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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在身邊 第五章
作者:晴宇
   
  星期五的酒保依然人聲鼎沸,店里爆滿的程度讓剛?cè)〗?jīng)回來的辛名迪很滿意,但是他發(fā)現(xiàn)仲岳奇又出現(xiàn)了,而寧薇蓁看他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夸張的是連歌都變軟了,充滿……小女人的味道。

  莫非,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讓仲岳奇得逞了?!

  趁著中場休息時間,他把吉他手拉到一旁!按髩K,我不在這段時間有事嗎?”

  “什么事?”大塊看起來比他還疑惑。

  “薇蓁……”他提示一下。

  大塊向柜臺要了一瓶啤酒!稗陛柙趺戳?水準還是很夠,音質(zhì)頂尖!

  “她……最近唱的歌都這么軟嗎?”他會懷疑不是沒有原因,光上半場她就唱了好幾首較抒情的情歌,和平常爆發(fā)力十足的歌聲完全不一樣。

  “還好吧,觀眾反應還滿熱烈的。”大塊聳肩轉(zhuǎn)身面對客人,大口喝啤酒。

  “她是不是戀愛了?”這才是他要問的重點。

  大塊轉(zhuǎn)頭看他!澳悴恢绬?”

  “什么?”要是知道,他還需要這樣吞吞吐吐嗎?

  “對喔,你不在臺灣!

  “那到底是不是?”真是急死人了。

  大塊微一頷首。“她確實和岳奇交往中。”他說得算保守,因為他們明明是熱戀中。

  因為薇蓁的關(guān)系,所以他和其他團員都到惡人朝圣過了,還和仲岳奇成為朋友,這讓他們比見到偶像還高興。

  “什么?!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沒人告訴伐?”辛名迪放大音量。

  “喔喔~~有必要這么激動嗎?岳奇在追薇蓁是大家早知道的事,他們在一起也算正常,何況他們超配的,連客人都豎起大拇指稱贊他們是金童玉女!贝髩K將目光調(diào)至仲岳奇和寧薇蓁身上,他們正開心的聊著天。

  辛名迪也看到了,他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熊熊烈火。

  “你看,超配的吧!”大塊是故意的,他也知道辛名迪對薇蓁的心意,所以想乘機讓他死心。

  “會嗎?怎么看都像鮮花插在牛糞上。”辛名迪口無遮攔。

  “唉~~他如果是牛糞,那我們算什么?沾在牛糞上的蒼蠅?”大塊一口將剩下的酒喝完,真是喝酒如其名,三、五口就可解決一瓶酒!安涣牧,上臺啦!”

  下半場薇蓁唱的第一首歌仍然是抒情歌曲,這讓辛名迪更覺剌耳,雷達般的眼睛開始搜尋仲岳奇的身影,他正倚在撞球臺旁凝視著臺上的薇蓁,對周遭的任何人、事、物都視而不見,這讓辛名迪覺得刺目。

  他擠到仲岳奇的身邊開門見山地問:“聽說你追到薇蓁了?”

  仲岳奇沒回應:不是沒看到他,只是這個時候不想被打擾,所以裝作沒見到。

  辛名迪板著臉,一點也不介意讓人看出他的不爽!拔覇柲阍捰新牭絾?”

  “安靜,不要打擾我聽歌。”他更不爽辛名迪在耳邊嗡嗡叫。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毙撩翔F了心要聽他親口承認。

  “不關(guān)你的事!”怎么會有這么白目的老板?讓客人站著聽歌就算了,還這么吵?!

  辛名迪握緊拳頭,狠狠瞪著他咬牙道:“你跩不了多久的!

  “從剛剛到現(xiàn)在都是你在跩,可不可以閉嘴?”若不是辛名迪主動來招惹他,他是可以專心聽歌的。

  辛名迪悻悻然回到吧臺內(nèi),憤恨的眼神整晚黏在仲岳奇身上,眼珠沒瞪凸還真是幸運。

  仲岳奇根本不把辛名迪放在眼里,他們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若不是因為薇蓁的關(guān)系,他會和宸昀一樣,永遠都不可能踏進這里一步。

  表演結(jié)束后,他直接牽著薇蓁離開。

  辛名迪不在的時候,他還會和其他團員哈啦幾句再走,今晚,他卻一刻都不想多待。被一個不是對手的男人用白眼“青”一整個晚上,心情會好才怪。

  寧薇蓁感受到他的怒火,被動的任由他拉著走,直到上車遠離酒保后才開口!皻馐裁?”

  “辛名迪。”眼睛直視著前方。

  “他有時確實滿煩人的。”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泛白!笆呛軣┤恕!

  “他惹你啦?”她笑著問,難得看到他孩子氣的一面。

  “嗯,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想也知道辛名迪對她有意思,所以他才會這么生氣。

  她偏過頭看他。“原來是吃醋!”

  “他不配,只是不希望你被蒼蠅沾上!彼麑π撩险娴囊稽c好感都沒有。

  “他是老板,總不可能像空氣一樣視而不見吧?”她擺出無奈的樣子。

  “能這樣最好。”他已經(jīng)想叫她辭職了。

  “喂~~太夸張了啦!”

  他伸出右手牽住她不再開口,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辛名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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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過一下!

  擁擠的吧臺內(nèi),辛名迪故意從薇蓁后方擠過去,通過時雙手還扶著她的腰際,這讓薇蓁感到極度不舒服。

  “腰很細喔,有練瑜伽厚?”辛名迪語氣輕浮,活像換了個人似的!奥犝f練瑜伽對性功能方面很有幫助是真的嗎?”他嘴唇幾乎要碰到薇蓁的耳垂。

  他吹吐在薇蓁耳朵上的氣息讓她覺得惡心想吐!以前怎么都不覺得他這么討厭?

  最近辛名迪的行為越來越超過,簡直可以用變本加厲來形容,他給她的感覺只有兩個字——下流。

  除了表演的日子外,一般上班的日子越來越難熬,有度時如日的感覺。

  “今晚我負責外場好了!鞭陛枳叱霭膳_,拒絕再被騷擾。

  她板著臉收拾空瓶及替客人清理煙灰缸,心中暗自叫苦。

  采菱已經(jīng)辭職開始準備要跟著宸昀出國的事,所以店里已經(jīng)沒有可以交心的同事,這段時間她孤軍奮戰(zhàn),因此產(chǎn)生很強烈的落寞感。

  新來的小妹過來幫忙收拾,低聲道:“我覺得老板對你好色喔!”

  “是嗎?”不知道小妹的動機前,她不會胡亂多說。

  “是!剛剛他那樣摸你的腰感覺好猥褻,要是我的話早就尖叫了!毙∶谜J真的表情讓她難以分辨真假。

  薇蓁選擇淡淡回應!懊鲜呛美习濉!逼渌木筒恍瓒嗾f了。

  “可是他會吃女職員豆腐!毙∶脭[出義憤填膺的模樣。

  “如果怕的話隨時可以走,沒人逼你非得留下!鞭陛锜┰甑牡秃稹

  小妹被她突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拔、我,對不起!

  “算了,是我心情不好,遷怒你了!鞭陛枧呐乃募,越過她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她需要洗把瞼。

  出來時,辛名迪竟在廁所門口等她!

  假裝不知道他是在等她,想越過他離開,卻被他伸臂攔下。

  “你氣色不太好,那個來?”

  若是以前,她會認為辛名迪是真的關(guān)心她,但是最近他的行為很反常,所以現(xiàn)在竟覺得他問這個問題的態(tài)度很惡心。

  “沒事!彼幌牒退嗾f。

  “要不要幫你買普拿疼?”他自以為體貼地道。

  她忍不住白他一眼。“你電視看太多了!痹竭^他往吧臺移動。

  “還是……”

  她猛地轉(zhuǎn)身。“沒事、沒事、沒事,拜托你去關(guān)心別人好不好?”

  “我是看你臉色不好才問一下,一定是仲岳奇需索無度,沒把你照顧好——”

  他越說越離譜,逼得她開口打斷他!拔埂僬f我真的翻臉喔!”

  辛名迪確實閉上嘴,但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要工作了!彼D(zhuǎn)頭離開。

  整個晚上她必須想盡辦法避著辛名迪,這讓她筋疲力盡。

  仲岳奇來接她時,也感覺出她的疲憊。“很累?”

  “還好!彼撊醯墓垂醋旖恰

  “不,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彼苷\實。

  “可能最近比較晚睡的關(guān)系!彼⒉幌胱屗雷约罕恍撩向}擾的事。

  他用眼角余光看她!班?”

  夜貓子會因為比較“晚”睡而感到疲累?!

  他不相信!

  他知道絕對不是這個原因,如果她不愿意說,那他尊重她。

  “今天不進惡人喔!”她好累,想回家用力洗個澡,然后全身放松的躺在床上,就算睡不著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放空自己就好。

  “嗯。”他不勉強。

  “今天我想回家!彼镁脹]回家了,自從交往后,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他那里,自己的家反而變成旅館了。

  “不到我那兒?”最近他們都是一起回他家的。

  “我想回去!彼裏o力再多做解釋,只想有一個可以單獨靜一靜的空間。

  “那好吧!

  她家剛好在反方向,他瞥瞥后視鏡,確認后方?jīng)]車后才將車子做一個大回轉(zhuǎn)。

  今晚暫且放過她,過兩天等她心情好些時,他會搞清楚她今晚如此反常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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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名迪天天找她“麻煩”,不是故意制造身體上的碰觸,就是在言語上吃她豆腐,夸張到所有的員工都知道老板居心叵測,而Green  Power的團員當然也聽說這件事了,所以今天他們特別提早到,想看看辛名迪到底玩什么花樣。

  也許是有四個大男生當保鑣,辛名迪今晚較為收斂,一直到薇蓁上臺演唱都沒有什么太過分的舉止,但是當他看到仲岳奇出現(xiàn)時,一把火又從腹間燃燒上來,踏著重重的步伐走到仲岳奇面前。

  “不好意思,酒保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毙撩夏_站三七步、雙手交叉在胸前。

  “什么?”仲岳奇直視著他。

  酒保今晚有化妝舞會嗎?而辛名迪化身為瘋子?!

  “你在這邊會影響我做生意,請你出去!毙撩献砸詾楹芸岬闹钢箝T。

  仲岳奇以食指摸摸鼻子!斑@不是我第一次來這里,若要影響早就影響了,不用等到現(xiàn)在,麻煩你再找一個說服力強一點的理由。”

  “你是來刺探軍情的吧?這里不歡迎你!毙撩蠎B(tài)度強硬。

  仲岳奇冷笑!按烫杰娗?辛老板,說這話可得擔心咬到自己的舌頭!

  任何人都不會把惡人和酒保放在一起比較,光是水準就差一大截,他有必要這么“委屈”來刺探軍情嗎?

  “這里是我的地盤,一切都要聽我的,所以請你出去!毙撩祥_始耍老大了。

  Green  Power在臺上將一切看在眼里,表演雖然繼續(xù)著,也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是從辛名迪青筋浮起的激動模樣可以知道他們發(fā)生口角。

  薇蓁密切注意他們的狀況,所以偶有忘詞的情況發(fā)生,最后干脆閉上眼睛唱,臺下的客人還以為她是陶醉在歌曲中。

  其實她巴不得休息時間趕快到,好過去了解狀況。

  臺下的仲岳奇和辛名迪對峙著,感覺得出他們正以眼神互砍中。

  “我來這里這么多次,每次都有消費,也不介意用‘站’的,從沒妨礙過你做生意,甚至連這里的廁所都沒使用過,你這樣無緣無故要我出去不是很奇怪?”仲岳奇目光凌厲的瞪著辛名迪。

  辛名迪揚起一邊嘴角嗤笑!靶λ廊肆,挑客人這個風氣可是仲大老板領(lǐng)頭發(fā)起的,惡人都可以挑客人了,酒保為什么不可以?老子就是不爽賺你的錢,不爽看到你不行!”

  好不容易捱到中場休息時間,Green  Power的成員全部擠到他們身邊,客人的目光也隨著他們聚焦到仲岳奇他們身上。

  “有點風度,你的客人都還在!敝僭榔嫠愫眯牡,還擔心客人會被他嚇跑。

  辛名迪湊上前咬牙道:“也請你有點風度自行離開!鄙砀呱系牟罹嘧屗仨毼⒀鲋^,氣勢馬上輸人一大截。

  “名迪,你干么這樣?”薇蓁受不了了。

  “我挑選客人不行。 笨吹睫陛铻橹僭榔嬲f話,他更是不爽。

  “有什么事沖著我來,不要找岳奇麻煩!弊约菏艿剿尿}擾是一回事,但她卻不愿岳奇受委屈。

  “仲岳奇!讓女人為你出頭,你算什么男人!”辛名迪大吼,嫉妒的成分居多。

  “該檢討的是你,無聊的行為讓薇蓁都看不下去了還敢說!敝僭榔鏀堉陛璧难窟M他的懷里,保護意味濃厚。

  誰曉得辛名迪下一步會有什么驚人之舉。

  “辛名迪,你別太過分了!辟嗽谠榔鎽牙镒屗邪踩,有了嗆聲的勇氣。

  他們在舉止間所傳遞出的甜蜜,讓辛名迪氣得瞠大雙眼瞪著他們。

  大塊終于也看不下去了。“我們只是普通的PUB,挑客人會給人家笑吧?何況岳奇也沒怎樣。”

  “你是老板還是我老板?”轉(zhuǎn)頭瞪著大塊。

  仲岳奇并不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好,明天起我不會再出現(xiàn),不過,你得承擔失去薇蓁及Green  Power的風險!還有,客人流失的問題也別賴在我頭上!

  經(jīng)過辛名迪這樣一鬧,他相信不管是薇蓁、團員還是客人,都會對酒保很失望。

  “這點不用你費心,酒保和Green  Power簽有合約,我們至少還要合作四年!至于客人流失……你沒看到現(xiàn)在爆滿的情況嗎?你都還得用站的咧!”辛名迪難得占上風,神情得意到很欠扁。

  “首先,你得先確定你手中的合約是否具備法律效力:再來,你得擔心即便仗恃著合約留了人,心是不是也向著酒保、向著你?”合約的事薇蓁有提過,但他認為那并不會構(gòu)成威脅。

  “你別挑撥離間,在你出現(xiàn)以前我們都很好,是你過來擾亂我們、勾引薇蓁,才會讓場面這么難看!鞭陛韬椭僭榔娼煌撬淖钔刺。

  “不錯,還知道場面難看。”仲岳奇點頭稱許,至少他還有救。

  “我可以不再出現(xiàn)在你店里,但是,如果讓我知道薇蓁或團員因此受到不公平的對待時,就休怪我無情了!币憧逡患襊UB太容易了,只是要不要做而已。

  “我們怎樣都不關(guān)你的事,你趕快走!毙撩蠄猿忠⒖屉x開。

  “我和你一起走!鞭陛枭鷼獾卣f,她要和他同進退。

  辛名迪這么不可理喻,她也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意義。

  她要隨愛離開的舉動又成功激怒了辛名迪!白呷ツ?別忘了我手中還有合約!

  仲岳奇咬咬唇,拍拍她的肩膀!傲粝掳!至少唱完下半場,不能對客人不負責!

  他并不在意合約,最多違約賠償,但是卻不能辜負客人,這樣很不負責任。

  “我在外面等你。”他輕捏她的肩膀。

  雖然只是輕捏肩膀這樣細微的動作,薇蓁的情緒卻很快穩(wěn)定下來。“好!

  仲岳奇離開后,Green  Power全員轉(zhuǎn)移到吧臺邊聚集,擺明不想和辛名迪有交集,而團員們更是將薇蓁嚴密的保護著,防的不是別人,正是辛名迪。

  今晚辛名迪的做法讓他們不齒,他們得重新思考繼續(xù)在酒保表演的意義。

  下半場表演結(jié)束,辛名迪按照慣例遞上柳丁汁和裝著演出費用的信封袋給薇蓁,她只接過信封袋,然后回頭欲和團員道別,結(jié)果團員全都表示要和她一起離開。

  辛名迪的表現(xiàn)讓他們也不愿繼續(xù)待在店里,所以表演完就趕著閃人。

  他們出來時,仲岳奇已經(jīng)倚在車門邊等薇蓁。

  “等很久?”薇蓁滿臉愧疚。

  仲岳奇等同是夜店界的國王,卻讓他受這樣的委屈。

  “剛從子俊那里過來!彼麤]傻到真的在外面喂蚊子,所以先到子俊位在附近的住處坐一會兒。

  “今晚真是不好意思,老板大概吃錯藥了。”大塊和其他團員也覺得對不起他。

  仲岳奇笑得自在!澳銈冊趺炊紨[出一副對不起我的模樣?是辛名迪的問題,你們不必替他攬下。他要破壞酒保的行情是他的事,和你們沒關(guān)系!

  辛名迪肯定會后悔!以酒保的火候還不到可以篩選客人的程度,如果沒有Green  Power駐店,酒保早就該關(guān)門大吉。

  “要不要一起回店里坐坐?”他詢問其他團員。

  “對啊,一起走吧!反正明天星期六你們都不用上班!鞭陛栝_口附議。

  他們這么義氣相挺,她也想表示一下。

  團員互相以眼神交換意見后,由大塊代表回答:“好吧!”

  相約在惡人見后,寧薇蓁搭仲岳奇的車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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