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關禾斂起漫不經心的表情,有些擔心的望著好友。
這家伙是不是腦子壞了?他不會學人搞什企業聯婚吧?
看出關禾眼底所透露出的訊息,禹東云再次搖頭否認道:“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腦子好得很,沒壞!
緊接著,禹東云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次,其中包括了這是一樁有期限的合作假婚約也毫不隱瞞的全托出。
“天。∫f這真不像是你會做出的蠢事……也不是,誰教你是個重視家人勝于一切的人,也真虧你們想得出這餿主意……”關禾不知道自己還能多說什么了。
禹東云果然是生意人,連婚姻都造假,還都能打上有效期限呢!
“所以呢?”關禾斜幌著禹東云,“上個月來不及趕回來為你開單身派對,所以我在十一個月后就能為你舉辦是吧?”
雖是假結婚,但也算是結婚了。
十一個月后,禹東云便無條件恢復單身了,第一個單身派對來不及辦沒關系,還有另一個。
“再看看吧!說不定不用!焙鼙A舻脑捯猓驗槲磥磉無法確定掌握,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他不能用肯定句回應。
“請解釋你剛才的話!
“我還挺喜歡‘我老婆’的,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可以弄假成真!痹诤糜衙媲埃頄|云真的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他也不介意讓好友知道自己的真心意,男人與女人之間產生情感并沒有什么不對。
“聽你這么說,我開始好奇‘你老婆’這值人了,何時介紹給我認識呢?”
“還不知道,但總有機會的!痹捨惨宦洌頄|云的目光正好落在一名來到吧臺前的年輕男子身上。
他看見男子嘴巴動了動,朝吧臺內的調酒師點了酒,這時,他將目光謂開。
一會兒后,他再將目光調回吧臺,男子依舊在吧臺前,在點完酒后,男子并沒有回到座位上等服務生將酒送上,這是很常見的現象。
但接下來的現象并不那么常見了,至少從不曾在禹東云眼前出現過。
只見調酒師在為男子送上酒之后,便轉身忙著準備其他工作,所以并未看見男子快速地朝著酒杯里扔下顆白色不明藥物。
可是禹東云看得十分清楚,當白色的小藥丸接觸到酒液時,瞬間產生許多像蘇打的氣泡,不過轉眼間,小小的白色藥丸便完全溶解,連方才所產生的氣泡也不見蹤影。
那杯酒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男子把酒端回他原先的座位上,同桌還有一男一女。
男子將從吧臺點的酒送到女子面前,便開始有說有笑的,讓不知情的人完全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禹東云完全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也能推測出接下來的發展,而他也正思索著該要如何做,才不會對不起自己的道德良心。
但在有所動作之前,他仍是選擇靜靜的觀察事情的變化,就怕發展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
或許那藥丸不是他以為的有害,或許那女子一點也不介意他們之間的“小游戲”,他們只是在找樂子罷了。
發現好友的目光不斷地落在大門右側邊的某一則上,關禾問:“認識的朋友?”
“不,不認識!庇頄|云搖頭,暫時將目光移向他處。
那女子一頭短發全染上了前衛的香檳色,臉上化的是十分美艷的煙熏妝,整體看來就是個年輕又時髦的女子,但一股奇異的感覺卻又襲上了禹東云的心頭。
上回在飯店前,他也看見了一名陌生女子,那女子與現在眼前所見的這一個,形象完全迥異,壓根兒不可能是相同的一個,但她們卻都讓他不自覺地聯想到了俞若亞。
三張不同類型的臉,卻一再的令他不自覺地重迭在同一張清麗的臉蛋上,這一點讓他感到十分怪異,又是打哪來的更是無法追根究抵。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繼續與關禾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禹東云的視線也是不時地暗自關注著那名陌生女子。
她舉起眼前的杯子,喝了那看似“正!钡木埔豢。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禹東云看見女子眼前酒杯里的酒液也幾乎快要見底了,這時,他對著關禾說:“今天先到這里吧!我們改天再約!
“沒問題,但下回我希望能看見‘你老婆’!
“我會試著約她出來跟你見個面。”禹東云做出保證。
關禾朝著好友揮了手,便先離開了酒吧。
而禹東云也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他只是在等,等待另一則的人有所動作。
不一會之后,他看見在酒里下藥的年輕男子拿起女子的酒杯,將僅剩不多的酒液要她全喝下。
女子雖是坐在椅子上,但禹東云可以明顯看出她不斷搖晃著身子,那樣子像是醉了一般。
見她抬起手先是推開了酒杯,表明了拒絕的意思,但年輕男子不理會她的拒絕,硬是將酒杯推到她的唇邊,強硬的將酒液全數灌進她的嘴里去。
女子嗆咳著,而坐在她身邊的兩名男子卻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笑容。
接著男子粗魯的拉起她,三人開始往大門移動,準備離去。
禹東云毫不遲疑的起身跟著離開。
兩男一女在酒吧外,一人攙扶著看似不勝酒力的女子。
“好好玩。 蹦贻p男子朝著攪扶著女子的男子說著,之后便先行搭上計程車離去,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先走人。
被留下的男子空出一手攔下了另一輛計程車,接著他準備帶女子上車,而她似乎沒有想象中醉得厲害,她開始掙扎,拒絕上車。
“不要……我不要去……”她嘴里說著拒絕的話,但掙扎的動作卻顯得十分無力,男子很輕易的就將她推進后座里去。
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因為藥效的關系,女子被推進車里后開始變得安靜,甚至不再掙扎,她的樣子看來像是快睡著了。
車外的男子露出得意的笑臉,彎下腰打算跟著坐進車里。
只是他沒能順利搭上車,他被一股外力使勁地向后拉走。
“小姐已經說不要了,你聽不懂人話嗎?”禹東云拉著男子的手,泠冷地說道。
“你這小子別多管閑事。”男子用力地甩開禹東云的手,一臉兇狠地朝著地上吐了口口水后,便繼續朝著計程車走去,完全不將他看在眼底。
從酒吧里一路跟在他們身后,禹東云已經十分明白眼前的情況,女子拒絕,也表示了她的不愿意,所以他不能當作什么事也沒看見的就這么走人。
“看來是你當不了人,準備當禽獸就是了。”禹東云再度上前,這回他狠狠的推了男子一把。
男子險些被推倒在地,當他一站穩腳步后,立即猛然反應地朝著禹東云正面迎去,并使勁地揮出一拳。
眼見那一拳下一秒就要擊中禹東云的鼻梁,這一擊的力道肯定會讓他的鼻梁斷裂的。
但男子的拳落了空,而禹東云卻不知何時已貼在他身前,他的拳頭也已貼在男子的腹部上。
“唔……”男子發出痛吟,雙手措著肚子退了一大步。
“老師有教,做人要禮尚往來!庇頄|云沉著聲將話說出口的同時,一記硬拳也揮了出去。
“啊……鼻子……”男子捂著腹部的雙手,這下子改插著他的鼻子,鮮紅的血液開始從指頭細縫溢出。
禹東云不再理會男子,而是接續了男子原先打算上車的動作。
“開車!庇頄|云淡淡地對司機說著,剛才揍人的那股狠勁完全消失無蹤,而身旁的陌生女子也早就閉上眼,一動也不動了。
司機被車外的暴力給嚇到了,但他又沒膽把人趕下車去,只好乖乖的依言開車。
陌生女子身上沒有任何的證件,禹東云無法得知該將她往哪送,最后只好請司機送他到附近的飯店里去。
當目的地抵達時,他請飯店人員協助他將女子送進房里,但僅止如此而已。
將女子安置在大床上后,禹東云便與飯店人員一同離開了房間,連多看她一眼也沒有。
而他不知道的是,當他和飯店人員將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原以為因藥物而陷入沉睡的女子卻突然睜開了雙眼。
女子的神情完全地清醒,眸底更沒有因藥物及酒精而產生的迷蒙。
她再清醒不過了。
她轉動了一下胸前的第一顆衣鈕,接著靠近衣扣說:“任務失敗了,來接我吧!”
說完,她便再次轉動了一次衣鈕,并安靜的躺在大床上等待著。
真是的,怎么偏偏會碰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