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微風從半開的玻璃氣窗吹來,吹散沉悶,穿著漂亮白紗的胡霏霏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慵懶的趴在窗欞望著布置繽紛的中庭花園,漂亮的草坪有著或站或坐的賓客,氣氛熱絡而美好。
“霏園”是厲風送給他們兩人的新婚禮物,一棟小巧的兩層樓洋房,室內(nèi)走北歐簡單溫暖風格,鋪著漂亮草皮的花園占地百坪,種植著香草綠木,圍墻兩邊則以高大的楓樹及山櫻造景環(huán)繞,四季風情各有不同。
驀地,一陣爭吵聲傳進耳里,干擾這片刻的靜謐。她目光緩緩地聚焦在兩個老人身上,閻虎和厲風加起來年紀都快一百五十歲,一見面不是斗嘴,就搶著抱孫子,這會兒兩人都卯起來想從保姆手中抱走金孫,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得面紅耳赤。
胡霏霏竊笑的看著護理師出身的年輕保姆一臉為難,然后閻震也跟著加入行列,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對小嬰兒敬謝不敏,他的目標是工作盡責、個性認真,卻害羞內(nèi)向的保姆小姐,戰(zhàn)局似乎頗為復雜熱烈,胡霏霏這個當媽咪的非常不負責任地躲在二樓臥房里。
她伸了伸懶腰,任由風兒將她絲鍛般的發(fā)絲輕輕撩起。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盛大的莊園婚禮終于結(jié)束,在陪著厲景浚跟幾位重量級賓客們打過招呼之后,她累得再也走不動,趁機偷溜回房休息,樓下那堆賓客交給她的丈夫自行應付啰。
微風徐徐,吹得她倦意甚濃,眼皮逐漸沉重起來,周遭的聲音逐漸遠離。
厲景浚終于擺脫賓客,第一件要事就是回到臥房找嬌妻,他推開房門踏進房內(nèi),印入眼簾的就是一道美麗而迷人的風景。
他的新婚妻子將一頭長發(fā)放下來,柔黑的發(fā)絲搭配著身上珍珠白蕾絲新娘禮服,顯得格外醒目且美麗,她側(cè)著臉趴在窗口閉眼小憩。
他緩步走近,在窗前站定,低頭凝視那怎么也看不膩的粉紅色小臉,她濃密如扇的睫毛輕輕掩著,紅潤的唇瓣微微勾起,甜甜的笑意似在誘人采擷,合身的蕾絲禮服掩不住生產(chǎn)后升級兩個cup的豐滿胸部,細致的腰肢不堪一握,弧度性感的粉臀因她的坐姿更加一覽無遺,魚尾裙擺下露出漂亮的雪足,精致昂貴的銀色高跟鞋則歪扭地躺在地毯上,被美麗如仙子的主人狠心遺落……
他彎下腰,將把他拋在樓下應付賓客,自己跑上樓來睡午覺的新娘輕輕抱起,姿勢瞬間轉(zhuǎn)換,他占據(jù)了半張貴妃椅,她則被安置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肢上下游移,對于妻子產(chǎn)后六個月就迅速恢復苗條身材甚感滿意,對她長大不少的胸部更是贊許有加,大掌在那豐滿渾圓的酥胸流連不去。
胡霏霏被擾醒,嬌嗔瞪著他落在自己胸脯上的咸豬手,“大白天的,樓下還有一堆賓客要應付,你別亂來!
那柔軟羞澀的低斥聽在他耳里,催情效果加倍,他輕輕拉下禮服的隱形拉煉,大手往內(nèi)探入,撫上她如上等絲緞的肌膚,“取悅老婆是我的職責,賓客就交給趙衍,他跟奉秘書一樣加薪百分之二十,該多做一點事來回饋我這個大方的上司!彼皖^在她頸側(cè)吐納著炙熱的氣息,聲音因為欲望而沙啞。
自她臨盆來,兩人獨處的時間少之又少,白天他忙著工作忙到三更半夜,三天兩頭跑南部監(jiān)督工地進度,偶爾休假在家,頑皮又粘人的兒子卻二十四小時霸占著媽咪,壓根不給他下手的機會,每天舒舒服服窩在媽咪的懷里,非得要媽咪的陪伴和氣味才愿意乖乖入睡。
兒子三個月大之后,他聘請保姆協(xié)助照顧,為胡霏霏重回職場做準備,在保姆專業(yè)的訓練和照料下,兒子不再老粘著霏霏,讓她稍微可以喘口氣并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可當保姆下班后,兒子又故態(tài)復萌一樣粘著她,每晚都要她哄著入睡,等兒子好不容易睡著之后,她也跟著睡沉了。
好幾次深夜,他悄悄將她從嬰兒房抱回房間想好好親熱一番,但每每望著她眼下的暗影,心里又實在不舍再折騰她,只好一忍再忍。
他等了好久才逮到這個難得的機會,兒子乖乖的讓保姆哄著,賓客們在樓下享受美味佳肴,會場由趙衍坐鎮(zhèn),沒人發(fā)現(xiàn)新人暫時消失了,而他已經(jīng)將房門上鎖,這樣天時地利人和,若不好好把握提前過新婚夜,豈不對不起自己。
他將禮服半褪下,她露出雪白纖細的手臂和豐滿的酥胸,他扯下白色蕾絲胸罩,埋首在她胸前,靈巧的舌輕舔吸吮那朵粉櫻,大手朝她敏感處極富技巧的撫摸著,兩人廝磨一陣子,她很快就著了火,嬌軀輕輕顫抖起來,氣息亂了,眼神迷蒙,臉上布滿層層粉暈……
“不要亂來……哦,你就不能忍忍,新婚之夜……”在理智被摧毀前,她嘗試著推開他。
火燒得很快,他緊繃的身體亢奮的叫囂著,他要她。
“我忍不住了!彼燥@急切的從貴妃椅站起來,抱著她往新床上走去。他壓在她身上,她半裸的背深陷在柔軟的床墊里,他重新吻住她的唇,一手撩高她的蕾絲裙擺,另一手抓住她小手扣在自己的西裝褲頭上,“幫我。”他說。
她咬著唇,掙扎著要不要讓他得逞。
明明該去招呼賓客,他卻失禮的丟下一大群人落跑上樓來,可她卻又不忍心讓他去沖冷水澡,她再清楚不過,這幾個月來他忍得有多辛苦。
“那你快點,別、別太久——”
他抬頭瞪她,“在床上,男人最忌諱快!
“還頂嘴,那干脆不要了!
“要,當然要!”這事又不是說快就能快,何況她這么誘人,一再勾起他的欲/望,他怎么可能快得了,“相信我,沒人會上樓來打擾我們。”沒有人會這么不識相。
她不依,依舊堅持。
不管了!總之先安撫她再說,等達陣之后再將她誘惑得意亂情迷,她享受都來不及,絕對不會再要求他快。
厲景浚眼底浮起微微算計似的笑意,他站在床邊飛快將一身白色燕尾服剝掉,緊接著也將她身上的蕾絲禮服全褪下,他們赤/裸相對,他將自己安置在她的雙腿之間,讓她的美腿一左一右圈住自己精實的腰,一個挺腰——
砰砰砰!
“霏霏,快開門,你兒子大便,快把我臭死了!”閻震伸直手臂,將小嬰兒抱得老遠,哦,他快窒息了。
新床上情正濃的兩人驀地一僵,胡霏霏小臉燙紅,推著壓在身上的丈夫,“你起來,快起來!”
他偏不撤退,健壯的身軀依舊壓在她身上堅守著崗位,他火氣不小地扭頭朝著門口大吼,“大舅子,把孩子交還給保姆,別來吵我!
“保姆小姐身體不太舒服,她請假半天。”閻震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們兩個快把衣服穿上,滾出來將孩子抱走,否則別怪我破門闖進去!
說到破門闖入,閻震的經(jīng)驗還真是不少。
厲景浚確定閻震絕對不是唬人的,為了避免老婆春光外泄,他只好忍痛離開,拉來被子將一絲不掛的胡霏霏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他胡亂套上長褲,踩著哀怨的腳步去開門
閻震立刻把手上的臭炸彈交給他,臭氣實在太熏人,他一秒也不多停留,立即轉(zhuǎn)身往樓下沖。
閻震來到一樓客廳,保姆歐名薇快步迎過來,臉色緊張,“閻先生,孩子呢?”她剛剛?cè)チ艘惶讼词珠g,閻震說好幫她看顧五分鐘,可現(xiàn)在怎么兩手空空?
“霏霏抱走了,她說反正她下午不用招呼賓客,打算自己照料貝比,霏霏心腸好,要我告訴你今天特地放你半天假!遍愓鹱宰髦鲝,邊說邊把這個一本正經(jīng)的保姆小姐拉往后門走,“我努力幫你爭取到半天假,你不用太感激我,請我吃頓飯、看場電影就行了!
游戲人間的閻震,這可是人生頭一次想認真談場戀愛。他私下跟趙衍詢問過正常男女交往的過程,享用燭光晚餐、看場浪漫的電影是基本行程,他從善如流,今晚就帶小保姆約會培養(yǎng)感情去。
“我、我不能擅離職守,我答應過霏霏姊晚上要留下來照顧孩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如果沒準時把孩子帶開,厲先生應該會殺了她吧。
“好吧好吧,晚上八點前我會準時帶你回來。”毀了妹婿的新婚夜的確不厚道,閻震想想,萬一以后妹婿報仇,他恐怕會吃不完兜著走。
小保姆還是覺得不妥,嬌小的身子一轉(zhuǎn)就要回屋。
閻震拎住她的衣服后領(lǐng),將人抓回來,“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妹婿人也在樓上,新婚嘛,兩人等不及晚上再上陣,現(xiàn)在在床上滾來滾去肉搏戰(zhàn)打得正火熱,你上樓只會打擾他們恩愛,這樣不好吧!
滾來滾去?!單身、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驗值,還保留初吻的歐名薇臉一紅,當下打消上樓的主意,可腳步依然躑躅,不敢冒然離去。
“走吧,陪我喝杯咖啡,我保證準時把你送回來。”趁她發(fā)怔之際,閻震一把拉著她,半哄半拐的將她拐出莊園,并順利拐上他的騷包跑車。
跑車一個呼嘯,駛?cè)腧暄训纳铰,朝山下奔馳。
“霏園”二樓的主臥室里,新娘子正跟臭大便奮斗,好不容易才將兒子的嫩屁股擦干凈,并換上干爽的新尿布,兒子不哭了,趴在媽咪軟綿綿的胸前安穩(wěn)地睡著。
至于哀怨的新郎,他沖了冷水澡回來,坐在床畔無言地看著霸占他老婆的兒子,心里有氣卻無處發(fā)啊。
“后悔了?大丈夫要敢作敢當,你不能有任何怨言!笨粗煞蚰悄樤箽猓蛉さ恼f。
一人做事一人當啊,這句話堵得厲景浚更加哀怨了。
不過,胸口那令人發(fā)堵的郁悶心情很快消散。他開始期待今晚的新婚之夜,接下來他們將飛往意大利度蜜月,二十天的假期沒人打擾,可以好好享受兩人世界,真是太棒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