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渠,不要!”筱璃明白薛妮妮的感情,對于她刻薄的話不以為意。
劍渠看了她一眼,忍住氣的放下手,正色道:“妮妮,念在筱璃和你哥的份上,快點消失在我面前!”
“哈哈……仇劍渠,你真狠心。 毖δ菽菘裥Φ赝撕髱撞,得不到劍渠讓她心生怨恨。
“快點離開,聽到?jīng)]有!”
薛妮妮不理會劍渠對她大聲呼喝,她從皮包里掏出一把槍指著筱璃,怨恨道:“一切都是你害的,要是你不存在,劍渠就是我的了!
“你想做什么?”劍渠心一驚,立刻護在筱璃身前。
“劍渠?”筱璃緊張地看著他,很驚訝薛妮妮竟會拿出槍來。
“劍渠,你快讓開,讓我殺了這個迷惑你的女人!毖δ菽菘裥Φ溃热凰貌坏,別人也都別想得到。
“妮妮,你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快把槍給我。”劍渠放軟語氣,他得為筱璃著想,第一要務(wù)就是奪走薛妮妮手中的槍。
“不要,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毖δ菽莅褬屛盏酶o,只要這個女人消失,劍渠一定會回到她身邊!
“妮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快放下槍。”劍渠一步一步走近她,試圖軟化她的心。
“站。〔粶士拷。”薛妮妮揮舞著手上的槍,臉上神色極為緊張,其實她也沒用過槍,只不過之前為了調(diào)查劍渠的事,她認識了黑道中人,其中一人還賣給她一把槍,說什么以備不時之需,那時她也以為用不到這把槍,純粹是好玩、新奇,沒想到現(xiàn)在它卻派上用場了。
“快給我!眲η盟艔堉H,沖上前抓住她手中的槍,想搶下它。
“不要!”
“放手。”
“我不放!”
筱璃懸著一顆心,緊張地望著他們,希望劍渠能搶下槍,這時突然響起一聲槍響……
砰!
接著,她看見劍渠的身軀倒下來,而他的頭部正流著血。
這。不可能吧?
“不……劍渠!”她不敢相信,劍渠中彈了!
薛妮妮也是一臉的驚愕,手中緊握的槍掉在地上,她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天呀!她殺人了,意識到這點,她轉(zhuǎn)身便往外跑。
“劍渠。劍渠。你別嚇我!嗚。”筱璃渾身顫抖,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向她,她淚如雨下的望著劍渠,她慌了,心也亂了。
“筱璃。”劍渠虛弱的喚著她的名字,接著便失去意識。
“渠……”
筱璃凄厲一吼,只能看著劍渠的血將她身上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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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璃緩緩睜開雙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轉(zhuǎn)頭看看四周,這才看見坐在一旁的京翔。
“筱璃,好些了嗎?”京翔見她醒了,不禁松了一口氣。
一見到他,她立刻憶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急聲問道:“京翔,劍渠呢?沒事了嗎?他在哪里,快告訴我!”
“還在手術(shù)房里。”京翔冷漠地回答,沒有一絲關(guān)懷。
“我要去找他,沒看到他我不放心!斌懔鹕硐麓玻F(xiàn)在她只掛心劍渠,希望他平安無事,老天一定會保佑他的。
“你好好休息,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本┫枰娝敲醇鼻械哪,不禁有一絲嫉妒。
“不,我現(xiàn)在就要去!彼焕頃淖柚梗S即沖出去,對她來說劍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事。
見無法阻止她,京翔只好追著她來到手術(shù)房。
只見每個人一臉不安地在手術(shù)房外等候,織玲與伊宓芝不時傷心的拭淚,少垣與彩寧也愁眉苦臉地站在一旁。
“劍渠怎么樣了?”筱璃著急的問道。
“還不知道,醫(yī)生正在里頭急救!鄙僭_口回答。
“筱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劍渠怎么會中槍的?”伊宓芝走到她身邊,急切地問道。
“伊媽媽。嗚!斌懔б灰姷剿銚湓谒龖牙锟迋不停,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她也被嚇到了。
“別哭了,快告訴伊媽媽!币铃抵グ参康嘏呐乃募,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對不起,伊媽媽,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嗚!彼y過地道,止不住內(nèi)心的傷痛,“面對薛妮妮的威脅,劍渠是為了保護我,不小心才。伊媽媽,我對不起你。”她傷心地自責起來。
“薛妮妮?又是那個女人。”少坦一聽見薛妮妮的名字就討厭,她一直纏著劍渠,沒想到現(xiàn)在更害得劍渠生命垂危。
“筱璃,你怎么會和劍渠哥在一起?”彩寧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雖然時機不對,但她就是想知道。
“我!斌懔麄冑|(zhì)問的眼神,猛然想起她與劍渠單獨出來,其他人并不知情,該如何向他們解釋?她又該怎么面對京翔?還有一直喜歡著劍渠的織玲,以及關(guān)心她的伊媽媽,她該怎么說?
她與劍渠的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她又要怎樣解釋,要如何才能取得他們的諒解呢?
正當筱璃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手術(shù)房的門打開了,他們立刻轉(zhuǎn)移注意力,快步上前關(guān)切。
“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最著急的人莫過于伊宓芝。
“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還得觀察幾天!贬t(yī)生的話令他們松了一口氣。
“我們可以去看他嗎?”織玲問道。
“可以,但是盡量不要驚擾到病人。”醫(yī)生交代完便離開了。
于是他們跟著劍渠轉(zhuǎn)到加護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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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躺在病床上,頭部纏著紗布的劍渠,他的臉色蒼白到一絲血色也沒有,筱璃的心不禁碎了,她的心好痛呀!
大家都圍繞在病床旁,她根本沒機會靠近,只能站在遠處望著他,一顆心糾結(jié)著。
站在一旁的京翔突然拉著她往外走,兩人來到醫(yī)院的會客室。
“京翔,你要做什么?”一直到這里,筱璃才忍不住開口問。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才對。”他冷漠地道。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她沒有心思去猜測他的話意,現(xiàn)在她的心全掛在劍渠身上,什么事都比不上劍渠重要。
“是嗎?我在大家面前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跑去跟劍渠幽會,你讓我很沒面子!彼樕嫌兄粷M與輕視。
該來的總是會來,對于他的問話,筱璃已經(jīng)明白了,都是她的感情不定,傷害了京翔,并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必須承擔責任。
她的沉默不語,讓京翔認為她是心虛而不敢承認。
“怎么,無話可說嗎?算了,我仇京翔從不用別人用過的女人。”他直覺認為筱璃已經(jīng)與劍渠發(fā)生關(guān)系,即使沒有,心里也已背叛了他。
“你別亂說,我跟劍渠還沒有。”對于他侮辱人的話,她急于辯解。
“你們是清白的?誰會相信你們待在一個屋子里好幾個小時,卻沒發(fā)生任何事情,你再怎么解釋都沒有用,別奢求我會原諒你!彼恢币詾轶懔Ш苌屏、純真,沒想到這一切全是假象,他絕不容許別人欺騙他。
筱璃是他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背叛,那種感覺真是一大侮辱。
“京翔,我承認之前我曾喜歡過你,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我對你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樣,對劍渠才是……”
“夠了!說穿了你之前是耍著我玩的?”聽到她的解釋,京翔更加不諒解。
“不,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你對我的傷害已經(jīng)造成,尤其你的背叛讓我在大家面前丟臉,你也真夠狠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我不是那種人,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真的!币磺邪l(fā)生得太突然,她也沒有心理準備。
“別再說謊了!連我也被你純潔的外表騙了,我還以為你是真心喜歡我!笨粗玫哪橗嫞┫柚挥X得一陣痛心。
“我沒有說謊,我是真心喜歡你這個哥哥!
“哼!說得真好聽,你也是這樣騙劍渠的嗎?”看來他弟弟也是被筱璃楚楚可憐的外表給騙了。
“不,對于劍渠,我是真心的。”筱璃很肯定的說,她現(xiàn)在不會再猶豫了,她的心已經(jīng)確定,非劍渠莫屬。
“可惜你沒機會了,我不會讓你繼續(xù)欺騙劍渠。”他冷笑道,擺明了不再相信她的話。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他話中含意。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意思就是你不必再待在仇家了!本┫柙静幌脒@樣說,但是自尊心很強的他,從小到大一帆風順,這次卻在感情受到重挫,令他不禁心生恨意。
原本住進仇家就不是筱璃的本意,她一直心存感激與愧疚,但是為了劍渠的傷勢,她決定至少得等他痊愈后,她才能離開,否則教她如何安心。
“京翔,我現(xiàn)在還不能走,劍渠還沒康復,我擔心……”
“擔心你自己吧,我給你一天的時間離開,至于你妹妹彩寧可以留下來!本┫韬菹滦牡溃又汶x開會客室。
這無疑是一大打擊,筱璃失神地跌坐在地上,她并不擔心自己的去處,她只擔心劍渠的傷勢。
況且以劍渠的個性,要是他醒了,沒看見她怎么辦?他們好不容易確定了彼此的感情,現(xiàn)在卻被迫要分開,難道是天意弄人?
“先到這里吧。”
筱璃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突然她的眼前出現(xiàn)另一只手,她抬頭看去,原來是。
“少垣!”
“我全聽見了,我想京翔只是在氣頭上,所以才會說出那些話。這是我新買的公寓,你先去那里住吧!彼贸鲆粡埖刂放c鑰匙。
“可是我擔心劍渠。”她是非走不可了,但是劍渠該怎么辦?
“你別擔心,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你暫時離開一陣子或許對大家來說會比較好。”
猶豫了一下,筱璃還是接受了他的提議,至少她還是能知道劍渠是否安好。
“少垣,幫我照顧劍渠!
“嗯,委屈你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逼鋵嵣僭膊幌胱屗x開,但現(xiàn)在的情形,也許她離開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筱璃離開仇氏的事,并沒有人特別注意,或許大家都不愿提起,全當她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但事情就該這樣落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