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詠真徹底楞住,「外島?為什么?為什么?」
被她夸張的反應逗笑,劉恩禔風淡云清的說:「沒有為什么,只是突然想遠離城市,過單純一點的生活!
「劉恩禔,本人認為在照顧爵爺的這段期間,你一定發生了什么事!狗皆佌嬲f得篤定。
靜默了好一會兒,劉恩禔笑說:「妳想太多了」她頓了下,「今天一起吃晚餐,不然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那吃飯的時候,你要把當爵爺看護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劉恩禔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擔任看護的期間,我在網志上發表的文章還不夠多嗎?」
「誰要看你寫在古堡里雜七雜八、看天看云看花看草的事!我要十八禁!」
「你去租小說、羅曼史來看比較快。」劉恩禔恨恨的望著好友,恨不得描死她。
由英國回臺灣的這段期間,她讓腦袋放空,不讓自己去想關于費烈奇的事,雖然有自欺欺人的意圖,但是不去想,她的心情真的好很多。
偏偏什么都不知道的方詠真不明了她的心情,硬是要挖出她最不想面對、回想的回憶。
她竭力忍耐,不過強撐的情緒已經到了極限,現在只要有人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推她一下,應該就可以讓她徹底崩潰。
突然,方詠真伸手環抱住她,「恩恩,不要忘記,不管發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你身邊。」
好友感性的話語讓她的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身體微微顫抖。
「唉,我就知道,在那種狀況下,哪可能什么事都沒發生?」方詠真嘟囔。
劉恩禔的情緒霎時潰堤,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隱藏情緒的力氣了。
初秋,陰雨綿綿的天氣難得放睛。
費烈奇坐在車里,抬頭看著灰色云朵逐漸散去,透出藍色的天空,心情大好。
若依照一周氣象的預告看來,接下來會有幾天的好天氣,利用這幾天,他應該可以在古堡外辦一場戶外婚禮。
想到這點,他愉悅的揚起嘴角。
不久,車子緩緩的駛進古堡,在大門前停下。
他閉門下車,很難得的,老管家竟然沒在門外等他,不禁有些納悶。
邁開一雙長腿,他才跨進大廳,便聽到令人春心蕩漾的shen/吟聲,當下錯愕的愣住。
「啊……好舒服!喔!就是那里,用力!快……還要……」
「你這個yin/蕩的小騷貨……」男人使勁的挺動健臀,仿佛想將女人徹底的貫穿。
確定聲音來源,費烈奇鐵青著臉,走向窗邊繡紋精美的厚重窗簾,看著纏粘在一起的「四腳獸」忘情的把窗簾頂弄得產生不自然的飄動。
「薩伊德!」他厲聲大喝,憤怒的掀開窗簾。
春光乍現,男主角卻渾然不在意,對著用凌厲的眼神怒視著自己的兄長露出燦爛笑容。
「嗨!老哥。」
不像他那么大方,薩伊德身前的女人因為突如其來的狀況而驚呼出聲。
費烈奇置若罔聞,嗓音冷洌的說:「我是叫你回古堡幫忙,不是讓你帶女人回來亂搞!
弟弟薩伊德是歐美影劇圈的音樂才子,才華洋溢,但風流成性,這一次為了他的婚禮,他把弟弟叫回古堡幫忙,沒想到……他竟然夸張的把女人帶回古堡?!
他的怒氣還來不及爆發,老管家盧克夫匆匆走了進來。
「爵爺。」
費烈奇看見老管家一臉凝重,又想到還有一堆婚禮的事沒處理,冷冷的揖下話,「完事后,給我處理干凈!」
「明白!顾_伊德爽快的回應,更加賣力的壓著女人,繼續動作。
好不容易安靜的大廳,瞬間又充滿令人臉紅心跳的shen/吟。
「這家伙在古堡里搞多久了?」費烈奇頭痛的問。
「小少爺精力旺盛,帶了好幾個女人回古堡,之后就夜夜笙歌……」盧克夫答得有些無奈,不停的思忖著,該怎么說接下來的話?
費烈奇嘆了口氣,「明天把他的女人們全都送走。還有,你和設計師約好到古堡的時間了嗎?」
當時是怕弟弟趕不及參加婚禮,他才會通知遠在澳洲的弟弟先搭飛機回英國,沒想到竟讓他多了玩樂的時間。
「約了,只是……」盧克夫忐忑不安的看著主人,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能將沖擊降到最低。
聽出他語氣里的猶豫,費烈奇好奇的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恩禔小姐離開了。」
費烈奇正準備往劉恩禔最常待的書房走去,腳步猛地一頓,轉頭,望著老管家,「你說什么?」
「爵爺,恩禔小姐在昨天離開了,這是她留下的東西。」盧克夫將劉恩禔留在房里的牛皮紙袋遞給主人。
「為什么沒立刻通知我?」費烈奇勃然大怒。
「那時主人正搭飛機前往子公司,沒聯絡上。」
他的心狠狠一抽,打開牛皮紙袋,拿出那份由布圣醫院擬定的看護合約,英俊的臉龐繃得更緊。
「該死!」
她留下這份合約就走的意思是,他的身體康復了,形同她的任務完成,所以就可以離開了?
為什么?
他早已對她說過德固拉家族長子的事,她是他的真愛、一輩子的伴侶,為何她還會走?
經過這段期間的相處,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兩人不管是在床上或其他時候都相處得極為融洽。
他想不明白她離開的理由,難道自始至終她根本沒相信過他說的話?
想到這個可能,費烈奇感覺說不出的驚惶迅速在心頭擴散。
他不能失去她!
在她為他做了那么多之后,在知道她被親人離棄的可憐處境之后,他不可能放她獨自生活,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帶回他身邊。
「我得去找她。」
「是,我立刻幫爵爺處理到臺灣的機票!贡R克夫回應,接著又問:「那婚禮……」
「繼續進行!
在進行最后一次吸血那天,費烈奇便想告訴劉恩禔關于結婚的事,但是當時她的反應實在奇怪。
現在想來,或許那時她就已經感到不安,才會作出離開的決定吧!
心里有了想法,他不改原本想瞞著她偷偷進行婚禮給她驚喜的初衷。
他有信心可以搭飛機到臺灣把她帶回古堡,開始進入人生的另一個階段,迎接屬于他們的新生活,所以婚禮得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