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比達酋長尸骨未寒,王妃迫不及待在冰柜前偷人!
阿拉伯發行量最大的報紙,頭條如此大篇幅的報導,上頭還附上樓妍未戴面紗擁抱陸家豪的照片。
此舉無疑是判了樓妍通奸,而通奸在這里是死罪,一時各方喧騰不已。
新聞見報的隔天,大批人就出現在宮殿里,剩余的六酋酋長全到了。
“你身為阿比達的王妃,卻在丈夫死后不到幾天就做出這種無恥的事,依律法必須以死謝罪!”基米納酋長嚴肅的說。
在眾多不善的目光環伺下,樓妍仍只沉浸在自己無盡的悲傷中,完全沒有聽進他們說了些什么話。
“你們誤會了,那人只是小妍的朋友,他們是清白的。我在現場,我可以證明。”里昂得知六酋要公審樓妍,立刻趕來相救。
“小妍?你竟稱呼阿比達王妃的小名?里昂,莫非你跟這女人也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格拉抓住他的話柄惡意說道。
“你住口!我與小妍是清白的,不容你誣蔑!”里昂怒不可遏。
“哼,泰利,你這兒子與阿比達的妻子過從甚密,阿比達還曾為此下達他們不得私下會面,這事我們都有耳聞,如今他又跳出來為這女人說話,要我們如何相信他的清白?”格拉轉而向里昂的父親撇嘴問。
泰利立刻惱怒的怒視兒子!袄锇海@里沒你的事,你最好給我閉嘴!”他警告道,生怕兒子因此受到牽連而毀了名聲。
“但小妍是清白的,你們不能……”
“里昂,我現在以父親的身分命令你馬上離開!”泰利大喝。
“不,我不走!”走了小妍就只能任他們宰割了。
“不走就不準再出聲!”泰利又命令。
里昂滿臉憤慨,卻不能違背父親,只好隱忍下來不再說話。
“阿比達的王妃,你認罪嗎?”里昂退開后,布米特酋長問向樓妍。
“認什么罪?”茫然的反問,她還處在悲傷的無神中。
“通奸罪!”
“跟誰?”她困惑不解的問。
有人聽不下去了,將報紙往她臉上丟!澳氵@不知羞恥的女人,跟同樣來自臺灣的異教徒茍且,還被拍到這種照片,鐵證如山,你敢不承認?!”
“我們早就看出你是不安分的女人,要阿比達休妻,他偏不聽,如今才會在死后還受到這樣的污辱。”
“你們這群人真是莫名其妙,憑一張照片就認定小妍不貞,這未免太離譜!”本來在外頭忍著沒進來的陸家豪,再也受不了聽見樓妍被咒罵欺負,沖進來用英文怒道。
“你不就是照片里她偷腥的對象?竟有臉站出來?”格拉馬上認出他的身分。
“任何有眼睛的人,看了照片都知道我抱她是出于安慰,你們非要曲解,我才覺得你們居心叵測!标懠液婪创较嗷
“你在胡說什么?我們是阿比達的朋友,有義務來為他討公道清理門戶,我們有什么居心?”格拉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反問。
陸家豪冷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阿比達才剛死,你們不積極追查兇手,反而拿莫須有的罪名來為難一個女人,這才不合情理!
幾個人的表情當下不太自然了。
“誰說我們沒有積極在找謀殺阿比達的兇手?這件事需要時間調查,是這女人等不及先做出對不起阿比達的事!”格拉依然大吼著,表情卻有些心虛。
“胡扯,一派胡言,說什么是阿比達的朋友,我看你們是想藉機除掉阿比達的遺孀,好侵占他所遺留下來的財產!
陸家豪一說完,幾個人神情全變了。
他見了也不禁輕怔!跋氩坏轿译S口說說,還真給我說中了?”這些人真不是人!
門口傳來一道帶著諷刺的聲音,“他們沒一個有權接受屬于阿比達的一切,我才有資格!狈R茲走了進來。
眾人一見到他,心中多少露出不甘心的表情,但是眾人盡可能的將這份情緒隱藏起來。
“阿比達的新娘,我們又見面了。很可惜,這將是我們最后一面,你必須立刻遷出宮殿,并且進到監獄里等待審判!彼敛豢蜌獾膶清f。
樓妍在見到他的時候,恍惚的心思瞬間清明起來,表情變得極其憤怒!胺R茲,你休想趕我離開屬于阿比達的宮殿,也別想藉機判我死罪!”
“你再怎么抵抗都是沒用的,你必須為自己過去煽動女性爭取女權的言論,以及背叛阿比達的事付出代價!彼麧M臉無情的說。
樓妍雙拳緊握的站起來,看他的眼神充滿仇視!胺R茲,是你殺了我的丈夫對不對?你為了奪回酋位所以殺人,是不是、是不是你?!”她激動的質問。
她的指控讓眾人心驚,這個推論似乎很合理。
“你對我做不實的指控,只是想轉移你不貞的事實罷了,這并無法幫你脫罪!狈R茲冷靜的說。
她忍無可忍的沖向他。“不,是你親口對我承認的,你回來就是要對付我的丈夫,是你親口說的!”
“我親口說的?誰聽見了?請你拿出證明!”
樓妍一愣。當時現場雖有很多人,但四周吵雜,誰會注意或聽清楚別人在談論什么?“你有給我紙條,寫著要拿走我最珍貴的東西,這東西我原本以為你指的是沙漠之星……原來不是,是我的丈夫!”她很快想到這一點,隨即怒火高漲,悲憤的說。
他撇嘴笑問:“你說有紙條,那紙條呢?”
“我交給阿比達了,他放在書房,我去拿!”
不一會,她拿來了紙條。
法齊茲卻只看了一眼。“這張紙連署名也沒有,能證明什么?就算確定真是我的筆跡,難道憑這語焉不詳的話就能表示我謀殺了阿比達嗎?真是天大的笑話!”他張狂的說,甚至不在乎的將紙條交給其他人傳閱。
眾人看了紙條也只是搖頭,這真的不能證明什么。
“沒有證據就是不實指控,你的罪名又加一條。不過,通奸已經是死罪,你很快就會被安排時間處決,我不需要再多費事的加控這條罪了!
樓妍霎時刷白了臉,一旁陸家豪立刻護衛道:“小妍雖然嫁給了阿比達,但她還是臺灣公民,你們不能用你們的法律對待她!”
“你這家伙真不知死活!你與她通奸同樣有罪,你也逃不掉!备窭_心的說。
陸家豪聞言立即沉下臉。
“外頭的警察可以進來抓人了!备窭缇陀袀涠鴣恚B警察都帶來了。
警察迅速進入,扣住樓妍與陸家豪的手。
“你們不能抓人,他們是無辜的!”里昂見狀再也無法維持沉默,開口想阻止警察將人帶走。
但他才一開口,泰利就馬上要人將自己兒子架住,不讓他上前阻撓警察的行動。
里昂雙眼赤紅,只能著急地看著樓妍被帶走。一旦入獄,她將受到無情的審判,這對她不公平。
“站!誰也不準動我的女兒!”樓雪琴突然出現站在門口,張開手臂擋住警察去路。
在場人乍見她的大膽都是一驚,尤其是格拉,當年他也見過她,清楚她與普納之間的糾葛,想不到樓妍的母親竟然就是她。
他馬上朝普納望去,這家伙從剛才到現在一直不作聲,本來以為憑他與阿比達過人的交情他應該會幫助樓妍,自己甚至還想好了怎么對付他,讓他無法插手這件事,誰知他竟只是冷眼看待這一切,倒令自己大感意外。
可繼而一想,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普納是個老奸巨猾的聰明人,阿比達死了,他少了最大的盟友,自然不能再公然與所有人作對,保持沉默才是最佳的選擇。
不過,此刻出現了樓雪琴這個女人,事情恐怕會有變數。
普納臉上的表情果然有了變化!把┣,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有通知我?”他神情似喜似憂的問。
樓雪琴這才看向他。“我什么時候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讓他們帶走我的女兒!
普納臉色一僵!巴樽锸侵刈,我不能……”
“你明知道小妍是清白的,你不能坐視不管!”
“可是……”
“普納,拿出你的良心來,不能這樣冤枉人!”
普納還是尷尬的沉默著。
“小妍是阿比達所愛的人啊,如果她被處死了,你對得起阿比達嗎?”她著急的看向他。
“我……”
“阿比達的死你還沒能給我一個交代,難道連我的女兒你也要讓人害死?你不能因為怕事就犧牲小妍,如果敢這么做,我永遠不會原諒你,這輩子就真的不會再見你!”她怒容滿面的說。
普納聞言一震。“我會找出是誰害死阿比達的,不過王妃所犯的罪在我國無法饒恕,如果你堅持不讓她受審,就帶她離開,我所能做的,只有以總統職權簽署文件讓她出境。”他終于這么說。
“普納,你怎么能讓犯罪的人離開?我不同意你這么做!”格拉立即跳出來抗議。
“驅逐也是一種懲罰,況且她是外國人,唯有將她驅離本國才能減少國際糾紛,不會再讓各國繼續看我們國家的笑話。”普納嚴正的說。
格拉并沒有料到普納會用驅逐來解救樓妍,一時竟找不到話反對。
這時普納又已對樓妍道:“我會盡速簽署文件讓你出境,從此不歡迎你再踏入阿拉伯國土半步!
“不!我不走,這里是有阿比達的地方,離開了我就真的失去他了,我不能走!”樓妍驚恐的說。
“這里的人已經容不下你了,你不走就只有接受死刑!”普納極其嚴肅的道。這是他僅能幫她的了,她若拒絕,雪琴就不能怪他不幫忙了。
她仍搖著頭不肯走,直到樓雪琴握住她的肩膀低語,“小妍,阿比達已經死了,但你還活著,身上還有他的血派,不管如何,你得為寶寶活下去!
纖細的肩再也承受不住壓力,樓妍無力地緩緩跪下,眼淚再度潰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