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茗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常妲的表情,咬著牙恨恨道:“你竟然傻成這樣,沒有一個男人會守一個女人守一輩子的,他現(xiàn)在疼你個五年十年,倦了后就會有更多的女人,有更多的五年十年……他如果夠愛你,就會讓你當上太子妃……”
“你認為這樣的說法會讓你覺得舒坦一點嗎?”常妲淡淡應(yīng)著,覺得自己快要失去耐性。這些天她已經(jīng)為了馮羿的事情擾得有些煩躁了,還要擔心那些壞人們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實在沒有心思再聽丹茗這樣胡言亂語。
“不,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你同馮羿說去,我沒空理你!彼皇遣幌霝榈ぼ耄吘沟ぼ詰亳T羿這么久了,還得承受那個蛇蝎王后的壓力……可她不是菩薩不是圣賢耶,她也是有脾氣的,要她為每個人著想的話,那誰又替她想想呢?曹薇雖說是來當個掛名太子妃,可對她來說依然是個疙瘩,她得花點時間接受這件事情。
畢竟那個女子就某方面而言可以冠上“名正言順”四個字,而她可能只會被說成蠱惑君王的紅顏禍水……
她只會是個“寵妾”,不能“舉案齊眉”,也不能是“鶼鰈情深”。
在她能夠坦然接受這件事、認為他的決定代表了他的承諾、相信有他的真實寵愛比什么都重要之前,她不要任何人再提起。
“你早點認清事實吧!钡ぼ酒饋,聲音尖銳,唇邊那抹笑也不再高雅,一瞬間,常妲在她身上看到陳王后的影子。
“我等著看你失寵的那天!”常妲心火突地一冒。
“是,我當小,沒風骨!彼龈吣樦币曀y得地說了重話,“可你連小都當不成!”丹茗緊咬住牙,氣紅了臉,想也沒想地舉起手往她臉上摔去。意料中的,戚承賦反應(yīng)奇快地將常妲往懷里帶,硬生生地接下那一巴掌,但意料之外的是,本應(yīng)該被他保護在懷里的常妲卻跌倒了,撞向一旁的小幾。
“噢!彼p呼了聲,按壓住額際。
“公主?”戚承賦伸手要將她拉回來,卻有個人動作比他更快。
丹茗站得直挺挺的,覺得自己如大夢初醒一般,像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卻又好像清楚得很。愣望著蹲下身一手環(huán)著常妲、一手輕撥開她額前發(fā)絲,細看著那一小片紅腫的馮羿。
丹茗像是啞了,連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她是知道的,一直知道這個男人只可能對這個女孩動心,他眼里只有常妲。
無關(guān)于甜美的長相或是純真的個性,全然是純粹的吸引。
這兩人是命中注定的吧,本就沒有她介入的空間。
“我看看!瘪T羿拉開常妲捂著傷處的手,輕道。
“沒、沒事,只是有些紅腫!痹愀,這人什么時候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不論是他看到丹茗兇狠的一面,還是看到她潑辣地回話,都不是啥好事。
“說了讓我看!瘪T羿緊抿了下唇,將她的手抓開,眉微蹙著,輕推揉了下!斑@么大的人了,還成天磕這碰那的。”
“不小心的!彼奶摰鼗卦。
“是故意的還得了。”馮羿搖搖頭,抬頭望向丹茗,像是疑惑她為什么還在似的,眼中閃過些微不悅,但那抹笑竟然還在,他看了她好一陣,才道:“丹茗,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酒醒了再說!被蛟S是因為這樣的回答不在她的預(yù)期之內(nèi),也或許是因為馮羿將她當做是個發(fā)酒瘋、一點理性也沒有的人,丹茗頓時惱怒了起來!榜T羿,你的心就這么狠?”
“你說的是哪件事?”他平靜地問著!澳憔瓦@么狠狠把我拋下,你明明知道我、我……”丹茗對他嚷著,卻沒膽子繼續(xù)說下去,只能垂著頭,雙手握拳,緊抿著唇地看向他處。
“我從未對你做出腧矩或是讓你誤會的事,更達論有什么承諾!瘪T羿緩緩站起身,那抹笑猶在,卻帶著點輕蔑。
“若我真的狠心,應(yīng)該拿你代替妲兒嫁給郁央的王太子才是,這么一來,妲兒便能如我愿地當個很有風骨的太子妃!钡ぼ⑽⒁徽,更是不敢再說什么。
馮羿也不想再多說了,扶起常妲便往內(nèi)室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腳步,沒有轉(zhuǎn)頭直接道:“馮順現(xiàn)在的處境有些危險,你最好奉勸王后娘娘聰明些,別惹禍上身!闭f著便蹲下身將常妲抱進里邊,不再理會身后的是是非非。
“你來做什么?”常妲抱住曲著的腿,眼神冷淡地瞥向一旁的馮羿。馮羿望了她一眼,淺笑了下,將衣服解開。
嚇!這人干啥脫衣服?
“你、你干嘛?”熱也不用打赤膊吧!她偷偷望了眼那精壯魁梧的身材,偷偷咽了下口水。
“今兒比較較累,我想早一點休息!彼⑿,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疼寵地撫了下她的臉頰,輕啄吻了下她的唇。她瞪他,覺得這人實在是莫名其妙。“那你還在我這邊做啥,快點回去啊!
“我的床在這!庇治撬。
本來只是想要淺嘗,卻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想象中的有自制力,又加深了吻。她杠上丹茗可真讓他開了眼界,是怎樣的原因讓她動了怒?他不是不想問,只是他知道她絕對不會說,他們倆對于真實感受的隱瞞能力都十分強……
“胡說,這明明是我睡的地方!”在被他吻得頭暈之前,她宣布主權(quán)道。馮羿依然只是微笑,眼前蒙上了一厚重的煙幕,像是深深的欲望。他伸手緩緩抽去她的腰帶,手撐在她身子的兩側(cè),讓她向后倒去,居高臨下地看她。
“你別壓著我!彼龗暝,微推拒著他。真是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幾天沒見,一見面就對她上下其手,唉!翱缮匣啬菢拥淖藙,你上我下的,你說不合適!彼每鄲。常妲瞠眼。這是什么回話?!面對這個男人她怕是有吃不完的虧了。
“那是……”她正要反駁,他卻以唇封了她的嘴。熱燙的大掌緩緩地在她身上摸索,硬是將那晚的記憶喚回。為什么經(jīng)過剛剛那件事,他還可以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地吻她?他是真的不在一忌還是……唔!不行……她、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辦法想……
“我在這睡了好幾天了,你不知道嗎?”他直震人心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低喃著。她頓了下,正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說不出來。不知是因為他的舉動,還是他真的這幾夜都陪著她的事實。
“你、你這樣摸我,我沒辦法好好回答問題……”她只能這樣抗議。嘴上抗議著,但心頭是暖的。
那些像只存在于夢境中的懷抱,那些柔吻……都是真的。
“那就別回答了!彼浪情_心的,笑著輕咬了下她的唇辦!氨Ьo我就好!彼惺艿剿囊鈭D,臉更紅了,羞窘地咕噥:“你不是說很累了嗎……”
“每每遇上你我就很難當個有理智的人!彼麚u頭,依然困擾,輕啃吻著她細致的肩頸。
“你少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她輕喘了聲,繼續(xù)抗議!澳阍捳娑唷彼托χ址庾∷拇,讓她全然感受他的存在。
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