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婚禮,最辛苦的不是別人而是她這個新娘;氐椒块g內(nèi),她可以感覺到她丈夫的態(tài)度禮貌卻又冷淡。他的態(tài)度令她一時愕然,但她隨后想起兩人根本稱不上認(rèn)識,這不過是場商業(yè)聯(lián)姻,她也還以同樣冷然的態(tài)度。
“我想我們應(yīng)該先談清楚再休息?”
他傲慢的口吻惹惱了她。為什么在她周遭的人都是同一種德性呢?如果是吃定她的好脾氣,那他今天可要踢到鐵板了。
“那也得等我先卸下這身行頭再來談。”她不懼他冷硬的面孔,同樣冷傲地說完后,便拉起禮服走進化妝室,關(guān)上門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她要怎么對著那張臭臉過一生?一想到這里,她便無法不顫栗起來,滿腹委屈不知能向誰傾訴。
今天以前她還抱著一點點希望,存著一點點少女的幻想,期望著傅豪年會在眾多女子中選上她,是因為他有些喜歡她,浪漫地幻想著或許他對她一見鐘情。看來,是她太天真了,這種電影情節(jié)怎么可能在現(xiàn)實生活中出現(xiàn)。
葉亞韻驚覺自己竟然掉下眼淚,狠狠地抹去淚痕,看著鏡子告訴自己,都走到這個地步了,別這么沒出息地躲起來哭,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讓他等候,她不僅打斷他的話,更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完全不將他這個作丈夫的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為這個刁蠻的大小姐多留情面,他會讓她知道她嫁的丈夫有多無情、多冷酷。
不知道傅豪年的打算,葉亞韻正為她的初夜緊張,花了幾分鐘做好心理建設(shè),穿著浴衣的她才鼓起勇氣打開門。
他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一見她走出浴室,傅豪年立即開口:
“別再浪費我的時間了,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原本他還打算兩人坐下來好好談的,現(xiàn)在全省了。
“什么?”
誰在浪費時間?葉亞韻錯愕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當(dāng)下她真想跳起來跟他大吵一架。
他到底懂不懂得體貼二字。窟@是她的初夜,當(dāng)然需要一些時間調(diào)適!要把自己獻(xiàn)給一個陌生人,尤其是一個花心的陌生人,是需要相當(dāng)大的勇氣的。
連續(xù)做了幾個深呼吸,將情緒冷靜下來,在不了解傅豪年的習(xí)性與個性前,她最好不要惹怒她的丈夫!澳阆胝勈裁?”她坐到梳妝臺前擦拭著頭發(fā)。
“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一點,我今天會同你結(jié)婚,不過是為了要繼承歐豪集團,并不是真的想要個妻子!彼恼Z氣是尖銳的,他無法忍受拖拖拉拉的女人。
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手上的擦拭動作停頓了下來,她直視著他冰冷無情的眼神!凹热换槎冀Y(jié),難道我們不能好好相處嗎?”
“相處?我看不必了。”傅豪年瞥了她一眼后,冷硬地道。
他的新娘卸下了層層包裝,沒有華服及彩妝的化腐朽為神奇,一頭濕淋淋的長發(fā)還滴著水,配上蒼白的臉色,看了就讓人倒胃口。相處?哼!算了吧!
她真的很泄氣,于是決定不再自欺欺人,悄悄地武裝超自己。
“你聽好,我不會用那些花言巧語來哄你,所以千萬別在我面前無理取鬧。我的耐心相當(dāng)有限,你最好要有這個認(rèn)知。”他冰冷的眼眸瞇了瞇,想看清她的表情,但她手上的毛巾卻擋住了他的視線。
“收起你滿腔的愛意,那些無助于我們的婚姻關(guān)系。我之所以會選擇你,跟你本身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往后你也不會常見到我,我希望你別自以為是的拿妻子的身分要求我,更別拿著這個身分去欺壓別人,否則,我會相當(dāng)不高興!
傅豪年停頓了一下,等著她的抗議,沒想到葉亞韻還是一言不發(fā)地擦著她的頭發(fā)?磥硭翘魧θ肆,葉家的人終究逃不過地位與財富的誘惑,而葉亞韻的身上恰好流著貪婪的血液。
“要作我的妻子,登上歐豪總裁夫人的寶座,享盡榮華富貴,這些是你所要要付出的代價,我想你應(yīng)該會同意才是。若是不同意,我不介意換人。”他冷冰冰地說,不信葉亞韻會不同意,等著她的回答。
這就是他的計劃?她幾乎要為自己先前的緊張感到可笑,原來她不過是從葉家的白子換成他的黑子,終究還是一枚棋子。虧她還打算好好地跟他相處,盡心當(dāng)個賢慧的妻子,兩人再慢慢培養(yǎng)感情,沒想到他卻做這樣的打算!更過分的是,他竟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就在新婚之夜跟她挑明。
“你到底同不同意?”他不耐煩的再問一次。
他以為她真想嫁他嗎?榮華富貴算什么,就算他是尊貴的威廉王子她也不屑嫁!先將她逼到進退不得的地步,再把選擇權(quán)丟給她。不介意換人?說得好聽,她要是不同意,第一個砍她的就是傅豪年。
葉亞韻放下手中的毛巾。聽完他的渾話,她真想殺人,可是她卻掩飾得很成功,用著冷然的眼神,無懼地直視著傅豪年。
“你說完了嗎?是不是該換我了?”
傅豪年不悅地皺起眉來。她還想說什么?她以為她有資格跟他要求什么嗎?難道他說的還不夠清楚,他只要她的答案。
“為什么是我?”她的語氣不帶一絲火氣,也不帶一絲情感。
為什么是她?為什么偏偏是活該倒霉的她?這是她一直想問傅豪年的。這個疑惑困擾她許久,為什么這么多的女人任他挑選,他偏偏要選擇她,將她推入火坑,難道就因為她活該倒霉嗎?她實在是氣不過。
“因為你有一對勢利的父母,你在葉家并不受寵,所以不管我怎么對你,他們絕不會成為你的靠山,也不敢成為你的靠山!彼会樢娧闹赋,擺明了看不起葉家的人,不將葉泰山放在眼里。
有這樣的父母也只能算是葉亞韻倒霉,他不會同情葉亞韻,路是自己走出來的,她大可反抗下接受,那他還會敬佩她的勇氣。但她不,反而接受了這樣的安排,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的無清。
“看來你對我的事情倒相當(dāng)清楚!彼f的真好。葉亞韻低下頭,掩住眼中一閃而逝的受傷神情。
原來是算準(zhǔn)了沒人會幫她出頭,而他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任他擺布的玩偶。
“買貨之前我一定會充分了解貨物的特點。你到底同不同意?”他以最冰冷的口氣道。
聽到他的形容,她為之氣結(jié)。他可真無情,毫不費力地就把她傷得鮮血淋漓。對他來說,她連人都稱不上,不過是個貨物而已。
“我可看不出來我在這場婚姻里能得到什么利益!痹谒壑腥~家的人全都是勢利小人,那她會讓他看到她有多勢利。
“源源不絕的金錢就是你的利益;不用被你姐姐欺壓,不必看你父母的臉色,這就是你能得到的附加利益。在這里你可以隨心所欲,比起你所付出的,你得到的利益可說是相當(dāng)豐富。”冷眼看著葉亞韻。不虧是姓葉的,眼中就只有利益二字,連自己的婚姻都可以出賣。
“聽起來倒還不錯!彼秘澙费陲椦壑械谋А
他先是一愣,隨后笑開,看來葉亞韻已經(jīng)看清她的處境了。
“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就如同你不能干涉我一樣。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記清楚,不能有任何不利于傅家或不利于歐豪的流言傳出。”
看來不管在哪里,名聲、地位都比她這個人重要。無所謂啦,既然她能在葉家待上二十幾年,在這里應(yīng)該也不難。
見她無所謂地聳肩,他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你給我聽清楚,我可是非常非常認(rèn)真的,我不允許你拿綠帽給我戴,別讓狗仔扒到一絲消息,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相當(dāng)大的代價!”他嚴(yán)厲地警告著,臉上沒有一絲仁慈,只有冷峻。
“而我就得戴!彼龥]有任何情緒,只是陳述一項事實。
可是聽的人卻不這么認(rèn)為,一股怒氣開始醞釀。她的記性可真好,剛才說過的話,她馬上就忘了,他會讓她看清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不一樣,我可是付錢的貨主,你不過是我買回來的貨物!彼难凵窭涞民斎耍上~亞韻沒注意到,她只為他所說出來的話感傷。
是啊,她是貨物,不需要在乎她的感覺,她怎么忘了呢?
“還有什么是我需要遵守的呢?丈夫大人。”她強打起精神,禮貌的詢問。
他訝異葉亞韻的改變之快,前一刻還挑釁他,下一刻又變得如此溫馴,看來她的表面功夫相當(dāng)了得。但是,就算她再怎么偽裝,也逃不過他的眼睛,別以為他聽不出來她語氣里的諷刺。
“對外我要的是聽話、溫馴的妻子,只要一走出這間房子,在人前你就得當(dāng)個稱職的傅太太。”
“是的!
那在這間房子內(nèi)呢?葉亞韻在心里漾起一抹冷笑。
“別問我的行程、別想掌控我的生活,更別插手我的交友,除非有必要,否則你將不會?吹轿摇!
“好的。”她極力掩飾語氣里的熱切。
他要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婚姻……葉亞韻在他的話中讀到這則訊息。她怎么沒想到呢?若真是如此,那再好也不過了。
“總而言之,雖然我們名為夫妻,但那只是臺面上的,我不可能愛上你,所以,你最好也別愛上我,那對我來說會是個困擾。”
得到他的證實,葉亞韻低下頭掩住忍不住漾起的笑意。這真是太好了。
“就如同你所說的,我們的婚姻是一樁各得所需的交易,放心好了,我不會笨到愛上貨主的。”這個自私、自大的自戀狂根本不需要強調(diào)這點,她還不至于那么沒眼光,會愛上冷血怪獸。
“最好是如此。看來我們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以后可別再拿這些事來煩我!彼Z帶嘲諷,根本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女人他看多了。
“等等,我還有一個要求!
“說!彼桓眳挓┩疙?shù)臉幼踊匾曀?br />
“雖然我們只是掛名的夫妻,但外人并不這么認(rèn)為,我不會去干涉你在外面的事,但是你不能過分到影響到我的生活。”看到他的臉色一變,她趕急道;“你不會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接受吧?”
“放心,我會有分寸,不會不顧傅太太的面子!焙!里子都沒有了還想顧面子,這就是葉家人的通病。
“謝謝!
希望他能說到做到,她可不想跟那些名人的妻子一樣,丈夫外遇,還得召開記者會力挺丈夫。
“我們的談話告一段落了嗎?丈夫大人,可否允許我休憩了?”今晚已經(jīng)被他殺死太多細(xì)胞,現(xiàn)在她需要的是一張舒服的床。
“去吧!”他的意思是要她去客房。
很顯然的,他們兩人之間毫無默契可言。
她優(yōu)雅的走到床邊,回過頭來對他說:“晚安,丈夫大人,祝你有個好夢。”然后便爬上床,一個人占著兩個人的位置。
傅豪年不可置信地看著床上的女人,這張床還沒讓一個女人染指過,葉亞韻竟然占了他的床!
“起來,你到客房去睡!备岛滥昝畹馈
“丈夫大人,客房堆滿了東西還沒整理,你不會要我去睡沙發(fā)吧?這不是紳士該有的風(fēng)度喔!”她調(diào)了調(diào)姿勢,將臉埋進枕頭里偷笑。她料定了他不會跟她同房,所以才會這么大膽的爬上床。
他站在床邊瞪著葉亞韻。難道要他去睡沙發(fā)嗎?
“丈夫大人,還是你想上來,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分享這張床!彼龝嵛短舳褐渲性囂秸剂私^大部分。
“我沒有那么好的胃口。”冷冷地說完后便甩門出去。
碰!碰!聽到二聲甩門聲,葉亞韻不敢相信的爬了起來,跑到房外看——他真的走了!
還說他會有分寸,新婚之夜就丟下她跑出門,這叫有分寸?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她是長得多抱歉?起碼也還算是個清秀佳人吧,若這么委屈,他干嘛要娶個令他倒胃口的妻子?可惡!
雖然他們不過是對掛名夫妻,但葉亞韻還是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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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新婚之夜他離開后,她再也沒見過傅豪年,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想必是在溫柔鄉(xiāng)過得很好。
他不回來也好,與其面對他,她寧愿過這種獨居的日子,輕松又自在。更讓她開心的是公婆接下來有半年的時間會回美國居住,免去了回大宅請安,現(xiàn)在她反而覺得嫁到這里倒也不算太壞,至少她能做真正的自己。
家里沒大人,她得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的日子要怎么安排。
首先她要傅豪年吞回那句話——我沒有那么好的胃口。改頭換面是第一步,先剪去跟了她五年的長發(fā),剪去了五年的負(fù)擔(dān),不再死氣沉沉的她,現(xiàn)在是一身清爽。
收起從前那些暗灰色的衣服,換上粉嫩的服裝,淡淡的彩妝妝點,沒有傾城的容貌,至少也有讓人眼睛一亮的姿色。
傅豪年,等著接招吧!她會要他好看。
在公婆去美前,葉亞韻得到他們的支持,得以進入歐豪的公關(guān)室任職。雖然擁有碩士文憑,卻只有在自家公司打工的經(jīng)驗,所以她決定從最基層做起。
有事可做,也讓葉亞韻暫時忘了傅豪年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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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公關(guān)室忙著一件大事——傅豪年從對手手上拿下法國知名品牌亞歷山大的亞洲總代理權(quán),而亞歷山大的總裁也就是首席設(shè)計師亞歷山大,他應(yīng)傅豪年之邀來臺發(fā)表一場服裝秀及旗艦店的開幕儀式,整個企畫就是由公關(guān)室執(zhí)行。
“綺麗兒,亞歷山大的飯店確認(rèn)過了嗎?千萬不要給我臨時出狀況。”會議一開始,他第一個點名的就是葉亞韻。
“經(jīng)理你放心,亞歷山大的知名度,連飯店的總經(jīng)理都得買賬,全都照著他的要求!北稽c名的葉亞韻回答道。她一整天都在會場監(jiān)督,也已經(jīng)跟飯店的總經(jīng)理確認(rèn)過了。
“記者都通知了嗎?阿曼達(dá)。機場部分一定要防護好,保全人員多派一些,記者只能遠(yuǎn)距離拍照,絕不能讓他們離開拍照區(qū),更不能讓他們靠近亞歷山大。長途飛行下來,誰都不能保證他的脾氣會有多好。”
“是的,經(jīng)理。三十名保全人員維持秩序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他有四個保鏢隨行,那我們再加派六個保全人員分布在他們的四周,有二道防護比較保險。阿曼達(dá),你要再去保全部請王經(jīng)理多派六個人給你!崩罱(jīng)理簽了一張跨部門支持的簽呈給阿曼達(dá)。
“綺麗兒,飯店是你負(fù)責(zé)的,場外也要駐派保全人員,來參加服裝秀的都是一些達(dá)官貴婦,千萬不能出一絲差錯!
“是,我會再追加人手。”葉亞韻答道。
“安杰拉,這次由你負(fù)責(zé)總接待,你要好好表現(xiàn)。雖然只有一天的參觀行程,你也要多排一些景點讓他可以選擇!崩罱(jīng)理看向安杰拉。若不是看她的姿色在眾人之上,他也不會將這個任務(wù)交給她,希望她不會搞砸。
“知道了!卑步芾瓚袘械鼗卮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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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風(fēng)的酒會上,亞歷山大大發(fā)脾氣。
“難道你們沒有一個會說法文的人嗎?艾瑞克呢?沒道理我這個客人到了,主人還沒到吧!”亞歷山大故意用著生硬的英文吼道。
“總經(jīng)理的坐車出一點問題,他馬上就到了!边B她的美色都派不上用場,向來以美色為武器的安杰拉不知道要如何安撫這位大牌。
虧他還是國際知名的服裝設(shè)計師,難道他不曉得英文是國際通用語言嗎?現(xiàn)在要她上哪去找會法文的翻譯人員?
“不要再跟我說英文,我聽不懂!眮啔v山大像個小孩似的捂住耳朵。
在一旁調(diào)度保全人員的葉亞韻看不下去,向為首的隊長簡單交代一句后,便過來幫安杰拉解圍。
“抱歉,需要我?guī)兔幔课医芯_麗兒,是公關(guān)室的專員。”葉亞韻一口流利的法文插進亞歷山大與安杰拉的對話。
“噢!上帝!你才是我的天使。”亞歷山大責(zé)怪地看了那個叫做天使的女人一眼后,換了一張和顏悅色的表情迎向葉亞韻,“上帝派還你來解救我的,甜心,你就跟在我身邊幫我翻譯!眮啔v山大激動得給她一個擁抱。
“那我可以叫你亞歷山大嗎?”葉亞韻好笑的看著這個笑得像個大男孩似的男人,很難跟剛剛那個滿臉陰郁、大發(fā)雷霆的男人連在一起。
“當(dāng)然,我的小甜心!眮啔v山大意示她挽著他的手臂。
算起來她也是女主人,她得幫傅豪年安撫這位貴客,畢竟再怎么樣也不能讓客人等主人。
“在這里我要請求你的原諒,艾瑞克發(fā)生了一點小車禍,他馬上就會到了。”她誠心地跟亞歷山大道歉。
“有你在,他不到也沒關(guān)系了。”他不在乎的揮了揮手。
他的話引來她一陣銀鈴似的笑聲。
“不過,他沒事吧?別跟他說我這個朋友不關(guān)心他。”
“他沒事,只是個小擦撞。亞歷山大,你是我見過最風(fēng)趣的人了。”
跟他在一起,她的笑聲不斷。
“綺麗兒,而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東方女人!
“很顯然你沒見過太多東方女人,不然就是睜眼說瞎話!
“不,她們沒有一個有像你一樣的漂亮眼睛!眮啔v山大誠摯地說。
他可不是個會隨便贊美人的人。
“謝謝你的贊美。你是第一個說我美麗的男人,這對我來說意義不凡,我們能當(dāng)朋友嗎?”很少人知道她有一雙美麗的鳳眼,因為被她長期戴的黑框眼鏡遮住,現(xiàn)在她不需要再遮掩了,可以隨時散發(fā)她的自信。
“噢!你傷了我的心了!眮啔v山大撫著心,一臉悲傷的樣子。
“我說錯了什么話嗎?”
“小甜心,我要的不只是朋友!
葉亞韻不知他是否在開玩笑,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讓他看手上的婚戒。“那我只能說抱歉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這真令人嫉妒。噢!什么時候我才能找到我的愛人?”亞歷山大嘟起嘴巴,像一個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子。
“改天我?guī)湍銌枂栁业睦吓笥亚癖忍,看他什么時候才要將愛情的箭射向你!比~亞韻故作正經(jīng)地道。
“那就麻煩你了!眮啔v山大執(zhí)起她的手,還以同樣正經(jīng)的態(tài)度。
相視一眼,兩人同時爆笑出聲。葉亞韻很慶幸能交到這位朋友,開心地一同笑著,全然不知站在角落的安杰拉,正怨毒地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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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薔薇廳,傅豪年就看到亞歷山大跟他身邊的女人。那女人怎么有些面熟?
“杜奇峰,你認(rèn)識那女人嗎?”傅豪年問著剛才在路上碰到并且送他一程的死黨。
“很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但我想不起她的名字!倍牌娣逑肓撕芫眠是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了!斑^去打招呼不就知道了!
這一頭葉亞韻正忙著幫亞歷山大對前來攀談的人士翻譯。
背對著門口,葉亞韻并不知道傅豪年已在身后。
“嘿!老兄,抱歉我來晚了!钡统恋纳ひ魮P起,一句流利的法文插了進來,嚇了葉亞韻一跳。
他來了嗎?待她轉(zhuǎn)身看清來人,葉亞韻整個人愣住。
自新婚之夜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傅豪年,俊俏的五官、高大的身材、貴族般的氣勢,跟亞歷山大站在一起絲毫不遜色。
“嘿!我第一次遇到主人比客人晚到的,該罰!”發(fā)覺葉亞韻的顫栗,亞歷山大將葉亞韻拉到身邊!澳銍樀轿业男√鹦牧!
她的失態(tài)令她發(fā)窘?蓯!她今天亂糟糟的,沒有面對他的準(zhǔn)備,原本打算要讓傅豪年對她另眼相看的,現(xiàn)在全被他打亂了。
“我無意嚇到這位美女,還沒請教你的芳名。”醇厚而緩慢的嗓音響起,傅豪年有禮的詢問著。
面對著傅豪年,她被他的溫柔驚得說不出話來?此凰圃谡f笑,也不像在諷刺,更令她感到難受的是,原來他也有這么溫柔的一面,不過卻不是給傅太太的。
她是他的妻子,而作丈夫的他竟然認(rèn)不出來,還跟她搭訕!真是天大的笑話!葉亞韻腦筋一轉(zhuǎn),搭訕——這是不是表示,他對她有一些好感?
“艾瑞克,她是你公司公關(guān)室的專員,你不認(rèn)識她?”
“難怪我覺得她很面熟。”傅豪年反問著亞歷山大!皝啔v山大,難道你認(rèn)識你的每一個員工嗎?”
“說的也是。不過若是我有個這么美的員工,我一定會記得她的名字,你不也是?”他調(diào)侃著傅豪年。
小小的驕傲在心中蔓延,這么說來,她的計劃也算成功嘍!亞歷山大的贊美,又令她的臉紅了起來,今天是她這輩子以來聽到最多次的贊美。
“嗯,我認(rèn)輸了,等會我們再好好地喝一杯!备岛滥昕粗矍暗呐,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她并不美艷,頂多只能稱得上清秀,不過那雙美麗的眼睛所散發(fā)出來的光芒,讓她看起來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總經(jīng)理,我叫綺麗兒!庇捎趤啔v山大在場,她還是使用法文。
她不能告訴傅豪年她的中文名字,那無疑是在眾人面前給他一巴掌。而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她就是葉亞韻,她得等他愛上她時,再來好好地嘲笑他。
“你的法文說得很流利!
“學(xué)了幾年,只能做簡單的溝通!睆臎]欺騙過人的她,緊張地交叉握著自己的手,給他一抹靦腆的微笑。她告訴自己,這不是欺騙,綺麗兒也真的是她的英文名宇。
“不,你說得好極了!眮啔v山大不吝嗇地贊美著。
“亞歷山大說的沒錯,你真的好極了!彼徽Z雙關(guān)地道。
她驚訝的看著傅豪年,白皙粉嫩的臉頰浮著兩抹紅暈,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出贊美的話。
“嘿!綺麗兒,你厚此薄彼喔!對于我的贊美,你都沒這樣看著我。”亞歷山大不滿地抗議著,自尊心小小的受創(chuàng)。
“艾瑞克,你省省力氣吧,這招我早已經(jīng)用過了,綺麗兒已經(jīng)是名花有主,她結(jié)婚了!彼牧伺母岛滥辏掌鹉请娏κ愕碾娧,就是不甘心被傅豪年比下去,他也是美男子一個!
“是嗎?現(xiàn)代人很少這么早結(jié)婚的,真想不開!笨上,佳人已經(jīng)羅敷有夫。
“你不也是?”亞歷山大反問傅豪年。雖然他遠(yuǎn)在法國,不過他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
葉亞韻巧妙地將話題轉(zhuǎn)開,不讓話題一直在這上頭打轉(zhuǎn)。她不想被傅豪年認(rèn)出她來,這會令兩人都相當(dāng)難堪,也會讓她的計劃無法進行。
有傅豪年在,她這個翻譯人員即無用武之地,再加上晚宴即將結(jié)束,她便借故告退,早點走才不會穿幫。
“怎么不見你的新娘?”
這是她離開時聽到他們之間的最后一句對話,她加快腳步離開現(xiàn)場。
“會有機會的!
“。∥蚁肫鹚钦l了!”杜奇峰叫了起來,他的聲音是興奮的。
二人疑惑地看著他。
為了不讓亞歷山大知道他在說什么,杜奇峰使用中文跟傅豪年交談。
“你在說什么?”亞歷山大一臉疑惑地看著杜奇峰。
“那個綺麗兒我知道她是誰了!碑(dāng)初傅豪年的結(jié)婚照就是他用計算機合成做的,看了一整天的人,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亞歷山大在一堆聽不懂的文字中,聽到了綺麗兒這個名字,他知道艾瑞克他們在談?wù)撝氖,而且是不想讓他知道的事?br />
“綺麗兒怎么了?艾瑞克,你跟安迪在說什么?為什么不用法文?”
傅豪年與杜奇峰還是不理亞歷山大,對他的話置之不理。
“她是誰?”
“老大,你別告訴我你認(rèn)不出自己的老婆。哈哈哈!你竟然跟你老婆搭訕!你回去后肯定會死得很慘!倍牌娣宓莱鲞@個很明顯的事良,這足夠他取笑傅豪年一輩子了。
“你說她是葉亞韻?”他不相信。她去整容了嗎?否則怎么會差那么多!
“是的,不要懷疑,她是你老婆!
這下有好戲看了!杜奇峰壞心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