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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撿個王爺 第六章 自薦當夫婿(1)
作者:葉雙
   
  駱景福臉色難看的看著眼前這個怯生生卻嬌弱堪憐的女子,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瞇成了一條縫。

  憤怒、憎恨都被隱在了她那微微垂下的眼皮后,她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卻沒人發(fā)現(xiàn)她置于膝上的手已經(jīng)握成拳。

  她壓根就沒想到,那個平素溫文儒雅、唯她命是從的夫婿不但有膽子養(yǎng)外室,而且還打算將外室堂而皇之的帶回來做妾,只因這個小白花似的女人已經(jīng)有了身孕。  

  眸光彷佛淬了毒似的看著那女人的肚子,但再抬起頭來時,一抹合宜的淺笑已經(jīng)浮現(xiàn)在她臉上,看起來就像個高貴優(yōu)雅的當家主母,嚴謹大方,與會拈酸吃醋的尋常女子完全不同。

  主位上還坐著云夫人,她用挑剔的眼光瞧看底下跪著的纖細身子,聽兒子說已經(jīng)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了。

  對老人家來說,多子多孫一向是心愿,自家兒媳自從生了天哥兒后肚皮就再也沒有動靜,她不是沒有微辭的,只不過往日看在親家能為兒子的前途有所助力的分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愿多說?扇缃耨樌蠣敺噶耸拢F(xiàn)在還身陷天牢,眼前這怯生生的女人已然懷著兒子的孩子,對她自然多添一份憐惜。

  「起來吧,地上冷,別傷了肚子里的孩子!挂痪湓,也算是接納了下頭的女人為妾,伺候自己的兒子,說完還將眼光瞟向自家的兒媳。

  云夫人那冷冽的目光讓駱景福心中更恨,卻不敢開口。最近因為娘家出事,她算得上是焦頭爛額,她爹到現(xiàn)都還沒有出天牢,她娘也病倒了,自家兄長又是個處理不了事情的。

  更倒霉的是,那安國公府的王夫人如她所想的將兒子出事的事情怪到她頭上,聽說那王二少爺如今都還沒有醒過來,說是摔得太重,若是運氣不好,怕是會一直這么睡下去,

  而被她管得死死的云漸生不但偷養(yǎng)外室,還弄大了肚子,現(xiàn)在更準備光明正大的迎回家來。

  這陣子她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運,一堆爛事兒全都砸向她,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些事情未必是巧合,莫非……這一切后頭都是有人在操弄?

  想起殷驥驍?shù)氖侄,駱景福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再轉(zhuǎn)頭看著眼前肚子還不明顯的平氏,心中更是驚惶,想到那日父親竟會在她設計云淺淺的那天惹怒皇上被打入天牢,如今又冒出個有了身孕的外室,種種巧合都讓她覺得彷佛有張大網(wǎng)正朝著她罩來。

  她可以明顯感受到有一只黑手在操控著這一切,而最有可能的人選就是殷驥驍。

  想到那個恣意張揚的男子,駱景福心緒難平,轉(zhuǎn)頭再看向那端著一臉怯生生模樣站在一旁的平氏,駱景福就恨不得一腳踹向她的肚子。

  可惜,她不行!

  深吸了口氣,她很快地收拾好情緒,她不能再呆呆的平白挨打,什么都不做了。  

  心意既定,她看向平氏,語氣平緩地說道:「既然已經(jīng)進了云家的門,就要守好云家的規(guī)矩,安安分分的替爺開枝散葉,這回若是生下了子嗣,自然也會記你一功的!

  淡淡說完,好好地送走了眾人,她回到房中獨自沉思,心中一直拿不定主意。

  這幾日她沒少回娘家,回了娘家自然也少不了見到一些來探視母親的親戚,昨兒個大姨母才興致勃勃地同她說道,她的表妹余平兒被皇貴妃看上了,準備求皇上賜婚。

  這個余平兒在她眼中從來都只有美貌,沒有半點的頭腦,若是她猜得沒錯,皇貴妃之所以看中余平兒,完全是看在余平兒的祖父是駐守邊關的驃騎大將軍的分上。

  二皇子已有皇子妃,那么想要拉攏余家就只有由四皇子娶了余家女,這樣余家的兵權才能為二皇子所用。如果皇貴妃知道四皇子其實有心儀的姑娘,那么想來為了二皇子的大業(yè),也會想盡辦法阻止這事的。

  既然有人想要讓她不好過,那么她也不介意將一切還回去,雖說她對殷驥驍?shù)氖侄芜是心有余悸,可是這幾年的順風順水讓她絕無默默吞下這口氣的可能,再加上往日的恩怨,她更不可能放下。

  當年她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因為一次在大街上瞧著了殷驥驍鮮衣怒馬的英姿便心生傾慕。那時候的他面如冠玉,眸如繁星,一舉手一投足,對她們這些只能關在閨閣里的姑娘都有著無比的吸引力。

  雖然她的家世不算差,父親也是朝官,可對皇家貴胄依然只能仰望,偏偏她從小要強,心高氣傲,一心想要高嫁,于是在認定了殷驥驍之后便一心鉆營。

  知道殷驥驍是皇貴妃養(yǎng)大的,二皇子殷驥霖和殷驥驍雖不親近,可面子上總也會應付一些,兩個皇子偶爾會相偕出游,所以她便刻意接近殷驥驍?shù)谋砻脜渭夜媚铩?br />
  呂家姊姊和殷驥霖素來親近,自然幾個年輕男女會有一起策馬踏青的時候,二皇子也總會拉著殷驥驍一起。

  她對殷驥驍從傾慕到誓在必得,只可惜殷驥驍總不將她放在眼里,視她于無物。

  駱景福磨了一陣子始終得不到殷驥驍?shù)那嘌,后來他那無瑕美玉般的臉因為縱馬多了道傷疤,雖然朝野嘩然,可她不在乎,即便美玉有瑕,但他的身分不會改變,依然是堂堂皇子。

  所以在她眼中,他依然俊美如昔,心中愛戀自然更加沸騰,畢竟那時所有的貴女都若有似無的與殷驥驍拉開距離,她卻依然處心積慮的想要讓他注意到自己。  

  費盡心機讓呂家姑娘將她視為知心姊妹,每場呂家的宴會她也必是座上佳賓,她更是紆尊降貴,花了無數(shù)的力氣與呂家的下人交好。

  終于在呂老太太過生辰、大辦宴客時,殷驥驍被二皇子殷驥霖給拖來了呂府賀壽。那日也不知是殷驥驍心情太好還是太壞,總之他竟難得的在宴席未散時便有了醉意。

  隔著一段距離,她望著眸中透著微微迷蒙的殷驥驍,知道他醉了,于是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在她心中成形。她不動聲色的看著呂家人遣管事將殷驥驍扶下去休憩,她便失手碰倒了酒杯,然后由著丫鬟扶著去了凈房。

  趁著所有人都在廳里熱熱鬧鬧的繼續(xù)喝酒時,她由自己買通的丫鬟領路到了殷驥驍暫歇的院子,屏氣凝神地推開房,空氣中布滿了濃濃的酒氣,然后她靜靜的走向那個躺在榻上歇息的男人。

  然后她聽到他的喃喃低語,從他嘴里說出的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但卻字字都捶在她的心間,成為她永遠難解的恨——

  「云淺淺……云淺淺……」

  她知道云淺淺是誰,因為最近她被一個自詡風流的男人給纏上了,那個男人叫做云漸生,他的三妹妹剛好就叫做云淺淺。

  一個男人口中喊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其意不言而喻!

  身為長期愛慕殷驥驍?shù)呐耍闹袑@個名字的憎惡實在無以復加,可現(xiàn)在不是她細究這件事的時候,她今兒個來就是想坐實她與殷驥驍之間的事。  

  望向那張一半無瑕一半猙獰的臉龐,駱景福長久以來壓在心間的愛戀全數(shù)傾巢而岀,她著迷般地上前,伸手輕撫著那張對她而言充滿魅力的臉龐。

  就在她的手碰到那張臉的同時,他狹長的幽眸倏地睜開,眸心瞬間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嫌惡。

  他翻身而起,這種事對殷驥驍來說并不陌生,畢竟以他尊貴的身分,從他懂事以來,這樣想要劍走偏鋒、攀附權貴的侍女并不少。不過大家小姐做這樣的事倒是第一回,雖說駱家在宦官里頭并不顯眼,但因為駱景福常和呂家姑娘一道,所以他自然識得。

  任何一個女人被用那種目光看著,都會覺得羞慚萬分,但她目光如熾,即便被推得踉蹌,卻仍試圖用那眼角帶淚、楚楚可憐的目光祈求著他的憐愛。

  終于,他朝著她走了過來,望著他那緊實頎長的身軀,駱景福完全瘋魔了,她凄然地說道:「四皇子,民女傾慕殿下已久,民女如今鋌而走險,實在是因為……」

  在她哀哀低喃之后,預期中的憐愛沒有降臨,等他離她夠近就倏地岀手掐住她的頸項,然后毫不猶豫地收攏再收攏,直到她喘不過氣來。

  「想要算計我,膽子倒是挺大的,但腦子卻是蠢的,你不知道我一向最厭惡蠢女人嗎?我若是你,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自己嫁了,否則城外的靜月庵會是個好去處!

  話落收手,驀地失了支撐的她狼狽癱軟在地、精心描繪的妝容早已因為汗水和淚水全都糊在一起,讓丫鬟梳得整齊俏麗的雙環(huán)髻更是散亂不堪。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做決定!」

  森冷的聲音在房里回蕩了一遍又一遍,等到她終于回神,卻早已不見他的人影。隔天,今上的龍案上就出現(xiàn)了幾本奏章,里頭詳述她爹的手下如何官商勾結(jié)、強占民產(chǎn)、放印子錢,還逼良為娼。

  雖然奏章里面完全沒有提到她爹,但她知道那是種警告,殷驥驍在警告她,雖然她爹已認二皇子為主,但只要觸怒了他,他可以完全不顧念情分,就算是他二哥的人,他也有本領可以殺得一干二凈。

  她知道她不能不嫁,要是不嫁,等待她的就是靜月庵里的清冷孤寂,所以她必須嫁。

  那她要嫁誰呢?雖然攀不上皇親,可也不是完全沒有人來她家向她說親,其中不乏一些官宦人家的子弟,里頭也有學富五車、前途不可限量的,可她卻執(zhí)意要嫁給沒有半點本事卻自命風流的云漸生。

  堅持要嫁是因為心中的恨意,她知道只要她嫁來云家,成了云淺淺的長嫂,她就有得是法子可以搓磨云淺淺,而這幾年來,她也的確是這么做的。  

  她變著法子折騰云淺淺,甚至要她沒日沒夜替她賺銀兩,最后還打算將她賣給安國公府的王二少爺。

  偏偏那個薄情的男人又岀現(xiàn)了,雖然她沒有任何證據(jù),可光那又快又狠的手法,她就知道她爹會出事是殷驥驍給她的警告,曾經(jīng)有多癡戀他,現(xiàn)在她就有多恨云淺淺,要不是她,殷驥驍又怎會視她為無物?

  為了駱家,她雖然無法出手,但自有人可以出手,她只要等著看云淺淺凄涼的結(jié)局就可以了。

  竹葉被風吹得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云淺淺尋常若是無事,也喜歡由著蘇嬤嬤或紫蘇陪著在林子里頭走走。

  只可惜她前陣子生了病,又遇到了那許多的麻煩事,所以也有好一陣子沒有過來。

  因為只是在屋后的林子里散散步,云淺淺并沒有怎么打扮,不過是一件淺水藍的對襟盤花上衣,再加一件顏色深些的襦裙,再結(jié)了兩根粗粗的發(fā)辮,一張白凈無妝的臉,看起來哪里還有半點大家千金的貴氣?若是不說,倒與小丫鬟的裝扮相差無幾。

  這樣的衣飾雖說難登大雅之堂,可私底下云淺淺最愛這樣的打扮,既輕松又自在。

  這陣子的風風雨雨著實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既已生了戒心,即便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她還是時時小心,完全不讓駱景福有任何見縫插針的機會。

  「姑娘,今兒個大少奶奶又讓人回駱家了,只不過在回駱家前,素雪又彎去了趟余家,待了好半會兒才出來!

  先前馬車掉下山崖,紫蘇因為年輕,傷得也不算重,所以這兩日已經(jīng)可以過來伺候云淺淺,蘇嬤嬤傷得重些,還得多休養(yǎng)幾日。而一等紫蘇回到她的身邊,她便立刻讓蘇紫給蘇嬤嬤的兒子劉貴遞了消息,讓他盯緊了云家出入的人,她想要弄清楚的事很多,頭一件就是駱景福為何這樣恨她。

  沒想到駱景福這么快就有動作了,如此迫不及待是為什么?難道又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嗎?

  也怪不得云淺淺會這么想,畢竟這回若不是有殷驥驍出手相助,自己只怕難逃算計,既然已經(jīng)吃了個虧,接下來自該小心謹慎。

  「是余侍郎家嗎?」

  她倒是知道余平兒是哪一位,在駱景福剛嫁進來之時,那余平兒就曾經(jīng)來過幾趟,只不過兩年前余平兒和與駱景福不知何故鬧翻了,所以便不再來了。  

  駱景福是個心高氣傲的,這么久不見,卻又突然在這節(jié)骨眼兒讓人上余家拜訪,顯然不太尋常啊。

  迎著染著竹葉香的輕風,云淺淺水眸微闔,正想出聲,突然竹林邊上竟有人開口說道:「你倒是對這些彎彎繞繞的關系知之甚詳!既然這么機伶,怎么上一回還差點被人給生吞活剝了?」

  愕然受到驚嚇,云淺淺倏地睜眼看了過去,卻沒想到又看到那個無法無天的主兒。

  「你怎么在這兒?」幾日的草木皆兵,云淺淺驚嚇之余時也忘了尊稱,一雙溫潤的水眸直瞪看眼前堪稱來無影去無蹤的男人。

  「怎么?我不能在這?」背后斜倚著碗口大的竹子,殷驥驍本就心氣不順,再被云淺淺那明顯不歡迎的質(zhì)問,更加不悅了。

  看到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紫蘇更是嚇得臉色發(fā)白,身形一閃就直接擋在了云淺淺的身前。

  想要見的人被遮在后頭,殷驥驍自然越發(fā)的惱火,直起身子往前一踏,僅僅只是一個平常的動作,卻含著濃濃的威壓氣息。

  「滾開!」瞪著紫蘇,殷驥驍?shù)恼Z氣森冷,與生俱來的霸氣再次威壓而來。

  云淺淺自然知道在殷驥驍這種人的眼中,一個丫鬟的命著實不算什么,回過神后連忙開口說道:「紫蘇姊姊,幫我回去取些茶具吧,有貴客親至我怎能不親手奉上一杯香茗呢?」  

  「可是,姑娘……」雖然紫蘇一向是個守本分聽話的,只要云淺淺交代的事兒她就沒有不聽的,可這回她卻猶豫了。

  要知道這竹林可是僻靜得很,別說這個男人是否有惡心,就是被人撞見了,只怕姑娘的聲譽也要毀于一旦了。

  「哼!」

  一聲冷哼響起,充分昭示著殷驥驍?shù)牟荒蜔?br />
  云淺淺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情緒不好,深怕他一個不如意真把紫蘇給怎么了,于是連忙催道:「紫蘇姊姊快去準備,順道再把我那日做的芙蓉糕裝一碟子過來!

  「是!」

  終于,紫蘇在云淺淺的頻頻催促之下,略略曲膝福了福,便利落的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紫蘇走遠,云淺淺才轉(zhuǎn)過身來,重新面對依然一臉不悅的殷驥驍,「殿下可是走錯了路,還是又將民女的浮云圖當成醫(yī)館?」

  那日他拂袖而去,本以為以他的性子,自己應該可以清靜一段時間,誰知道才不過幾天,他又宛若鬼魅一般的出現(xiàn)。

  若不是自己預計來竹林里散散是心血來潮而非早有預定,她都要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邊擺了探子,否則怎能這么精準的預知自己的一舉一動。

  面對她的質(zhì)問,殷驥驍挑了挑眉頭,有棱有角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完全不似以往那種浮夸的感覺。

  「啪啪!」他突然揚手輕擊了兩下掌,不一會,便見上回見過的王公公領著幾個人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喝!原來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可不只殷驥驍一人啊!

  心中再次驚嘆于他們這些學武功的人的利落身手,然而再細看,云淺淺竟覺得那些跟在王公公身后的人都很眼熟,這一個個的,不都是平素在她院子里頭當差的下人。

  若非自己剛剛出來時,就曾見到那些人在浮云閣上下灑掃干活,她還真要懷疑自己的身旁是不是早就布滿了殷驥驍?shù)娜肆恕?br />
  「這些人……」?jié)M心疑惑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問,菱唇微掀又闔上,云淺淺只是定定地看著殷驥驍,等待著他的解釋。

  「這些人是我培養(yǎng)的一些暗衛(wèi),以后就待在你身邊了!  

  殷驥驍語氣輕松得就像隨手扔了顆石子給云淺淺,她卻無法這么輕松以待,但先要搞清楚的是,眼前這四五個人,有老有少,為何都長得那么像是自己院子里那些二等丫鬟和粗使仆婦?

  「為什么她們長得都那么像我院子里的下人?」忍不住心頭好奇,她終于還是問道。

  面對她的疑問,王傳廣見主子懶得開口說,只好上前說道:「云姑娘盡管放心,這些人都是易容的,至于原來那些人,等會兒自會有人將她們送到安全的地方看管,主子為了姑娘的安全,著實費心!

  隨著他的話落,他身后的一人甚至動手揭了自己的易容面具,只見她手起手落之后,原本的長相竟又完全不同。

  這像是變戲法般的奇技,著實讓云淺淺看得目瞪口呆,驚嘆之余,想也忍不住脫口問道:「為什么這么做?」

  都說一個好的暗衛(wèi)死士價值千金,他怎可能無緣無故就在她的身邊擺上這么多個暗衛(wèi),還個個是易容的高手?

  「因為你蠢啊,若是不放些人在你的身邊,就怕你轉(zhuǎn)個頭就被人給活吞了,你那嫂子如今可是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等她緩過神來,只怕想要生吞你的心都有了!

  狐疑地望著殷驥驍,聽了方才那番話,她總有種錯覺,似乎他很了解駱景福一般,忍不住又問道:「殿下與我家嫂嫂有舊?」

  「曾有數(shù)面之緣,她還曾經(jīng)試圖爬過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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