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剛信,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么樣,我要你坐下來,冷靜跟我談一談。”
“談什么?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
“沒什么好談的,你前幾天干么來我公司找我?”
她一愣,“你要跟我談公事?”
“公事也好,私事也罷,總之你給我坐下!彼軋猿。
她不悅地抿抿唇,一時拿他沒轍,只好悻悻然坐回沙發,端起紅酒,一仰而盡。
他吐口氣。“紅酒不是這樣喝的!
“我知道,要用品的,可是本姑娘現在沒那種慢慢喝的心情,你有意見嗎?”
她酷酷地嗆。
哪敢有意見?再多說幾句她可能轉身又要走了。
崔剛信自嘲地努努嘴,主動又替她斟酒。“喝慢一點!
“你管我喝快還是慢?”她回嗆,但這次還是放慢了速度,只淺啜了一口。
他不著痕跡地微笑,這女人偶爾還是懂得聽話的!罢f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跟那個汪其理,為什么分手?”
“我以為你要跟我談公事。”
“目前我對這件事比較有興趣!
他有興趣,她就要說嗎?喜悅懊惱,不理他,自顧自喝酒。
“你不說,我就自己猜了!彼e閑地揚嗓。“一般男女分手的首要原因,通常是第三者介入……汪其理劈腿?”
還真準!喜悅悚然。這男人還真見鬼的聰明!
崔剛信觀察她驚惶的神情,知道自己約莫是猜對了,眼神沉下!盃人!”
爛人?她愕然揚眉。他這是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抱不平嗎?
“你剛才不是還說要恭喜其理?說他跟我分手是正確的選擇?”
“我那是……”崔剛信尷尬地頓住。那只是氣話而已,他沒無聊到特地去她公司嘲笑她失戀,只是當時她對他不屑的態度惹惱了他,才會口出惡言。
“其實你也沒錯,是該恭喜其理擺脫我,他應該去找個比我更漂亮更溫柔的女人,我不適合他!彼淠刈猿。
這什么意思?她怎能如此貶低自己?
崔剛信不敢置信地盯著她,她看來倒是不以為意,又將一杯酒喝光,繼續揭自己瘡疤。
“本來呢,我沒想再談戀愛的,愛情是最不可靠的玩意兒,我很清楚,我只想認真工作,在事業上闖出一片天,有自己的成就,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是他……是汪其理自己先來招惹我,你知道嗎?”
他不說話,深沉地望她。
“你不信?”她誤解了他的沉默,凄愴地笑笑,拿來酒瓶為自己倒一杯,一口接一口地喝,真希望能一醉解千愁!耙矊Γ闶遣粫,像我這種女人有哪一點好的?汪其理好歹也是個青年才俊,自己創業開了一間公司,長得不錯,各方面條件都好,我哪里配得上他?他干么沒事追求我?”
“別說了!”崔剛信陰郁地喝止她。
“是你自己要我說的,讓我說完!彼趾韧暌槐,粉頰緋紅發熱,神智也微醺!澳阒浪菚r候對我多好嗎?每天都送不同的鮮花,每天都買早餐給我吃,冬天很冷,他怕我凍著,還買暖暖包給我,下雨就開車送我回家,后來索性每天接送。從他住的地方到我住的地方要開一小時的車,你知道嗎?他寧愿睡眠不足也要來接我上班……你說我能不感動嗎?”
崔剛信抿唇不語。
“后來我點頭答應跟他交往了,這一年多來,我們過得也挺快樂的,他雖然不是太浪漫,但很體貼,雖然有時候我也會對他在公事上的猶豫不決生氣,但起碼他在私生活上很照顧我.他說他喜歡我,說他愛我,你相信嗎?我這種女人也有人愛……”
“你喝多了!彼麏Z下她手中的酒杯。
“沒關系,你拿去好了,我不喝了、不喝了……”她茫茫低語,眼睫毛一眨,淚光又瑩瑩閃爍。“酒我不喝了,戀愛我也不談了,好累,真的好累!
見她面色蒼白,神情哀傷,崔剛信一股悶氣堵在胸臆!坝玫弥@樣嗎?方喜悅,有必要為那種男人弄得自己慘兮兮的嗎?那家伙我看也只不過是個軟腳蝦!”
“誰在你眼中都是軟腳蝦吧?”她嘲諷!按舐蓭,這世上就你最聰明,你最強!
她非得跟他這樣對嗆嗎?難道她聽不出來.他其實是在擔心她?
崔剛信悶透了,聽自己前妻口口聲聲懷念另一個男人就夠令他嘔了,還得聽她鄙夷自己,她以為他是無感動物嗎?天生冷血沒感情?
“大律師你這輩子肯定沒做錯一件事吧?”她繼續挖苦他!鞍。粚,你做錯過一件非常錯的錯事,那就是……跟我結婚!
他咬牙。
“那件事,你的確錯了,不過我也一樣,別以為我不后悔,我也超……后悔的,你知道嗎?我后悔!”仿佛嫌他聽得不夠清楚似的,她湊近他耳畔,大聲強調最后一句。
他倏地握緊拳頭。
“怎樣?我沒說錯吧?”
“沒錯,你說得對!”他轉頭怒視她,低聲咆哮!澳阏f的太對了,我崔剛信一世英名都毀在你手上,跟你結婚,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事!”
喜悅震住,被他盛怒的口吻驚到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珠淚緩緩滑落。
“你沒錯.是我的錯……”她呢喃。“當初不該遇見你,不該愛上你,更不該糾纏你跟你結婚,我跟你道歉,你崔大律師聰明絕頂,怎會有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夠了沒?她還要挑釁他到什么時候?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的錯……”
“不要說了!”大手掐住她柔軟的紅唇,她怔住,傻傻地看著他,那小鹿般無辜水亮的雙眸教他心弦一緊!伴]嘴,別再說了!彼恢挥X地放柔語氣。
“嗚……放開我!彼退惚黄街粡埿∽,依然堅持抗議。
他又好氣又好笑,忽然間,胸口融化,溫柔漲滿,不禁埋首,深深地吻她。
“嗯……”她嚶嚀,握起粉拳捶他,掙扎地想推開他,但他將她推抵在沙發上,用自己的身軀壓住她,不讓她逃。
他不斷地加深這個吻,從嘴唇到頸脖,移到鎖骨,又回到頸間,然后舔吮她敏威的耳垂。
她嬌喘吁吁,忽地再也抵擋不住,腦子有火在燒,心房也沸騰,全身燙得發軟。
可惡,真的好可惡……
她又羞又熱,試著找回最后的理智!按迍傂,我們……不可以這樣!
“當然可以。”他毫無商量余地地反駁,以最快的速度剝除她身上所有礙事的衣衫,就連濕潤的小內褲也被他勾在手里!翱吹贸鰜砟愫芟胍!
他沙啞地、邪佞地在她耳畔吹氣。
她嬌羞地垂目,不敢看他,雙手卻自有主張,一顆顆剝開他襯衫鈕扣。
他按捺不住,猛然低下頭,咬吮她胸前粉紅的蓓蕾,一片紅霞從她頸脖直染至胸前,艷美可人。
“起來!彼暤溃嚨貙⑺麄人抱起,讓她玉腿在他腰間交纏,跟著強悍地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欲火燎原,熊熊焚燒理智,他們饑渴地探索對方、興奮地撕咬,心海泛濫著一股沖動,只想將對方拆吞入腹,狠狠地埋在自己體內。
愛與恨,笑與淚,此刻都隨風飄散,留下來的只有汗水、黏膩的體味,以及男女之間最原始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