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紅了眼,淚水凝聚在眼眶上,邵志揚又著急了。
他的穗并不是一個這么脆弱的女孩子,她不常哭的,就算遇上了多大的挫折,遇上多大的難關,她也會咬緊牙關闖過去,不會掉一滴淚。
可是為了他,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心落淚……
“穗,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應該要相信你,不應該因為嫉妒凌寇就說出那種傷害你的話。”他再次抱緊懷中的她,再一次地懇求她的原諒:“我知道,我沒有那個資格說要你相信我,畢竟,是我有錯在先;但我發(fā)誓,我往后必定會相信你,不再懷疑你,所以請你原諒我……穗,原諒我,好嗎?”
“你……”聞言,她傻住了,愣住了,“你……在跟我道歉?”她遲疑且緩緩地開口,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穗,請你原諒我,還有請你嫁給我,好嗎?讓我往后的日子里,都可以你分擔所有的喜怒哀樂,你累了有我挺你,你生氣了有我讓你當出氣包,供你發(fā)泄;而且睡覺時有我給你當抱枕,冬天時還有我抱著你替你暖床,保證被窩里暖呼呼的,絕對不會著涼!”他開始發(fā)揮三寸不爛之舌,用力地推銷自己。
他的話語,教文清穗徹底地愣住了。
事情的發(fā)展太過高潮迭起,他一會兒指控她是騙子,不要她了;一會兒又跟她道歉,求她原諒,甚至向她求婚。
如此大的轉(zhuǎn)變,讓她實在難以接受。
就如當初,他冷不防說愛她,要跟她在一起一樣,都讓她無法一下子就接受得了,只能自己獨自一個人地猜疑著。
“不……”她搖搖頭,紊亂的腦袋更加無法思考;如果眼前的他不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童年玩伴,她真的會以為,自己遇上什么整人的節(jié)目了。
“為什么?難道你還不原諒我嗎?”他以為,只要他道歉了,文清穗便會原諒他,更會答應他的求婚;因為她愛他,而且愛了他很久,一直以來也只愛他一個。
如果她真的如此愛他的話,那么她應該會答應他的求婚,愿意跟他共組一個幸福的家,替他生兒育女,而不是拒絕他。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還沒有原諒他。
“穗,告訴我,我要怎樣做你才愿意原諒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肯愿諒我!彼绷,不想失去最寶貴最重要的她。
“我沒有不原諒你,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在他說出道歉的話語時,她早就沒用地心軟了并且原諒了他,她是這么的愛他,愛到連生他的氣也沒有辦法。
她當然比誰都想成為他的妻,她已經(jīng)愛了他這么久,幾乎都要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如此地愛他,愛到心都快要碎了。
她一直以為,這輩子她都不可能跟他結(jié)婚,不可能與他共組一個幸福的小家庭,為他生一個男孩跟一個女孩……他會與她一起手足無措地照顧一對小兒女,喂他們喝奶和替他們換尿布;他會與她一起送他們的孩子上學,然后一起擔憂小孩會不會在學校闖禍。
要是一對小兒女真的犯錯,將由他負責扮黑臉去責罵小孩,再由她諄諄告誡,要他們下一次不可以再犯,要乖乖聽話,當人見人愛的好孩子。
她有多么想讓這些只會在自己夢中與幻想中出現(xiàn)的事物化成真實,多么想在眾人的見證下成為他的妻。
可是,她不能答應跟他結(jié)婚。
至少要等她接受眼前這個太過突然的事實,并確定他不是出于一時的沖動,而是已經(jīng)考慮清楚后才向她求婚之后,她才會答應他。
思及此,文清穗不認為現(xiàn)在的他,有這個理智聽她的話并給她一點冷靜的空間,所以她動手推開他,想躲到浴室里,好好地想清楚。
但是,邵志揚卻抱住了她,不讓她再次從他的面前逃走。
“你先放開我……”她扭動著身子,雙手拉扯著他環(huán)在她小腹上的結(jié)實手臂,只是她的力量對他而言猶如螳臂擋車,根本就無法撼動他半分。
“穗,你有沒有想過,這段時間我們完全沒有做過任何避孕的措施,你可能懷孕了!”邵志揚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相反將她抱得更緊,“你想要我們的寶寶當一個私生子嗎?”說他卑鄙也好,說他早有預謀也好,他就是故意不做任何的措施來防止她懷孕的。
一來,他并不想有任何的東西阻隔她與他親近;一來,是他真的想看她為他懷孕,大著肚子的美麗模樣,如此一來,他才可以大聲地向世界宣布:她文清穗是他邵志揚的女人,其他的野男人想也別想打她的主意!
沒想到,如今這卻成為逼她跟他結(jié)婚的理由。
文清穗頓了頓,旋即想起自己月事上個月才來,轉(zhuǎn)頭肯定地對他說:“不,我沒有懷孕!
邵志揚當然知道她能這么理直氣壯地說她沒有懷孕的原因,他快速地在心底計算日子,她的生理期一向準確,所以,這幾天是她的危險期。
他做事果斷決絕,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然后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的人;今天她一再推開他,還拒絕他的求婚,一陣莫名的情緒堵在他的胸口,教他徹底地狂亂了。
“既然沒懷孕,就做到懷孕為止吧!”心意一決,他倏地打橫抱起了她,將她扔到凌亂的床鋪上,高壯的身體壓上她,讓她無從逃跑。
在床上滾了好幾圈,雖然床面柔軟,但滾了幾圈,讓她原本才好了一點的腦袋再次昏沉起來,再加上被他壓在身下,她根本就無法掙扎。
“總之,你必須嫁給我!既然事實還沒有發(fā)生,我們就來制造事實。”他一字一字,徐徐說道,炙熱的呼吸噴到她的耳邊,告訴著她,接下來將會發(fā)生些什么事。
文清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你……你……不可以!”她推著他的胸膛,被他這個驚世駭俗的念頭嚇倒了。
“不可以?”大掌一撕,將包裹在她身上唯一一條的被單撕成碎片,他低語問道:“為什么不可以?”冰冷的空氣吹上文清穗赤裸的肌膚,她倒抽口氣,一雙小手妄想遮住身子,可是卻被他鉗制在頭頂,“乖一點,不然我會將你綁起來……還是你十分期待被我綁?”
“不要!”他說的話,尺度太大,超出了文清穗可以承受的范圍。
“穗,你今天很喜歡跟我唱反調(diào),讓我都不得不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原諒我了。”
“我真的原諒你了,真的,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為了免去被生吞活剝的酷刑,文清穗連忙搬出他說過的話來堵他。
“那為什么你不肯嫁我,是我不夠好?”
看著向來對自己充滿信心的男人,此刻卻難掩一絲的擔憂,深怕自己比不上別人,那教文清穗著實地有點心疼,“不……你夠好了,只是我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太不真實了!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他懂,他真的懂……她的接受能力沒有他的高,而且若換作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在經(jīng)過那么多年,只敢暗地愛著而不敢明言的影響下,相信對方會這么快地愛上自己。
然而,他真的沒有辦法!只要一聽到她拒絕他的求婚,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便牢牢地困住他,若不逼她答應他的求婚,他就無法冷靜下來。
誠如剛才他所說的,即使要用綁的,將她拴在自己的身邊,他也會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