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證歷歷,竟讓她無話可說。
事實上,她是根本說不出話來,完完全全的還在驚嚇中。
什么跟什么?是啊,她承認她是故意模仿某種形象來勾引某個人,不過,卻百分之百跟這男人死去的妻子無關啊!而且,她要勾引的人從頭到尾都不是他,而是夏子曇,除非夏子曇在媒體上說他愛的女人的模樣,剛好就是嚴莫臣死去的妻……
嗄?該死的!不會吧?杜絲曼頓時感到晴天霹靂!腿一軟,她差點就跌到地上,一雙手卻快一步的將她攪進懷——
他低下頭,不悅的桃眉。“做賊心虛了?”
如果只是這樣就好了,現在的她根本就像是遇到推理案件好嗎?這整件事根本就是古怪又可疑到了極點……
她撫住胸口,有點慌亂的看著他,心跳得亂七八糟!澳憧刹豢梢韵然卮鹞乙粋問題?”
他皺眉不語。
他不理她,她還是問了——
“那個夏子曇……他曾經喜歡過你的妻子嗎?”
驀地,嚴莫臣的唇淡淡的抿成了一直線,眸光冷冽地像塊冰,抱住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再收緊,直到弄痛了她,聽見她痛呼出聲,他才緩緩地開了口——
“你怎么會知道這個?”這是天大的秘密,他一直守護得很好,連那小子都不敢直接把事實說出口,這女人卻膽敢當著他的面,狠狠的撕開他多年來緊裹住的傷口,真是該死呵!
果然……真的是這樣!
真是見鬼了……
杜絲曼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緩緩地開口道:“因為,我要勾引的對象從頭到尾都不是你,而是夏子曇!
這就足以解釋她為何裝扮起來的模樣會像極這男人的妻子了。是吧?
難怪,這男人一看見她這個模樣就失去了理智,像猛虎出柙……
所以,那天晚上這男人是把她想成他死去的妻子那樣熱情猛烈的抱住她,要她、渴望她……不,是渴望他死去的妻子。
一瞬間,心好涼,杜絲曼覺得胸口悶得透不過氣來。
嚴莫臣瞪著她,完全沒辦法消化這個訊息。
“你沒聽錯!我之所以那個模樣出現,是為了扮演夏子曇心目中的理想愛人模樣,他曾公開在媒體上發表過他喜歡的女人類型,我只是照著他所愛的那種女人的打扮而已,跟你嚴莫臣一點關系也沒有!如果你該死的是指這個,那么,你大可放一百一千個心,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要勾引你,是你一看到我就撲過來,一咬上就不放口,現在你憑什么來懷疑我靠近你的目的?”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杜絲曼胸口起伏不定的看著這男人冰冷又蒼白的俊顏。
“你喜歡他?”淡得不能再淡地,從這男人口中吐出一句。
“什么?”她不解地睨著他。
“夏子曇!彼悬c不耐地重復著!澳阆矚g他嗎?”
杜絲曼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她喜歡夏子曇嗎?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她要勾引夏子曇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要懷一個像他一樣有力且迷人又聰明的寶寶,當然,這個對象不小心被換成了嚴莫臣,以優生學而言,換成這男人她也沒什么好挑剔的,唯一可以挑剔的是,這男人的眼神總是讓她驚慌失措,一遇見他,她好像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
她想著,沒回答他的話。
她腦海里想著的是嚴莫臣,可嚴莫臣以為她想著的是夏子曇。
“為什么跟我上床?”他又問?粗难,充滿著鄙視與憤怒。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覺得他會伸手掐死她。
“是你……把我帶上樓的……”她有點心虛地道。這男人失憶了嗎?該死的!他干么這么不屑的看著她?
“從二樓到三樓的階梯那么長,你如果不要,可以叫可以跑可以逃,可是你什么都沒做,不是嗎?”
所以,這全都是她的錯嘍?杜絲曼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雖然,她想要偷生人家的寶寶是不太光明磊落啦,可是這男人也未免太過分了吧?得了便宜還賣乖!說到底,他享受了美好的過程,補了身也養了眼,憑什么這樣控訴她?
“我想跟你上床不行嗎?”她氣瞇了眼。
什么?他沒聽錯吧?這女人……
要不是他知道她在跟他之前還是個處子,憑她這句話,他就會自動把她劃分為人盡可夫的女人了。
“為什么我不能想跟你上床?是你先主動過來挑逗我的不是嗎?是你先吻我抱我的不是嗎?我沒有經驗,我的身體很容易受你挑逗而動情,是你欺負人在先,卻把責任怪到我頭上,為什么?你怕負責?放心好了,就算我懷了你的孩子也會去拿掉的,你就放一千一百萬個心吧!”她口是心非的對他吼。
嘖。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嚴莫臣看著她,對一個可以輕易把孩子拿掉這樣的話說出口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在這里跟她交談。
是啊,除了她是處子這件事令他有點困擾外,這女人壓根兒不是他愛的那種溫柔婉約又典雅高貴的女人,怎么說都不該闖進他的生活里,莫名其妙的讓他對她產生了掛念。
驀地,嚴莫臣放開了她,像是不想再碰到臟東西一般,掉頭就走,毫無戀棧。
終歸是誤會一場,她要的男人是夏子曇不是他,現在,就讓一切回到原點。
杜絲曼看著那男人離去,不知為何,胸口上竟有股淡淡的失落。
就這樣吧,她跟這男人的交集短暫到竟讓她不舍……
簡直,莫名其妙。
她笑了,站在大街上一個人笑著,顯得孤單又凄涼。
她知道她會忘記他的,因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真正長駐在她心中。
所以,不必覺得失落,也不必感到孤單,這一切的一切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過去,更何況,這男人除了是她第一個男人之外,在她的生命里,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印記。
“菜都已經點好很久了,你再不來吃就要涼了!币粋低低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
杜絲曼回頭,見到潘格爾一臉的笑,臉上的憂傷也在瞬間被她的笑所掩去!罢婧眯,還會回來找我!
“我是你老板啊,老板當假的?”潘格爾順著她的話接,不點破自己已經站在她身后好些時間,看著她在大街上發著呆的模樣。
杜絲曼上前挽住他的手!白甙,大吃一頓去,我好餓,今天晚上可以把你給吃垮……”
她邊說笑邊甩甩頭。
忘記吧!她想。
會忘記的。她告訴自己。
然后,把剛剛那一瞬間濃烈到惆悵與失落給丟得遠遠、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