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里,襲縵縵躺在床上許久依然了無睡意,今晚是她逃婚到日本之后,第一個獨住的夜晚,可她卻輾轉難眠。
她今天才發(fā)現(xiàn),也許在初遇樓子齊的那天,她就對他產(chǎn)生依賴之心,因為有他同住,她每晚都睡得極安穩(wěn),縱使他回臺灣,她也在他安排自己到韓穎兒那兒的體貼心意下,安然入睡。
今夜,她格外想他,想念有他的安心感,想念他對她的好,也想著若當初沒遇見他,這些日子她也許會在逃婚的心酸與孤單中,夜夜難以好眠。
她好想他,好希望他此刻就能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這樣綿密的思念使她輾轉難眠,她心想或許該看個電視轉移注意力,否則今晚自己大概會教如潮的思念淹沒。
走在長廊上,看見由客廳那頭透出來的光亮,襲縵縵微感納悶,她記得就寢前巡視了門窗與燈火,難道她忘記關客廳的燈了?
走進客廳,一道熟悉的軒昂身影意外映入眼簾,她像停格般定在原地,恍惚低喚,“樓子齊?”
是她太過想念,看見他的幻影嗎?
正將外套放至椅背的樓子齊聽見喊聲抬起頭,望見心上人,他柔情淺笑的走向她,愛戀輕喊,“小縵!
“……這是夢嗎?”望著他含笑走向自己,她神情猶仍恍惚,分不清是夢是真。
凝視著她既嬌俏又可愛的迷糊神情,樓子齊噙著笑直接張臂擁她入懷,俯下頭吻住她的小嘴,輕輕舔著她柔潤的唇瓣,在她輕顫的微啟紅唇之際,伸舌探入她小嘴里,霸纏她的柔嫩丁香,放肆汲取他貪戀的甜美滋味。
襲縵縵嬌軟的偎著他,如扇羽睫緩緩闔起,意亂情迷的陷在他溫柔又熱情的擁吻里。
是夢,他燙熱的唇舌與魅人的氣息如同夢里一樣霸道灼熱,令她心悸不已,再一次情難自禁的與他唇舌相纏。
她溫馴的回應令樓子齊心蕩神馳,他將她摟得更貼近自己,加深兩人唇舌間的糾纏,直到她在他懷里嬌喘迭連,再不停止這危險的吻他便會克制不住的要了她時,才難舍的退開對她欲罷不能的深吻。
喘息聲粗細相應和著,一時間曖昧地回蕩在寂靜的偌大空間里。
“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摟著她平緩蠢動的欲/望,樓子齊戀戀不舍的滑撫她柔細的秀發(fā),在她耳畔嗄啞低問。
“我睡了啊,現(xiàn)在正在作夢!毙∧樫速N他寬闊胸膛,她下意識地回答。
“呵呵!彼屗禋獾幕卮鸲撼鲚p笑聲,接著輕托起她的小臉讓她看著他,
“傻丫頭,你不是在作夢,是真的我。”
有如要驅(qū)散她的迷茫般,他俯唇貼上她的,輕嚙那教他吻得微腫的誘人紅唇。
“唔!”襲縵縵微感吃痛的輕哼,嬌嗔抗議,“干么咬人,會痛——”
痛字還在嘴邊,她腦中的恍惚迷;舻刂饘油松ⅰW鲏舯灰Р粫,且她之前是因睡不著想到客廳看電視,誰知竟看見樓子齊……
“真的是你!你怎么比預訂的日子早回來?為什么一回來就、就吻我?”她雙頰緋如紅霞,終于明白自己并非在作夢,可那也表示剛才她是真的與他親密擁吻,而她恍惚間還說自己正在作夢,他會不會以為她常夢見和他親密纏綿……
噢,好羞人。
“先坐下再說!
他牽著她走向沙發(fā),在她要越過他坐至另一頭的單人沙發(fā)時,將她整個人提抱起來。她還來不及驚呼,人已跨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本能的抓著他肩膀。
“這樣面對面講話比較方便。”他笑道,雙手眷戀又占有的環(huán)著她的纖腰。
“可這樣的姿勢……很曖昧。”她愈說愈小聲,心跳也跟著羞窘跳快。
“沒關系,我不介意!
“你——”
“本來我是打算明后天才回來,可是穎兒說你獨自回東京了,我不放心你,忙完事務所的事情便趕回日本!彼黹_她困窘的抗議,無意放開她。
果然,她被他的話截去注意力,未再掙動,有些懊惱的說:“對喔,我應該想到穎兒會跟你說我離開的事……不好意思,我想到你會特地為我趕回來,害你無法好好處理公事!
“我已經(jīng)將一些重要事處理完了,事務所也有好友兼工作伙伴在坐鎮(zhèn),不會有問題,無論如何,沒有什么事比趕回來守護你更重要!卑滋炫c穎兒結束通話,他就立刻打電話向旅行社訂了今晚回日本的機票。
“守護?”襲縵縵心口微悸,困惑的低道:“你……你是不是用錯形容詞了?”
“沒有!笔站o環(huán)在她腰上的鉗制,他在她細聲嬌呼的整個人貼向他、伸手環(huán)住他頸項時,深深地凝視她道:“我整顆心全遺落在你身上了,不守護你守護誰?”
她的心瞬間失速狂跳,不確定的問:“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他也對她動了心?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一回來就吻你?”
她被問得臉紅心跳,想起先前纏綿的吻,她依然害臊,心湖卻因他真的喜歡她而漾著欣喜又意外的悸動漣漪。
“你讓我整顆心都為你陷落了,你說該怎么辦?”他目光緊鎖著她,想聽她如何回應他的感情。
“就……扯平啊!
“什么扯平?”樓子齊沒意會過來。
她微抿紅唇,羞赧低答:“我本來想等你回日本時鼓起勇氣送你一顆鈕扣,就是那顆最接近心臟、愛情位置的鈕扣.”
他聞言驚喜不已,語氣輕顫的確認,“也就是你的心也遺落在我身上了?”
即使難為情,襲縵縵依然肯定的點頭,她的心確實也早已為他淪陷了。
樓子齊溫柔的笑了,他是猜測她應該有一點喜歡他,沒想到結果比他期望的還要令他欣喜,小縵也愛上他了。
“所以如果我直接晉升你的未婚夫,你會同意對吧?”他輕吻她的小嘴,含笑說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彼蛩H昵的舉動而紅了臉蛋。
他愛戀的挲撫她細致的臉頰低訴,“說來也許你不相信,就連我也沒想到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愛上你,且愛得極深,但我很清楚你就是我想要的妻子,我會陪你一起努力得到你爸的認同,取消他原來為你決定的結婚對象,因為你的未婚夫只能是我!
“哪有人這么霸道的!彼焐蠇舌,心里卻因他認定她是他要的妻子而悸動萬分。
“你是我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約定?怎么這么巧!苯裨缢抛鬟^與他密約纏綿的夢,此刻他也和她做下類似的約定。
“你說什么?”樓子齊裝傻,黑眸里藏含笑意,他明白她想到了什么,然而他有入夢的異能,以及為愛耍了小小心機的事,為免嚇到她,還是先不要告訴她。
“我是說,你要有心理準備,我爸那關不好過!
她沒敢說出自己的夢境,只是回應道,卻在她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話等同是認同了他是她未婚夫,臉上不由一片熱燙。
明了她雙頰添染羞紅的原因為何,他會心一笑,“我想也是,我會有心理準備的!
“那你要不要找時間學學武術?”
“學武術?”
“這是我剛想到的問題,我爸開了間武館,他為我決定的結婚對象就是他的得意門生,也就是我的大師兄鄭鋼,他希望我未來的老公能保護我,所以極可能會測試你的身手,你還是去學一下武術比較好。”他是很優(yōu)秀沒錯,可若不會功夫,老爸八成會有意見。
“原來如此。”
“知道我家開武館,你會不會……后悔說要當我未婚夫?”襲縵縵忐忑的問,以她爸一館之主的身分,是令人心生畏懼的吧,他還敢愛她嗎?
“傻瓜,你想到哪里去了!彼p捧她愁眉不展的小臉,“無論你爸是什么身分,都無法阻止我愛定你也要定你的決心,再說我大學就學過跆拳道、空手道和劍道,你不用擔心我的身手。”
“真的假的,你學過武術?上次你差點被兩個混混打倒耶!”他的決心好動人,可她仍是懷疑的瞅著他。他是在哄她嗎?
“那是因為我感冒發(fā)燒,頭腦昏沉、手腳不聽使喚,你真以為我是弱不禁風的男人?!”他好氣也好笑的輕捏她俏鼻,他的身手可是連學校教練都贊賞的呢。
他們認識那天他確實是感冒了,可是……襲縵縵迅速滑下他的大腿,退后至寬廣的空間,“我們來比劃一下,你盡量向我進攻沒關系,”
“開什么玩笑,你的腳才剛好,萬一傷到,造成二次傷害還得了!睒亲育R蹙眉走向她。
“不會,我——”
她話未說完,他已經(jīng)將她拉進懷里緊摟住!澳愕馁|(zhì)疑與擔心我明白,但是我說過你是我要定的妻子,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爸把你嫁給別人,請你拋開心中的不安,只管相信我就好,至少現(xiàn)在什么都別煩惱,就這樣和我相依偎,讓我們彼此享受互訴情衷后的寧馨甜蜜好嗎?”
“嗯!彼龑λ纳硎蛛m仍有存疑,可他溫暖的懷抱令她感到安心,既然他要自己相信他,那么她就相信他,她依賴地環(huán)抱住他的腰,溫馴的和他相依偎。
樓子齊釋然而笑,寵愛的擁緊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