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了澡,簡單的吃了碗泡面,秦熙妍心里一直想著他說的話。
他吻了她,男性麝香的氣味,似有若無地纏繞在她心底。
自從幾年前父親與繼母相繼去世后,她就很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父親留給她的是一間日式老房子,約莫三十坪大小,前陽臺種滿了花花草草,花季時總會飄散出不同的花香味。
她沒有多余的錢可以整修這間擁有歷史的屋子,雖然老舊,但是充滿了古樸木質的氣氛。以前總以為父親會將屋子賣了,至少在繼母病重時,沒賣的原因大概是父親先一步走了,屋子被留了下來,讓她有個地方可以棲身。
這時,門鈴聲響起,秦熙妍心跳漏了一拍,知道她住處的人不多,會是誰?
她起身開了門,兼辦外燴的五星級飯店服務生送來了五菜一湯。
“我沒有叫外燴!彼龜[了擺手。
“有一位韋先生叫了外燴要我們送來,韋先生把錢付清了,所以小姐可以安心的吃,不必擔心改天我們來向你收費!
外送服務員一走,她立刻陷入沉思,那個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要對做這些事?為什么說出喜歡她的話。
雖然她對自己還算有自信,可是被他那樣的男人喜歡,不能不說是受寵若驚。
第二天,方覓郁問了一些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韋祖緒真的既往不究了?”
“他是這么說沒錯。”她也不確定。
“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價?”精明的方覓郁一眼看穿。
“不知道。”
“如果他想追你,我是沒什么意見啦,只是可憐的張韜你一定要好好處理,現在的人一失戀是非常可怕的,不是潑硫酸就是拿槍直接掃射,我不想被流彈掃到,你別忘了張韜可是堂堂七尺的職業軍人,他很容易拿到槍的!
“覓郁,韋先生對我沒興趣!彼f。
“不要說太早,我這人一向不鐵齒的!
“是真的,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什么身份的人,我是什么身份的人,不會,也不敢把自己看得太有份量,我沒那么偉大。”她故意把自己說得很卑微,很渺小。
“足嗎?我看韋先生如果是瞎子,可能比較容易忽略你的美麗!
方覓郁一根腸子通到底,直來直往的個性,看見了當事人不愿意承認的細微,卻覺得這個細微很可能會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當天同樣又是下班時刻,她不習慣韋祖緒緊迫盯人的方式。
“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嗎?”他沉聲問,眉宇之中刻著一抹嚴肅。
“沒有,我為什么要跟他分手?”
“不分手也行,若是讓他知道你劈腿,不知道會不會拿刀殺了你。”他開玩笑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沒說我要劈腿!
她往公車站牌走去,他跟在身旁,“一起去吃飯!
她停下腳步,“說真的,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么殷勤?你昨天叫的外燴,我可能要吃一個禮拜才吃得完!
“那就陪我一起回家吃。”
“我說了,不要對我做這做那,我不會被你感動的!
“不會被我感動嗎?”他不是輕易打退堂鼓的人。
“我是有名的鐵石心腸!彼f,繼續往前走。
突地,他伸手撫著她的長發,如絲綢般的青絲滑過他的指尖,“你讓人忍不住要疼惜,以一個男人對女人最珍愛的模式!
她顫了下,“請你……不要這樣。”
“嚇壞你了?”
“是的,你不該這樣嚇我的,我不喜歡一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待我!
他點點頭,“我可以慢慢來,你值得我花更多的心思!
“韋先生,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我不可能做你的情婦,請不要白費心機在我的身上。”她不是妓女。
“我有邀請你做我的情婦嗎?你可能誤會了,再說,我不需要情婦!彼粗,不是他有意刁難,實在是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有錢男人不是都該有個情婦嗎?”她問。
“你說的可能是更有錢人吧!我不是那些有錢人,所以不需要情婦幫我打開知名度,我就是我,只需要喜歡的女人侍候。”他說得坦率。
他說得如此明白,令她粉頰一紅,一時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不會侍候人!
“沒什么難的,只要多練習就會了!彼f的簡單。
她心里有點害怕,不知道自己究竟闖入了一個怎樣的世界,這個男人與她以前所見的男人是那樣的不同。
“我要想想!彼男暮軄y。
“你很愛他嗎?”
“誰?”她一時沒弄明白他的話。
“你的男友呀!彼又f道:“他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我不是由你來說的,再說我父親在世時一直告訴我張韜會是一個好丈夫,我相信父親的眼光!
她不該在他面前提起她父親的,這讓他發狂,但他隱忍住,他不能在此時被她看出端倪,他非要她愛上他不可,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他的表情冷淡,冰冶的黑眸,讓人根本讀不出他的情緒,咫尺間,倆人的呼息相聞,然后他突然大笑。
“隨你,不論你的決定是什么,我還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別忘了,我是一個自我的人,我做事向來不管外人的看法!
“我沒想到你這么纏人,我就要訂婚了,你不會不知道!彼绷耍睦锴宄䦶堩w不會是他的對手。
“訂婚又如何?我連結了婚的女人都可能引誘她出墻了,你不相信?那你就試試,先跟張韜結婚,然后紅杏出墻跟我在一起!彼质窃幾H一笑。
“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敗德的事。”她一驚。
“那是因為我有本事,一個有本事的男人就會想要勾引良家婦女,我想令尊很可能也是這樣的人!
“你沒有資格與我父親相提并論。”
她不知道這句話刺傷了他,他的表情一變。
她駭住,開始往后退,他冷不防地一把捉住她,將她扯向自己,然后從后抱住她,控制她的行動,強行吻住她的唇……一邊將她粗暴的拖到車子旁,迅速打開車門,把她扔上車。
當他繞到車子另一頭鉆入駕駛座,她立刻開門沖下車。
韋祖緒立刻追出去捉住她,再次把她回車子里,然后鎖上車門。
“你快放我出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拚命敲打車窗喊叫。
他飛車駛進韋宅的私人車庫。
秦熙妍覺得自己就快要喘不過氣,心里異常害怕,她不知道他將用什么方式對待她,就算此刻他把她五馬分尸,或許都不是什么讓人訝異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像一頭野獸般的撲向她,他一向冷靜自持的表情不再,她試圖命令自己別慌張,但身子還是忍不住發抖。
韋祖緒伸手扯開了她白色的上衣,扣子一顆顆進開,露出了里面粉色的內衣,飽滿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不斷地劇烈起伏。
“你瘋了是不是?”她拚命垂打他,但他似乎不動如山。
“我沒瘋,瘋的人是你!
一百六十公分的她,根本不是一百九十公分的他的對手,在他面前她嬌弱的可以,好像一株柔弱的蒲柳。
他突然反身將她抵在車窗上,男性寬大的手掌直接地握住她一只腴白的乳房……玩弄著她不曾讓人碰觸的禁地,不片刻就感到手中的盈握充血般的突起。
“放開我……求你……”一陣酥麻的快感從她的心口泛開,她不知道該如何抗拒這股不受歡迎的熱浪襲遍全身。
他聽見良知的呼喊,壓抑住仿佛著了火般的煎熬……
“你……走吧!今晚是你自找的!彼月哉砹艘律,然后狼狽不堪的奪門而出。
他沒送她回去,因為他的欲望已被她挑起,他不知道自己會對她做出什么事來。
他不會道歉,是她先惹他的,她說他不配與她父親相提并論,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傷害他的話?她一定不知道。
落地窗外是一片忙碌的白日景象,居高臨下,壯闊至極。
許菁菁來到他的身后,“要不要喝杯咖啡?”
他轉身接過她遞上的咖啡,“我是一個壞男人對不對?”
“為什么突然這樣問?”她一笑。
雖不是絕世美人,但是笑容仍是可親的。
“沒什么,只是最近發現自己實在壞得可以,不是普通的壞!彼肫鹱蛲淼氖。
“你問我不準!彼是笑。
“為什么?”他問。
“你不知道嗎?”她故意賣個關子。
他搖搖頭,喝光杯里的咖啡。
“因為我崇拜你,聽以你問我你是不是壞人,肯定不準!彼终f了一次。
“你崇拜我什么?”
“因為你你很優秀啊,我還在念大學的時候就非常佩服你了,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竟然可以跟你在同一個公司工作,然后我心底又對你產生了崇拜之情,你不要笑我!我真的覺得你很了不起!
韋祖緒是一個享譽中外的植物病蟲害專家,從小學到大學就是資優生,二十歲不到即拿到長春藤名校的博士學位,不需要怎么努力就可以達到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境地,他不知道自己的聰明遺傳了誰,因為不論是離家的母親還是自殺的父親,在他眼里都不是聰明的人,因為他們都做了不是很聰明的抉擇。
“因為崇拜之情,所以看不出我的壞?”他覺得女人真是不可思議的盲目。
“學長哪里會壞?我怎樣看都是人中之龍!
“盲目!”他說。
“盲目總比白目好,至少我知道怎樣的人才是好男人!彼粫醋哐鄣。
“不要崇拜我,我承受不起。”
“學長好像有心事?”
“我看起來像是心事重重嗎?”他實在太不懂得隱藏了。
“不是的,是學長不曾對我一下子說這么多話,我想男人有心事時會想找個女人說說話,所以才覺得學長有心事!
“我沒心事,不過有事心煩就是了。”他也不想騙她。
“我可以幫上忙嗎?”她仰頭問道。
她在女孩圈里算是高個子了,沒想到看他還是要仰起頭,這樣的男人她要去哪里找?可惜,她不在他的眼里。
“你幫不上忙,我自己可以解決。”
“學長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你很喜歡隨便亂猜!
“我是關心你,也許我可以提供一些追女朋友的妙計!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