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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的交易 第三章
作者:林曉筠
   
  龐世倫沒有叫警衛(wèi),也沒有親自把人丟出去,龐世倫只是不理她,逕自處理他的公事,就當(dāng)辦公室里沒有這個人似的。

  柯雨喬也很沉得住氣,并沒有去打擾他上班,她要不是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要不就是站著緊盯墻壁看,好像只要比他多撐上半秒,她就贏了這一場戰(zhàn)爭一樣。

  龐世倫終于在傍晚離開了他的辦公室,來到另一個樓層,走向副總裁的辦公室。

  「達(dá)宏,我知道你這里有煙,我需要來上一根!顾苯娱_口。

  賀達(dá)宏將放在辦公桌上的整包煙連同了打火機(jī),一并交到他的手中。

  「她不走!」接過煙和打火機(jī),卻沒有要抽的意思,那包可憐的煙只是被他兇狠的捏在手心里。

  「「公主」要什么?」賀達(dá)宏對這件事已經(jīng)有耳聞。

  「五千萬。」

  「看來柯先生真的碰到難關(guān)了。」

  「是我的錯嗎?」

  賀達(dá)宏知道這不是好友的錯,但是多少……和他有點(diǎn)關(guān)系。當(dāng)年他被柯欽雄開除,有一批講義氣的人跟著他離開,另創(chuàng)新的局面,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柯欽雄因?yàn)椤复笫а,再加上這幾年大陸的投資還看不到獲利,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對老總裁,賀達(dá)宏和許多人都沒有意見,他這個人是個不小氣、不獨(dú)裁的老板,五年前如果不是「公主」那一鬧,今天也不會這樣私下,大家都叫柯欽雄的寶貝女兒是「公主」,當(dāng)然龐世倫例外,因?yàn)樗春捱@個女孩到了極點(diǎn)。

  「世倫,如果你真的要她走,那就叫警衛(wèi)吧!」賀達(dá)宏建議。

  「她那種大風(fēng)一吹就會倒下的小不點(diǎn)體型,需要用到警衛(wèi)嗎?!萬一受了傷……」他只是嘴上說說,哪可能真的叫警衛(wèi)。

  「你怕她受傷?」

  「保護(hù)老弱婦孺是我們男人的責(zé)任。」

  「但你并不想保護(hù)她吧!官R達(dá)宏故意挑起仇恨,「五年前她說謊害你失去一切,雖然今天你收獲更多,可是你還是很恨她。」

  看著自己的工作伙伴兼好哥兒們,龐士倫知道他想傳遞什么訊息。

  「我絕不認(rèn)同公主當(dāng)年的行為,但是誰不會犯錯,誰是圣人?」賀達(dá)宏是溫和派的,他是那種踏踏實(shí)實(shí),非常能給人安全感的男人!刚l叫她那么喜歡你。」

  「達(dá)宏,一點(diǎn)都不好笑!

  「她幾點(diǎn)進(jìn)你辦公室的?」他當(dāng)然知道柯雨喬在,只是不確定她待了多久。

  「早上十點(diǎn)就來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diǎn)多了!」真是佩服她的毅力,在一個那么厭惡她的人的地盤上,居然可以耗上那么久,真是意志力驚人!杆晕顼埩藛幔俊

  「沒有吧!」

  「那水呢?」

  「我沒見到她喝。」

  「上過廁所?」

  「她沒離開我的辦公室過!

  「世倫……」他非常不能認(rèn)同的表示!高@「虐待」不只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

  「又沒有人逼她,她可以離開!」

  「你不怕她這會在你的辦公室里昏倒?」

  「正好叫救護(hù)車送走她!」他嘴硬的道,但心中卻開始有些不安。

  「我們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女人!」賀達(dá)宏抗議。

  「腿長在她身上,我既沒有拿繩子綁住她,也沒有找人限制她的自由,我一開始就叫她走了,是她要和我比耐心、比毅力的,這是我的錯嗎?」他火氣不小的將煙和打火機(jī)往辦公桌上一扔。

  「我跟你過去!官R達(dá)宏當(dāng)機(jī)立斷道。

  「做什么?」

  「勸她……理性一些!

  「說得好像我沒有勸過她似的!顾冻鲆粋譏諷的表情!富蛟S你口才比我好,可以說動她。」

  「世倫,我們真的不借嗎?」賀達(dá)宏小心的問。

  「以公司的名義別想……」

  「那我們用私人的名義就好了,我知道你有這些現(xiàn)金。」賀達(dá)宏是那種以助人為快樂之本當(dāng)信念的人,更何況還是幫自己以前的老板。

  「你知道我不可能拿自己私人的錢去借她。」龐世倫的下巴抬得老高,嗤聲道:「五年前她把我害得那么慘,好在今天我成功了,要是我一敗涂地、窮困潦倒呢?我去找誰訴苦?」

  「但你成功了!

  「賀達(dá)宏,別告訴我你站在她那邊!」他有點(diǎn)動氣!竸e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和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給唬了!」

  「這五年來她都沒變?」賀達(dá)宏好奇的問。公主即使算不上是國色天香級的美女,但是很有那種男人都會想要去保護(hù)她的我見猶憐氣息。

  「我才不會去管她變不變!」

  「世倫,事情都過去了!

  「才怪,她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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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小姐,吃點(diǎn)東西吧!」賀達(dá)宏叫總裁的秘書買了份三明治和果汁,好歹他也要勸柯雨喬吃點(diǎn)東西。

  「謝謝,我不餓!

  「那……喝果汁?」他當(dāng)是哄自己妹妹般的哄她。雖然以前大家私下都叫柯雨喬公主,但是她對她們這些員工都挺客氣的,所以大家都不討厭她,除了被她害到的龐世倫。

  「謝謝,我不渴。」

  「你要不要去上個廁所?」

  「謝謝,我不想上廁所!

  「柯小姐……」賀達(dá)宏看了站在窗邊抽煙的好友一眼!高@樣沒有用的!

  「我只要一個回答!箍掠陠桃部聪螨嬍纻悺

  「不借!过嬍纻惱淅涞幕亓艘痪洌匆膊豢此麄円幌。

  「你聽到了。」賀達(dá)宏嘆了一口氣。「你要不要去別的地方試試呢?」

  「賀大哥,」柯雨喬把這個對她友善的賀達(dá)宏當(dāng)成大哥尊稱,以前在爸爸的公司見過他幾次,她知道他是好人。「你可以幫我嗎?」

  「我目前現(xiàn)金只有幾百萬,年初我才買了房子。」賀達(dá)宏語帶歉意的表示。

  「龐世倫有沒有這筆錢?」她問,眼神中帶著懇求。「請你誠實(shí)回答我!

  「他有!

  「所以他有能力幫我!」

  龐世倫當(dāng)然聽得到他們的對話,但是偏偏不表示意見,錢是他的,他不幫她也沒有人可以來抓他,這一切全是她自己活該。

  「只要他想。」賀達(dá)宏中肯的道。

  「但他不想幫我!箍掠陠虈@了口氣!杆麨槭裁床煌玫牡胤饺ハ耄课迥昵叭绻覜]有害他失業(yè),今天他又怎么會擁有這一切?」

  「柯小姐……」他聞言不禁失笑。

  但是龐世倫的反應(yīng)就不僅是如此了,他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這么顛倒是非,錯了就是錯了,居然還敢自以為是他成功的恩人!他把沒抽完的煙往盆栽的土里一按,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我受夠了,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來!」他不客氣的表示。

  「你叫。 箍掠陠虥]有害怕。

  「我一直以為「無賴」是男人的專利,今天才知道原來無賴是不分性別的!顾诳。

  「世倫!官R達(dá)宏朝好友使了個眼色。

  「我不是無賴!」柯雨喬反駁。

  「你是。」

  「如果你答應(yīng)借我錢,我早就走了!

  「你別癡人說夢,我不會借你。」

  「那我不走。」

  「你不信我敢叫警察?!」他最恨人家激他,這世上沒有什么他不敢的事。按了內(nèi)線電話給他的秘書,他只簡短的說他辦公室里有恐怖份子,要警察過來處理,然后就結(jié)束了通話。

  「世倫……」賀達(dá)宏不相信好友真的這么做了,趕緊看向柯雨喬!竸e弄得兩敗俱傷吧!」

  「我不能讓公司倒閉!

  「但你也不能強(qiáng)人所難吶。」他說了句公道話!高@樣事情只會更僵而已。」

  「難道你有折衷的辦法嗎?」她楚楚可憐的問。

  「你能不能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這是緩兵之計(jì)嗎?」

  「柯小姐,我答應(yīng)會幫你。」他正色道:「你爸爸是個好老板。」

  「謝謝你,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說完她便起身,但因?yàn)橐惶斓嗡催M(jìn),又沒有吃任何東西,所以她一個頭昏,差點(diǎn)摔倒,幸好賀達(dá)宏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我沒事,我不是在博取同情!

  對于她的澄清,龐世倫只是眉毛一揚(yáng)。剛才連他都差一點(diǎn)要過扶她了,幸好!他沒有這么做。

  「拜托你了!顾龑R達(dá)宏揚(yáng)起一抹笑容。

  賀達(dá)宏把她帶出辦公室,一會工夫后,才又回到好友身邊。

  「她會天天來,如果你不借她錢的話。」

  「她別想再進(jìn)我的辦公室!过嬍纻惏l(fā)狠。

  「那我們的辦公大樓門口呢?」

  「那是公共空間,隨便她!」

  「世倫,她的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我也是!」

  「那你借我錢!官R達(dá)宏一本正經(jīng)的說:「不然我會賣掉我的股份籌錢,世倫,我要幫她……也是幫柯先生這個忙,我覺得我欠了他。」

  「達(dá)宏,這算什么婦人之仁?!」他相信好友真的會這么做!甘虑槿绻麄鏖_,大家都會跑來跟我們借錢了,你怎么可以……」

  「如果是柯先生親自來,我想你會借的!

  龐世倫不語。是的,他會借,但一想到五年前柯雨喬帶給他的「震撼教育」,他一顆心就平靜不下來。

  「你想好之后,我來約柯雨喬!

  「賀達(dá)宏,你居然和她同一陣線?!」

  「你剛剛才說我們男人應(yīng)該要保護(hù)老弱婦孺的。」

  「媽的!」龐世倫現(xiàn)在只能用這句話表示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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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顆心在懸了七十二個小時之后,柯雨喬終于接到了龐世倫秘書的電話,她和她約了一個時間到律師事務(wù)所去簽約,并希望她也帶一名律師。

  柯雨喬依約帶了,但是當(dāng)她看完所有由龐世倫的律師擬出的條件之后,并沒有立刻簽下合約。

  她帶的律師接過合約一看,沒有表示什么看法,因?yàn)樗恢揽掠陠痰南敕ㄊ欠窈退粯,合約其實(shí)不苛刻,只是有點(diǎn)「詭異」。

  「柯小姐,你不簽嗎?」龐世倫的律師問。

  「我要見他。」

  「龐先生已經(jīng)委托我全權(quán)處置。」

  「公領(lǐng)域的部分你可以處理,但是私領(lǐng)域呢?」柯雨喬覺得被侮辱的是這一點(diǎn)!甘裁唇形也荒茉偃ァ蛤}擾」他?!」

  「龐先生不想在任何場合見到你。」律師雖然覺得怪,但還是照龐世倫的意思寫了下來。

  「如果是巧合碰到呢?」

  「你必須避開!

  「不然呢?」

  「你可能會被告。」

  她不相信龐世倫會這么討厭自己,好像把她當(dāng)是全宇宙最不要臉、最可惡的女人似的。合約上寫明他愿意花五千萬買下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權(quán),并且提供另外的資金投資大陸廠,還愿意提供相關(guān)技術(shù)人員,一切作為都只是想把她爸爸的公司拉起來,這些她也都能接受,但是他對她……

  「有一定要見他!」柯雨喬強(qiáng)調(diào)。

  「龐先生沒有打算見你!

  「我去他辦公室──」

  「你進(jìn)不去的。」

  「那我在這里等他。」她語氣堅(jiān)定但和緩的說:「我要在他面前簽下這份合約。」

  「柯小姐,你這么做只是在增添自己的麻煩!孤蓭煘殡y的看著她,「也是在增添我的麻煩。」

  「我保證你有錢拿又不用做白工,請你連絡(luò)他!

  「那……你等一下!

  「我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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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世倫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柯雨喬,但是聽律師的口吻,像是如果他不來這一趟,事情就會辦不下去似的,于是只好帶著一張臭臉前來。

  柯雨喬其實(shí)早在他踏進(jìn)律師事務(wù)所內(nèi)的會客室前就已簽下了合約,她等是因?yàn)橄牒妄嬍纻愖鰝了斷,她不要他這么恨她、這么討厭她。

  見會客室里只有柯雨喬和自己,龐世倫露出一個速戰(zhàn)速決的表情,「你還要怎樣?!」

  「我想先跟你說一聲謝謝!」

  「不必了,我沒有吃什么虧。更何況……」他頓了下,接著冷冷的說!讣热荒惆职值墓居幸话胧俏业,我第一個要開除的人就是你,柯雨喬,你必須離開公司!」

  「一定要這樣嗎?!」

  「你可以出國再去念書,也可以找個男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畢竟在職場打拚是很苦的!顾孟裾娴囊扑频。

  「你現(xiàn)在有固定女友嗎?」她突然莫名其妙的問。

  「你別想!」他立刻露出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肝也粫瞿!

  「哪怕我是自愿的?」

  「柯雨喬,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顾麚u了搖頭!鸽y道你以為我會要你用你的身體來「報(bào)答」我?!你真是想太多了!」

  「所以即使全天下只剩我這一個女人,你也不會想要碰我?」柯雨喬居然還能笑笑的跟他對話!改銥榱宋迥昵暗囊粋謊言打算一輩子恨我?!」

  「我不恨你,只是懶得再理你!

  「無論怎么做都無法改變你對我的看法嗎?」

  「我為什么要改變對你的看法?合約里已經(jīng)注明了,當(dāng)五千萬元匯進(jìn)你們公司的戶頭之后,你就要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不能讓我見到你。」他怕她沒有弄清楚,又問了聲,「了解了嗎?」

  「我還是……喜歡你。」柯雨喬不怕被他羞辱,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深情的看著他,「五年過去了,我對你的感覺并沒有變!

  「你該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共涣希f出口的卻是這句話。

  「不!不必再看心理醫(yī)生。」聞言,她的小臉倏地刷白,希望被無情的粉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對你死心了。」已經(jīng)夠了,這份感情不只傷害了他,也傷害了自己。

  「我該放鞭炮嗎?」

  「龐世倫,我要將你徹底從我的生命中剔除!

  「感謝上帝!

  「我不會再把我的感情浪費(fèi)在你身上!」她認(rèn)真的說:「總共八年的時間,夠了。」

  「你讓我想上前給你一個吻了。」他放寬心的揶揄她!缚掠陠,你最好說到做到,不要又是虛晃一招,那只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

  「不會了!顾p輕的吐出這三個字。

  他這會應(yīng)該要有海闊天空、豁然開朗的放松感,可是……可是那雙充滿了憂傷和脆弱的雙眸卻令他心情大亂。

  「那么……再見了!顾退麚]手道別。

  「柯雨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叫住她,但他就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看著他,眼中又燃起了一丁點(diǎn)希望。

  「別忘了合約上的條件。」但從由他口中冒出的是這一句冷血的話。

  柯雨喬心碎的轉(zhuǎn)身飛奔出門。她不敢思考、也不能思考,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馬上從他的面前跑開。受夠了!她真的是受夠了!

  沒有注意大樓前到往來的車輛,也沒有去看紅燈還是綠燈,當(dāng)一輛轎車毫無預(yù)警的撞上她時,除了疼痛,她居然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對!

  就是解脫。

  柯欽雄一接到消息立刻趕往醫(yī)院,他實(shí)在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簽個約而已,女兒居然會發(fā)生車禍,叫他在一時之間真的不能接受。

  龐世倫在面對以前的老板時,臉上帶了一絲罪惡感,雖然他不知道柯雨喬出車禍?zhǔn)欠窬褪且驗(yàn)樗,只知道?dāng)他因不放心而追去找她時,她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柯先生。」龐世倫用不卑不亢的語氣和他的前老板說話。「我很遺憾。」

  「雨喬她……」柯欽雄哽咽的說不出話,聲音不住發(fā)抖。

  「醫(yī)生正在急救。」

  「是怎么發(fā)生的?」他在一剎那間蒼老了不少,不到六十歲的他,這一刻看起來更像個蒼老十歲的老人!赣陠滩皇侨ズ湍愫灱s嗎?我還叫了司機(jī)、律師陪她一起去,怎么還會發(fā)生這種事?!」

  「她闖紅燈。」龐世倫淡淡的說。

  「闖紅燈?!」

  「肇事司機(jī)是這么說的!

  「雨喬一向是守交通規(guī)則的人!」

  龐世倫沒有接話。他要怎么跟柯欽雄說她是一路狂奔而去?他要怎么說或許是他刺激到她?要怎么去面對自己可能是造成這次車禍的元兇,是他的冷酷無情,是他對她的不諒解造成了這個意外,他能說嗎?有勇氣說嗎?

  「雨喬傷得重不重?」柯欽雄又追問!笧槭裁礇]有一個人出來說明一下?」

  「她身上沒有什么外傷,但是頭部受到了撞擊。」

  「你怎么知道?」

  「是我抱著她坐救護(hù)車過來的。」龐世倫解釋。「律師事務(wù)所就在車禍現(xiàn)場附近,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

  「龐世倫,只是這樣嗎?」他滿心狐疑!改阌袥]有漏掉什么?」

  龐世倫搖頭,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你和雨喬……有爭執(zhí)?」

  「談不上爭執(zhí)。」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指的是龐世倫對公司所做的一切。他救了這家公司、救了他們柯家!溉绻迥昵笆怯陠獭赶莺Α沽四悖乾F(xiàn)在正是你報(bào)復(fù)的時機(jī),難道五年前的指控是真的?」

  「柯先生,我的答案和五年前一樣,難道你還看不出來是你女兒說謊嗎?」他一次做個了結(jié)。「這事早該告一段落了。」

  「那為什么幫我?」這樣他更要問了。

  「因?yàn)槟闶且粋好老板,因?yàn)槲覍δ愕墓疽灿懈星,?dāng)年如果不是你的栽培,只怕也不會有今天這樣成功的我!顾睦碛珊芎唵。

  「所以你的動機(jī)是飲水思源?」柯欽雄總算釋懷了。

  「是的!

  「龐世倫,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遲,因?yàn)槭虑橐呀?jīng)是這樣子了,或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至少我很高興自己帶出來的人可以這樣功成名就!箍職J雄有些驕傲的表示,只差沒有拍他的肩膀。

  龐世倫只是回以一個淡笑。

  「如果我沒記錯,你都三十五歲了,怎么還不結(jié)婚?」柯欽雄關(guān)切的問。

  「緣份未到吧!」

  「當(dāng)年你那個女友……」

  「已經(jīng)是兩個小孩的媽。」龐世倫用平常心道:「好像過得不錯。」

  「雨喬這孩子……」他不禁深深一嘆。「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她為什么會那么說。」

  「都不重要了。」他第一次覺得釋懷。「我現(xiàn)在只希望她沒事!」

  「她不能有事……」柯欽雄喉嚨又是一緊,眼眶微濕。「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

  「她會沒事的!顾吹拱参科鹂職J雄!杆@么年輕,而且斗志高昂,不會輕易投降的!」

  「雨喬……」

  「我確定她可以熬過這一關(guān)。」

  正說著,一名醫(y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

  「你們是柯雨喬的家屬?」

  柯欽雄馬上點(diǎn)頭,表情異常嚴(yán)肅的看著醫(yī)生。「我是她的爸爸!

  「病人腦部有血塊,身上的其他地方?jīng)]有內(nèi)出血或是外傷,我們不建議立刻開刀,血塊或許會隨時間及藥物的幫助慢慢消失,目前比較擔(dān)心的事是……」醫(yī)生一個要柯欽雄有心理準(zhǔn)備的表情!杆龝!

  「失憶?!」柯欽雄低呼。

  「我們會安排她留院觀察幾天!

  「除了失憶,還有沒有造成其他任何的傷害?」龐世倫連忙出聲問。

  「目前看起來是沒有。」醫(yī)生平靜的道:「只要好好修養(yǎng)、照顧,我相信她會恢復(fù)記憶的。」

  「需要多久時間?」柯欽雄隨即接腔。

  「多久?」醫(yī)生露出了一個非職業(yè)性的笑容!改蔷鸵獑柹系酆湍闩畠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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