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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難討好 第10章(1)
作者:花兒
   
  袁立秋辛酸的看著憔悴不堪、病容滿面的女兒,忍不住老淚縱橫。

  雖然在睡夢中,但那急促、短暫的呼吸,讓她皺著眉頭,睡得比常人還辛苦。

  坐在床沿,他忍不住伸手輕輕撥開女兒額上的發(fā),用衣袖為她拭汗。

  他的動作驚醒了她,「爹,我是睡著了嗎?」

  「不要緊,是大夫開了藥放在剛剛的湯里,讓你好睡些的!

  「我不打算再吃那些藥了!顾冻鲆粋笑容,溫柔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我要好好的保護這個孩子!

  愛月小筑那一夜,她有了韓斐的孩子,已經(jīng)三個月了。

  「這個孩子……」袁立秋眼淚一掉,「你不能留呀,大夫說趁現(xiàn)在流掉,還來得及,再晚幾天就不行了!

  袁長生猛然坐起,驚聲道:「爹!你說什么?」

  「孩子,你的身子禁不起的呀,這孩子留著對你有害無利!

  「爹,你別說這種話!就算沒了這個孩子,難道我就會長命百歲嗎?這個孩子至少能陪著王爺,我不忍心讓他孤孤單單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傻孩子,他有側(cè)王妃呀,你別替他擔(dān)心,還是好好照顧自己比較重要。」

  「爹!顾瑴I握著他的手,「就算他身邊有許多人陪著,沒有我,一定會孤單寂寞,我怕他做傻事,當(dāng)他看見這個孩子,他就會想到我對他的愛,就不會傷害自己。」

  袁立秋搖頭落淚,嘆息著,「長生呀長生,爹爹真后悔要你試著拉他一把!

  為了成全那個自己始終沒盡過父愛的女兒,卻讓孱弱薄命的女兒付出代價。

  「長生,爹爹一直沒告訴過你真相,再瞞著你,我的良心實在過不去了!

  袁長生疑惑的問:「爹,你怎么了?」

  「二十多年前,我上京赴試,沒想到半路過見了山賊,將我的盤纏搶劫一空,還好遇到一團走江湖的賣藝團,我才得以保存性命。

  「我隨著賣藝團上京,愛上了其中唱曲的姑娘,可是那時我和你娘已經(jīng)有了婚約,不能給她承諾,所以她難過的離開京城。

  「后來我考中進士,將你娘接來完婚,從此官途順?biāo),可心中始終牽掛著她。

  「那一年,你娘剛有了你,她突然帶著一個三歲多的小女孩上門來,說自己病重,無力再撫養(yǎng)我跟她的女兒,只好在離世前將女兒交給我,希望我照顧她。

  「你娘知道了之后勃然大怒,跟我大吵一架,不愿你的姊姊進門,就是那時候我動手打了她,才連累了胎中的你……都是爹的錯!

  袁長生落淚,哭道:「爹,這怎么能是你的錯呢,你并不知道會這樣呀!

  他繼續(xù)說:「你娘反對得厲害,你又常常生病,我沒辦法照顧你姊姊,只好給賣藝團的人一大筆錢,托他們照顧她!

  「那么姊姊現(xiàn)在呢?她在哪里?」

  袁立秋哽咽的說:「長生,你姊姊就是涵月,她心里恨我,跟了她娘姓江!

  原來如此!

  現(xiàn)在她總算知道,為什么爹爹會知道韓斐并沒有殺妻,也許那一夜,他也在場。

  而父親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她的想法。

  「涵月她是不認我這個爹的,卻在她走投無路時跟我求救,我怎能不管?那一夜,我也在涵月園,九王成全了你姊姊,重傷了自己,我始終對他感到很抱歉,所以當(dāng)他非要娶你不可時,我就產(chǎn)生了那個卑鄙的念頭,把你賠給他,也許我就不欠他了。

  「長生,說到底,都是爹爹害了你呀!

  「不。」她溫柔的握住父親的雙手,放在頰邊偎著,她含著眼淚,充滿著無限的感激,「爹,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慘白虛無的生命在最后一刻時多彩燦爛。我愛過,也被愛過,沒有枉費來這世間一趟!

  她急促的喘息,「雖然時間很短,可是我很滿足,這個孩子將會為我的曾經(jīng)存在做最好的證明!

  袁立秋痛哭失聲,「長生,你是了無牽掛,爹爹卻不能寬心呀!九王又該怎么辦?我逼他放了涵月,現(xiàn)在卻又害他愛上隨時會消失的你,爹爹對他的虧欠,是越來越多呀!

  她輕輕攏起雙眉,「爹,我們得想個法子,讓他不那么傷心!

  他長嘆一聲,「沒有法子的!除非他不愛你了,否則什么辦法都無法停止他的傷心的!

 。

  一開始的時候,韓斐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影子。

  當(dāng)他再度閉上眼睛,張開之后,世界不再漆黑一片。

  看著眼前八名滿臉欣慰笑容的大夫,他發(fā)出了興奮的歡呼聲。

  「我看見了!我什么都看見了,天哪,成功了!」他急速的喘著氣,又是感動又是震驚。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

  長生……他要立刻看見她那美麗的笑容!

  他反身往門外沖,急得連門都來不及拉開,一頭撞上去。

  韓斐不覺得痛,反而還笑嘻嘻的說:「我急著去看一個人,大夫們,謝謝你們!

  除了王大夫之外,其他人都笑得闔不攏嘴,開心得不得了。

  他在王府里橫沖直撞的,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不但是因為他重見光明,還有他居然像孩子般的在府里奔跑。

  「長生!」

  他有如一陣急風(fēng)般沖進院落,突然看見一只白狐從屋內(nèi)跑出來,一溜煙的從他身邊跑過。

  他猛然愣住,「一只狐貍?」

  怎么會有一只狐貍從屋子里跑出來?

  是她養(yǎng)的嗎?

  正覺得奇怪,他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回頭一望,差點沒呆住。

  「長生?」

  那燦爛的笑容、無邪的雙眸,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長生嗎?

  「王爺!」

  穿著紅繡裙的袁長生張開雙臂,飛撲進他的懷里。

  「你好了、你好了!你真的好了!」她雙手捧著他的臉,急切的說:「你瞧得見我嗎?看見我了嗎?」

  「不但我的眼里看見了你,心里也看見了你!

  她上了妝,雖然氣色看起來不錯,但是纖細的身體四肢,更加凸顯了她的肚子。

  「你病了嗎?為什么這么瘦?」」

  「我當(dāng)然病了!顾吭谒靥派希肝乙驗橄肽愣×!

  原本說的七七四十九天,卻多延長了快一倍,讓她想念得無以復(fù)加。

  還好腹中的胎兒給了她全新的力量來等待。

  「傻瓜!顾皖^在她頭頂上一吻,「那我一定是病入膏盲了,因為我連睡著都會夢見你!

  她低低一笑,拉住他的手模著自己的小腹,「你感覺到了嗎?」

  他眷戀的看著她的臉,眼光一刻也舍不得離開,「為什么要抹粉?我想好好看看你!

  「抹了粉漂亮呀,難道你不喜歡我打扮嗎?」她語音充滿喜悅,「你感覺到了嗎?」

  一陣輕微的震動突然從她身上傳到他手上,把他嚇了一跳,「你……」

  她低頭一笑,「傻瓜!

  韓斐頓時目瞪口呆,「難道你……是愛月小筑那天?喔喔,我的天呀,我真不敢相信!」

  長生懷孕了?

  她肚子里正在孕育一個屬于他們的小生命。

  「你要當(dāng)?shù)!顾⑿,沒把月名雪也有孕的好消息告訴他。

  像這么重要且充滿喜悅的事,一定要她親口告訴他才有意義,她不能搶走這份愉悅。

  他一把抱起她,歡呼著轉(zhuǎn)了幾個圈,這才詫異著她原本圓潤的身體,居然變得如此瘦弱!搁L生,你要當(dāng)娘了,為什么還這么輕忽自己的身體,我不是要你多吃一點嗎?」

  「我還不夠會吃呀!顾χ瑓s聲音虛弱,「多壽都快被我的好胃口給嚇壞了呢!

  韓斐奇怪的看著她,「我覺得你似乎有些怪怪的,累了是嗎?」

  「是呀,你眼力真好,我有點倦了!  」

  她的體力消失得很快,才站著跟他說一會話,就虛弱得快要軟倒了。

  他馬上打橫的把她抱起,「我舍不得你太累!

  他大步走進屋子里,突然想到了說。

  「對了,我剛剛看見一只狐貍,咱們府里怎么會有狐貍?」

  袁長生有些疑惑,「狐貍?怎么會!

  不想讓她多傷神,韓斐一笑,「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

  王大夫的藥很久以前就掩飾不了袁長生的癥狀。

  所以當(dāng)韓斐發(fā)現(xiàn)她其實病得非常重,每次咳嗽都會出血時,嚇得都要瘋了。

  許許多多高明的大夫被請進府來,卻個個搖頭離開。

  就連皇上派來的御醫(yī),也在診過脈之后狂搖頭,「王妃的病是痼疾,已是病入膏盲,我也無能為力。」

  韓斐被這些相同的話折磨得失去理智,沖著他吼,「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長生不會有事,她只是染了風(fēng)寒,你開幾帖藥給她吃,你開呀,她會好的!」

  「老夫真的無能為力!

  韓斐憤怒到不管他是皇上派來的,照樣將他踢出去,「庸醫(yī)!都是庸醫(yī)!」

  多壽低垂著頭,她的冷靜對照著他的暴躁,顯得相當(dāng)怪異。

  「可惡!可惡!賊老天王八蛋!你拿走我的視力呀,你打個雷下來劈死我呀!就放過長生不行嗎?」

  多壽輕聲說:「王爺,小聲些,別吵醒了小姐!

  他回頭看著她,眼中露出痛苦和悲憤,「她病了很久,是不是?」

  「是。」

  「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握著拳,突然恨起她的安靜。

  「小姐不讓我們說!顾淠幕卮,「王爺也不關(guān)心。」

  「你……」一股怒火直涌上心頭,但他沒有發(fā)作,他知道多壽說的是實話。

  從來他就只想傷害她,沒有關(guān)心過她。

  他一直是個睜眼瞎子,不知道她那單純燦爛的微笑,是纖弱不堪的病體支撐的。

  而當(dāng)他真的用心看見她的愛時,卻又瞎得看不見她的病弱。

  「我去拿小姐的藥來。」多壽一古腦的往外走,彷佛她的心跟著主子一起睡著了。

  韓斐不能在多壽身上發(fā)泄他的怨恨,只能大叫著將房內(nèi)的擺設(shè)砸個稀爛。

  聲音驚動了始終昏昏沉沉的袁長生。

  閉著眼,她虛弱的開了口,「斐、韓斐!

  他立刻沖過去,中途被跌倒的凳子絆了一跤,連滾帶跑的到她身邊,用力握住她冰冷的手,眼光絲毫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上。

  她的呼吸微弱,失去的恐懼不斷折磨著他。

  「長生,你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害怕,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聽見了他的低語,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跟著睜開眼睛,一看見韓斐一臉驚慌的守在她床前,便有點抱歉的笑了笑。

  她覺得好累,一直想睡覺,不能清醒著跟他多談?wù),她覺得很愧疚,她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他說。

  多壽端著藥走到韓斐旁邊,他將藥碗拿過來,柔聲說:「吃藥了,好不好?」

  袁長生柔順的點頭,「不會傷到孩子吧?」

  「不會的!

  多壽把她扶起來,而韓斐則是小心翼翼的喂她吃藥。

  她皺起了眉,雖然藥苦難以入口,但仍是柔順的一口又一口吞下。

  「苦嗎?」

  袁長生搖搖頭,「良藥苦口!

  她知道無論什么藥都救不了她,肯吃,是為了讓他安心。

  他一定急著想為她做些什么,就像她當(dāng)初堅持一定要在他失明時照顧他一樣的心情。

  「只要你肯乖乖吃藥,就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苦澀的說,語氣雖然堅定,但看著她病弱的模樣,心底那股不祥,卻逐漸擴大。

  「想想我們還要去的許多地方,想想你親手種的水仙還沒開花,想想我和孩子不能沒有你!

  她柔情萬種的看著他,「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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