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余歡兮坐在圓桌前,看著桌上眼熟的鐲子,端著茶水回來的秋景驚呼一聲:
“咦,這鐲子怎么回來了?”
秋景放下茶水,看了看四周,“夫人呢?”
“娘先回去了!庇鄽g兮緊緊地盯著鐲子,過了一會兒,她看向秋景,“那日我讓你將鐲子還回去。”
“是啊!
“你交給誰了?”余歡兮緊張地問。
“回小姐,奴婢剛走進顧府,何總管就過來了,說是顧公子不在,我就把鐲子交給了何總管!
“然后呢?”余歡兮思忖著,這鐲子應(yīng)該是何總管交到了顧上溯的手里。
“哦,然后奴婢碰到了顧老太爺和顧老夫人,何總管在跟他們說話,就這樣了。”秋景努力地回想。
“小姐,夫人剛剛一進來就說是喜事,可是什么事呢?”她當(dāng)時手上有活,所以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余歡兮臉蛋一紅,嬌嗔一聲:“哪有什么好事!
是娘過來說,顧老太爺和顧老夫人親自上門說親,還爽快地一談妥,隔日就下聘了,動作快得深怕她這個孫媳婦跑掉。
她方才又驚又羞,這等事情為何沒有與她商量就決定了,娘拍拍她的手說,這話是她之前給的,說是合意就嫁,既然顧上溯這么合意,豈有不嫁的道理。
余歡兮這才后悔莫及,她以為她與顧上溯的事情就這么算了,結(jié)果根本就沒有結(jié)束。
“小姐?”秋景疑惑不已,“那這鐲子要奴婢再去還嗎?”
余歡兮半怒地嗔了她一眼,“莫說這事了!毕雭硐肴,也是那個男人坑了她。
“哦!
“我去外頭走走!庇鄽g兮心里鬧得慌,根本坐不住,她起身到外面走動著,秋景跟在她身后。
“余小姐。”來者是齊豫。
余歡兮有些吃驚,“齊公子!
“余小姐。”齊豫滿臉憂郁地走了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何事?可是茶園……”
“不、不是的,是我……”齊豫偷瞧她的臉,見她焦急的神情,連忙安慰道:“不是茶園的事情,余小姐還請放心!
余歡兮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是這樣的,我因家中有事,必須得回家一趟!
“既然家中有事就趕緊回吧,我讓張總管找人負(fù)責(zé)你的事!庇鄽g兮好說話地說!安!饼R豫心中一嘆,“我不回來了!
余歡兮驚訝地挑眉,見齊豫似有難言之隱,只應(yīng)了一聲便沒有追問了,“那好吧,我讓張總管把你的銀子結(jié)算一下!
銀子不是齊豫擔(dān)心的,齊豫想的不是這事,他抬頭看著嬌美的余歡兮,心念一動,決定問問看,也許她會同意與他一起回家,這么好的女子,就不知她是否喜歡他了。
“余小姐,其實我對你……”齊豫小心翼翼地開口。
“齊豫。”
齊豫懊惱地聽到了表哥顧上溯的聲音,第一次覺得表哥的出現(xiàn)是這么多余,“表哥!
顧上溯帶笑走了過來,一眼掃了掃旁邊的人,他們臉色各異,齊豫像是好事被打斷了,余歡兮則是怒目以對,秋景是護主心切。
“怎么人都兜在一塊兒?”顧上溯狀似什么都不知地問。
“沒、沒什么。”齊豫更加不好意思對余歡兮表達(dá)自己的愛慕之情了,只好紅著臉愣在那兒。
“顧公子,有何事?”余歡兮不冷不淡地問。
“歡兮……”顧上溯越過齊豫,走到余歡兮的身邊,旁若無人地牽起她的手,“我來瞧瞧我的未來娘子也不行嗎?”
齊豫和秋景齊齊喘了一口氣,齊豫一臉不敢置信地問:“余小姐,你跟表哥……你們……”
“下月初八,記得要來喝你表哥和你表嫂的喜酒!鳖櫳纤菪Φ迷频L(fēng)輕。
齊豫臉上有著一抹難色,沒想到自己心儀的姑娘已經(jīng)有了對象,對象還是自己的表哥,真是教人情何以堪。
“怎么了,齊豫?”顧上溯儒雅地問:“沒時間來嗎?”
“表哥跟余……跟表嫂的喜酒,我說什么都會來的!饼R豫扯著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哈哈,那就好!鳖櫳纤莸皖^看著一聲不吭的余歡兮,對著她咬耳朵,“怎么了,不開心?”
什么開心不開心,余歡兮總覺得一團亂,她看了他一眼,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秋景則是石化了,她想這是真的,因為小姐沒有反駁,而且方才夫人還來過,加上還回去的鐲子又回到小姐的手上,所以這是千真萬確的,她家小姐要出嫁了。
“鐲子呢?”顧上溯眼尖地發(fā)現(xiàn)她手腕上沒有任何飾物。
“放在屋子里呢。”
顧上溯看向齊豫,“表弟,可還有事要說?”
“沒了。”想說的話胎死腹中,齊豫沉悶地?fù)u了搖頭。
“那我跟歡兮有話要說,失陪了!鳖櫳纤轄恐鄽g兮的手,往她的屋子走,秋景想跟上,被顧上溯以眼神示意,待在原地。
無視身后失意的齊豫,顧上溯悶悶地拉著余歡兮走到屋子里,并關(guān)上了門。
余歡兮皺眉,“說話就說話,關(guān)門干什么?”
門一關(guān)上,屋子里便有些暗,顧上溯拿起那被她放在木盒子里的手鐲替她戴上。余歡兮縮著手,不想給他戴,他沒有表情地盯著她好一會兒,余歡兮這才不情不愿地將手拿了出來。
顧上溯見機不可失,迅速地替她戴上,“戴上后便是顧府的人了,也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話讓余歡兮的臉一紅,她嬌羞地說:“你太卑鄙了。”竟然從她爹娘那邊下手。
“有嗎?好吧,娘子說的對,我承認(rèn)!闭f著,他低頭在她的手腕那兒親了一下。
羞得余歡兮低喊一聲:“喂!
顧上溯突然一個上前抱起了她,往她的床榻走去,“你要干什么?”
心愛之人被別的男人覬覦,顧上溯想起來心里就不舒坦,他將她放在床上,對著她魅或心一笑,“沒什么,這是成婚前必須要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余歡兮揚眉。
“歡兮,從此以后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我是你的夫君,你要相信我,嗯?”顧上溯眼里閃著狡黠。
余歡兮知他說的是對的,可她覺得他現(xiàn)在的神情很邪惡,似乎在打什么壞主意,所以她下意識地?fù)u頭,“不……我……唔……”
顧上溯確實是想做一些壞事情,讓她知道她是屬于誰的,并藉此抒解他的嫉妒,他低頭吻住她,這不是第一次吻她,卻是在彼此理智都清楚的情況。
沒有任何妨礙他們的人與事,他可以盡情地吻住她,靈活的舌鉆進她的嘴里,聽她發(fā)出抗拒的聲音,他卻依然我行我素地繼續(xù)。
舌尖敏捷地吸、刺、探,甚至?xí)滩蛔〉啬ブ涝谒拇桨晟喜渲⒁е,余歡兮難受地在他的身下輾轉(zhuǎn)著,卻無意地將女性的曲線風(fēng)霣在他的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