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源開車把唐巧弈送到家,“晚安,早點休息!”
“晚安!”她下了車,跑上臺階。
他望著她的背影,突然喊:“弈弈!”。
她回頭問:“怎么了?”
卓源打開車門下車,“明天如果班達(dá)信真的來找你……我的意思是,他可以直接打聽出你的電話和住址,所以可能不會通過我們,你要及時通知我,不要一個人亂來!”
“可是……如果我通知了你,你不是更難做人嗎?他畢竟是你們的大客戶!”
“這你不用管!”卓源眉心緊皺,“我會對董事長解釋的!
“解釋?你怎么解釋?”唐巧弈下了臺階。站到他面前,“你那個董事長又不是吃素的!算了,我自己會搞定,我可不想因為我一個人影響到你們的大生意!
“生意?你是不想因為你一個人影響到該做的工作吧?”他沖動的回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她一驚。
他靜靜地說:“如果事情弄糟,你不是也不能給董事長做專訪了,不是影響到你工作了?”
她微松了口氣,是自己太敏感了,一說到工作總會想到別的方面去。
他望向她閃爍的眼神,眼中的憂慮更濃。
“弈弈!彼杂种埂
“什么?”他的眼神讓她又開始迷失起來,一種沒有極限的深邃,似乎要把她吞沒。
他按住她的肩,緩緩地,像下了一個重大決定般地說:“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不管你有多少問題要問,多難問出口,都來問我吧!不要再走彎路了,我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她屏住呼吸,“我……我沒有什么要問的!你……為什么這么說?”
“或許,我說錯了!”卓源的話更慢更輕,簡直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不是要問問題,也不是要做采訪,你只是在找一個人,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唐巧弈的腦袋轟的一聲,一時之間血液似乎凝固了,以致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感到心跳得好劇烈,耳邊滿足他的聲音。
找一個人!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么說?他全知道了嗎?他怎么會知道的?
“弈弈,你聽明白了嗎?”他看上去也不輕松,額頭有著微汗。
“我……我在聽。÷犇憬酉氯フf!”她輕輕的回答:“你怎么不接著說了?
找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誰呢?你說!”
“是……”他張了張嘴,始終發(fā)不出聲音。
“是你嗎?”她望著他。
“不、不是!”他轉(zhuǎn)過身,不敢正視她。
她低下頭,原本混亂的思緒驟然變得清晰,雖然不能肯定他的話里有多少是真相、有多少是試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弈弈,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一切告訴你,可以嗎?”
“一點時間?多少時間?”她開始保護(hù)自己,“還是你在想一個折衷的方法,能夠左右安撫,你真的能做到嗎?”
他轉(zhuǎn)頭看她,誠摯的回答;“我會盡力!但是在這段時間,我希望你可以乖乖的,不要采取任何危險的行動。許多事情真的很復(fù)雜,我擔(dān)心你!”
“不用了!”她冷靜的說:“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怎么聽你的話?算了,大家都別胡亂猜測。其實事情很簡單,我是一個記者,我在為歐陽山做專訪;你呢,是一個部門經(jīng)理,也是歐陽山的下屬,這就是你的立場不是嗎?”
“不,弈弈你聽我說,我想你一定了解一些我的過去,我是一個孤兒,是董事長資助我成長的。不管他是一個怎么樣的人,總歸是我的恩人,所以有些事情我該不該說真的很矛盾,我必須想一想,你明白了嗎?”
“算了,你也別說了,我覺得好累,要休息了!碧魄赊霓D(zhuǎn)過頭,重新走上臺階,幽幽的飄出一句話:“卓源,如果你一直都擺不正自己的立場,那你永遠(yuǎn)也說不出我要的答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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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巧弈心情沉重的回屋內(nèi),洗了澡上床,拿起電話,開始每日的工作匯報。
“劉Sir,我今天見到班達(dá)信了!”
。ㄌ昧耍趺礃?)
“跟傳言中差不多,雖然看上去沒有歐陽山那樣狡猾深沉,但卻是同樣精明。我下午和他打了網(wǎng)球,晚上還和他一起吃了飯,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歐陽山在談事情!
劉義榮感覺到危險。(唐巧弈,你要小心!工作雖然重要,但是班達(dá)信的名聲不太好。記住,你的任務(wù)是找人,其它的統(tǒng)統(tǒng)不要管,所以不要太接近他!)
“我會保護(hù)自己的,劉Sir!彼睦锱摹
。ㄆ渌兀烤人方面有沒有線索,那個陶子彬你有沒有接近他?)
“有啊,而且這次見班達(dá)信也是他主動帶我去的。”
。ㄊ菃?)劉義榮感到很高興,(我覺得他非常有可能是線人。你要盯緊他,他的身分很特殊,不但有可能是線人,而且也是歐陽山的親信;如果能夠得到他的信任,我們的工作會順利得多。)
她可沒像劉Sir那樣樂觀,但還是鄭重地道:“是!”
(怎么樣,很辛苦?我聽你的語氣好像不太開心,有什么麻煩嗎?)
“沒有?!對了,劉Sir我來當(dāng)記者的事情除了你有沒有人知道?”
。ó(dāng)然沒有!這種事都是一對一的,就像當(dāng)年的羅Sir和線人一樣!為了不引起人懷疑,我給了你半年的空閑期,連在警局你的檔案都已經(jīng)撤了,并批準(zhǔn)你辭職。你和警局現(xiàn)在是沒有關(guān)系的。)
她突然有一種空虛感油然而升。“劉Sir說真的,我現(xiàn)在有一點那個線人的感覺了。當(dāng)羅Sir一死,他什么都沒有,一定很寂寞也很危險!”
。ㄋ晕覀円芽焖页鰜,你不是一向很開心樂觀的嗎?打起精神來!我會天天鍛煉養(yǎng)好身體,不會像羅Sir一樣突然掛掉的。﹦⒘x榮哈哈笑著說。
“劉Sir。你在亂說什么!不跟你講了,睡覺啦!”
唐巧弈放下電話,打開窗戶往外看,門口空蕩蕩的,卓源的車早開走了。
她的臉頰有點濕。第一次,她為他這樣肆無忌憚地流下眼淚,白天的一切還歷歷在目,他的深情、他的痛苦、他的矛盾,她都能夠強烈地感受到!可是他們之間,卻有太多的阻礙而無法坦然相對。
如果兩人的立場永遠(yuǎn)是這樣對立,說不定真的沒有互相依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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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源回到公司,歐陽山獨自在辦公室等著他。
“董事長!”
“你把門關(guān)上,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卓源漠然地關(guān)上門,辦公室的燈開得很暗,他只能模糊的看到歐陽山的臉,完全猜測不到他的用意。
“阿源……”
“董事長!”他開口,“先讓我說一下好嗎?我也有話和您說。”
“你先說吧!
卓源走到辦公桌前,“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不知道您對我怎么想,我能夠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請您相信我,我沒有做過任何背叛您的事情,東西也不在我這里,彤彤更加不知道,可能它早就已經(jīng)消失了。至于唐巧弈,其實我們大可以不必理她,她什么都查不到自然會回去的,現(xiàn)在弄得雙方都這么緊張,是不必要的!
歐陽山笑了笑,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微笑著把手放到他肩上!鞍⒃,我看現(xiàn)在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不相信我!我手下這么多人,我最相信的是你,你應(yīng)該有體會。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就跟我自己兒子一樣,你也幫了我不少忙,我怎么會懷疑你呢?那件事我早忘了,查不到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挖地三尺把東西找出來?墒沁@一次班先生來,關(guān)系到一樁大買賣,小心一點總是好的。我承認(rèn)任何一個外人,任何一個小麻煩都讓我不安:如果大家都想讓事情順利下去,防備一點總沒錯。你懂我的意思是吧?”
“我懂。但陶子彬這么做無疑是在制造麻煩,他一步一步的引著唐巧弈,反而使事情更復(fù)雜。我們什么都不做不是更好嗎?”
“我覺得你和子彬之間好像有很大的心結(jié)!怎么會這樣呢?你們都是我看好的年輕人,大家利益共存,有什么事最好能夠站在同一條線上!
“是……”
“好了,就說到這里為止吧。”歐陽山揮手阻止了他,“我想和你說,今天我和班達(dá)信談過,大家都很想合作。我看交貨時間就在這幾天不遠(yuǎn)了,我們會好好地計畫一下,確保萬無一失,到時候我會讓你和子彬一起去。”
卓源暗驚。
“怎么,害怕?凡事都有第一次,不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嘛!”歐陽山輕松地笑著,“只要計畫得好,沒有人破壞,不會有事的!
他一句“沒有人破壞”講得卓源周身寒氣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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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辦公室,已經(jīng)近午夜了,卓源鉆進(jìn)一家酒吧,叫了一大杯威士忌,心煩意亂地大口喝著。
服務(wù)生看得心驚,“先生,你這樣喝很容易醉的。”
“醉了最好!”他又叫了一杯。
服務(wù)生搖搖頭走開了。
他喝了一會兒,聽到手機(jī)響了起來,是王新彤打來的。
。ㄔ锤,你身后好吵,你還沒睡嗎?)
“嗯,有事嗎?”
。ㄅ叮覄傁峦戆,做了點宵夜吃不完。你要不要?我給你帶去。)
“不用帶來,我直接到你家去拿好了,一會兒見!”
他掛斷電話走下吧臺,才發(fā)現(xiàn)腳步有點浮,強打起精神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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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后,卓源走到王新彤家。
“你好快哦!”
“我就在附近!
他走進(jìn)屋,直接走到廚房里,用冷水洗臉。
“你怎么了?”王新彤走到他身邊,聞到了酒味,“你喝酒?”
“喝了一點,現(xiàn)在好多了!弊吭葱πΓ妹聿粮闪四。
“為什么要去喝酒?不開心嗎?”她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的卓源。
“謝謝!彼舆^來,“上夜班回來不是很累了嗎?還做什么宵夜?”
“我喜歡!”她跑進(jìn)廚房,拿出一盤水晶包子和兩碗銀耳粥。
“說真的我都有點餓了,我好像沒吃晚飯!”他笑著。今天和班達(dá)信的飯局他整顆心都懸著,幾乎什么也沒吃。
王新彤在他對面坐下,注視著他!澳愫孟袷萘恕!
“哪有?你才沒見我?guī)滋!彼灾,“你怎么不吃??br />
“我剛才吃過了,你那個老板是不是又為難你了?”
“沒有的事。”
“那你在為什么事煩惱呢?你看上去精神好差!
“傻丫頭,任何人在晚上十一一點以后精神都會比較差的!彼χ畔驴胀耄 “你不要胡思亂想!
她低下頭,“你有事我都幫不上忙!”
他走到她面前,拍拍她的肩!澳阊,好好的工作,開開心心地交男朋友,就是幫我最大的忙!”
“什么呀?”她不高興的說:“我才不交男朋友!”
“怎么可以不交男朋友?你老哥都要從地底下跳出來揍我了!
她嘟囔,“他才不會,他根本不關(guān)心我!”
他正色道:“如果他不關(guān)心你,就不會拜托我照顧你。”
她期盼地望著他,“不如?!干脆你照顧我一輩子好了,我也不找男朋友了!”
卓源怔了怔,隨即笑了!伴_什么玩笑?我可是你哥哥。
“你又不是我親哥哥!”她傷心的說。
“好了,別亂想了。”他幫她把碗收進(jìn)去,“太晚了,我要走了,你早點啼吧!”
“今晚你就留在這兒吧,我給你收拾個房間,你不是跟我見外吧?”
“不,我還是回去。”
她淚眼汪汪的說:“難道你伯我半夜跑到你房里去?”
“你胡說什么?好吧,我留下來。你不用收拾房間了,我在外面沙發(fā)上睡就可以。如果你還忙東忙西,我就走了!”
王新彤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那我給你拿毛毯出來。”
卓源重新從酒柜里倒了一杯酒,在沙發(fā)坐下。
“你怎么又要喝酒了,喝酒對身體不好。”拿來毛毯,她不悅的說。
“不要緊,我只是坐著想點事情!”他推她回房,“你早點睡吧,不用管我。”
王新彤只好無奈回房,從門后望著他,看他緊鎖著眉。
即使是哥哥去世的那幾天,他頂著各方壓力來照顧自己時,也沒有這么煩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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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唐巧弈打起精神去雜志社上班,一整個上午風(fēng)平浪靜,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她的心稍稍安定一下。
中午吃完飯,她卻接到一個電話。
。ㄌ菩〗,可以出來談一下嗎?)
竟然是王新彤!她找她干什么?
“好吧,你在哪里?”
。ㄎ以谏洗文羌铱Х瑞^等著。)
“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ㄒ娒嬖僬f好嗎?)
唐巧弈只好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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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館里,王新彤坐在老位子上,穿著一襲嫩黃色連衣裙,長發(fā)松松軟軟地披在肩后。
“找我有什么事?”唐巧弈叫了一杯冰檸檬汁。
王新彤?dāng)囍种械睦淇Х,“你沒有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吧?”
“你說呢”。”唐巧弈終于知道了見面的目的。
“可是?!你們還是有見面的!”
唐巧弈不快地說:“難道你讓我們連見面都不可以嗎?王小姐,我覺得你很可笑,就算不接近、不見面又怎么樣?如果卓源要喜歡我,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他仍然會喜歡我!如果我們注定要在一起,不管中間有多少人破壞,我們還是會在一起,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讓他如何愛上你,而不是要求我做什么!”
“如果沒有你,他一定會愛上我的!”王新彤也不甘示弱,“我看得出來自從認(rèn)識你之后,他不快樂了很多。昨天晚上他在我家過夜,喝了一晚上的酒,根本沒有睡,我知道他一定在想你的事!為什么你要這么煩他呢?你可以找任何人做訪問啊,你為什么非找他不可?如果你不和他見面,他會忘了你的!
唐巧弈氣得火冒三丈,她承認(rèn)自己也是一個平凡的女人,王新彤一句“他昨天在我家過夜”差點沒讓她七竅生煙,一些話也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
“王小姐,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不錯!他都在你家過夜了,你還想怎么樣?我跟你講過許多遍,我是在工作,我做任何事都以工作為重心。讓你發(fā)現(xiàn)我的真實身分,是我的失職;但如果你一再拿這個來要求我做我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會接受這個威脅,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離職了,就萬被你揭露出來根本也沒有什么。如果我要讓你閉嘴,其實也是很容易;我可以讓我的同事協(xié)助我,所以請你不要這么幼稚了!”
王新彤一下子驚愣住,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握有的這張王牌并不保險。
“你……你們警察不能亂來!”
“我們不會亂來,但也希望你不要亂來,我們只會以大局為重!闭f完這句話,唐巧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坐下去,她拿起手提包,“我還有事,先走了!
王新彤緊緊地拉住她,“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同情我嗎?你能干,漂亮,又堅強,可是我什么都沒有,我連唯一的哥哥都沒有了,我只有源哥一個人!我好愛他,我什么都可以為他做,我比你更需要他,沒有他我活不下去了!”
唐巧弈慢慢拉開王新彤的手,冷靜的說;“王小姐,如果你想博得我的同情,那大可不必!現(xiàn)在的選擇權(quán)是在卓源那里,他愛誰是他的自由,而且我要說的是,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依附任何人而活!我們都是為了自己而活,為了能夠有更好的愛和被愛,不是嗎?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再見!
她不再看王新彤一眼,一口飲干冰檸檬汁,大步走出咖啡館。
王新彤用手蒙住臉,輕輕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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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巧弈氣呼呼地走出咖啡館,心里把卓源罵了一千遍,雖然內(nèi)心深處知道他不會亂來,但就是氣!再怎么不避嫌也該有個限度,他又不是欠了王新鵬,不就臨死前的一個托付,又不是古代完全沒有自主能力的小姐,有必要這樣照顧嗎?
她突然停下腳步,心里重重一震,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說不出哪里不對,好像有些地方合不起來,前后矛盾似的;一種本能的直覺讓她立即開車朝著鷹集團(tuán)駛?cè)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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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你來找卓經(jīng)理?”Ella看見唐巧弈,親切的與她打招呼。
“他在嗎?”唐巧弈努力揚起一抹淡笑的問。
Ella點頭,“在是在,不過……”
她身后的經(jīng)理室門打開了,穿著黑色西裝的卓源走出來,見到唐巧弈他也愣了一下。“你來找我?”
“你不是讓我有事來找你嗎?”
“那進(jìn)來吧!”卓源打開門。
唐巧弈走進(jìn)他的辦公室。她有些尷尬,曾經(jīng)在這個地上,她還咬過他、在他面前流淚;剛才的沖動和怒氣一下子跑得干干凈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來干什么。
“今天班達(dá)信找過你了嗎?”卓源還是問最讓他關(guān)心的問題。
“沒有!碧魄赊奈⑿,“我想他忘了,你今天不用去招待他?”
“我馬上要去了!
她睜大眼睛望著他。
他立即搖頭,“不用說了,我不會帶你去的!
她坐到沙發(fā)上,微噘起嘴,“你干嘛這么緊張?我又沒說要去!就算我真的要接近他,也不會再用那樣的蠢方法!
“你知道就好,昨天真把我嚇?biāo)懒。”他?zé)備著。
她心里甜甜的,抿著嘴笑。
他奇怪地看著她,“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彼把奂(xì)細(xì)地審視他。
他失笑道;“如果你來找我只是想討論我是不是一個好人的話,那延遲一下可以嗎?我現(xiàn)在要出去!”
“陶子彬也去嗎?”
“應(yīng)該是!
“歐陽山為什么不親自去?”
“今天董事長也會去。”
唐巧弈探了探身,悄聲問,“這么隆重,你們談些什么?”。
卓源沉默了一會兒,“都是生意上的事!
“你真的愿意和他談嗎?無論談什么都可以?”
“弈弈!”
“算了!彼桓吲d的別過頭,“你去吧!”
他上前幾步,雙手扶著沙發(fā),把她圈起來。
“你聽我說,目前為止,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如果真的要采取行動,一天就夠了,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的話!”中午的不快又開始回來了。
他不再多說,看了一下表,“我真的必須得走了,你呢?”
“我可以留在這里嗎?”
“沒關(guān)系,那你等我回來!”
她眨眨眼睛,朝四周望了望,“我可以看你的東西嗎”。
他笑笑,“隨便你,不過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的秘密!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我能翻出一抽屜的女人照片,然后我一個個打電話過去調(diào)查!
“那就祝你好運,如果你能找出來一定要告訴我,我也很想認(rèn)識她們。”他笑著調(diào)侃。
她終于也笑了起來,跳下沙發(fā)跑過來推他,“快走快走,真啰唆!”
被推到門口,他突然停住腳步回過身;她一下子撲到他懷里,被抱了個滿懷。
“哇,你耍詐!”她槌他。
“不是,我想到一件事!彼贽q,卻沒有放手。
“什么事?”
他抱緊她,“我忘了!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