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跟意中人重逢了,她會有什么想法?
祺申擰著眉心,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不斷揣測淳臨的心思。
已為人婦的她,大抵也只能有恨不相逢未嫁時的遺憾吧?
申哥哥,可以的話……不要管我的事。
言猶在耳的話語使他心胸窒悶,想起她的謊話連篇,他就惱火,她那是為了不讓他插手管她的事?
沒忘掉她當日的請求,他甚至連她當時的神情和語氣都記得牢牢的,更不可能忘了她對赫穆的那份執念,這,一直是他的心頭刺。
嘖,真煩。
舉杯獨酌間,響起了敲門聲,他眉頭一緊,不打算理會,但來人不放棄地又叩了第三、第四……直到第八下,他霍然摔杯,火氣攻心之下,他大步上前開門。
到底是哪個不識相的奴才?忘了他初更后就下準打擾的規矩嗎?
猛然敞開的大門,迎來了不該于此時出現的人兒——淳臨。
他盛怒的臉龐一凜,銳利的雙目沒錯過她正冷得顫抖的身子,他立時搶過她手上的托盤。「快進來!」還愣著做啥?不怕凍死嗎?
走到桌前放下托盤,他立即給她取來貂裘披上肩頭,在她忙著呼氣呵暖自個兒雙手時,他直接挪起她的小手納進厚掌間,自然而然地烘暖她的冰冷。
「你的丫頭當我在說空話了?誰允你這么晚了還到處亂跑?」他眉頭擰得死緊,口氣難掩憤懣,瞧她在太冷天里還敢穿得這么單薄就火光。
「她們都歇下了,是我自個兒偷跑過來的……」她訥訥低語,靈眸睨著他眉問的下快,她抽回了雙手,轉至桌前舀出紅棗銀耳湯!改阆群攘诉@個好嗎?」
「這種事使喚下人送過來不就得了?」瞧她,抖得把半罐湯都灑出來了。
氣歸氣,他還是依她之言把湯喝了。
淳臨立時煥出安心的微笑!负攘司蛣e再跟我生氣了!
原來是賠罪禮?待人把湯喝光了才道出其意,她真的……很狡黠。
雖然上圈套了,但他沒半分怒意,反倒挑起眉,勾出笑痕。「我有生氣嗎?」
求和的舉動彰顯出她對他的在乎,把他先前的煩躁釋然了大半,也讓他覺得他們之間,并非只是他一人唱著獨角戲。
「有,你明明就有……」他眼底的笑意壯大了她的膽子,她不客氣地抱怨起來!赴聿宦犖业慕忉、不牽著我回臨安居,我這么晚了特地給你帶吃的來,你還要兇我……」句句指控道盡了她的滿腹委屈,他還對她冷嘲熱諷哩,哼。
「你還特地跑來教訓我有多沒良心!顾斔谌鰦,嗓音仍是笑笑的。
「你知道就好……」他剛才還用吼的來把她趕進屋里呢,哼。
看著她嬌嗔的容顏,他心情卻忒好,張臂擁住了她,他厚實的掌撫上了她隨便亂纏的髻兒!改菧悄阌H自做的?」
突來的擁抱教她怔住,直到耳邊響起他低沈的嗓音,震回了她的心神,她這才連忙點頭。「是呀,美食能滿足口腹之欲,讓人吃了開心,也就消氣了嘛……」
唉,她又撒謊了,那只是她睡前的小點心啦……
「這么怕我生氣?」他沈笑,低問間,放任了長久被壓抑的沖動和渴望,吻上她柔若綢緞的青絲。
「我怕我們就這么鬧翻了!挂蕾嗽谒〈T的胸懷里,她余悸猶存。
她在他身上嘗到了比惹怒額娘更為巨大的驚懼,她知道該如何討好額娘,卻不知該怎么讓他消氣,臨寐時,她抱膝苦惱了好久,才想到了用美食來打動他。
「咱倆都不是吵架的料,何來鬧翻之說?」他笑了,她待他原是這般用心。
確定他完全消氣了,她又重提傍晚之事,重申她不認識赫穆之外,也道出了赫穆的恫嚇,還不忘埋怨他當時拒絕聽她解釋的態度,害她被人撂了狠話也有苦說不出。
聽畢,他只問了句:「這是你第一回跟他碰面?」
她點頭!负每膳碌娜恕购秒y想像月兒是怎么跟這種人對峙。
「對,他是壞人,離他遠遠的就對了。」他順著她的話走,并將她越擁越深。
本以為她在惠王府小住那幾天,早就跟赫穆碰頭過了,還好……她壓根兒忘了赫穆的模樣,至今尚未認出他就是那個讓她鍾情多年的阿哥。
他承認自己懷有小人之心,總不愿讓她跟璟月走得太近,只怕她終有一天會遇見赫穆,然后把心全盤交予她真正的意中人,落得半點也不給他的下場。
「臨兒,我該拿你怎么辦?你讓我越來越做不成君子了!姑挤遽勚陌脨溃谀青叭坏袜g,他的薄唇,落到了她的粉額上,細細啄吻。
突如其來的親密教她瞠目,同時從他貼近的鼻息間嗅到了酒氣。「你、你你喝、喝酒了嗎?」心跳得太急,導致她嚴重結巴。
「是喝了點兒!箷壕徲H吻,他貼著她的鼻尖,凝視她清亮的大眼。「不喜歡的話,以后要吻你之前,我都不碰酒。」顧及她的喜惡,他有禮地作出承諾。
「也不、不是啦……」只是光嗅著他嘴間逸出的醇厚酒氣,已讓她感到醺然,腦子變得有點不清醒!敢⒁、喝解酒茶嗎?」持續結巴,她還差點咬到舌。
他醉了嗎?她不確定,無法把眼前的男人跟平日的祺申聯想在一塊兒,他的俊容依然好看,卻比平日多了分邪氣,他的眼眸依舊溫煦,卻比平日更為炙熱……
「相比起來,我比較想吃你!顾托,直接道出對她的欲望。
「嗄?」是「你」還是「梨」呀?他剛才的發音……
「這個!股陨园で,就吻上了那張呼出驚訝的傻氣小嘴。
不必再分析他方才發音的對錯,他已用行動來為她解惑。
再也不是小時候那娃兒膩著哥哥般的擁抱,他們都長大了,他以一個男人擁抱女人的方式,將她牢牢鎖在雙臂間,從最輕柔的吮吻到深入探進,他恣意糾纏她的丁香小舌,擷取著連她自己也不曉得的甜美。
火熱的吻擾亂了她的脈搏和呼吸,她根本無法思考,只能被動地承受他熱情的挑逗,嘗到他嘴里殘留的醇酒,她不覺苦澀,反覺辛辣,他強悍而靈活的舌正戲弄著她,每一下的挺進都是他滾燙而急切的需索,她半瞇著眼,醉得一塌糊涂。
如果她推開他的話,他一定會住手的,但她沒有,連半分抗拒也沒有。
她的縱容,助長他更得寸進尺的侵略,挑起他更熾烈張狂的欲念。
「你臉好紅!馆p咬她香軟的芳唇,他瞇眸低笑,長指挑開了她襟上的鈕扣,他的大掌隨即探進,握住了她誘人的豐盈,也摸索到她鼓動如雷的心跳。
她急喘著,他的掌心帶著燙人的溫度,俏頰隨著他邪肆的捏揉而越發艷紅,單薄的衣裳被他飛快剝落,她失措地望向他,卻又被他狠狠吻住。
她人在他房里,主導權在他手上,既是她主動前來,他就沒有放過她的必要。
恣情翻攪她早已紊亂不堪的氣息,他把她的理智拌成一灘春水,雙手煽情而霸道地侵占她逐寸失守的領土,他勾引她的熱情,催促她的回應,當她青澀地、怯生生地學著舔吻他,他氣息濃重,幾乎被她逼瘋,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往桌沿,鐵臂圈著她的柳腰施力一提,霎時削減了彼此懸殊的高度,亦方便他更為放浪的愛撫。
「在、在這里?」才坐上桌子,他就馬上掀起她的裙擺,她嚇得花容失色。
「不喜歡?」也對,才第一回就在炕床以外的地方,實在太刺激也太放蕩了。
成,那換地方,他待她一向好說話。
抱起她,他直往炕床走去,灼熱的目光不離懷中半裸的嬌軀,她的兜兒被他扯至腰際,露出足教所有男人屏息的艷麗春光,他下腹倏緊,勃發起更張狂的情欲。
她的背才靠上軟褥,他已欺身壓上她香馥的身子,迅速卸除他們身上的累贅,他炙濕的唇舌、粗硬的指頭開始在她身上掀風播浪,吮弄她沁香的發膚,撫摸她嬌美的胴體,真切的肌膚之親告知他——她比他先前想像的,還要甜美許多。
「柔情似水……不,你是柔情勝水……」他低啞道,沾弄她傾泄而出的暖潮,他試著滑入一指,在她芳軟的密徑間輾轉旋動。
陌生的侵入帶來理所當然的不適,也挾隨著羞于啟齒的歡愉,她有些難受地嚶嚀著,他卻在她耳邊道盡只有夫對妻所說的床第之私,她聽著,顏容滾燙似火。
他誘哄著她,要她為他徹底綻放她最私密的瑰麗花蕊,他貼著她的粉頰,飽含情欲的黑眸覷著她動人的赧色,熾熱的氣息與她融和在一塊兒,修長的指或輕或重地揉捻著她,他種了十年海棠,撫過了無數花瓣,都不及她的柔潤可人。
燥熱難耐間,她雪膚煨出一層薄汗,被逼出了遍體紅潤,她頭昏腦脹、意亂情迷,被他擺弄得不能自持,只能在他身下把自己完全敞開。
頎長的身軀隨即將她密密覆蓋,他的堅硬抵住她的柔嫩,躁動著要深入,亢奮得像個未經人事的少年郎,他咬牙勒住迫切的沖動,耐心徘徊廝磨,一路嗄聲低哄,誘導她嫵媚的迎合。
他曖昧的挨蹭騷動著她的興奮,卻又矛盾地讓她覺得害怕,眼看就要把自己交給他了,她知道自己愛他、清楚自己不悔,卻不曉得……他是否也愛著她?
一個男人可以為泄欲或繼嗣而隨便擁抱不同的女人,她能接受那些劣根性和理由,卻希望他是因為愛著她而擁抱自己。
她蹙起秀眉,水漾美眸泛著疑慮,無肋的神情得到他的眷注,她在他的炯視下,囁嚅出聲:「我……我不……」
他臉色一暗,拒絕聽到任何掃興的字句,瞬即沈腰進入了她。
不讓她有考慮的時間,事到如今,他不允許她退縮。
毫無預兆的痛楚瞬間迷蒙了她雙眸,咬牙忍著被撕裂的劇痛,她抓緊了他的臂膀,指甲陷入他賁起的肌肉,晶瑩的淚,奪眶而出。
她想退后,卻被他牢牢扣住腰肢,虛軟的腿兒被他分撐得更開,逼迫著她更貼近他、更包容他,她泫然低吟,逃不開這磨人的親昵。
俊美的薄唇再次貼上酡頰,他吻著她、安慰她、占有她,擱在她腰上的大掌探進他們的交合處,他揉弄她幽柔的嫩瓣,安撫她初次的痛楚,可以的話,他不愿她受一點點的疼痛,但他無法抽身,她不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妖嬈迷人。
駭人的歡愉緊隨他悍然的進出蔓延開來,她哭喊著,他卻吻住了她,把她的痛喊悉數吞咽,直到她的身子不再緊繃,細腿甚至纏上他精瘦的腰身,他拽緊了腰間玉腿,開始給予她更密集的沖刺,也激發她更甜蜜的嬌喘和顫抖。
她從不知道,原來兩個人可以靠得這么近,親密得、密不可分到仿佛連呼吸和脈搏都融在一起,黏膩得再也不能分開一樣……
是真的不能分開了,走到這一步,她知道自己是如何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心坎泛起些微惶恐,旋即又被他更猛烈的占有沖蝕,她喘著氣,弓起身,皓腕抱牢他的脖子,在他粗喘著的唇問,主動印上她的深吻。
回應她的,是他更扎實的炙吻,以及更狂亂的進犯。
她被逼出了滿眶淚水,柔弱的身軀快受不了如此目眩的火熱沖擊。
「要我停下嗎?」吻去她眼角的熱淚,他眸里存著墨濃般的憐愛,溫柔的問話與下身貪婪的掠奪大相逕庭,他尚未饜足,亟欲繼續享受她銷魂緊窒的曼麗嬌軀,卻不得不顧慮她生澀的身子是否能負荷他更多的寵愛。
無力招架,卻又舍不得他離開,這樣的擁抱和纏綿,她等得太久了。
回應他的,是她帶點羞澀的親吻,以及越加緊促的攀附。
揚起愉悅的笑,他低頭攫住她敏感的耳珠,含吮這可愛的小東西,溫熱的激喘連著教她羞怯的決定,一并呼進她耳內。
大膽而露骨的言辭,燙紅了花般嬌顏,她咬住他狂妄的唇舌,舔過她所遺下的淡淡齒痕……
媚笑著,應允了他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