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雙腳又重新著地了。雅竹顧不得多想,拔腿就跑,腳才跨出去,一只大手就抓住了她的一邊肩膀。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推著滴溜溜的一轉,就身不由己的倒進一具結實的胸膛里,男性氣息占據了她的口鼻。
“你要做什么?”才剛開口,男性的大手就攫住了她的下巴,隨即豐厚的唇就壓了下來。
和那一身硬得像石頭的肌肉比起來,他的嘴唇倒軟得不像是同一個人的。雅竹有些恍惚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有什么液體隨著吻哺喂過來,她全然不能抗拒的“咕嘟”一聲咽了下去。
“唔……”好辣呀!雅竹眼淚汪汪的。
她想要吐出來,嘴巴卻被他的唇給堵住。好不容易才覺得好過點,第二口就又來了……
火辣辣的液體火焰渡進她的嘴里,順著喉嚨一路灼燒著她的食道、她的胃……很快的,她全身都因為這火焰而變得熱呼呼的。
“你……你喂我喝什么啦?”雅竹的頭暈暈的,一張俏臉更是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居然還能夠條理清楚的質問他,看樣子這酒喝得還不夠多。燕赤烈的眼神壞壞的,嘴里又含了一大口烈酒,俯下頭去。
當緊黏在一起的雙唇再次分開時,雅竹輕輕的打了個酒嗝。
“……你、你給我站……呃,站穩了。”眼前的景物都在搖晃,尤其是這個北荒蠻子搖晃得最厲害。
雅竹試圖抓住這個晃得她頭痛眼昏的家伙,一伸出手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時候竟變成了兩只、三只……
這是怎么回事?她傻傻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翻過來又翻過去。
“呵呵呵……”她可愛的樣子讓燕赤烈喜歡得都快爆炸了。
下一刻,雅竹軟軟的倒進他的懷里,而燕赤烈順勢抱起她,將她安置在那張雕花大床上。
“你是我的,我絕不會把你還給那個小白臉!”執著柔若無骨的小手,燕赤烈俯身在那嬌俏的小臉上印下一吻。
。
不知過了多久,身后傳來一聲敲門聲,是丹穆趕回來了。
他的馬沒有烈日那么快,所以并沒有看見之前的情景,可是從自家王爺深情款款的模樣,再加上滿室彌漫的酒香,他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王呃——那個爺……”老實說,他還挺不習慣這樣子的王爺哩!
“別這個那個的,直接喊王爺吧!”本來讓丹穆改口喊他“爺”,是為了掩飾身分,可是這家伙從一開始就沒喊對過。
“是,王呃——那個王爺,這位姑娘就是您在找的人吧?”
按照預定行程,他們早該回北荒去了,可是王爺卻遲遲不愿啟程,還每天一大早就去雁歸樓報到,那時他就猜測王爺是在找什么人了。
“嗯,我要把她帶回北荒去!毖喑嗔尹c點頭。
“她是不是不太愿意?”所以您才要灌醉她?丹穆小心翼翼的猜測。
“哪怕得一路綁著她,我也要把她帶回北荒去!”話雖如此,將她的小手放進被中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王呃——王爺,南韶跟我們是不一樣的,您不能搶了人就走!钡つ伦プツX袋,有些為難的提醒道。
雁歸樓里每天都有說書的,故事包羅萬象。在燕赤烈忙著尋人的那些日子,沒事可干的丹穆只得聽說書解悶。這天天聽日日聽的,倒也從中了解了不少南韶國的風俗。
“怎么不一樣,搶到手的當然就是我的!毖喑嗔业臐饷及櫰,怒視著他。
“不一樣啦!他們南韶人講求三媒六聘,如果哪家閨女隨便跟個男人走了叫私奔,被抓回來是要浸豬籠沉塘的!
“豬籠?沉塘?”雖然不知道沉塘是什么,可是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會喜歡這玩意兒。燕赤烈的濃眉皺得更緊了。
“就是先被裝進一個很小的竹籠子,再被丟進水塘里淹死!
“哼!我倒要看看誰敢碰我的人!”燕赤烈面沉如鐵,狠狠的一掌拍向雕花的床板,就在即將碰觸到床板的那一刻,大掌停住了。
“就算這位姑娘在您保護下能夠平安無事,她的家人也一定會因為她跟人私奔而被人看不起的!钡つ吕^續說明其中的利害關系。
“那——依你說該怎么辦?”
雖然他瞧那個小白臉挺不爽的,不過看得出他們兄妹倆的感情很好,如果那小白臉被人欺負了,小妮子一定會不開心吧!
“按南韶國的規矩,成親必須有父母之命、媒妁之書,所以我們得先請媒人去他們家說合,然后再……”
“這不行,我不會讓她去見那個小白臉的!钡つ略掃沒說完,燕赤烈就已經打翻醋壇子。
“不行啊……讓我再想想。對了,我們可以請南韶皇帝賜婚!”丹穆把腦袋搔了又搔,終于又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來。
“如果有了南韶皇帝的賜婚,父母和媒妁還要不要了呢?”
“當然不需要了……吧?”其實丹穆也不是很確定。
“不需要就好,我馬上進宮去辭行,順便要南韶皇帝賜婚!
在北荒國常常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將一年的辛勞化為烏有,所以他的行事準則一向是“事不宜遲,越快辦越好”。
“你在這里守著人,順便把行李收拾好,等我回來就啟程!毖喑嗔易炖锝淮,人已經往外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