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菜怎么辦?”眼看著一早精心替他料理的餐點都涼了,梁儀君不禁可惜的道:“這都是我前一晚花了心思做的!
不舍她一臉失望神情,他笑若一問:“你應(yīng)該有帶保鮮盒吧?”
“有啊!”她點頭。
“那就把你煮的每一樣菜都給我夾一點,我?guī)C上吃!彼贿呍谡b鏡前穿套衣褲,一邊柔聲囑咐。
她皺了皺鼻間,低低的回道:“還是算了,等你到了用餐時間,這些菜早都隔了兩餐了,還怎么吃啊?”
“放心,飛機上有冰箱也有微波爐,我請空服員幫我熱一下就是了!彼Γ骸敖o我吧!”
結(jié)果她卻是一動也不動,就這么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看著他,令他不禁莞爾!
“怎么了?”他收回伸長的手,忍住好笑的問:“不打算給我吃啦?”
“怎么辦?”她甜蜜的呢喃:“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喔!”
聞言,他心中一動,緩緩把她擁進懷里,感覺她的柔順地偎著他之后,深情低語:“那就讓我們這樣一直幸福下去吧!”
松開了她之后,他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決定似的,將西裝口袋內(nèi)的鑰匙串拿了出來,并給了她其中一把鑰匙。
她不解,怔怔看向他:“這是?”
“我家也應(yīng)該有個女主人了。”他眸子閃動了起來,心中充滿了暖洋洋的憧憬,“嫁給我吧,儀君。我希望在往后睡前的每一夜,我最后看到的人,會是你。”
他投過來的眼神幾乎使她臉頰發(fā)燙!盎橐鍪鞘プ杂傻募湘i,你真的不怕?”
他聳聳肩,“為你,我情愿不自由。”
自從相戀之后,她每一天,都為這個男人的笑,心跳著;每一刻,她都為這個男人的話,感動著;每一秒她都認真的想,有他的感覺,真好。
此刻,她的心被愛充塞得滿滿的,除了‘我愿意’這一句話,她已沒有其他詞匯可以表達心中最真實的情感。
微笑的投入他懷中,她淚泛銀光,卻又無比幸福的道:“好,我愿意嫁給你!
窩在他強健的臂彎里,她心中豁然開朗,心中忖度著,縱然不知未來他們是否能夠成就一場動人的愛情故事?但她卻已經(jīng)開始暗暗期待著,這一場童話故事里,那最后一段美麗的結(jié)局……
位于俯瞰整個繁華臺北市區(qū)的高樓上,展名揚的居家環(huán)境十分幽美,且如同她所預(yù)測那般,鮮少回家的他,家里的陳設(shè)簡潔到幾乎有些凄涼,看起來就像是一棟裝潢時尚的樣品屋,卻一點人氣也沒有!
這根本不像個家。
這是梁儀君甫踏入這棟豪宅以來的第一眼印象,然而,自從與他展開交往以來,他著實也鮮少有機會帶她回到居所。
其一,因為他航班緊湊,為了把握每一秒倆人相聚的珍貴時間,過境旅館成了他們最常約會的首選之處!其二,是他寧可留宿在距離機場較近,家庭人口數(shù)也較多的她家中,也不愿一個人回到臺北冷冰冰的居所,一人獨眠。
幸運的是,爸媽對于這個未來準(zhǔn)女婿也十分滿意,當(dāng)他留宿家中時,也經(jīng)常噓寒問暖,十分關(guān)心。至于兩個年輕人的未來,老人家也早有表示,只要倆人決定了,他們也是樂觀其成,絕無反對之意。
踏進屋內(nèi),她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輕輕擱下提包,漫無目的地轉(zhuǎn)往另一處走廊的盡頭。
盡頭處,是以銀灰色基調(diào)為設(shè)計的主臥室,順著主臥室左手邊的轉(zhuǎn)角方向走去,是一大片落地窗。
這時,她意外發(fā)現(xiàn)落地窗旁,還有一扇純白色的門,之前她并沒有特別注意屋內(nèi)的角落還有這一扇門,于是在好奇心驅(qū)使之下,她試著轉(zhuǎn)動門把。
隨著喀達聲響起,她很快確定,這扇門是被反鎖上的,原本她想放棄往別處去,但腦海中忽然有個聲音告訴她,這扇房門的鑰匙就秘密藏在門口處不遠的裝飾掛軸后頭。
像自有意識似的,她走到那一幅掛軸前,試探的掀開掛畫,然后奇跡似的在后頭找到一把被勾掛在墻上的銀色鑰匙。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她訝愕地低呼了聲,第一次對自己如此敏銳的直覺感到相當(dāng)驚奇,卻也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看來,她與他還有些小默契呢!呵……
取下掛軸后的鑰匙,她原本打算一探房內(nèi)的秘密,卻在這個時候,大門外同時也傳來轉(zhuǎn)動鑰匙的聲音以及幾道細碎的男女交談聲……
就她記憶所及,她從沒見過眼前的這名男子,但他卻帶給她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但她想,這一股熟悉感,一定來自于他與他的兄弟一模一樣的長相!
“你好,我是梁儀君。你一定是展家大哥吧?”
微笑地打破了沉寂,梁儀君望向兩位意外的訪客,笑道:“名揚跟我說過,在與他的三位同胞胎兄弟中,他的各方面皆與他的大哥最為神似!尤其不說話的時候,你們簡直是就像是同個模子刻印出來似的!”
如今一見,果然不假。
眼前這名男子,就連皺著眉峰的樣子,也與名揚幾乎如出一轍,若要指出倆人唯一的不同之處,大概就屬男子那一對銳利懾人,完全不同于名揚總是如水般的溫和目光。
這實在是令人困窘的一刻。
他就這么看著她,臉上什么表情也無,直到她以為他不可能再開口跟她講話的當(dāng)兒,男子終于輕吐出一句話來……
“我很意外,他還跟你聊了這些?”早在幾個月前,二弟已經(jīng)向他暗示,他已經(jīng)找回前妻,并與之重歸于好了。
當(dāng)他得知這消息時,一開始還頗為替二弟開心,后來才知道,他這一位前弟媳在多年前大病一場之后,目前已經(jīng)失去了過去的記憶,她不再記得自己的前一段婚姻,自然也已經(jīng)認不得他這一位前任大伯了。
展名威淡淡打量著她,像是要證明什么似的,不動聲色的又問:“那么,我二弟都還跟你提了些什么?好比他前一任的婚姻狀況?”
這個問題讓梁儀君吃驚得將目光移向他的臉,只見他眸中興味盎然,令她臉上堆起的笑容消失了一瞬,但很快恢復(fù)過來。
“我很了解他前一段婚姻的狀況。”她勉強自己逼出一個笑容,坦然以道,“自從我們交往以來,名揚一直對我很誠實,從不對我隱瞞這一切。”
“是嗎?”他挑了挑眉,斜睨著她,唇角微笑仍在,雙眸卻是沉思著,語氣不太友善的又問:“那也包括他與前妻還有一個女兒的事實啰?”
眼見老公越問越過火,問題一個比一個還尖銳,讓一旁早就聽不下去的葉凱茵認為自己是時候出面制止丈夫像個嚴(yán)肅法官似的,不斷以犀利言詞審問眼前的無辜小女人。
“老公啊,有你這么問話的嗎?”他未免太直接了吧?什么不好講,全挑二弟的死穴戳,他到底還有沒有神經(jīng)?
再說了,今日他們來訪,主要是受二弟請托,特地把他們侄女兒平日換穿的衣物與私人用品先行帶上來臺北,為的就是在舉行婚禮之前,可以讓他的未婚妻與女兒多多相處,彼此了解,好培養(yǎng)感情的。
難得人家女孩子大方不計較,他還左一句前妻、右一句孩子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是擺明了想拆他二弟的臺嗎?
“你知道一個年齡超過三十五歲,離過婚,又帶著孩子的男人有多么難找到人生的第二春嗎?”葉凱茵壓低了嗓,忍無可忍的炮轟了丈夫一句,“現(xiàn)在二弟好不容易有了新對象,你是不爽。俊
然而,展名威顯然不在意妻子如此的熱心‘提醒’,為了不被中斷話題,他甚至還想打發(fā)她。
“親愛的,可以麻煩你替我泡一杯咖啡嗎?廚房就在走廊右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