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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不設(shè)防 第八章
作者:娃娃
   
  范黃黃被吃了!

  還是被徹徹底底的從頭到腳、從內(nèi)而外全都吃干抹凈了!

  時間應(yīng)該是破曉了吧,屋內(nèi)光線有限,范黃黃張開眼睛,隱隱約約地看見屋內(nèi)的簡單擺設(shè),這里該是石梵的房間吧,而她正睡在他的大床上,并且……全身赤裸。

  豎起耳卻聽不見樓下有半點(diǎn)聲響,也不知底下的人是早已散盡或是都睡了。

  嗚嗚嗚……她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心底的那種錯愕、荒謬,甚至是想哭的感覺。

  更不知道是該錯愕多一點(diǎn)、荒謬多一點(diǎn),還是想哭的感覺多一點(diǎn)?

  真的很荒謬,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動指數(shù)了數(shù),一、二、三?!

  三是她認(rèn)識他的天數(shù),三是她見過他面的次數(shù),三甚至好像也是昨天晚上他“吃”了她的次數(shù)。

  第一次是在夾層屋里。

  行事向來無所忌憚、狂放任性的石梵,一腳踹遠(yuǎn)了他的筆記型電腦和那盤還沒解決完的食物,再扔了個抱枕將黛絲好奇的視線擋住,然后無視于樓下還在喧嘩玩樂的人群,就在那略嫌冰涼的地板上將她給——吃了。

  過程里,他還得偶爾張口咬住她因?yàn)樘弁炊l(fā)出小聲痛呼及嬌喘的小嘴。

  至于第二次及第三次,就都是在這張大床上。

  她被他弄得又疲又疼,壓根無法動彈,只依稀感覺到他抱起赤裸的她,走上二樓,先抱她到浴室里幫她溫柔的洗了身子,用大毛巾拭干身上的水珠,再將她拋到他的大床上,然后跳上來將她壓在身下。

  “我該回家了。”

  她還記得當(dāng)時她曾經(jīng)發(fā)出小聲懇求,卻被他霸道的一口否決了。

  “不行!”

  “為什么不行?”

  她在他身下小聲嘟囔,鼻里全是他濃烈陽剛、讓她無法抗拒的男人氣息,理智告訴她該趕快逃跑,身體卻不聽話,逕自留戀著他的味道及溫暖,別說是手腳抬不起來,她就連眼皮都累得張不開了。

  “你都累成這個樣子還怎么騎車?反正你沒回去時家人就會當(dāng)你回診所了,她們不會擔(dān)心的。”

  “我不要!那是說謊,好女孩是不該說謊的!彼勒f謊的下場有多慘。

  石梵笑得邪肆,熱熱的鼻息搔得她周身癢意再現(xiàn)。

  “那還不簡單?別當(dāng)好女孩就是了,當(dāng)個壞女孩吧……”

  即便意識已深陷于朦朧中,范黃黃還是感覺到他又在她身上干起“壞事”了,先是如羽毛般的輕舔,接著緩緩加重、加重,重到了她再也無法假裝沒事。

  他笑語,“我比較喜歡壞女孩。”

  “別這樣……”她求饒聲音聽來虛弱無力,“你自己剛剛也說我很累了,怎么還這樣……”

  “因?yàn)槔蹓牡娜恕彼Φ煤荛_懷,“是你不是我!

  她應(yīng)該要抗拒的,就算真是力氣不如他,抗拒不了,她至少也該表示憎嫌,表示難過,表示生氣,表示憤怒,表示羞愧,表示她是被迫的,但、是——

  她不想自欺欺人,雖有著濃濃罪惡感,雖說心情極度慌亂,但她真的一點(diǎn)也不討厭他的親吻、他的觸碰,以及他那霸氣凌人的強(qiáng)勢入侵,占領(lǐng)她的身心。

  她喜歡那種能在激顫中與他合而為一的感覺,那種能夠強(qiáng)烈感覺到自己確實(shí)存在的感覺。

  為什么會這樣呢?

  她抬起手捂住臉,并因懺侮而小聲呻吟。

  愈是防堵才愈是危險(xiǎn)?

  愈是禁止就愈覺刺激?

  因?yàn)樗裁炊疾欢,也什么都不曾?jīng)歷過,無知兼懵懂,好奇兼軟弱,只要一被人卸除心防,就像被開啟閘門的水壩,攔都攔不住了。

  還是說本質(zhì)里,她真的是個壞女孩?所以才會拒絕不了他的誘惑?

  “干嘛一下子數(shù)數(shù),一下子捂臉,一下子又呻吟?想讓我起來陪你說一聲就是了,何必用這么迂回的方法?”

  熱源由后方緊緊抵上來,石梵用霸氣的觸碰,宣示著他的欲望蘇醒以及企圖再犯,他以呼吸輕搔她的耳后,那個她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在經(jīng)過徹夜的“互相了解”后,他對她的弱點(diǎn)可能還比她自己要更清楚了。

  “我才沒有……”

  范黃黃好不容易才能擠出聲音反駁,卻讓他猛地往她胸口上收攏的長指,以及忽輕忽重的揉捏給化成了一攤爛泥,連該出口的抗議都變得無力,甚至像在討寵求歡。

  “天亮了……我再不出現(xiàn)會有麻煩的……我都會準(zhǔn)時去吃……吃早餐的……”

  “這么巧?”他將她胸前的渾圓握捉得更緊,下半身往前一個蠻橫施勁,毫不留情地用力挺進(jìn)她身體。“我也都是準(zhǔn)時吃早餐的耶!”

  只是不好意思,他目前唯一想享用的早餐是她,就只是她而已。

  完蛋!范黃黃又想哭了,她跟他之間的關(guān)系,終于突破了三根手指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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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詭異!

  傅巧羚邊抹杯子,邊瞇眼審視前方那死垂著小臉的小女人,在心里如是想著。

  “你知道現(xiàn)在是幾月嗎?”

  “什么?”

  慌慌張張?zhí)痤^的范黃黃不知該怎么接口才好,她一直以為傅巧羚會問的是為什么她會遲至九點(diǎn)半才來吃早餐,怎知她問的竟是別的問題。

  “九月。”應(yīng)該沒錯吧?

  “Yellow,你有問題嗎?”

  “沒沒沒……有有有……”范黃黃急著撇清地趕緊擺手,并且用力搖頭,還險(xiǎn)些不小心揮掉眼前的餐具,她力持鎮(zhèn)定的強(qiáng)調(diào),“當(dāng)然沒有了!

  “九月份就開始穿毛衣,還是高領(lǐng)的,說你沒毛病誰會相信?”

  嗚……那是因?yàn)樗谠\所里唯一能找到的有高領(lǐng)的衣服,就是一件毛衣嘛!

  “那是因?yàn)樽蛱焱砩贤蝗弧蝗蛔兝淞恕!?br />
  她邊說邊拉高領(lǐng)子,打死也不能讓人瞧見上頭的證據(jù)。這該死的還留在口腔期的咯齒動物男人,她真的是快被他給害死了。

  當(dāng)個壞女孩果然比好女孩容易,從昨天晚上起她就一直在撒謊了。

  “所以你冷到吃早餐時會遲到?”傅巧羚涼涼地問。

  范黃黃快樂點(diǎn)頭,感謝對方幫她找到了個這么好的理由。

  傅巧羚先瞥了眼在另一頭招呼客人的珍珍,然后壓低嗓音,“所以你冷到昨天晚上不回家睡覺?”

  “我?!你?!”范黃黃瞪大眼睛,“你怎么會知道我沒……”

  “沒回家去?”

  傅巧羚沒好氣的將抹凈了的杯子掛上鉤去。

  “昨天晚上十點(diǎn)鐘,有人居然敢破壞我的美容覺時間打電話給我,我接了電話原想劈頭痛罵,卻礙于對方年長于我,我罵不出口……”她涼涼視線上下掃射著開始打起哆嗦的女孩,rm正你家的老容媽。”

  “容媽她……”范黃黃嚇得都快哭出來了,“說了什么?”

  “她問我為什么她家三小姐還不回家?而‘小黃窩’里又沒人接電話。”

  “你……你怎么說?”她的哭音更重了點(diǎn)。

  傅巧羚沒好氣。

  “我不是豬,知道嚇著她老人家不好,更知道若害得你被‘灰屋皇太后’知道你蹺家,你就別再想在外頭混了,只能回家去當(dāng)被監(jiān)禁的長發(fā)公主,于是我趕緊堆笑臉說不好意思,試菜試得太晚,再加上看了一部恐怖片不敢自己睡,硬是拉著你做伴,你剛好在洗澡不能接電話,明天一定會回家,又順道和容媽聊了一會兒,叫她有空來吃個飯,最后她才放心的掛上電話。”

  驚險(xiǎn)萬分!被嚇出的淚水滾出范黃黃的眼眶,“傅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好愛你!”

  “沒說過,也別跟我來這一套!备登闪鐢[擺手,偽裝的兇惡面具卸下,臉上出現(xiàn)了憂心,“你只要乖乖地、如實(shí)地將所有經(jīng)過都告訴我,別怪我雞婆,你該知道我只是想保護(hù)你。”

  不知道該從何說,更不知道該怎么說,范黃黃垂下臉又落了淚,安靜而無措。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傅巧羚眸中慧芒波動!澳銜换丶遥秩隽酥e,肯定是跟男人有關(guān),雖然全鎮(zhèn)上下最‘哈’你的人是曾英俊,但如果他能夠把你帶壞,這事也不會遲至兩年后的現(xiàn)在,而最近你身邊唯一出現(xiàn)過,又最有本事的男人……”

  說到這里,她微瞇起眸子,“是奧斯卡的主人?是那個由城里搬來尋找靈感的電影編劇?但是Yellow……”就連見多識廣,算是見過不少大風(fēng)大浪的博巧羚也有點(diǎn)結(jié)巴了,“這……這會不會太……快了一點(diǎn)?你們兩個……”

  就連傅巧羚也開始數(shù)手指頭。

  “三、三、三?你們才只認(rèn)識三天就……就……”她邊壓低嗓邊伸手過去,不顧范黃黃的阻止,硬是扯低她的領(lǐng)口,然后看傻了眼!袄咸欤(zhàn)況如此激烈,你們究竟是進(jìn)展到哪一步了?”

  眼見坐在高腳椅上的小女人將頭垂得更低,低到都快黏到地板,博巧羚不禁掩唇驚呼。

  “你你你……頭一個晚上就讓他給吃干抹凈?一根骨頭也沒留下?”

  見她沒否認(rèn)也不反駁,心里有了底的傅巧羚心疼的叨念。

  “你這個傻丫頭,不開竅便罷,一開竅便是想要嚇?biāo)廊藛幔磕阒恢滥腥耸且环N最賤的動物?十個男人里有九個一輩子最記得的是那個他苦追不到的女人,剩下的則是惦記著與他青梅竹馬,卻沒能夠開花結(jié)果的初戀情人,愈是得不到的愈是當(dāng)寶……”

  范黃黃搖頭。

  “你就算真要讓他吃,也不能一次就被吃光光,要慢慢吊他胃口,這樣他才會懂得珍惜呀,你這個傻丫頭,傻到了叫人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發(f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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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她就是那個傻到叫人不知該生氣還是發(fā)愁的傻丫頭。

  明明傅姐已耳提面命一再警告了,她也堅(jiān)決的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受石梵影響,被他誘惑,甚至還想以剁手指的激烈方法來證明自己有多么堅(jiān)決的時候,他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貓,我好寂寞,過來陪我。”石梵毫不迂回啰唆的直接提出要求。

  聽見他對她的妮稱,她忍不住紅了臉。叫她小貓是因?yàn)樗f她在“那個”的時候叫的聲音像貓,像那種在向主人撒嬌討寵的小貓。

  她真的有嗎?

  紅透臉的她連回想都不敢,認(rèn)識至今,他從沒正正經(jīng)經(jīng)喊過她一次,先是獸醫(yī)小姐,再來是小貓,在他眼里,他究竟當(dāng)她是什么?

  她不敢問,也不想知道。

  “不行,診所里還有事情!

  范黃黃逼自己冷下嗓音,就像之前還沒跟他……上床之前的冷漠,但她做得很糟,她真覺得此時的她才真的像貓,一只縮蹲在老虎面前簌簌發(fā)抖的小貓。

  “成!”就在她無法相信他居然會這么好商量時,卻聽見他又說:“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現(xiàn)在是兩點(diǎn)半,三點(diǎn)鐘前我要見到你。”

  “石……梵!”小貓緊張的深吸口氣,“我今天一定要回家,我媽媽她……”

  “只要你能在三點(diǎn)之前過來,我就會準(zhǔn)時在六點(diǎn)鐘放你回去!

  他當(dāng)然知道她那可怕的母親,也知道她“灰屋小公主”的封號來源,在謝龐昨晚啰啰唆唆的和他說了一大串之后。

  當(dāng)時謝龐的表情認(rèn)真得不得了——

  “石梵,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范家的女孩不是你先前在城里碰慣了的女孩,玩不起你的游戲,她們思想古板,有的厭男人,有的恨男人,這位三小姐則是打小怕男人怕得要死,再加上有個霸道專制的母親,我真是覺得她怪可憐的,所以才會這樣勸你,若只是想玩,麻煩眼睛睜大點(diǎn),這Party里頭的所有女人你都能玩,就是別去碰那個可憐的女孩吧!

  所以他已經(jīng)很清楚范黃黃是他不能碰,也不該碰的人了,但他還是吃下了她。

  原因無他,就只是一個興起。

  他向來憑直覺率性做事,懶得費(fèi)神去思考什么更深一層的潛意識狗屁,反正在那個時間點(diǎn)上,他就是非她不行,要不他會瘋掉,與其讓自己瘋掉,那干嘛不讓別人瘋掉?

  就像現(xiàn)在這樣,雖然屋里已讓Andy找人打掃干凈,人也早已散盡,看似一切恢復(fù)如常了,但他就是心浮氣躁的無法靜心下,他要見她。

  當(dāng)他想要見她的時候,她就一定得出現(xiàn),就是如此簡單!

  他唯一能退讓的只是將她的顧慮列入考慮,讓她早點(diǎn)回家,陪她瞞著家人,明白事情若是鬧到連她母親都知道后,他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或是得被迫為此事負(fù)起責(zé)任,因?yàn)樗皇撬芡娴呐,但是目前這兩項(xiàng),他都不想要。

  “你死心吧,我不會去的!彪娫捘穷^的范黃黃努力裝出堅(jiān)強(qiáng)的聲音,只是騙不了人的微顫語氣,卻還是傳進(jìn)他耳里。

  “是嗎?”石梵沒有氣惱她的反抗,聲音低沉誘人的笑了,“你不來就算了,真可惜,我本來是想讓你聽一卷昨晚我錄下的貓叫聲帶子的,如果你沒興趣,那我只好拿到鎮(zhèn)上的育樂中心去放給大家聽了!

  貓叫?!

  他指的不會是……一定不會是……

  范黃黃乍覺手腳冰冷,就連身子也搖搖欲墜。

  “你騙人的……你不可能真這么做的……你一定是騙人的……”

  “親愛的小貓……”

  在她腦海里,此時的他肯定正在電話那頭邪肆壞笑,十足十就是一只頭上生著尖角、手上捉著三角叉戟的惡魔。

  “我發(fā)覺你好像還不太了解我,記好喔!我說的是三點(diǎn)鐘,只要晚了一分鐘,后果自己扛!”

  話一說完他就掛上電話,留下那頭的范黃黃手里握緊著話筒,整個人抖瑟得如待宰的羔羊。

  而石梵則是在電話這頭大笑,清楚她一定會中計(jì),也肯定會來,沒有別的原因,只因?yàn)樗且活^笨笨小貓。

  就像他知道只要用借醬油、借蔥的古怪婆媳,就能夠勾住喜歡看恐怖片的她的注意力一樣。

  哼!她是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因?yàn)樗撬谋康靶∝垼?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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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黃黃屈服了,對于他。

  從那天開始,“小黃窩”門口經(jīng)常會掛上“有事外出”的牌子,因?yàn)樗裏o法利用晚上的時間多陪石梵,只好抽出白天的時間。

  那是一個霸道任性,呼風(fēng)喚雨慣了的大男人,或者更像是一頭恣意妄為慣了的野獸,經(jīng)常一通電話打來就是限時要見到她,遲了一分鐘就會爆發(fā)。

  弄到最后她幾乎不太敢開門做生意了,因?yàn)榕驴腿伺R時涌進(jìn)來,事情多了以后,無暇應(yīng)付他大爺?shù)恼賳尽?br />
  在那只野獸大爺?shù)拿媲,其它小動物的事情都放不進(jìn)他眼里,不值得被注意,更不許拿來與陪他這舉世最要緊的事情相提并論。

  幸好有個知道內(nèi)情,又在對街開店的傅巧羚不時為她遮遮掩掩,或是打電話到石梵那里叫她回來,否則恐怕早已東窗事發(fā)。

  只是傅巧羚現(xiàn)在每回見了她就要搖頭嘆氣,欲言又止,滿臉掛愁,但又自知阻止不了她,就像阻止不了飛蛾撲火一般。

  此時,這只飛蛾正安靜的坐在蔡家老屋的客廳沙發(fā)里。

  旁邊躺著黛絲,眼睛看著DVD,懷里則是捧著一大包剛由微波爐現(xiàn)爆出的奶油爆米花。

  因?yàn)樗吹氖强植榔,適才已將窗簾全部拉上,好制造點(diǎn)恐怖氣氛。

  但許是看多吧了,再加上石梵老愛在她看片時做講解分析,將那些編劇慣用的手法解釋得清清楚楚,害她現(xiàn)在幾乎一看就能猜出下一步,也就愈來愈不覺得恐怖了。

  有點(diǎn)無趣,她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jìn)嘴里,早在女主角打開門尖叫前就已經(jīng)猜出在門后站著的,是舉高斧頭的變態(tài)殺人魔了。

  片子無趣,人也是的,她真不懂那位野獸大爺,叫她來卻只是為了要她待在他的客廳里,好讓他有靈感寫他的劇本?

  就在范黃黃在心底大喊無聊的時候,一雙猝不及防鉗握住她頸項(xiàng)的大手,害得她驚聲尖叫。

  是石梵!

  “對嘛,小貓,就該這樣叫的嘛!這樣才像是在看恐怖片!笔筮呎f邊賊兮兮的笑,跳過沙發(fā)一把將她摟進(jìn)懷里,無視被她嚇得扔了滿地的爆米花。

  她被他嚇得又是落淚又是發(fā)抖,好半天擠不出話來,只能掄拳打他。

  “哇,好痛!好強(qiáng)的貓掌喔!”他搓揉著胸口,裝出了一臉被打疼的模樣。

  她才不信他會痛呢,這頭厚臉皮的野獸!

  “怕痛就別過來討打。”

  “可如果不來我會想你耶,想得心痛,和心痛相較起來,我還寧可討皮痛!彼Φ煤苁琴嚻ぁ

  神經(jīng)。

  范黃黃心里罵人,臉上卻浮起一抹紅云,沒辦法,她就是被他給吃得死死的。

  “別鬧了,你不是說要趕進(jìn)度嗎?”她小小聲問道。

  “嗯,已經(jīng)超過我想要的進(jìn)度了,不蓋你,每回你一來我就有如神肋,咻咻咻的,下筆如飛!

  “你有神助我卻慘了……”她小聲咕噥,“‘小黃窩’都快倒了!

  “倒了最好,你來我這里應(yīng)征助理兼女傭,我付你十倍薪水!

  她斜睨他一眼,“我辛辛苦苦讀來的大學(xué)文憑,不是為了當(dāng)人家的女傭。”

  石梵笑得更賴皮了點(diǎn),“職業(yè)不分貴賤,小女傭也會有春天。”

  “不跟你胡扯了,我的片子還沒看完呢……”

  她話還沒完卻見他一把抓起遙控器,關(guān)掉她正在看的那部片子。

  “你想干什么?”

  他先叫黛絲回夾層窩里去睡覺,再懶洋洋的轉(zhuǎn)過視線看著她。

  “在幫你篩選片子,這種爛片你直接問我結(jié)局就行了,要看就得看經(jīng)典藝術(shù)片,喏!這部丹麥來的‘礦工的女兒’才是適合你的!

  畫面一點(diǎn)開并快轉(zhuǎn)后,范黃黃登時紅透了臉,伸出雙手捂住眼睛。

  她會生針眼的,一定會!看見了這種羞死人的畫面。

  老天!這叫什么藝術(shù)電影?男生女生沒穿衣服就已經(jīng)夠惡心的了,還在光天化日下的戶外做……做那種超激烈的運(yùn)動?

  “我不要看!”

  她連耳朵都捂上了,可石梵那壞蛋卻邊壞笑邊將音量調(diào)大,硬是讓那些淫聲穢語,曖昧呻吟一絲不漏全鉆進(jìn)她耳里,害得她渾身上下都莫名其妙的發(fā)熱了。

  “乖小貓聽話!張開眼睛好好的看,別浪費(fèi)了好片!彼谒呎T惑的低五l。

  “我不要!”她幾乎想求他了。

  “不看也行的……”他斂起笑容,語氣一本正經(jīng)的說:“那就由我來描述給你聽吧,這可是我的強(qiáng)項(xiàng)喔,還能夠隨時加油添醋,F(xiàn)在那個女生正在試圖把男生的那個……哇靠!這會不會太難了一點(diǎn)?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怎么好像還挺享受的呢……噯,小貓,我們也學(xué)他們那樣吧……”

  “不要,”她尖叫著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許說!我不想聽!”

  “不想看也不想聽?那也行。”

  他決定從善如流。

  “那就直接用‘做’的對吧?喔,對了,小貓……”在說話的同時,石梵的大掌早已不知在何時爬進(jìn)她衣底。

  “你是學(xué)醫(yī)的,有關(guān)那方面的事情應(yīng)該懂得要做防備吧?”他可不想掃興停住,更不想在事后讓個包袱給綁住。

  哪方面的事情?又該防備什么?

  他難道不知道在他面前她就像個廢物,一個無力抗拒、更無力防備的廢物?

  范黃黃無法再出聲,更無法再思考了,在他先以長指邪佞的弄濕了她羞澀的花瓣,再將她捧高至身前,撕去了她的最后防護(hù),一舉貫穿了她,再以又沉又猛的強(qiáng)勢進(jìn)出,將她帶至巔峰的時候。

  她被上下顛晃得迷迷糊糊,耳畔仿佛聽見求饒般的貓咪嗚咽,也仿佛聽見了粗喘及蕩吟,卻已無法辨清那些聲浪,究竟是來自于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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