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霜華是真心地在笑。這小丫頭片子雖然憤世嫉俗,卻好單純,好沒心機!八圆痪们皷|風郡有一位耿直的笨蛋對上大奸雄?”如果有誰說藍非的不是,她一定會迫不及待地為他辯解!
果不其然——
“袁哥哥才不是笨蛋!他差點就要成功了!袁哥哥裝作和魏老爺一路人,暗地里搜集魏老爺的罪證。他布局兩年,可是魏老爺不只有錢,整個東風郡都是他的人,袁哥哥只是郡丞,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光聽林如英的說法,慕容霜華不確定袁聿是否真能威脅魏如風,所以她暫且只把這個名字記在心上?傊,不管有沒有袁聿,她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當兩位魏家千金姍姍來遲時,都已經快中午了,慕容霜華也沒心思責怪她們,反正這一個上午,她在林如英身上得到夠多的訊息了。
只是,兩位千金的程度可真令人絕倒。因為不知道她們曾學過什么,她索性給了她們一道題目:論太平。這題目雖然無趣,但讀書人從小到大所讀的書都在講這些,拿來測試程度到哪里正好。
林如英果然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篇,論述之中引經據典,看得出她確實已經具備進入太學的程度,字也寫得好。
至于魏家姊妹,一個答非所問,說路不平,找她爹,她爹有錢,有錢就能
把路鋪……啊,說不定這是一段很有深度的寓言,有錢就能天下太平,很諷剌,卻也是世情的真面貌。魏家大姑娘也許是奇才呢。
二姑娘,連字都寫不好,慕容霜華看了好半天看不出所以然,笑咪咪地問她寫了什么,她姑娘把頭一抬,不屑回答。
跟她耍賴是吧?上一個跟她耍賴的,好像回鄉下種田了呢。慕容霜華要她寫好再休息,她竟然大發脾氣,說她連教書都不會,一來就要她們寫字。
“你就在這里把文章寫好,才準吃飯,我在這兒陪你。”她笑咪咪地道。
想不到,二姑娘不只發脾氣,站起身,火大地一巴掌就招呼了過去……
啪!“你以為你是誰?”
“汪!”不破倏地沖了進來,擋在兩姊妹和慕容霜華之間,兩個丫頭立刻尖叫著往角落躲。
慕容霜華被打偏了臉,整個人呆住。
她……是……誰?
她撫著臉,看向二姑娘,魏家兩姊妹向來跋扈慣了,那當下看著她沉冷的臉色,不知怎的,心猛地一顫,膝蓋有點抖,更別提還有一只兇惡的狼犬站在她身前,低狺地瞪著她們。
她打她?她竟敢打她?她父皇沒打過她,她母后沒打過她,她太傅從來就不敢打她!
慕容霜華冷冷地看著魏家兩姊妹,那兩姊妹也慘白著臉回瞪她,二姑娘有些不服輸地顫著嗓音開口:
“你……你想干嘛?誰準你帶狗進來……我爹……”她想警告這不知好歹的夫子,她們隨時能讓她走人,那當下卻緊張得說不下去。
慕容霜華腳跟一轉,風一般地走了,路上看到誰也不理,雇了車,飛快地回到她暫時落腳的小莊園。
藍非眼見快中午了都還等不到人,本來正要帶著戰神出門尋找慕容霜華,戰神卻對著大門吠了起來,他一轉頭,就看到她一手貼著臉頰大步走進來。
“你去哪了?”他擰起眉,立刻就察覺她的神情不對勁,一把抓住她緊緊搗著臉的手!霸趺戳?”
慕容霜華松開手,讓他看見雪白粉頰上的紅掌印,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她打我?她竟敢打我?父皇都沒打過我……”她本來很生氣,可是一見到藍非,卻覺得好委屈,撲到他身上,扁著嘴語無倫次地告狀。
藍非摟著她,示意小圓子去準備冷水、手巾和藥膏,然后他抱起耍賴不肯走的女皇,任她將臉埋在他肩上,一會兒嚶嚶撒嬌,一會兒喃喃抱怨。
回到房間里,在小圓子將東西送進來之前,他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盡管慕容霜華把自己說得很無辜,她也是千百個不愿意被魏府選上當女夫子,但藍非還是得到一個結論……
這女人真的很欠揍。但也輪不到別人來揍!
他沉著臉替她用冷水擦臉,然后上藥。慕容霜華知道他有點生氣,所以也不敢作聲,只是乖乖地靠在他懷里,雙眼閃閃發亮,神色楚楚可憐,不時蹭蹭他的肩膀,摸摸他的胸口,扮演一只需要摸摸拍拍的受傷小動物。
但藍非偏不讓她感覺到他的原諒,始終板著臉,盡管他的心早就融化了。
“打回去了嗎?”良久,他問。
慕容霜華囁嚅半晌才道:“我從不打人的!痹诹_賽族領地那時因為自我防衛可能不小心殺了人不算……呃,不小心賞了他一頭槌那時也不算!太平宮的主子不打宮奴,從以前就是如此,她也沒打算改變……她是女皇嘛,原則比平民多一些也是理所當然,若沒有這些原則來約束自己,她怕自己成了昏君。
不知道為什么,藍非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只是有些無言,又有些好笑,末了他想到什么,默默地將下巴擱在她發頂。“那以后孩子犯錯,我打他們,你不能插手!
怎么突然講到這個?讓她有點害羞呢,但現在好像不是害羞的時候。“你爹跟你娘會打你?”
“很少,都是我娘扮黑臉,我爹扮白臉;女人的手勁其實不大!
他這么乖巧……她現在怎么看他都乖巧,以前明明覺得他難搞……想不到也有被打的時候。
“那你要打小力一點!彼徊迨,她在旁邊撒嬌,行嗎?
“嗯!彼{非忍不住想笑,“也不許撒嬌求情!
“……”怎么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他們是皇子皇女,可以想見所有的人都會寵著他們,能對他們嚴厲的就只有我們了!
是沒錯。就拿她自己來說吧,即便父皇再疼她,也還有個不容許她犯錯的母后。慕容霜華又忍不住將頭枕著他的肩膀,討好地道:“好。以后家事你作主,家里你是老大!
“家事跟國事,又怎么分?!”藍非挑眉。
“家事是我們的事,國事是外面的事;難以介定是家事或國事的話,你說了算!边@樣可以嗎?老大!
藍非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另一邊的臉,“所以你跑去應征女夫子,你還是不對!
“老大對不起嘛!彼餍员ё∷,順便吃豆腐。
家事他作主?藍非懷疑以后他真能拿她有辦法。
但,未來的大辰皇子與皇女,恐怕只會覺得,比起笑咪咪地不打你,但就是找一堆理由折騰你,直到你哭著認錯的母親,還是直接說清楚講明白,打完板子還會抱抱你的父親比較不可怕。
當天下午,慕容霜華分派任務給每個人,包括藍非、小圓子和李總管,都得去打探關于袁聿這個人,以及他和魏老爺之間恩怨的消息。藍非要慕容霜華
帶著不破和戰神才準她自己行動,他自個兒則中途跑去做了別的事。
“把這個送給魏府的二小姐!彼诠饒@外盯梢,一看見魏府的下人出門來,立刻趨上前將人拉到暗巷里。
“你……你想做什么?”替魏府浣衣做繡工的婦人戰戰兢兢地道。
“我家少爺對二小姐朝思暮想,要我送個禮物給二小姐!彼{非拿出一錠銀元塞給她,“如果你把香包如實送到二小姐手上,少爺會再獎勵你。”
婦人兩眼發光地看著銀元。她洗一個月的衣服也賺不了那么多!
“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家少爺辦到,就不知是哪戶人家的少爺?”
“魏家二小姐知道是誰就好,你別多問,我家少爺不喜歡多嘴的人。”
“我不問,我不問!”浣衣婦連聲道。
藍非知道香包有可能被丟棄,畢竟他不了解魏府二小姐的喜好,所以香包里還放了別的東西,無非就是珠寶首飾,和一首花錢請人抄寫的情詩……他不想留下自己的字跡。反正總有一樣是少女會留在身邊的。
當天夜里,藍非在慕容霜華入睡后換上夜行衣,帶著戰神潛進桂圜,他讓戰神尋找香包的味道,果然來到一處閨房。藍非瞪著床上熟睡的少女,很想賞她幾巴掌泄恨,但一來他不打女人,二來,潛進閨房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打成豬頭,這種低級的男人竟然是女皇的另一半?他不想讓慕容霜華蒙羞,哪怕他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也一樣。
所以他在少女的枕畔撒了一堆粉末。慕容霜華這次出遠門總算還記得帶上藥篋,里頭有幾種毒藥被裝在小包里,方便貼身攜帶,危急時可以保命用。例如讓敵人陷入昏迷,或者全身麻癢腫脹無法行動……
他忍不住負氣地多撒了一些,然后又瞪了熟睡的少女一眼,握緊拳頭,最終只能咬牙離開。
藍非無聲無息地回到莊圜里,慕容霜華睡得正熟,抱著他離開前為了扳開八爪魚似的她而脫下的單衣,半張臉埋在單衣里,嘴角勾起傻笑,害他心窩又是一陣甜。
他檢視了一下她的左頰,似乎有好一些。
然后他脫下夜行衣,裸著上身爬上床,雙手支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一會兒,忍不住一手探進她敞開的單衣里。睡前就被松開的褻衣根本阻止不了他的進犯,一下子便將她的雪乳盈握在手里。
睡前這丫頭就不安分,回到房里那時,他外衣都還沒脫,她就賊笑著把手伸進他衣襟里,貼著他的胸肌愛不忍釋,他感覺到雙頰一熱,卻見這丫頭笑得一臉色瞇瞇又垂涎的模樣。
“藍總統領,讓朕好好地摸摸你,別害羞!”
他那時都失笑了,F在想起來依然很想笑。
結果,換這丫頭臉紅了,呆愣地看著他的笑,“荒yin女皇調戲臣子”的戲碼就此演不下去。他覺得很可惜,若非當時他早已打算夜襲桂園,就會換成他調戲她了。
為了避免計畫生變,他只得把這丫頭壓回床上躺平,不甘心的她在床上扭啊扭,把他的衣裳解得幾乎衣不蔽體,還要蹭蹭摸摸才開心,他惦著夜里要辦的事情只好哄她快點睡,她當然不甘心地嘟著嘴,在他胸前又啃又咬的,害他差點就想干脆好好“tiao教”一番先讓她累到睡著,他才好走開……
現在,事成歸來,他壞心眼地決定要享用遲來的大餐。撥開那些礙事的布料,他的鼻尖在她頰上搔著癢,細細的吻非要侵擾睡夢中的她,從耳朵吻到嘴唇,再從嘴角吻到下巴、脖子和鎖骨。
“嘻……不破……好癢……”
“……”原來他還比不上不破?藍非有點不甘心,手里動作沒停地繼續剝她衣裳,剝到哪親到哪,舌尖甚至舔過她手腕內側,讓她在睡夢中呻-吟。
他還故意把她的衣裳全部丟到床下,最好讓她明兒個一早找不著!
……
在天亮以前,她成了他予取予求、任意狎玩的yu\奴。
但那每一次的愛\yu癲狂,都只讓她明白一件事……
她愿意被這么瘋狂的他俘虜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