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踮腳,小臉微抬就吻住了他,帶著濃濃酒味的小舌就像在舔一根棒棒糖一樣,舔吻著他的唇,不敢深探,毫無技巧可言。
“真是笨女孩……”他莞爾低語著,胸臆里所有負面情緒,在她吻上他的那刻便消失無縱,“明明都已經(jīng)教了你那么多回,可是你怎么還是學不會,還是用這種幼兒園小朋友親親的方式來吻我,你不覺得羞羞臉嗎?”她的吻,并沒有妨礙到他壞壞的揶揄,他逕自地說得高興。
難以置信的,這樣幼稚的吻卻讓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首,為了讓她可以嘗到更多的他,也讓他可以嘗到她更多的甜。
雙手緊緊地抱住她,讓她全身緊密地跟他貼在一起,靈活的舌尖勾動著她的舌,教導著她如何吻他,才可以讓彼此擁有更大的滿足;他的指導,教她漸漸掌握住親吻的技巧,開始熟練的吻技,教他不禁隨之而起舞,身體為她而興奮起來。
只是當房中的空調(diào)一吹,微涼的感覺讓他從這記越來越濃烈的親吻中清醒過來,原來,她那沾滿酒液而濕淋淋的衣服,隨著她緊貼著他,而將他的上衣也一并弄濕了。
他稍稍挪開唇,卻引來她不依追逐的唇。
“等等,換一下衣服,不然待會會著涼!彼囍逅。
吻不到他,文清穗氣惱了,她雙手一推便將他推倒在沙發(fā)上,然后在他的面前,她聽話地褪下濕透的衣服,卻沒有換上新的衣物。
只著胸罩與小內(nèi)褲的半裸身子跨上他的腰際,一并脫下他身上也沾濕了的上衣,她趁著他來不及反應(yīng)時,重新吻上他。
邵志揚震驚地呆住了,好一會兒都無法回過神來,即使被她脫去上衣,被她強吻著,他也沒有那個心神去阻止,他的穗,可從未如此地大膽主動過……
如今跨坐他身上的女人,性感得猶如一個能夠勾引天下所有男人靈魂的妖姬,肆意地在他的身上,展示出屬于她的美麗妖艷。
這個女人,是他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無法自制地,他有力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反客為主地以更熱情無比的吻,磨走彼此最后一絲的理智。
太過熱烈的吻,奪去她所有的空氣,她困難別過臉,用力地呼吸著,迷蒙的眸子困惑地俯視著他,“阿揚?”她試探似地輕喚。
“我在!蓖ι碓谒拇缴侠酉乱挥洸簧岬妮p吻,邵志揚心疼她在瞬間滑過臉頰的淚珠。
她傷心地淌著淚,沒有伸手去拭,只是反復(fù)地道:“我不是騙子,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跟凌寇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只是幫他追鳳兒,然后他會在年底時多發(fā)我三個月的薪水,外加一個月的假期……我沒有愛他,我真的不愛他,為什么你不相信我?為什么不聽我的解釋?”她的話,一再地刺痛他的心。
“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應(yīng)該要相信你的。”他抱緊懷中傷心落淚的女人,懊悔以及自責將他完全擊倒。
“為什么要說我是騙子?我從沒有騙過你……從來都沒有……”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她逕自嗚咽著,蜷縮在他的懷中,恣意落著淚,將這些日子以來的不安與害怕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出來。
“別哭了,好嗎?”他伸出指掌,輕拭著她頰邊不住地滾下的淚,“對不起,我不該因為嫉妒凌寇而說出那種傷害你的話,原諒我好嗎?我發(fā)誓我永遠都不會再說出那些傷害你的話,我往后也會相信你,不再懷疑你……原諒我,穗,原諒我!
她還是沒有聽進他道歉求饒的話,只是自顧自地哭泣著,傷心地落著淚,讓身旁的男人直到她因為哭累了而沉沉睡去了,還是不舍與心疼抱著她,哄著她,在她耳邊低語著道歉的話。
一整夜。
燦亮的日光,洋灑到床上甜睡的人兒身上。
耀眼的光線,讓文清穗不得不從黑甜的夢鄉(xiāng)里蘇醒過來,可是隨之而來宿醉的效應(yīng),卻令文清穗直想一頭撞墻,直接昏過去算了。
“該死的……我下一次,一定不喝這么多的酒……”頭不但痛,而且還昏得很,讓她每說一字頭便抽痛一次,說到最后只剩下氣音,連話也說不出來。
躺在床上裝死尸好一會兒,直待頭眩的感覺好一點,她才緩緩地睜開眼,看向一片凌亂狼藉大床,而身旁的空位置,并沒有躺著她夢見的那個男人。
其實她早該料到,那只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夢而已,邵志揚不可能會在這里出現(xiàn)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地期待,結(jié)果還是失望了。
“也對,他認定我是一個騙子,他又怎么會來找一個騙子?”她自嘲低語著,掀開被子想到浴室里梳洗一番,讓自己清醒一點,可一陣涼意卻襲上她,教她著實地打了個冷顫。
她低下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文清穗連忙捉過被單將自己整個圍起來,她并沒有裸睡的習慣,但現(xiàn)在卻不確定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喝醉后自己脫下來的。
而且,除了脫衣服以外,她還有沒有做過其他的事,例如……跟一個陌生的男人滾上床之類的,她也無法肯定;她努力地回想,可是渾沌的腦袋如同一坨的漿糊,連思考也辦不到。
“沒事的,雖然床上像是有人在上頭滾了好幾回,但空氣中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而且我也沒有酸痛感……”她自我安慰著自己,不相信自己會如此壞運,剛剛被邵志揚拋棄了,現(xiàn)在就跟一個不知名的男人滾上床;她的人生,不會那么戲劇化的!
“怎么坐到地上去了?”當她就快要成功說服自己,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便驀地在她的頭頂響起:“翻下床了嗎?”
文清穗重重地一怔,然后身子整個僵硬起來。
“我還在做夢嗎?為什么……為什么他會在這……”不確定的低喃.在看到他欺上前,只著純白浴袍并裸露著胸膛的高大身軀時,徹底無言了。
“還沒有睡醒嗎,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不餓嗎?”邵志揚撩開覆在她頰邊的發(fā),神情溫柔自在,彷佛兩人不曾吵過架似的,“穗?”
穗?
那親昵稱呼,教她又是一怔;那天他可是用著憤怒的語氣喚她全名的,今天他卻用著如此溫柔的語氣與用如此親昵的稱呼來喚她。
那場吵架,其實是她的幻想是吧?
這一切,讓文清穗無法不這么異想天開地自我解釋著。
“身子很不舒服?”見她還是一副傻傻呆呆,沒啥反應(yīng)的樣子,他的神情融入了擔憂,“誰讓你喝那么多的酒!你不是常常勸我應(yīng)酬時不要喝那么多的嗎,怎么你卻這么不愛惜身體?”他既不舍又不得不斥責地說,雖然,語氣中的不舍比較多。
文清穗眨了眨眼,還是沒有開口,因為她還分不清,到底眼前的他是真實的,還是那天的那場吵架是虛假的?
“穗,你到底怎么了,開口說句話好嗎?”邵志揚皺起了眉,雙手捧住她柔軟的頰,對于她的沉默十分擔憂,“我給你沖了杯醒酒茶,先喝一些看有沒有好一點,好不好?”他抱起她,來到小廳的沙發(fā)上。
沙發(fā)前的小幾上,擺放了好幾道精致的早點,當中,有她最喜歡的三明治,也有她最討厭的牛奶。
他先遞了一杯暗褐色的液體給她,“這是特效的醒酒茶,喝下它,你會感覺好一點的!辈唤o她反抗的時間,他將杯子湊近她的唇邊,教她不得不張口喝下。
幸好,那杯顏色奇怪的東西并不難喝,喝下以后,文清穗也覺得自己的確好了一點,沒有剛才那么暈眩以及思心。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望住他,用著沙啞的嗓音問著,不適感好多了,現(xiàn)在的她終于有那個力氣去問他到來的原因。
見她開口了,他懸空已久的心也稍稍落了下來,“這是什么傻問題?”他低笑出聲,大掌習慣性地摸過她還是稍嫌太過蒼白的小臉。
這是傻問題嗎?
文清穗傻愣愣的看著他,不解。
“我會在這里,當然是因為你在這里,不然我突然跑來做什么?”這次他沖動地北上,還沒有跟學長請假,現(xiàn)在他的學長應(yīng)該在抓狂中,所以邵志揚并不打算現(xiàn)在打電話過去找罵。
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地跟他心愛的穗好好地解釋,冰釋前嫌后,再跟她共享屬于戀人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學長那邊,待他們享受夠了,再清算吧。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跑來這里,連一通電話也沒有?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語氣中,有著被拋棄的指控,卻不敢太過明顯,因為畢竟是他有錯在先。
“那是因為……”
話說到一半,她便停下,貝齒咬住了唇瓣,眼眶又紅了起來;她會在這里出現(xiàn),除了因為是替凌寇跟一個客戶介紹她的設(shè)計圖外,最重要的目的,是因為她不想留在南部遇見他。
那場吵架,是真實的,不是虛假的。
他指控她是騙子!
心刺痛著,像被無數(shù)的小針扎著,她完全無法去想,為什么他會在此時此刻此處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