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暖以為自己會被他宰了,想不到他只是默默載她回家,自己又開著車離開。
她愣愣的看著他的車離去,才提著大包包無精打采的進屋癱在沙發(fā)上。
被奴役了一整天,她又累又餓,很想干脆一覺睡翻過去,但怕隔天餓到?jīng)]力氣起床,恐怕會變成臺灣第一個餓死的人,這樣實在太糗了!
于是,她饑腸轆轆的打破了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原則,開始搜刮老哥冰箱里還能拿來裹腹的東西。嗯……青菜一把,紅蘿卜半根,還有些過年沒吃完的年糕和有的沒有的加工食品……
她真的餓翻了,于是把所有的東西全拿出來洗洗切切,然后一律丟到沸水里煮成一小鍋,再加點鹽和胡椒就算完事。
能吃就好,好不好吃不重要。
當她把那一鍋紅紅綠綠白白,看不出是什么玩意的東西端到餐桌上,電鈴驀地響了。
她咕噥著這趟去開門又會花掉一會她吃東西和睡覺的時間,卻在看到門扉之后的高壯人影嚇得呆了。
“我餓了。”
嚴軍像回自己家一樣大搖大擺的走到客廳坐下,嗅覺靈敏的聞到食物香味,目光不由尋找著香味來源,直到鎖定餐桌上的小鐵鍋。
好不容易回神過來的裘暖愣愣的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只是去把狗仔隊引開。”他難得好心腸的解釋。“我的臨時助理還沒煮宵夜給我吃,我怎么能走?”
宵夜?由他的視線看去,裘暖連忙擋在他和鐵鍋之間!澳鞘俏业!”
“雖然這房子借給裘杰了,但所有權人好像是我!彼娣囊伪骋豢浚p手交叉在胸前,“所以那個鍋子是我的,水、電也是我的,瓦斯是我的……”
“你真的要吃?”嗚……她輸了。
“我可以好心分你一點!彼槊槟莻小鐵鍋,分她一小碗應該還夠他稍微裹腹。
“……好嘛!”不情不愿的先拿了一只小碗裝滿自己的份,然后腳步沉重的把餐具和鐵鍋全堆在他面前。
裘暖邊瞪著他,邊哀怨的吃起來。
計謀得逞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和湯匙,準備嘗嘗這小女人的廚藝,但在定睛一看之后,餐具怎么也放不進鐵鍋里。
“這雜七雜八的一整鍋是什么?”
“嗯……”她偏頭想了一下,“算大雜燴吧?”
“能吃嗎?”他很懷疑。
她將吃了一半的小碗給他看,怎么她就吃得,他卻吃不得?
嚴軍臉上的肌肉抖了一下,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說不定這鍋東西沒想像中那么難吃,于是他置生死于度外的隨便挖了一匙送進口中AB
“惡……”他極力抑制反胃的感覺,把食物吞下肚!斑@什么詭異的口感?還有,這鍋湯根本沒味道,你煮的東西,狗都不吃!”
剛喝完最后一口湯的裘暖僵在當場。狗都不吃?那她是……
“不想吃就不要吃嘛!”她賭氣的搶回小鐵鍋。哼!不給他吃了!
看她又開始把食物送進嘴里,他一把將鐵鍋拿開!澳阋膊粶食裕
吃這種東西是想找死嗎?
“不然呢?人家餓了!彼馄鹱。
嚴軍陰著臉,瞄了一眼廚房!澳氵@里有什么其他的食物?”
“都在這鍋里了。”她指了指小鐵鍋。
不信邪的男人走到冰箱東翻西找,果然除了飲料之外空空如也,他無奈睇著還在對那鍋惡心東西虎視眈眈的小女人,沒好氣地道:“只能到外面買了。”
他要去買?裘暖一雙水眸睜得老大,笑嘻嘻的把鐵鍋推開。
“我要鹽酥雞、魯味、烤雞翅和串燒,對了,再幫我?guī)б槐G豆沙回來。”
嚴軍看了她一眼,沉沉的笑了!澳阏f的東西恰好我也滿喜歡的,要不要再多加一份上海生煎包?”
“如果你堅持,我也不介意啦,嘿嘿!毕氲侥切┏缘,肚子叫得更起勁了。
“很好,看來我們達成共識!彼芎眯牡淖呋厣嘲l(fā)上,大馬金刀的坐下,還蹺高了腳放在桌上,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千元。
“嗯?”裘暖不懂的眨眨眼。
“我出錢,你出力,鹽酥雞、魯味、烤雞翅、串燒、綠豆沙……嗯,還外加上海生煎包,快去買吧。”
“為什么又是我?人家想睡覺了!”她指著倒楣的自己,這次絕不再妥協(xié)。
他慢慢將一千元放在她手中。
“這房子是我的,所以房間也都是我的,床是我的……”
“……是,國王!”
。
朦朧的月兒退場,朝起的日陽大放,又是一天新的開始。
由于昨天吃得太飽,加上不想去嚴軍那兒做苦工,裘暖依舊賴在床上熟睡著,射入窗內(nèi)的陽光,就當作沒這回事。
“砰!砰!”
咦?什么聲音?算了,繼續(xù)睡。
“砰砰砰!砰砰砰!”
怎么聲音好像挺近的?管他的,和她無關。
“砰砰砰砰砰砰砰AB”
“小睡豬!還不快起床!”
咦咦咦?!裘暖由床上驚跳起來,她好像聽到了惡魔的聲音。
“小睡豬!再不起床我拆了你的門!”
真的是嚴軍?她七手八腳的由柔軟的床鋪上爬下,由于太過驚慌,還差點摔個狗吃屎,當她難以置信的拉開房門,果然看見一張死人臉靠在墻邊睨她。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她看看房里的鬧鐘,才七點半耶!
“我昨天睡在這里。”他不慌不忙的回答。
“那怎么可以?孤孤、孤男寡、寡女的,你你你AB”小臉突然滿是提防。
覷著她慌亂的模樣,他嘲諷的一笑!盀槭裁床荒芩?我記得這間房子好像是AB”
“是你的啦!”每次都來這招,她嘟起嘴,不太高興。“那又如何?你這么早叫我起床干么?”
“我肚子餓了,要吃早餐!彼稽c也不覺得自己很過份。
“你昨天不是才吃一堆宵夜?”還叫她睡豬?他自己才像豬呢!
“你昨天睡得像豬,今天就可以不用睡了嗎?”他淡淡的一句話就擊敗了她。
氣死人了!她跺了跺腳,好像怎么也說不贏他,又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才退下陣來!罢垎杺ゴ蟮膰,你想吃什么!”
“總匯三明治不加沙拉和番茄,材料雙份,紅茶不要糖。”
“是,國王。”老是這么啰唆。
“你這樣就要去買了?”他露出一絲微妙的笑。
“不然呢?”他他他怎么又在笑了?害她心跳又加速起來。
“別說我沒提醒你。”他視線落在她敞開的睡衣襟口,那道淺淺的乳溝!澳爿倍疚业难劬退懔耍瑒e嚇到路人比較好。”
“什么路人……啊AB”
于是,這道尖叫聲間歇地叫了快半小時,直到現(xiàn)在裘暖走在買早餐的路上了,這道尖叫又成了怒吼。
“什么?老哥,你說嚴軍要住到別墅里?”本想打電話給美國的哥哥訴苦,誰知道得到的消息更可怕。
“對。你知道,他現(xiàn)在住的地方有狗仔隊二十四小時守著,弄得他很煩,現(xiàn)在又是他進軍美國歌壇的重要時期,需要一個比較清凈的地方寫歌……”
“我管他。∧氵@個不負責任的臭哥哥!這樣屋子里只有我跟他耶!你不怕我被他怎么了嗎?”
“哈哈哈……這是不可能的,小妹,你長得還算不錯,但嚴軍看過太多世界級美女了,你還入不了他的眼。”
“誰說我入不了他的眼?他今天早上才……”話聲一頓,想到豆腐都被看光光了,她忍不住抓著衣襟,白皙的頰轉為粉紅。
“今天早上才怎樣?”裘杰納悶。
“才……才和我吵一架啦!”她支支吾吾的找了個理由。
“乖,你別和他吵架,我跟你說過嗎?我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嚴軍……”
“對,房子是嚴軍的,水電瓦斯是嚴軍的,鍋子床鋪馬桶還有墻上爬的那只小強全都是嚴軍的對吧?!”她沒好氣的飆高音。
“你既然知道,就對他客氣點。我記得你不是很懶得生氣嗎,怎么遇到他就走樣了?”
“還不是他太氣人!”她不悅地嘟囔著。
“其實嚴軍只是長得酷了點,人還滿好相處的,要求也不多,你只要改掉那個什么都懶的性子,應該就可以把他照顧得很好了。”
他那種態(tài)度叫做要求不多?而且日后還要由她來照顧?
她忽然覺得這趟回臺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現(xiàn)在飛回美國還來得及嗎?
“好了,哥不和你多說了。記得,嚴軍沒什么禁忌,只要按照他的話去做,還有作曲時不要吵他,應該就可以了,我要掛斷了,再見。”
“喂!哥?哥?”
正氣惱著哥哥的不負責任,手機鈴聲突然又響起,她忙不迭的接起電話,以為哥哥良心發(fā)現(xiàn)AB
“臭老哥!人家不要和惡魔住在一起啦!那個嚴軍一定會欺負我的!”
“……”
“臭老哥,你說話!”
“你買個早餐是掉到水溝里了嗎?還敢說我壞話?小睡豬,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