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非要來招惹她嗎?
羅炎兒關(guān)在寢房內(nèi)生悶氣,外面的敲門聲持續(xù)了好一陣子,直到門外的人出聲哀求,她才不甘不愿的前去開門,把娘親放進來。一
「炎兒,你在不高興什么?晚膳也不吃,你不餓嗎?」王妃小心翼翼的觀察女兒的臉色。
「你們?yōu)槭裁匆裟绿磹傇诟羞^夜?」羅炎兒下高興的問。
「他遠道而來,我們總得招待他。何況他為人如此親和,與你父王又談得那么盡興,還關(guān)照過你……」王妃頓了頓,見女兒面色復(fù)雜,為此憂心不已。
羅炎兒轉(zhuǎn)動視線,目光投向放置在紅木桌上的骨灰罐,罐子里裝著她死去的未婚夫婿——那個與她青梅竹馬、如影隨形的男人,那個那么喜歡她的他,如今燒成灰,也就觸摸不到了。
他的笑容、他的身影、他的聲音、他的氣息……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個瓦罐讓她每次想念他都心痛如絞。
王妃忽然問:「炎兒,你覺得檀王如何?」
「他向你們說了?」提親,要她嫁給他……穆檀悅向她的雙親開口了吧?
「他提了,我回答他,得先詢問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已經(jīng)和他說過了,不可能!」在河邊與穆檀悅爭吵的情景,在羅炎兒的腦海中浮現(xiàn)!肝蚁爰薜娜酥挥幸粋!」
她盯著青玉琉璃制造成的骨灰罐,擰緊了眉頭,害死對她情深意重的未婚夫,她怎能心安理得
「孩子,娘理解你,但三皇子已經(jīng)……死了,你該放下了!
「不放!」她這一生都不能原諒自己的過錯!
「你難道要和一個骨灰罐子成親嗎?」
「有何不可?與其嫁給那個偽君子,不如冥婚!」
「偽君子,你是說檀王?」
「你們不覺得他的人品可疑嗎?」雖然那人看起來親切大方,可她吃過他給的苦頭,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讓她嫁過去,絕對只有受苦的分!
「檀王對你父王說,你們?nèi)羰浅捎H,日后有了孩子,一定會分出一個來繼承羅氏一族的家業(yè)!雇蹂UQ,向女兒暗示平陽王已然倒戈。
「那個家伙!」還沒得到她,就妄想支配她,連她日后的孩子也要管,真是欺人太甚,羅炎兒捏緊拳頭「明天就趕他走!」
「女兒,檀王的手下們已送聘禮來了,如果不答應(yīng),恐怕……」
「什么,聘禮都帶來了?」他是打定主意要逼婚嗎?羅炎兒益加氣憤,穆檀悅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可以隨便他擺布?
「女兒,說實在的,你年紀不小了,再拖,等過了二十歲就……」王妃再度欲言又止,隨即沉重的問:「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檀王嗎?」羅炎兒瞪向母親,「你難道不曉得他有妻妾了?」
「哪個王孫貴族沒有三妻四妾?你父王雖疼愛我,但還是收過偏房,即使對你言聽計從的三皇子,你又怎么曉得他沒有豢養(yǎng)侍妾?」
「我信賴他,不信賴穆檀悅!」
「炎兒,檀王向我們應(yīng)諾過會讓你當正室,不會委屈你的!
「誰在乎這個?」她根本不想與那只笑面虎再有交集!
「那你在乎啥?」王妃小聲的問:「你最近不是異常關(guān)心戰(zhàn)事,到處打聽檀王的處境,你對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在意嗎?」
「我關(guān)心戰(zhàn)事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樣!」
「女兒!很多時候人心想什么,自己也未必搞得清楚,你再考慮考慮,先不要急著抗拒。娘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飯要多,娘看得出檀王是個有擔當,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錯過了他,你恐怕找不到更好的夫婿了!
「不,我有過。」羅炎兒倔強的背向母親!钢皇俏沂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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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王府,萬籟俱靜,羅炎兒的身影如鬼魅般移動,恰似輕風(fēng)一般,無聲無息的避過眾多守夜之人,來到穆檀悅所在的客房門口。
她正想潛入,房門競在她的手指觸碰到的剎那,開啟了!
「今晚月色撩人,郡主踏月而來,是為了與我共賞大好風(fēng)光嗎?」穆檀悅佇立在門內(nèi)側(cè),平整的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無垢的雪。
羅炎兒瞪著穆檀悅,很想破壞他好整以暇的悠閑姿態(tài),看他慌亂失措、狼狽不堪的樣子。
「請進!鼓绿磹偼碎_一步,讓羅炎兒走進門。
屋子里的大桌上放著兩壺清酒,羅炎兒瞥了一眼,心里掠過一絲不安,或許她不該單槍匹馬找土一個比她強悍的男人。
羅炎兒跨過門檻的腳步又退后了,站在門外不動,直截了當?shù)拿钅鲁葠偅骸覆粶试賹ξ业锖f八道,蠱惑、引誘他們!」
「這算什么誤解?我對上了年紀的老人沒有特別的興趣,什么蠱惑、引誘的罪名是不是太邪惡了?」他純潔的回答。
「你,明天就離開!」羅炎兒的語調(diào)冷硬了幾分。穆檀悅坐到桌邊,執(zhí)起酒壺飲了一口,回道:「我的事尚未處理完!
「我們家沒你的事,不要逼我趕你走!」她低聲威脅,霸氣十足的態(tài)度比他更像一個王者。
「我不會嫁給你,不要逼我再拒絕你!」
「嫁不嫁不是由你決定的,姑娘,自古以來,男婚女嫁聽的是父母之命,我代表我逝去的爹娘,歡迎你到我家住個地老天荒!沽_炎兒抽出系在背上的長劍,「你非要我動手趕你才快樂?」
「你何必如此焦慮,怕我多留片刻會影響你的決定嗎?」
「我看到你就討厭!」討厭他讓她處于下風(fēng),她不能忍受他的壓迫!赋鰜,到后山去,我們打一場,你若輸了,就給我滾!」
「你不是我的對手!鼓绿磹倲倲偸,毫不猶豫的回覆!刚埐灰速M我的力氣,謝謝!
羅炎兒氣得渾身發(fā)抖,即使原先有所遲疑,但他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也打消了她的退縮之意。
她絕對不能吞下這口氣,就算沒有勝算,她也要和這個男人拚到底!
「出來!」她舉起劍,指了指穆檀悅的胸膛,然后轉(zhuǎn)頭就要邁步上戰(zhàn)場。
這時,一股銳氣猛地撲到她背后!
羅炎兒愣了,身體陡然一緊,她迷茫的低頭看——
她的身子居然被圈住了!
穆檀悅的鞭子,黑得烏亮的長鞭,猶如蟒蛇環(huán)繞住她的身體,一圈一圈,把她困在門前難以移動!
「穆檀悅!」羅炎兒凝聚內(nèi)力,試圖震開束縛半身的鞭子。
「你逃不掉的!箵碛写己裆ひ舻哪腥怂查g到達她身后,不由分說的張開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湊近她耳畔輕聲呢喃,「我的郡主!
羅炎兒腦子一片空白,分不清是憤怒還是什么造成的,體內(nèi)沸騰并不受控制的火焰,她惡狠狠的對他說:「你最好放開我!」
「在此之前得先教導(dǎo)你,深夜私會男人不是件正確的事。不過那個男人若是我……」穆檀悅加重禁錮她的力量。
「我隨時歡迎!顾f完,不客氣的拖羅炎兒進房,關(guān)上門,讓室內(nèi)光燦的燭火把兩人貼近的身影如塞的照映在墻壁上。
「在我家里,你要是敢亂來的話……」羅炎兒被他拖到床邊,心亂如麻。
「我會負責的。」穆檀悅含笑打斷她的警告。
下一刻,他迅速卸開她手腕的關(guān)節(jié)。
「你敢這么作——」羅炎兒疼得火冒三丈,雙手已經(jīng)脫臼了。
「誰讓你不肯乖乖配合?」穆檀悅擺出迫不得已的態(tài)度,坐在床沿,雙手握住她的腳踝,「別碰我!」她憤怒的咒罵,問候著他的全家大小。
穆檀悅挑挑眉,脫下她的鞋丟得遠遠的,讓砸落地的聲響刺激得她心驚膽戰(zhàn),緊接著,他繼續(xù)卸開她雙腳的關(guān)節(jié)。
羅炎兒瞪紅雙眼,暗暗發(fā)誓不管穆檀悅對她曾經(jīng)有過什么恩惠,以后兩人只有做仇人的分!
「你這雙眼睛用來瞪人,實在太可惜了!鼓绿磹偢┮曋闹苤,如毛毛蟲艱難挪動的女人,雙手按在她的肩膀兩側(cè),限制住她所能挪動的范疇。
他俯身垂首,唇離她的嘴只有一線之隔。
羅炎兒見狀,驚慌得失去言語,從未被人牽制到這種地步,她不敢想像穆檀悅要對她做出什么?
「害怕了?」穆檀悅捕捉到羅炎兒的畏懼,興味盎然的笑。
她受到了侮辱似的,漂亮的臉扭曲了。「滾!」
「你說,要是你雙親、王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的屋里過夜,他們會不會更加期盼你早日嫁我為妻呢?」
「別妄想了,你這個偽君子……」轟轟隆隆比火藥還驚人的咒罵又從羅炎兒的紅潤雙唇奔騰而出。
這種時候,男人還忍得下去,就不是男人,而是圣人。
穆檀悅自認不是圣人,所以他隨心所欲的蓋住羅炎兒不留口德的紅唇——用他的唇。
「嗚——」羅炎兒目皆欲裂,被侵犯的嘴巴讓他滑溜的舌到處輕薄。她用力咬牙,打算對著他的舌頭狠狠咬下。
「我不介意讓你的下顎也脫臼!鼓绿磹偳『冒l(fā)出友善的提醒。羅炎兒一聽,渾身僵硬,關(guān)節(jié)錯位的痛,她不想再忍受了,但是任他羞辱的痛,她同樣無法承受!
在唇舌被他盡情吮吸的同時,她毅然決然的咬向他。
「你還真固執(zhí)!鼓绿磹倱屜入x開,笑得依然是那么自在。
羅炎兒憤然的朝他吐口水,噴上他的衣襟。
穆檀悅?cè)魺o其事的拉開衣襟,慢悠悠的脫掉外衣,丟到地上,結(jié)實強壯的身體只剩一件單薄的里衣,隱隱顯露出他的胸膛與腹肌。
他……還要對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