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從來都不是她云纖纖會做的事情,當年即使是被逼入絕境,她也情愿選擇自絕也不愿哀求。
可是今天,為了他,為了自己那份擋也擋不住的愛戀,她求了,哀求著這個冷淡的男子,希望他能給她一點點的希望,讓她覺得自己的愛情還是有機會的。
“不可以!蹦敲雌恋淖齑剑瑓s吐出來那么傷人的話語,他扶住她的肩膀,想要將她從身上拉下來,這樣呼吸間都是她的芬香,讓他明明拒絕的話語都顯得不確定。
本來以為傷夠心了,誰知道還是被他這句話給傷到了。
“不行嗎?那就試看看吧!痹瓉碜鋈跽,根本就不能得到所愛,她此生唯一的一次軟弱,還是不能讓她得到他的一點點的憐憫,只是讓她的自尊喪失,多么可悲,既然他不想要她的愛,
那么就讓她得到他的人吧。
下定決心,手指在他的胸口一點,全身不能動彈,這個女人竟然點他的穴。
“云纖纖,你竟然……”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可以大膽到這種地步,他秀氣的臉龐冷冷地凍結了。
“你再說一句我不喜歡聽的話,信不信,我可以讓你連話都說不出來?”區區啞穴,還難不倒她,手指在他嘴唇上輕輕地劃著,帶著十分的危險。
虎落平陽了,他瞪著墨瞳,無能為力。
她,就像一個恃武凌弱的卑鄙小人般,強行親近著自己原本伸長了手也觸摸不到的男人,她很過份,真的很過份。可是天可憐見她滿腔的愛戀,卻遇上這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就讓她任性這一回吧。
她不想再去想什么道德與理智的問題了。一切,都留給明天去解決,今晚她就想恣意妄為一回!
素色的棉袍在纖白的小手下一一地解開了,他的身體也隨著衣物的離開而裸露,他擁有的是讀書人所具有的白皙肌膚,因為沒有習武,全身并不是壘壘的肌肉,但也不是那種纖白無力的男子,他的皮膚光滑平實有彈性,雖不結實,但很緊實。
兩人終于可以毫無阻礙地肌膚相親了。
……
云纖纖長達整整五天的消失,讓翠紅哭腫了雙眼。
真是莫名其妙,小姐那天晚上到底上哪兒去了?怎么好好的人就這么不見了。
“黎少爺,我家小姐到底上哪兒去了?”那晚她守在園子里,一直到看見黎少爺進屋子,才放心地去睡覺,小姐情緒不穩定,她也不敢輕易走開。黎少爺來了,她才敢放松下來,可是誰想得到,小姐竟然就這樣不見了,嗚,還她的小姐來。
黎悠揚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該死的,竟然預料錯誤。他本來以為那天晚上激了纖纖一下,讓她去找韓玉竹,想說怒火中的女人,說不定可以給他們的感情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結果,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就是她!
纖纖竟然沒有去找韓玉竹,而是直接給他玩失蹤,最開始的那天,他還在想,難道兩人情到濃時,難分難舍?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開始覺得事情有點不對。而根據他的消息回報,韓玉竹在皇帝臨朝后,每天都準時上早朝,并留在相樓處理事務,行程與往常并沒有一點不同。
這就奇怪了,他連忙到左丞府去,向來開門的丫頭隨便問了幾句,一點點盤問的技巧,就得到他要的消息,云纖纖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在左丞府內。
她到底去了哪里?如果那晚她沒有去找韓玉竹,那她去哪了?心里的擔心也讓他沒有心情去應付一個愛哭的丫頭,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跑哪里去了,連他手下的人都查不到半點消息,就好像一個人無端端地蒸發了一般,讓人心里擔憂到極點。
“嗚,黎少爺……”
“翠紅,你閉嘴!眲e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其實少爺脾氣大得著。只是遇到自己疼愛的妹妹,特別有耐心。
黎悠揚的隨便一瞪,就還給了他安靜的空間。
嗚……黎少爺是個好可怕的人,翠紅哪里還敢再問他?再擔心、再難過,也不敢再煩著他,只好抹著眼淚往房外走去,剛跨出大門,看到不遠處的身影,生怕是自己哭太多眼花,連忙再用手揉了揉,仔細一看,是了,那風華萬千的女人,除了她家小姐還會有誰?
“小姐!”驚喜地喚著,飛快地跑到云纖纖的面前,“你上哪兒去了,讓翠紅好擔心……”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安撫著哭泣的丫頭,一抬眸,就看到那聞聲而來站在門邊的男人。
“云纖纖,你這個女人,給我說清楚,這幾天上哪去了?”咬牙的聲音從黎悠揚的嘴里傳出,他不想惱的,但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真是的,有什么可問的,我不過不開心出去散了散心,擔心什么?”她一身漂亮的百鳳朝陽綠蘿裙,像片輕云似地飄入房內,伸手為自己倒上一杯茶,一口飲盡,“外面的天氣好熱!
“去哪里散心?”這個女人,真是悠閑得讓人手心癢癢。
“翡翠山,那里山清風涼,夏天去最好了。”撫了撫剛剛被翠紅撤亂的裙子,“翠紅,這幾天飛云閣沒什么事情吧?”
“一切正常!倍嗵澬〗闫匠S柧氂兴兀词剐〗阃蝗徊灰娵櫽,他們雖然憂心,但仍各司其職,讓飛云閣可以照常營業。
“那就好!笔謨弘S意地揮了揮,“你快去廚房給我端些點心來,從山上下來,可把我餓壞了!
“好!彪m然有滿肚子的疑問,但小姐餓了,她還是趕緊弄些吃的來是正經。
打發走一只小麻雀,還有最大的老鷹守在這里,云纖纖暗暗地嘆了口氣,看著那一直望著她深思的男人,“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你沒有去找韓玉竹?”她那晚的表現,明明就是要去找他算賬的,怎會沒去?
“本來要去的,可是走到半路,被風一吹,酒醒了大半,就沒去了!睋嶂律郎系木萝饺鼗ò,淡淡地說道。
“既然沒去,為什么沒回來?”大半夜地往山上跑,太古怪了吧?
“就是突然不想回來,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靜一靜,你知道的,有時候也想要一個人獨處!彼J真地看著他。
她的神色太認真,而他自己也確實去打聽過云纖纖沒有在韓家出現過,所以,黎悠揚相信了她,“下次再這樣一聲不響地消失,我絕不饒你!
“最喜歡玩消失的人到底是誰?”她嬌笑著望著他,明明是他大爺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不打招呼地走人,現在倒好來指責她了。
“真是的,長這么大還讓人操心!闭嫦牒莺莸仃p一下這個女人的屁股,來補償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不過……
黎悠揚捶了捶肩膀,準備回去睡大覺,這幾天的擔心,沒睡一個好覺。現在她人回來了,他就懶得理她了,想問的話,還是咽回去了,不是沒有看見她眉宇間的疲憊與難過,可是他知道,現在的她不想談,所以他識趣得很。
這個傻丫頭,躲開又如何,感情的事,身子躲得再開,心也逃不了,經過這些天,恐怕她也深深地明白了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