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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良人到 第七章 讓我自已騙自己(1)
作者:裘夢
  明亮的日光透窗而入,照得屋子里一片亮堂堂的,即使隔了簾帳帷幕,床上的光線依舊十分的充足。

  沈清歡有些難堪地別過頭,這樣被動地將自己交給一個稱不上熟悉的男人,無論如何都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韋孤云伸手扳過她的臉,臉色泛著異常的潮紅,顯得越發妖嬈惑人,他湊到她的唇邊,近乎貼著她的唇道:「看著我,嗯……」

  ……

  韋孤云最后喘息著伏在身下嬌軟的身軀上,只覺得通體說不岀的舒暢。他的手貪婪地在她的身上撫弄著,腦中全是她帶給自己的各種愉悅滋味。

  「清歡……」身下的人卻沒有給他回應,他伸指在她鼻下探了探,瞬間繃起的心登時放松,想來只是因為他要的太過激烈,她又是第一次,承受不住昏過去了。

  他不由發出一陣低啞愉悅的輕笑,低頭在她唇上輕吮了幾下,嘴角不自覺地彎起,朝外面揚聲吩咐,「打熱水!

  「是!褂腥祟I命而去。

  韋孤云這才有些留戀地從她體內抽離,摸了件衣服掀開床幔下床。

  燭火很快在屋子里亮起,他的目光在地上雜亂的衣服上掃了一眼,嘴角上揚,看著低垂的床帳,拿了一個燭臺走過去。

  輕輕掀開床帳一角,昏黃的燭光映岀床上睡的人,臉上已經不復初逢時的精神飽滿,透著飽受摧殘后的深深疲憊。

  韋孤云無聲地笑了笑,放下了床帷。

  熱水很快被送了進來,同時送水的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屋外。

  韋孤云轉身掀開床帷,將沈清歡從床內抱出來,人一抱出來,他才清楚地看到自己究竟對她做了些什么。

  全身上下充滿了青紫瘀痕,再不復最初剝掉她衣服時的白皙光滑。

  想必很疼吧,否則她不會一直求自己,這個時候韋孤云終于恍惚記起她曾經一再請求自己停下來。

  他動作輕柔地抱著懷中的人進入寬大的浴盆中,仔細地替她清洗身體,不放過一絲一毫。

  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直到看到她雙腿間充血紅腫,韋孤云臉上流露岀一抹愧疚,果然要的有些太狠了……

  毫無知覺的沈清歡被人仔細清理了身子,韋孤云用自己的內袍裹住她赤|裸的身體,站在帷幔后讓人進來重新換過床上的被褥,最后才將懷中的人放到重新鋪好的床褥上。

  身體透著淡淡清香的沈清歡安靜地躺在大紅色的被褥間,這讓韋孤云的氣血不受控制地往身下一點沖。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強自壓身體的沖動,拉過薄被蓋住她的身體,然后脫掉自己身上披的外袍,掀開被子躺到了她身邊。

  兩具赤裸的身體一接觸,他體內的欲望便像出籠的野獸,張牙舞爪地想撲到那具嬌軟的身軀上為所欲為。

  韋孤云強自壓抑著、壓抑著……

  最后,猛地一個翻身,到底還是將人壓到了自己身下,用手分開她的腿,輕車熟路地探入花巷,開始新的征伐。

  這種味道真的太讓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

  盡情地馳騁了兩回,韋孤云念及她初承雨露,終究還是沒繼續,卻也懶得再叫熱水清理,便這么直接抱著懷里的嬌軀沉沉睡去。

  不堪回首!

  那天的事,沈清歡只想用不堪回首來形容,她一點兒都不想再想起那天的經歷!

  噩夢一般的折磨啊。

  她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的事情了,被人使勁兒折騰之后,她的身體自我保護機能啟動,足足讓她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

  醒來之后睜開眼晴,什么都沒想,大腦放空地對著床頂發了好一會兒呆,直到聽到某個魔音穿腦一樣的聲音。

  「清歡,在想什么?」

  下一瞬,沈清歡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從床上彈跳著坐起身,同時響起的還有她慘烈的痛呼。

  痛痛痛……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簡直無法形容的難受。

  某人難掩愉悅的輕笑在她耳邊響起,有著一種落井下石般的壞心。

  「怎么了,哪里痛?」韋孤云的手很自然地探入她的衣襟,就要幫她檢查痛源。沈清歡觸電一般將他的手抓岀甩開,抱著被子向床內縮,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你、你別靠近我!」老娘算是被你坑慘了,你那玩意兒是永動機嗎?。磕憔褪悄苡绖,老娘的零件也跟你不配套啊,能不這么兇殘嗎?

  韋孤云見她表情太過驚懼,也就沒繼續刺激她,而是輕笑著坐在床邊看著她:「睡了許久了,餓不餓,餓的話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沈清歡仔細打量了一下,確信他沒有其他不良打算,這才點了下頭。

  韋孤云從床邊站起身,道:「衣服放在床邊,你換好了就出來吃飯!

  沈清歡本不想搭理他,但怕又生波折,還是勉強自己「嗯」了一聲。

  衣服是放在床頭的杌子上的,是一套街上流行的女冠裝,還是高規格版的。

  雪白的內袍、月白的外袍,袍子上用銀錢繡著花紋,在不同的光線下閃爍著不一樣的圖案,很是侈靡。金色的蓮冠,用純金打造的底座紋飾精美,輔以一根玉簪束發。

  雖然覺得這套衣服確實有些敗家,但這也是她目前能看到的唯一一套衣服了,只能認命地換上。

  她換好衣服掀開隔開內外間的帷幕走了出去,坐在桌邊等她的韋孤云聽到響動抬頭,就覺得自己眼前一亮。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同樣是道袍,這一身穿上,立時他家小清歡姿色就提高了五六分,讓他很是滿意。

  沈清歡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蹭,雙腿間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因為她的走動以及衣料摩擦間帶來的痛意,實在是無法忽視。

  韋孤云卻像是壓根沒注意她的異樣,只是熱情招呼她坐下吃飯。

  跟什么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沈清歡雖然現在不愿意看見某個人,但是五臟廟還是要祭的。她雖然無法像某人那樣吃相優雅得好像在搞行為藝術,也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用餐禮儀,但還是那句老話,貨比貨得扔。

  跟某人一起用餐,很容易讓人懷疑自己的餐桌禮儀,果然是得保持安全距離。

  兩個人安靜地吃完早餐,就有下人進來收拾桌面。

  沈清歡不想搭理某人,又因身體不適,也不想走動,便坐在桌邊托腮愣神。

  直到一雙大手摟住她的腰,她才猛地回神,某人竟然在她愣神的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更直接將她禁錮進了他的懷中。

  沈清歡的身子下意識就是一哆嗦,臉色都不禁白了幾分,那夜不堪回首的經歷實在太過慘烈。

  「清歡,告訴我,你胳膊上那幾道疤痕是怎么冋事?」雖然已經變淺,但還是能被看出來,最好不要是那個老道士打的。

  沈清歡的神色變了變,原主的父母她這些年已經很少想起了,山高水遠,各自天涯安好就是了,前塵種種,她也不想再提。

  「是老道士?」韋孤云的聲音多了幾分危險。

  「不是我師父!股蚯鍤g是真有些怕這個人找自己師父麻煩,趕緊出聲解釋:「是我……父親打的,他一直想要個兒子,而我是我們家第九個孩子,所以我的小名叫小九,我娘從生下我之后便不能再生了,所以父親不太喜歡我!垢揪透鹑艘话。幻,百分百純的。

  「是這樣啊……」韋孤云的聲音很低,眼中斂起的是一層無法消融的冰寒。

  「就是這樣啊!股蚯鍤g倒是無所謂,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再計較也沒有什么意義。

  佳人在懷,嗅著她身上透出來的淡淡體香,韋孤云覺得自己的欲望又有些抬頭,他因為命格原因,被迫守身如玉這么多年,這放出閘的野獸哪里是一時半刻便能輕易聽話的。他低頭在她頸間輕吻,手也往她的衣襟探去。

  「韋孤云,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想著這種事啊,你是禽獸嗎?」沈清歡被他的行為激得口不擇言。

  ……

  最后,沈清歡在痛且歡愉的雙重折磨中挺了過來,抱著他的脖子大喘氣。

  韋孤云卻發岀一陣愉悅的笑聲,直接對外面吩咐,「熱水,再準備一套道袍!

  「是!

  沈清歡覺得自己想死,真的。

  光天化日之下,她就跟某人在剛剛吃過早飯的地方來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這簡直太道德淪喪了。

  之后手軟腳軟的沈清歡是被某人伺候著沐浴的,過程讓她羞憤欲死。

  韋孤云卻是全程帶著不可描述的笑意。

  被人抱著放到床上,沈清歡逃避現實地閉著眼,嘴里說道:「你走,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韋孤云笑道:「好,暫時不來打擾你,好好休息!

  沈清歡直接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他,無言地發達了對他的不待見。

  韋孤云伸手在她披散的長發上摸了摸,好聲好氣地道:「不生氣了啊,睡吧,我先走了!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沈凊歡悄悄松了口氣,繃直的背這才慢慢放松下來。

  壓力太大啊T

  初夜給了韋孤云這樣的妖孽,真的難說他們兩個人是誰比較吃虧,她完全可以安慰自己,其實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吃到了這樣的優質男。

  至于喜歡不喜歡,現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單從顏值而論,她是不抗拒把自己給韋孤云這樣的男人的,但是韋孤云這個人的危險度對她來說有點兒高,不是她這樣的智商能夠把控的。

  當然了,她也沒想把控他,就是單純不想讓自己處在一個危險人物身邊而已。

  這種男人對你好的時候可把你寵上天,要星星不給月亮,一旦翻臉,那真是呵呵。而他對她是什么樣的感情,估計連他自己可能都搞不清楚,是天命還是執念,或者說是單純的男人對女人的那種生理欲望……

  可是不管怎么說,現在兩個人都成了這樣一種不遠不近、不親不近的關系。

  沈清歡抓了抓頭發,算了,不想了,想得再多也沒辦法解決自己目前的困境,不如不想。

  師父那頭已經不用擔心了,倒是恨生出現在某人身邊,那仇他是報了還是沒報。可蚯鍤g有點兒好奇了。

  時近六月,正是花木繁盛的季節。

  而這處被韋孤云新近買下來的別院內,花木扶疏,布置得精致絕倫,給人步步皆景的感覺。

  穿著一身月白繡銀線的道袍,頂著金蓮冠的沈清歡在一處綠架下擺了個蒲團,腿坐在上面,手里捧著一個銀質的盤子,正在吃草莓。

  恨生就在離她不遠的另一個蒲團上坐著,大黑就臥在身邊。

  這里視野很開闊,至少十幾步開外的那幾個侍衛肯定能將他們這兩人一狗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對于自己無能為力、無法改變的事情,沈清歡只當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

  「恨生,你的仇報了嗎?」這個問題憋在她心里好幾天了,今天終于有機會問出來。

  恨生表情有點兒一言難盡。

  「怎么?是沒找到仇人,還是沒報成仇?」她一邊吃草莓一邊追問。

  恨生伸手給大黑順了順毛,嘆了口氣道:「那人現在是一員戰將,韋公子說我要下手比較難,但我想報仇也不是沒有辦法。」

  沈清歡幾乎是秒懂,翻了個白眼,道:「你放心,這仇你報定了!顾寂隳橙怂诉@么多天了,總得要點好處對不對。

  想想自己這些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啊。

  若說才開葷的男人是禽獸,那韋孤云這種的就是升級版變態的禽獸。

  一開始,只要一近她的身,他立馬就精蟲上腦,馬上就進入春藥灌體狀態,全程打馬賽克。好在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現在的他已經基本能做到白天不隨便發情,但夜里嘛,四個字——不堪回首!

  沈清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用力搖了搖,讓自己把某些東西搖出腦袋,然后目光又落到了吐著舌頭納涼的大黑身上。

  「大黑什么情況?它不是應該壽限快到了嗎?怎么我感覺它還是很活蹦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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