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源走后,唐巧弈在他辦公室轉(zhuǎn)了幾圈,雖然嘴上那樣說,但到底也不便看他的東西,發(fā)了一陣呆,便開門出去。
門口的Ella看到她,抿嘴一笑!疤菩〗悖惺裁词聠?”
“沒有!彼樜⒓t,怎么會看不出職員們眼中的調(diào)侃,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下來,“你們這邊好安靜,上次我在客服部,那兒可熱鬧多了!
“卓先生不喜歡太吵!盓lla回答,“而且客服部整天人來人往的,流動性很大,不像我們這里,幾年也不見得換一個人!
“哦,那你們都做很久啰!”唐巧弈心里一動,“以前不是有個副經(jīng)理叫王新鵬嗎?聽說他出車禍死了?”
“對啊,好慘!副經(jīng)理雖然看上去非常精明,但人很不錯。半年前他開車上山,在陡坡轉(zhuǎn)彎的時候,連車帶人摔了下去:聽說發(fā)現(xiàn)的時候,車子都燒著了,尸體也燒得不成樣子,好可怕!”Ella聲音都有點變調(diào)。
“他上山干什么?”
“聽說去野餐,好奇怪,那天又沒休息,聽說還是請了假;而且副經(jīng)理平時好像不太喜歡室外活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
“卓源和副經(jīng)理平時關(guān)系很好吧?”
“也不是很好,普通而已,但卓經(jīng)理很欣賞他的工作能力。副經(jīng)理這個人和誰都不是很好,獨來獨往,不過我聽說他有個妹妹!
相處得不是很好,為什么會拜托卓源照顧自己的妹妹呢?
“唐小姐!”Ella好奇地問:“這些對你的采訪應該沒有幫助吧?”
“對啊,不過我就是無聊想和你聊聊,沒打擾你工作吧?”
“沒事,卓經(jīng)理吩咐過要好好招待你!盓lla笑著。
唐巧弈也笑了,看了一下四周,指著外面大辦公室里埋頭工作的職員,“這個部門人好多!
“可不是,銷售部可以說是整個公司最重要的部門,董事長這幾年都不太管生意,都是卓經(jīng)理在打理!盓lla一臉佩服之色。
唐巧弈剛想再問什么,卻看到電梯門開了,一個筆挺西裝、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她暗自一驚,因為一眼就認出來人正是周瑾坤!
他不是出國了嗎?
“周經(jīng)理!”Ella似乎也沒想到,忙站起來,“您回來了。”
“今天剛下飛機,我找阿源!”周瑾坤看上去像個平凡無奇的中年男人,但是眼睛卻炯炯有神。
“卓經(jīng)理和董事長去見客戶了!
周瑾坤哦了一聲,看到了唐巧弈。“這位小姐是?!”
唐巧弈忙站起來,拿出名片遞給他,“周先生你好,我是Success Man的記者唐巧弈,這個月我在專訪歐陽先生。”
周瑾坤皺眉,“你來采訪董事長,為什么在卓源的辦公室?”
Ella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是……因為……”
“是這樣的,因為我的稿子要涉及到公司的運作,所以來了解一下情況,不巧卓經(jīng)理出去了!碧魄赊倪B忙解釋。
周瑾坤對她的解釋似乎并沒有聽進去,“唐小姐如果有什么問題,可以去客服部,那兒可以咨詢的人比較多,銷售部的工作比較忙,我希望你不要打擾到他們。”
“好的,我馬上走了!
周瑾坤點頭,吩咐了Ella幾句,重新又坐電梯走了。
Ella這才松了一口氣,朝唐巧弈歉意的笑了笑,“唐小姐,你別放在心上,周先生平時很少來這里。要不,你進辦公室去坐坐?”
“沒關(guān)系,我是得走了!敝荑ざ颊f出這話了,唐巧弈也不便再留下,免得Ella難做人,而且她也急于要告訴劉義榮周瑾坤已經(jīng)回來!暗纫幌伦吭椿貋,就和他說我有事先走了!
“可是卓經(jīng)理說讓你等他……”
“放心吧,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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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巧弈決定不回雜志社,她驅(qū)車回到自己的公寓,剛進屋手機就響了。
是陶子彬!
。ㄌ菩〗悖氵好吧?)陶子彬的語氣很關(guān)切。
她笑著問:“我會有什么事呢?”
。蔷秃。因為我們剛和班達信分開,我怕他會去找你!你小心一點。)陶子彬松了一口氣。
她一愣,“你們這么快就談好了?”
。ㄊ前。舱劦貌畈欢嗔,做生意。只要有誠意、有錢賺就會談很快的。)陶子彬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緊張的放慢語調(diào),“這么說……他也快走了?”
(可不是嗎?)陶子彬夸張地松口氣,(簽合同也就在這幾天了,總算可以送走這個佛爺。
她的心怦怦直跳。一直說不出話。
。ㄌ菩〗悖磕阍诼爢?)
“啊,我在聽!”
陶子彬笑著說:(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吃了!
。]關(guān)系。┧寻岩f的話說完,也沒有勉強她。(晚上自己小心點,明天就是你第三個采訪日了,公司見!)
“公司見!”
唐巧弈掛斷電話后呆呆時坐了一會兒,才猛然驚醒,飛快的打電話給劉義榮。
“劉Sir!班達信要走了,陶子彬說他這幾天就會簽合同,我看交貨的日子可能就在這幾天!
。ǘ鳎锌赡,陶子彬主動和你說的?)
“是的,我覺得他是故意來和我說的!”她皺眉,“不過……”
。ú贿^什么?)
“不知道,說不上來的感覺。劉Sir,你真的那么肯定陶子彬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ú皇俏铱隙ǎ撬娴目赡苁。許多消息都是他提供的不是嗎?你這幾天多和他接近,探探他的口風,最好能把交貨時間地點說出來。)
“嗯!”
劉義榮顯得很興奮。(但愿這次能夠一舉擒獲,不留后患!當然,你不要有壓力;如果陶子彬真的是線人,你的任務已經(jīng)很出色的完成了,接下來,我們會處理。)
“不要,劉Sir我一定要參加。對了,我今天還見到周瑾坤了呢,不知道他突然回來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
(應該是,歐陽山做事很謹慎,這筆買賣這么大,他當然要多放幾個親信在身邊,你這幾天密切注意他們,隨時報告。)
手機響了起來,螢幕上是卓源的名字。
“劉Sir,我有朋友打電話給我,我不和你說了,我會隨時告訴你情況的,再見!”她匆匆掛掉劉義榮的電話,接起手機!白吭!”
。‥lla說你走了,下午見到周瑾坤了是吧?)
“可不是,我被他罵出來了!真兇啊,和外表不太像。”她笑著伸舌頭。
他沒笑,沉重的嘆了口氣,(他是董事長臨時叫回來的。
她半真半假地說:“當然啦,你們做大買賣,一定要多叫幾個人來幫忙!
。ㄞ霓模。┧b作沒聽懂,沒有接她的話,轉(zhuǎn)而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家!
。ㄒ粋人?)
“是啊!
(我可以來嗎?)他詢問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她怔住,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認真地說:(今天晚上我想和你在一起。
“好!彼浪麚陌噙_信找她,心里很感動。
她已經(jīng)不能再拒絕他了,而且,在心底深處,她固執(zhí)地相信自己的眼光和直覺;卓源可以為一個普通同事的話而去照顧同事的妹妹,他絕不是壞人!
卓源的電話才剛剛掛掉,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這么快?”
唐巧弈開心地跑去打開門,卻看到三個彪形大漢。
“唐小姐,班先生讓我們來請你!
她大驚,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去!”
那些人大概沒想到她會拒絕,互望了一下,其中一個上前一步,提高聲音重復道:“是班先生讓我們來請你的!”
“我聽懂了,你不需要重復。回去告訴他,我不是應召女郎,讓他見鬼去吧!”她氣憤地喊。
大漢臉一沉,“唐小姐,你說這話可要考慮清楚!”
“我告訴你,我不會去的,請吧!”她要關(guān)門。
門外的人緊緊抵住門,兇相畢露,“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誰跟你們客氣?”
話音一落,唐巧弈就飛起一腳向他胸前踢出。
三個人個個魁梧粗壯,身手卻非常敏捷,大概是長期做保鏢的,當下很靈巧的閃過,但并沒有后退;其中一個踢開門,另兩人的拳頭就直接招呼過來。
唐巧弈知道和他們單打獨斗自己絕沒有勝算,但已沒有選擇的余地。往屋里急退,她隨手拿起椅子砸去,總算把他們逼退了一些。
“唐小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弄臟了屋子是小事,如果你再反抗,班先生可不是好惹的!”
“少廢話,要嘛滾蛋,要嘛把我打死,反正我絕不去!”唐巧弈倔強的說。
三個大漢互使一個眼色,其中一個拿起電話走出門口,另兩個分別從兩頭圍住唐巧弈,把她往屋內(nèi)的死角逼。
“唐小姐,何必弄成這樣?班先生喜歡你,是你的榮幸,他不會虧待你!”
唐巧弈氣得要命,跳上桌子,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皝戆,你們這兩個走狗!”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悶哼聲,似乎有人倒地,然后有人跑了進來。
是卓源!他已把門外在打電話的保鏢打暈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闖進來。
這時,唐巧弈連人帶刀已撲向其中一個,嘴里大叫:“他們搶劫!”
搶劫?兩個大漢同時一愣。
卓源飛身上前揚手就朝桌邊的那個揮拳,吼道;“竟敢搶劫?不要命了!”
“不是……”那人側(cè)頭避過,無法說話,只見卓源另一拳已擊來,只好全力應付。
另一邊的唐巧弈拿刀欲刺另一名大漢,對付她的大漢反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用力一震,迫使她無力地把刀扔下。
他撿起刀,冷笑一聲,用力向她刺去。
眼看著水果刀已離唐巧弈越來越近,卓源一拳打開纏著自己的人,從旁邊斜沖過去,緊緊地抱住她,往地上滾去。水果刀落下,深深地劃過他的手臂,鮮血立即把他的衣服浸濕了。
“!”她驚叫,也抱緊了他。
卓源只是皺了一下眉,毫不遲疑地右腿一掃,勾起一把椅子橫掃出去,一起打在逼近的二人腿上,迫使他們往后退了幾步,然后他有力地反身一踢,踢得其中一個直飛出去,重重地撞在門上,再也爬不起來。
剩下的一個,顯得倉皇失措。
唐巧弈迎面踢向他胸口,他一閃身,卻被另一邊的卓源一拳打在臉上,頓時眼冒金星,往后退靠在墻上。
“卓先生?!”他用力地發(fā)出一點聲音。
卓源有點疑惑地問:“你們認識我?”
“我們……”撞在門上的大漢呻吟,“是班先生的人!”
卓源大驚,仔細一瞧,裝作頓時恍然!鞍嘞壬娜?真的是你們!你們怎么進屋搶劫?”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搶劫?!”
“那來干什么?”唐巧弈不讓他們開口回答。用力踢向他,“還嘴硬?明明就是來搶劫的,還叫我拿出保險柜的鑰匙呢!一群強盜,去死吧!”
她腳上的力道不小,被踢中的大漢立即大叫。
卓源攔住她,“算了,可能是有點誤會,看在我的面子,大家都退一步吧!”
“好吧,這次就算了!彼坏裳郏斑不滾!”
地上的兩人還想說什么,但看到卓源的手臂還流血不止。雙方正在合作,雖然鬧得這么不愉快,但卓源又被刺傷了,比起鼻青臉腫的他們似乎更加的吃虧;而且看情形,想帶走唐巧弈是不可能的了,事情到這個地步,說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兩人不吭一聲地從地上狼狽爬起,扶起門口倒地的伙伴,鉆進車子開走了。
屋里的兩人這才相視而笑。
唐巧弈情急的扶住卓源,“你沒事吧?我?guī)闳メt(yī)院!”
“不用了。”卓源蒼白著臉搖頭,朝她微笑,“鬧大了不好,包扎一下就可以!
“笨蛋!”她含淚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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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ㄎ铱梢詠韱?)卓源的外衣被血染紅了。地上也都是血跡,唐巧弈幫他小心的脫下來,洗干凈傷口。好大的一道口子,她的臉色比他還難看。
“沒關(guān)系,我以前常受傷,你這兒有紗布嗎?”卓源反而安慰她。
“有。”唐巧弈默默地替他包扎好,坐在擦干凈的地板上,“真的不要去醫(yī)院嗎?”
“明天就好了,我一點也不疼!彼煽跉獾男χ斑好我趕得及,我就知道會有事發(fā)生!
她咬唇罵道:“笨蛋!”
“喂,你罵我兩次了!”
“我就要罵你,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她眨眨眼睛,直起身,主動抱住他,哽咽的說;“以后不要這樣了!”
他用沒受傷的左手摟住她,“只要你沒事就好!”
“班達信會為難你嗎?”
“不會的,他這個人很愛面子,何況我也受了傷,大家兩不相欠,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失去一筆大生意。”他笑著捏她的俏鼻,“再說你很機伶啊,他們是來搶劫,又不是來搶人的!
“就是,我一向很聰明,當然你也配合得不錯!”唐巧弈得意的說,然后摟住他的脖子,飛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帶笑的眼睛閃著晶瑩的光芒,紅著臉說:“這是給你的獎賞!”
卓源愣住,望著她不說話。
“怎么?”她揚起嘴角,“不夠嗎?”
他的聲音低沉,“我在想,這次是不是又讓我誤會?”
“那就再誤會一次吧!”她輕聲說。
他陡地吻住她,她沒有閃避,反而更加摟緊他;不同于以往的蜻蜒點水,這次的吻熾熱猛烈,似乎有一把火在兩人之間點燃了。
她襯衫的衣領(lǐng)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解開,他的吻落在她頸間粉紅的肌膚上。她微喘著,發(fā)熱的身軀掙脫了理智的支配,使她連意識都有些恍惚,只能感受到他火熱的唇漸漸滑到自己胸前……
她閉上眼睛,手指伸進衣服里觸到他微沁汗的背,帶來一陣奇異的舒服感覺。
欲望牽引著彼此,她也開始扯他的衣服,只想能夠更加親密的貼近;可是,他動作停止了,微微呻吟一聲。
她立即睜開眼,看到他手臂的紗布已經(jīng)泛紅,劇烈的動作讓血絲又滲出來了。
“疼嗎?”唐巧弈嚇得坐起來,清醒了許多,拉住他的手臂。
“還好!弊吭赐纯嗟男,滿頭冷汗,左手卻仍然緊摟住她,埋頭在她衣領(lǐng)敞開的頸間,悶聲道:“真要命,早不疼晚不疼!”
她一笑,摸著他的頭發(fā),擔心的說:“你別亂動,傷口再裂開的話就麻煩了!
可他還是抱著不肯放手,不死心的說:“我們可以繼續(xù)?!”
“繼你個頭!”她嗔道!跋麓卫玻
他抬頭,笑著,“下次?原來還有下次!
她紅著臉掙脫他,跑進廚房,“我去給你拿點喝的降降火!”
他只好無奈的坐在地板上,深吸了幾口氣。
她拿了一罐冰啤酒出來,用毛巾擦了擦他臉上的汗。
“很不舒服嗎?”
“沒事了!彼麥厝岬奈撬
“陽臺上很涼快,我們?nèi)ツ莾鹤f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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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經(jīng)升到中天,唐巧弈抬起頭,“今天晚上月亮很亮呢!”
卓源卻想到一件事,“你今天下午來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哦。”她困惑地皺起眉,“其實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哪里不對?”
她回眸一笑,“不記得了,被你攪得完全忘了!”
“這也怪我”。”
她依偎著他,慢吞吞地說:“不過……當時還有一點生你的氣!”。
“為什么?”
她板起臉,手指著他的胸口,“你給我老實交代,昨天晚上是不是在王新彤家過夜的?”
他拉住她的手,一臉訝異,“你怎么知道,彤彤跟你講的?”
“所以說你平時不要太小看女人!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說,昨天晚上你們做了什么?”
他老老實實的說:“昨天我睡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我們什么也沒做,我一邊喝酒一邊想事情,也沒有睡多久的時間,真的!”
“想什么事情?”
他低頭吻她,“想你!”
“胡說八道!”她甜甜的抱怨,“干嘛跑到別的女人家里想我?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白天Ella也說了,王新鵬平時并沒有和你深交,為什么你要這么照顧他妹妹呢?”
他抱著她的手僵了僵!癊lla還和你說什么?”
“沒什么,就說王新鷗是出車禍死的,連人帶車一起沖下山谷,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已經(jīng)燒得無法辨認了!是這樣的嗎?”
“嗯!彼幕貞。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你要這么照顧王新彤?我想你們應該很熟,否則你也不會留在她家里。”
“你還在生氣?”
“不是。”她皺眉,“我的意思是,你應該非常的照顧她,甚至對她百依百順,致使她過于依賴你,這不是害人嗎?”
“是嗎?可能我做錯了!彼强諊@氣,“彤彤很可憐,身體不好,唯一的哥哥又死了。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些什么,我也知道很容易引起她的誤會,但我又不能不管!
她扁著嘴,“她又不是孩子,你太緊張了!”
“弈弈……”
她望著他帶著歉意的眼睛,“我也不是生氣,就是心里有點不舒服,而且我還是不明白……”
他知道聰明如她,又怎么會察覺不到這中間的矛盾?可是,事情徘徊在嘴邊,他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講。
“沒關(guān)系,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彼斫獾奈⑿,把頭靠在他肩上!敖裉焱砩,我們不談不愉快的事!
夜風涼涼地吹拂過來,他圈住她,深鎖的眉心卻并未因此而舒展。
過了好一會兒,他問:“弈弈,你明天是第三周采訪董事長?”
“嗯!彼]著眼睛回答。
“這個工作對你很重要?”
“當然啦!”她在他懷里舒服得想睡覺,“不過我想他大概沒把我這個小記者放在眼里吧!”
“那你就錯了,你的到來讓我們所有人都很緊張。”
她翻了個身,找到更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地問;“什么緊張?你老是說一些讓我不明白的話。”
“你還有其它不明白的地方嗎?”
“有啊,其實我已經(jīng)想起來下午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她如夢囈般的回答,
“王新彤說她哥哥在臨死前拜托你照顧妹妹,可是Ella卻說王新鵬連人帶車掉入山谷,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燒得面目全非,他又怎能在臨死前跟你說話呢?”
他全身一震,低下頭。
她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他看不出她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或許她只是不想讓這個美好的夜晚在彼此的咄咄逼問中度過。他們中間那道墻,雖然彼此跨近了一大步,但還是清晰地矗立著,誰也沒有真正的跨過去。
她有她的使命,他也有他的立場,只要一天不解開這個對立的心結(jié),他們就永遠不可能有未來。
可是?!他抱緊她,在她耳邊輕輕說:“弈弈,我愛你。”
她在夢中微笑。
愛,可以戰(zhàn)勝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