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
“哦……”紅潤的唇微腫,看得出來是被熱烈親吻過之后的結果,此刻輕啟,吐出火熱的吟哦。
雪白女體被緊緊壓制,雙手也被扣在頭頂,姿態(tài)如此無助嬌媚,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都無法抵抗。
弓起的身子讓飽滿的胸乳挺出,接受男人的吻,峰頂?shù)妮砝俪墒炝,是硬硬的果兒,被含吮在唇間,百般憐愛。
纖腰款擺,跟隨著性感猛烈的節(jié)奏,承迎著熾熱堅硬的亢奮,一進一出,占領著她的私密,她的一切……
她好敏感、好脆弱,而男人的需素好兇、好多,她卻依然奮力迎上,毫不退縮。
“你好熱情。有想我,對不對?”晏予書沙啞的嗓音,訴說著別離之后的相思!拔颐恳苟荚谙肽,想得身體發(fā)痛……連作夢都有你,你就像這樣,讓我抱著、疼著、叫著我的名字……”
傅海悅已經要被燒死了,不管是他強悍的侵入,還是他火熱的低語,都像烙鐵一樣,燒得她神魂顛倒,幾乎要窒息。
“啊——”顫抖的尖叫聲斷續(xù)逸出,是極致時最銷魂的音樂。雪白的小臉因情欲折磨而微微扭曲,秀眉輕蹙,雙眸緊閉,妖媚入骨。
平日的她在纏綿時柔順甜蜜,但晏予書驚喜發(fā)現(xiàn),今夜的她拋開了羞怯,改變極其微小,但身為一個深深迷戀她的男人,他不可能沒察覺。
于是,他不顧一切地疼她、要她,以身體訴盡了別離時的相思,一次又一次,把她帶到極致的天堂,讓兩人都被快感劈開、穿透。
在洶涌的高潮頂端,他還撫揉著她,粗硬的大拇指隨著身體的韻律,重重揉按她敏感至極的濕滑核心,終于逼到她因承受不住而哭了出來。
而他也好不到哪去,她激烈的收縮痙攣,逼出了他累積多日的解放。所有的情意與思念,都在那美妙到極點的一刻,全數(shù)傾泄,完完全全給了她。
紊亂急促的喘息中,他像是被抽光了力氣,重重壓在她身上。而傅海悅像是化成了一攤水,包容著他堅硬沉重的身子,包容他的一切。
“你哭了?”他疼惜地吻著她濕濕的臉頰,隨即俊臉又埋入她發(fā)間,吐出一口長長的氣!疤彀,我可以就這樣睡一個禮拜!
還有什么比溫柔鄉(xiāng)更銷魂的呢?在辛苦工作了好一陣子之后,能好好擁抱心上人、恣意享受之后,他所有的緊繃壓力,統(tǒng)統(tǒng)都紓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由骨子里透出來的饜足與疲憊。
她是他最珍藏的寶貝。只要有她,任何難題似乎都不再重要。工作、期望、付出多少、獲利又多少……他根本不關心。擁抱著她的時候,連空氣都甜美了起來。
兩人的身體都汗?jié)、黏滑著,依然緊緊依偎,誰都不在乎那小小的不舒適。溫柔的小手撫摸著他健朗強硬的肩、上臂,一下一下,讓晏予書舒服得幾乎要睡著了。
好吧,不是“幾乎”,而是真的睡著了。
當他從睡夢中慢慢醒來之際,睜開眼,看到的雖然不是華麗或有質感的裝潢擺設,而是簡單樸素的小房間,卻絲毫無損那充滿全身的放松與愉悅。
長臂橫過去,卻發(fā)現(xiàn)身旁沒人。
翻身一看,那嬌柔身影背對著他坐在桌前、燈下。她只隨便披著他的襯衫,背影真是性感誘人到極點。
“嘿,你怎么起來了?”他的嗓音帶著濃濃睡意,也帶著濃濃的滿足。
傅海悅沒回答,只是回頭嫣然一笑,又轉回去繼續(xù)努力。
一個人的床,睡起來真冷清,晏予書也起來了,像只慵懶的豹,緩慢來到她身邊,伸手按住她的香肩,開始幫她按摩。
“不多睡一下?你不累?”
“很累啊,可是答應明天要交出去的東西,不做不行!彼^續(xù)在紙上涂抹、修改,只偏頭嬌嬌睨了他一眼,“本來我晚上應該可以畫完的,只不過……”
只不過,有個不速之客突然出差結束,出現(xiàn)在她家門口;只不過,鬧了她一個晚上,讓她精疲力竭,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窩在他懷里睡覺。
晏予書的嘴角慢慢揚起,眼眸中,開始出現(xiàn)了解的笑意。
他光是這樣看著她,先前激烈纏綿的火辣情景,便一幕幕在腦海中自動開始重播,讓他胸口乃至于全身都開始發(fā)熱。
傅海悅也看懂了情人的眼神,她似笑非笑瞪他,然后回頭去畫畫,不理他了。
他的大掌依然留戀著香肩的觸感,繼續(xù)按摩著,一面陪她,一面隨意看看……
這一看,便讓晏予書整個人清醒過來,笑意頓去,眼睛也睜大了。
她用的是鉛筆,在畫紙上,依照簡單的電腦構圖所給的方向,加以潤飾、增色,畫出比較藝術而軟性的作品。
問題是……那拿來當樣本的電腦線條圖,上面印的,是“慶禾營造”。
“寶貝,你在畫什么?”他放輕了嗓音問。
“新的打工,沈姊引介的,幫一家營建公司做美術設計!彼目跉馄降瓱o奇,好像沒什么大不了。
“這些……是你畫的?”
“對呀!
這筆觸、構圖、表現(xiàn)的方式……太眼熟了!
“之前C大的研究報告里,那些圖,都是你畫的?”他的語氣更加輕柔。
晏予書絕對不會大聲吼人、罵人,而他的語氣越輕,就表示情況越嚴重了。如果是他的下屬甚至是敵人,聽到這樣的語氣,大概都已經開始發(fā)抖了吧。
可惜,傅海悅既不是他的下屬,也不是他的敵人,所以她聽了,只是淡淡回應,“是嗎?”
晏予書只覺得一股莫名的氣悶開始升起?堵在胸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沒有說實話?”他按捺著性子,緩緩問。
“我瞞你?可能吧!备岛偤诎追置鞯乃穑,一個字一個字的反問:“那你……難道,你從來沒騙過我任何事?”
按在她肩頭的大掌僵住。
他們冷然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
原來即使親如戀人,還是會有著各自的秘密,無法說出口啊……
要求對方坦白的話,是不是自己也一定要誠實以告?
如果做不到,那么,是不是就不能這樣相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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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予書第一次有不知所措的感覺。
不管是公事私事,他從沒有這么茫然無頭緒過,一切對他來說,一直都游刃有余,好像度假一樣,輕松愉快。
但是這一次,遇上了看似單純安靜的傅海悅,他卻常常有束手無策的感覺。
太過在乎,就患得患失,他完全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是的,慶禾營造就是昌龍開發(fā)。一樣的公司,做不一樣的事情。而準備進駐海邊小鎮(zhèn)的開發(fā)案,由昌龍開發(fā)主導,但幕后的投資金主,正是晏家的元豐集團。
主導開發(fā)案評估的,是晏予書,這也是為什么他鉅細靡遺地搜集資料、了解當?shù)貭顩r的原因。
想要把一切對傅海悅和盤托出,又一再斟酌。在還未定案前,這是商業(yè)機密,不能隨便說的,此乃原因之一。但另一個考量是,他深怕一個說不好,就會不小心傷害她;可是不說清楚,卻又覺得如鯁在喉,怎樣都不安穩(wěn)。
這樣不對,那樣也不對,到底該怎么樣才好?
他的異常,當然落入身旁眾人的眼里,尤其是他那火眼金睛的兄長,絲毫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當元豐集團高級干部齊聚開會的時候,晏予書就被問了。
“這次出差去考察,有沒有什么收獲?”身為執(zhí)行長的晏家大哥詢問著。
“明年度要投資的兩項都已經詳細評估過,金融方面投資還是保守為上,但電訊方面應該沒有問題。”晏予書回答。
“光是考察這兩項,你就去了那么多天?”晏予興倒不是在責備,而是很有興趣似地閑問:“我聽說你最近好像很忙,常常周末假日看不到人,在忙什么?投資方針有那么難擬定嗎?”
晏予書扯起嘴角,微微一笑,沒打算解釋什么。
而他哥哥并沒有就此放過他。
“你口風是很緊,不過,我也略有耳聞了!标逃枧d的臉色一正,表情轉為嚴肅,和輕松自在的弟弟完全不像!昂_叾燃俅宓膶0,不是要你交下去給昌龍開發(fā)的人去執(zhí)行,我們負責投資就好了嗎?為什么你還牽扯在其中呢?”
晏予書皺了皺眉,沉吟幾秒之后,才反問:“我的工作時間,需要向誰交代嗎?不能自己決定要做什么?”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個案子稍微棘手一點。聽說你還跟當?shù)氐囊晃恍〗銇硗芮??br />
晏予書又默不作聲了。
“你在國外習慣的方式,不能帶回來,這兒風土民情都不一樣!碑敻绺绲拈_始教訓弟弟了!肮ぷ骶褪枪ぷ,公私要分明,像這樣牽扯不清,會非常麻煩的!
晏予書的手在桌面上交叉緊握,他放輕了聲音,淡淡地、客氣地說:“大哥,我們可以私下談嗎?”
會議室內,其他的高級主管都為之一凜。
晏予興身為執(zhí)行長,一向不茍言笑,這是大家都已經習慣的;但是晏予書這樣罕見的溫和聲調實在太可怕,溫和到令人毛骨悚然。
“我看我們先休息一下好了!睓C靈的特助趕快打圓場,“外面茶水間有準備茶點,各位可以去享用!
主管們當然求之不得,他們立刻同意,紛紛起身出去了,把偌大的會議室留給晏家兄弟倆。
“大哥是質疑我工作的能力?”晏予書溫和地問。“我接管投資部門以來,評估的案子,沒有一項失敗過,甚至在金融風暴前便適時建議要抽資,我想請問,還有哪里做得不夠好,讓大哥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而是……”晏予興謹慎思考著。老謀深算的他知道現(xiàn)在要選擇最適當?shù)淖盅,否則,惹惱了一向瀟灑、無所謂的弟弟,可是會非常恐怖的。
“而是什么呢?”
“海邊小鎮(zhèn)的度假村開發(fā)案,已經講了好幾年,前面幾個財團要投資,都因為買地的事擺不平,加上覺得賺錢的空間很小,所以一直沒有成功!标逃枧d分析著,“這次你一接手投資評估部門,就大膽假設會獲利,的確讓我們都很驚訝。如果是因為有其他因素影響你的評估——”
“沒有!标逃钑驍嗔诵珠L的質疑!拔乙磺卸际且詫I(yè)的角度去分析,大哥可以回頭去詳讀我提出的評估報告,有疑問的地方,不妨提出來討論!
“要討論?可以,我確實有些疑問。比如說,你審核的投資計畫中,為什么要花那么多錢,在已經荒廢的傅家宅院舊址蓋游客中心呢?整整是普通報價的一倍?”
晏予興不愧是集團的執(zhí)行長,他并不是隨口說說,而是立刻就提出了心中的質疑。
“這個游客中心將會是整個度假村的重點,我不想只是放個毫無特色的房舍在那兒,而是要結合歷史與特色,真正做出可以代表當?shù)氐挠慰椭行摹!标逃钑忉,“我認為這錢花得十分值得,這是綜合考量之下的結果。”
“和那位傅小姐沒有關系?不是她提出要求的?”
原來問題的關鍵在這里。晏予書冷靜地直視兄長,斬釘截鐵地說:“當然不是。大哥為什么會這樣說?”
傅海悅怎可能向他提出要求?她連昌龍開發(fā)幕后的投資金主是誰,都不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管道。”晏予興淡淡回答!胺凑,我再說一次,這個案子交下去讓昌龍開發(fā)去打點就好。如果像你報告里寫的,是一定獲利的話,我們只要投資就夠了,你不需要繼續(xù)介入主導。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一向游戲人間,這點小事,你該不會搞不定吧?”
晏予書只淡淡回答了一句:“我什么時候游戲人間過了?”
確實,他只是態(tài)度輕松,但從不偷工減料、隨意亂混。何況這一次,他遇上了一個極為重要、讓他根本沒把握的特殊人物,又怎么可能游戲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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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后,晏予書知道了他大哥的“管道”是什么。
媒體、記者,F(xiàn)代社會不可避免之惡。
八卦周刊登出了一大篇充滿影射和推測的文章,圖文并茂地說明了某大金融集團首次準備投資興建度假村,在收購土地以及溝通上所遇到的各種狀況。
其中,還包括了度假村預定地年輕地方首長的女友,被集團有錢小開搶走,這樣錯綜復雜的三角關系。
咸濕的是,不但暗指地方首長的女友與集團小開有一腿,秘密交往著,還把矛頭指向這位心機深重的女子,影射她以身體作為交換,想要借著裙帶關系把土地以私下交易的方式賣給某大財圍,人財兩得,同時也背叛了從小照顧她、關愛她的地方鄉(xiāng)親父老。
像這樣的報導,普通人當作八卦,看看就算了,頂多注意一下男女主角、配角長得如何,是不是俊男美女,還是腦滿腸肥的討厭模樣而已。
但是看在當?shù)厝说难劾,尤其小?zhèn)是這么保守安靜的地方,那效果與威力可不是鬧著玩的,簡直跟投下一枚炸彈沒有兩樣。
傅海悅!看似安靜乖巧的女孩,居然不但劈腿、偷偷亂搞男女關系,還打算瞞著眾人賣土地,想私下大賺一筆,讓開發(fā)案毫無困難的通過!
周刊出來之后,耳語放大,流言傳遍了整個小鎮(zhèn)。一時之間,大伙議論紛紛,說是批判,倒不如說是震驚。
傅海悅出門去工作,當然都清楚感受到了異樣的眼光,如針一般刺到她身上。
是不是要拿石頭砸她?走在正午的鎮(zhèn)中心馬路上,傅海悅心里忍不住這樣胡思亂想。她好像古代的妖女或不守婦道的罪婦,正在游街示眾似的,隨時都像是會被憤怒的鄉(xiāng)民給圍起來,亂石打死。
好可怕啊。她會畫畫,知道小心粉飾過的圖,就能讓破敗的舊宅重現(xiàn)昔日風華,讓人信以為真,甚至開始想象過往的風光富麗。所以,她不敢亂畫,一定要找足資料才敢下筆。
而記者的一支筆能做的,比她的畫筆要有力千倍萬倍,為什么還能這樣愛寫什么就寫什么,充滿惡意的推測與不公平的影射,完全不管讀者會怎么聯(lián)想?
這樣做,到底有什么好處?傅海悅一點都不懂。她只知道,她的生活產生了巨大的變化,而她無能為力。
比如說,她的情人消失了。
手機沒有響,人沒有出現(xiàn),夜里,她會在夢里驚醒,以為自己聽見了敲門聲,蹣姍去開門,發(fā)現(xiàn)根本是自己的想象。
雖說早已有心理準備,凡事做最壞的打算是她自小以來的習慣,但是這一次,她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淡然面對,等時間去解決一切。
心會痛!思念會痛啊!她真的好討厭這種感覺,可是無能為力。
幾天后的夜里,她的門鈴終于響了。
當然,來的不是她等待的那個人,而是……滿臉怒氣的林士銓。
一看到是他,傅海悅立刻警覺。她想把門關上,卻被林士銓用力撞開。
“你怕什么?里面是不是藏著男人?開門!”他的臉上有著狂亂的怒氣,平日算是斯文的臉龐,此刻扭曲著,相當猙獰。
“已經這么晚了,不方便。有什么話,不能明天說嗎?”傅海悅冷靜應對,心里卻很慌亂。
“不方便?你這里明明常有男人進進出出,哪里差我一個!”林士銓吼著,把一疊偷拍到的照片摔到她身上。
照片隨即散落地板,傅海悅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你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還有臉問我?我給過你那么多次機會,你一個字也不講,私底下,卻搞出這么多骯臟齷齪的事!”
他步步逼近,傅海悅就一步一步往后退,房間不大,她很快就沒有退路了。
等到她退到書桌旁,手在背后按住桌角,尖銳的角角刺進她掌心。而林士銓已經逼到了她面前,吼叫時,她可以清楚看見他眼里的血絲。
“我本來以為你是跟昌龍開發(fā)的人有來往,沒想到你這么厲害,裝個安安靜靜的樣子,結果巴上的是幕后大老板、大金主!”林士銓在狂怒中,簡直口不擇言,“你賣了多少?價錢一定很好吧?半賣半相送?為了你自己的欲望,可以犧牲掉全鎮(zhèn)的福利!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請你嘴巴放干凈一點!”傅海悅雪白的臉蛋此刻毫無血色,她罕見地提高嗓音,怒斥道:“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就好,大可不必把我爸爸也扯進來!”
“我就是要講!你們敢做還不敢讓人講?!”林士銓吼回去,“你爸還只是收錢而已,你卻連自己都送上去!你有這么缺男人嗎?早說就好了!早知道你這么不要臉,我一定會好好的……”
后面的污言穢語,傅海悅拒絕入耳。這人真是氣得瘋了,到底是不甘心,還是嫉妒?抑或兩者都有?
眼看他罵得越來越難聽,傅海悅終于忍無可忍,大聲喝斥:“住口!你以為你是誰?我就算去倒貼,又關你什么事?你憑什么這樣辱罵我?”
“我沒資格罵你嗎?”林士銓冷冷一笑,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以前看你還小,長得又干癟,對你沒興趣,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這樣的女人,就是欠男人管教!”
說著,他跨前一步,已經逼到了她面前,兩人相距不到十公分,他吐出的熱氣直撲到她臉上。
“你要做什么?”傅海悅已經抵到了書桌,根本不能再退,她揚首,警覺地問。
“管教你!彼难垌W爍著惡意的光芒,像是禿鷹看到了動物尸體一樣貪婪而陰郁,同時開始伸手解自己襯衫的扣子!澳阋且婚_始就認錯道歉,我根本不想這樣,但是你就是不受教。沒關系,過了今晚,你絕對會離不開我,到死都乖乖聽我的話!”
傅海悅真的忍不住,沖口而出:“你太高估自己了。”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傅海悅雪白的臉上,頓時多了幾道指痕,她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
“嘴這么賤,等一下就不要哭著求我!”林士銓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他襯衫扣子全打開了,正在解皮帶。
突然,下一秒鐘,冰冷的金屬觸感從他左頰劃過,尖銳的刺痛感隨即傳來,讓林士銓原本沸騰的血液,在一瞬間結冰。
眼前,傅海悅清麗臉蛋上,再也不是那安靜淡漠的神色,她的眼中燃燒著凜然怒火,舉起的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刀,刀尖有著一點點暗紅。
她的書桌上因為工作所需,有著各式文具畫具、裁紙用的工具等等,她一直靠在書桌邊,從背后伸手一抓,便精準地抓到了剪刀。
如果不是剪刀,她還知道桌上哪兒放著雕刻刀,連這也抓不到,她還有尖銳的圓規(guī),甚至是針筆,必要的時候,林士銓的眼睛可能不保,這想必是他意想不到的。
“滾出去!辈┖偫淅涞,一個字一個字說。
林士銓伸手抹了一把臉,看了看掌心的血跡,惡狠狠地撂下話:“你不要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我絕對可以整得你身敗名裂,所有丑事都公諸于世!”
“公諸于世?”傅海悅冷冷一笑!澳愕囊馑际,會繼續(xù)借重你那位記者女友,幫你達到目的?像你這次順便提供更多資料,把我爸的事又翻出來鞭尸一次?”
此話一出,林士銓的臉色大變,退后一步,首次出現(xiàn)了驚惶失措的表情。
她知道那篇可怕的報導,和他相關性這么高?!
不過,失態(tài)只是一瞬問,下一刻,林士銓立刻整肅儀容,一言不發(fā)地轉身離去。
反正她沒有證據(jù),不會有人相信她!
待林士銓消失在門后,腳步聲遠去之后,傅海悅撐了很久的姿勢終于松懈,剪刀鏗的一聲掉落地板,她全身開始簌簌發(fā)抖。
幾秒鐘后,她沖進了浴室,開始對著馬桶大嘔特嘔。
外面小房間的書桌上,被調成靜音模式的手機,正開始震動,一路震震震,移動到了書桌邊緣。
當然,傅海悅沒有看到,任由手機震動又震動,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