己就有可能會打消這個念頭。

  可惜的是……他來了,卻不曾阻止她。

  「這兩樣是剛煉好的丹藥,一是『白雪』,一是『元轉(zhuǎn)』,都是具有滋補(bǔ)之效的丹藥。」站在她面前,米橫天顯得不卑不亢、態(tài)度穩(wěn)重,他將兩樣白色瓷瓶裝的丹藥交給珠圓。

  「多謝你。」看他態(tài)度恭謹(jǐn),她的心一直住下沉,不知道他還要說些什么。

  兩人相對無言,小閣上一陣沉默。

  她原以為他來了必會阻止她嫁人,不料他卻不言不語,好像她嫁給劉家的那個渾小子,在他看來也不算什么!她的心一陣發(fā)冷,盯著他低垂的面容,想要從他臉上看出個所以然。

  米橫天突然抬頭沉聲道:「我有一言,不知道是否該說?」

  「你說!」她面露期盼。

  「四小姐嫁到劉家,以后米某就不方便去劉府替小姐診病。這些年來小姐身體大進(jìn),全賴細(xì)心調(diào)補(bǔ),以后到了劉家,還請小姐注意身子,這兩樣丹藥對體弱之人極具效用,還請小姐帶在身上!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丹藥煉成不易,這兩樣藥,就權(quán)充是米某的慶賀之禮!顾捳f得從容,卻不敢對上她的目光。

  「慶賀?」青嵐又是錯愕又是悲傷,沒料到他竟然如此絕情,明知道她要嫁給劉天霖那個紈绔子弟,卻不肯多說一句阻止她。

  「是慶賀,祝小姐早生貴子!顾言捊恿讼氯ィ偷偷恼f完。

  「借你吉言!骨鄭剐乜谝魂噭⊥,接過珠圓手中的兩瓶丹藥,緊握手中。「我說過了,會嫁到好人家去,有錢有勢,一樣不差,米大夫,我是這么說過吧?」

  米橫天沒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點(diǎn)頭。

  她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但還要勉強(qiáng)擺出大小姐的派頭,冷淡的掃了他一眼!该状蠓颍嘀x你來賀喜,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你的好意,你走吧!我累了!

  他抬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說什么,但到頭來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退身離開小閣。

  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青嵐只覺得心一陣一陣的冷、一陣一陣的寒下去……

  事實(shí)已經(jīng)證明,他對她真的沒有一丁點(diǎn)兒的在乎,所以……她會嫁,穿著這襲本來依然天真時,親自為他倆繡的嫁衣。

  那繡嫁衣時的歡喜,她依稀還記得,對照如今心中哀莫大于心死的冷涼,是多么的諷刺呵!

  菱兒似的唇角悄然彎起,挑勾出一抹充滿諷意的笑容,一直壓抑著的嘆氣卻再也忍不住地逸出她緊抿的唇。

  「自古多情空余恨,」她對著鏡子這樣說,「既是余恨,就讓一切成為東去流水吧!」

  閉眼起身,剛才那個沉浸在哀愁之中的女人已不復(fù)見,冷,成為她唯一的顏色。

  「放棄了嗎?」

  暗夜中傳來一陣清淺的嘆息,青嵐愕然回首,卻沒有因?yàn)檫@不該存在的聲音而感到絲毫的驚慌失措。

  明眸四望,終于在小門外的窗臺上找著了那聲嘆息的主人。

  「你是誰?」她的質(zhì)問太沉穩(wěn),那份沉穩(wěn)讓饒?zhí)炀訚M意地頷首淺笑。

  雖然她給人的感覺不像如倩那般溫婉,但是那股讓男人都驚嘆的沉穩(wěn)特質(zhì),或許更適合米橫天。

  面對面的照會,讓他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放手一搏是他現(xiàn)在唯一打算做、也唯一能做的事情。

  「你是誰?」

  感覺不到來人的惡意,青嵐也沒有呼天搶地的打算,索性往椅子上坐下,直接與他對話。

  「你不害怕嗎?或許我是個采花大盜!桂?zhí)炀诱娴暮芎闷妫r少有姑娘能對像他這樣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人,反應(yīng)如此平靜的。

  「你不像。你必定有所求而來,但絕對不會是采花大盜,你沒有那個氣質(zhì)。」

  多輕蔑的說法!

  說得活像他長得不像采花大盜是一件多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

  「你……」頭一次,向來辯才無礙的他竟然被一個女人堵得啞口無言,激賞更是毫不保留地從他的眸底透了出來。

  「那你也不問我因何而來嗎?」他笑問。

  「有些事,不必問自然能夠知道答案。」就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說話那樣平靜,她的聰穎慧黠毫無保留的顯露。

  「如果我說,我來是為了阻止你明天的成親,你也不在乎嗎?」

  迎向饒?zhí)炀訉徱暤哪抗,青嵐輕輕地?fù)u著頭。

  應(yīng)該在乎嗎?

  為什么要在乎?

  明天是不是要成親,從來不曾在她的心底有過任何的影響,雖然表面上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但其實(shí)她的心底很清楚,她是在賭,賭米橫天對她是否有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在乎。

  而現(xiàn)在,她賭輸了。

  既然輸了,那么成不成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她不在乎,一丁點(diǎn)兒也不在乎,她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既然你不想嫁給劉天霖,為啥還要嫁?」他不解。

  女人與男人似乎永遠(yuǎn)是截然不同的物種,男人總是無法理解女人們在想些什么。

  「因?yàn)閯⒓矣绣X有權(quán),而且劉天霖還是個蠢蛋,可以讓我耍弄著玩!

  只要想到上次他被她陷害,過了幾天,還跑來卑躬屈膝地直向她賠不是,說自己不該喝醉了之類的話,她就忍不住想笑。

  「這樣無能的男人配不上你!桂?zhí)炀訐u頭嘆息。

  像她這樣的女人,配劉天霖那個蠢蛋著實(shí)是浪費(fèi)了,若是配上米橫天那個有肩膀、有胸膛的男人差不多剛剛好。

  他這個做哥哥的有自信,要不是這幾年米家時運(yùn)不濟(jì),米橫天的成就絕對讓人咋舌。

  弟弟很聰明,而且豪氣,不管是在醫(yī)術(shù)或武術(shù)上的造詣,都同樣有著令人難以望其項(xiàng)背的地方,給他一點(diǎn)時間與機(jī)會,他必定能大放異彩。

  「配得上或配不上,從來不在我的考量之中!骨鄭购φf道,雖然不知道這個陌生人為什么對一切都了若指掌,但這個時候有人陪她聊聊,度過這漫漫長夜似乎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既然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么是誰都無所謂了,她唯一的要求只剩能讓她玩得盡興而已。

  這點(diǎn)剛剛好劉天霖做得到,所以她選擇他。

  「聽起來有點(diǎn)不負(fù)責(zé)任呢!」饒?zhí)炀雍敛涣羟榈呐u,對于任何人虛擲自己生命的態(tài)度,他都同樣的不贊同。

  她帶著笑,藉著月色看見黑衣人臉上那抹不贊同的神情,隱約間,竟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很熟悉,很熟悉……這樣的神情她也曾經(jīng)在米橫天的臉上瞧過,而且極其相似。

  他與米橫天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她心中一凜,原本的氣定神閑在這一刻起了微妙的變化,向來靈動的腦袋瓜子轉(zhuǎn)得更快了。

  她從來不曾聽過米家除了米橫天一人被保住之外,還有第二個活口,那么眼前這個人又是誰?

  「我欣賞你!桂?zhí)炀雍Π萘饲鄭沟臒o聲挑釁。

  「不用你欣賞,你究竟是誰?」從這人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后,第一次,青嵐有了探究他身分的心思。

  「往后你或者可以喊我一聲大伯!顾ρ。倒不是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連這便宜也要占,而是因?yàn)椤娴挠羞@個預(yù)感。

  假以時日,這個女人絕對有能力去影響橫天的一切,解開他所有的心結(jié)。

  「你是劉天霖的兄弟?」瞇著眼,她不確定地問。

  雖然她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并不高,但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答。

  畢竟米家一脈單傳已然四代,她很肯定米橫天并沒有兄弟,甚至是堂兄弟。

  「我沒那么倒楣,做那家伙的大哥。」饒?zhí)炀拥难凵窈懿积X,語氣很不屑,對于劉天霖他似乎非常感冒,的確不像有手足之情的模樣。

  「那很抱歉,我不會成為你的弟妹!剐σ怆m然不曾從青嵐臉上消失,卻也沒有深達(dá)她的眸中。

  她只是定定地看著饒?zhí)炀樱词姑恢膩須v,卻依然鎮(zhèn)定。

  「那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吧!」饒?zhí)炀友鍪淄,月娘緩緩在黑色的天幕上移動著,時間應(yīng)該還夠他說個故事。

  在青嵐的沉默下,他捺著性子開始說起了一個故事,慢慢地說,仔細(xì)地說……

  那一字一句,讓青嵐聽得入神,直到一陣迷霧兜頭灑下,她在還來不及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事之前,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霧中。

  一切都是騙人的嗎?這是她陷入昏迷時,唯一的疑惑。

  關(guān)于米橫天的那些故事……雖然這個黑衣人沒說故事的主角是誰,可是直覺的,她知道那是他。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背后,他竟然存在著這般悲傷的身世,在逐漸昏睡之際,心淺淺地又泛起了不該存在的疼。

 。

  「不好了、不好了!」一長串的驚呼交雜在鞭炮、嘖吶的聲音之中,讓人聽得不甚真切,可是那在驚慌中橫沖直撞的身影卻讓人無法忽視。

  與妻分房已經(jīng)一月有余,此時此刻的慕青城完全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反而充滿了煩躁與不安。

  他端坐書房,有種想要出去宣布眼前這一樁婚事完全都不作數(shù)的沖動。

  該死的!他真的沒想到青嵐會這么固執(zhí),不論他怎樣好說歹說,她就是鐵了心執(zhí)意要嫁去劉家。

  慕家人特有的固執(zhí),在這次的親事之中被她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即使他端出了長兄的架子、命令式的口吻,她卻連理會一下都不肯。

  偏生小妹那頭他勸不動,親親娘子這邊也不肯給好臉色看,連帶地讓他積了一肚子火氣,直有種把米橫天硬押著去拜堂的沖動。

  「該死的!」他忿忿地怒咒了一聲,雙手被火氣撩撥得直想掐人泄憤。

  但大家都為了青嵐的親事忙成一團(tuán),完全沒有人愿意來給他玩上一玩。

  咦?!

  銳利的眼睛倏地瞇起,不遠(yuǎn)處正朝著這個方向連滾帶爬而來的,不正是青嵐的侍女珠圓嗎?

  這會兒她不伺候新娘穿嫁衣,慌慌張張跑來這兒干啥?

  他似乎嗅著了一點(diǎn)興味,原本陰郁的臉上驀地浮現(xiàn)一抹大大的笑容。

  呵呵!

  「大少爺……大少爺……」

  他靜心,不動聲色的等待著,只不過銳眸一掃,原本連滾帶爬而來的珠圓就硬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個。

  珠圓瞪大了眼,還來不及開口,就啪地一聲撲倒在地,整個人趴在地上,害怕得直流眼淚。

  「你哭什么。俊顾饶敲淳,可不是要看這妮子不值錢的淚水。慕青城頗為不耐地瞪著地上縮成圓球的丫鬟,開口催促,「有什么話快說!今兒個是你家小姐的大喜日子,你哭得那么傷心是為啥?」

  「我……小姐她……我……」在他的喝斥下,珠圓更是哭得語無倫次,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驀地,慕青城臉色一沉,幽幽冷冷地恫嚇,「你再不說清楚你家小姐怎么了,信不信我一把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多么恐怖的威脅啊,珠圓當(dāng)下顧不得哭了,說話流利得像是剛剛的結(jié)巴并不存在似的。

  「奴婢剛剛帶著喜娘要去幫小姐打扮,可是,誰知道才進(jìn)小姐閨房,就沒見著小姐,只看到地上有一大攤的血。」

  聽到這里,原本好整以暇的情緒一凜,那張俊逸的臉龐也添上了幾許的嚴(yán)肅。

  「你說什么?」

  「小姐……小姐不見了啦!」說著,珠圓哇地大聲哭了起來。

  雖然總嫌自己的主子喜怒無常,令人無所適從,可總也伺候了好幾年,那主仆之情自是濃厚的;現(xiàn)在主子卻在出嫁前突然失蹤,地上還留有一大攤血,她愈想就愈心驚,生怕小姐就這么不回來了。

  聽到珠圓的話,慕青城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聲怒喝已經(jīng)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

  「你說你家小姐出事了?」一道人影飛竄而入,才不過眨眼的時間,米橫天已經(jīng)宛若鬼魅地竄到了珠圓面前,抓住她的手,厲聲追問:「你說什么?」

  「我說小姐失蹤了,搞不好死了啦!那房里這么大一攤血,嗚嗚嗚……」

  珠圓哽咽地解釋,話都還來不及說完,米橫天又飛竄出去,這來去無聲的本領(lǐng),讓原本哭得浙瀝嘩啦的珠圓看得瞠目結(jié)舌,完全忘了要繼續(xù)哭泣。

  一直以為,米大夫不過是個尋常的大夫,什么時候他可以這樣來無影、去無蹤啦?

  而且他干么那么激動啊?

  他不是向來都很討厭小姐嗎?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伸手撫摸剛剛被握住的雙臂——那力道捉得她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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