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轉(zhuǎn)暗,窗外路過的腳步聲漸漸變輕,窗里蹦跳約兩顆心卻漸漸變劇。
夏舒緊緊她便在歐陽凌的懷中,飽滿的柔軟擠壓他的胸膛,仿佛要把他肺里的空氣全部擠出來,他感到胸口一窒,幾乎無法呼吸,一股強烈的yu\火從他的小腹燃燒起來……
“咦?”夏舒抬起臉,發(fā)出迷惑的喊聲。
“怎么了?”歐陽凌臉上出現(xiàn)困窘和興奮交雜的緋紅。
“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生病了?”夏舒關(guān)心地撫摸歐陽凌的臉頰。
“臉紅不一定代表生病,我很好,你別擔心!睔W陽凌深吸一口氣,試壓抑排山倒海而來的yu\火,但并沒起太大造用,因為他感覺到抵著他胸膛的柔軟正撩撥他的想望,讓他的意志力接近爆炸的邊緣。
“你為什么一直發(fā)抖?”夏舒對在他情不自禁的顫動感到困擾。
“我……我想要!睔W陽凌費了好大的勁說出來。
夏舒聽了一臉霧水!澳阍谡f什么?你想要什么?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你還說你沒事,你別嚇我,你會不會是上次淋雨淋壞了腦子?”
“你真是純潔得讓我心疼!”歐陽凌將臉埋進夏舒胸部中間。
“你到底怎么了?”夏舒感到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你好香!睔W陽凌喃喃地說。
“我洗過澡。”夏舒仍是一臉困惑。
“你今天胸部沒纏布條!睔W陽凌到現(xiàn)在才發(fā)覺。
“那樣纏很難受。”夏舒小聲地說。
“我愛你!睔W陽凌突然抬起頭,眼中閃著激情的光彩。
“我也愛你。”夏舒受到他眼神的靈感,合上眼期待再一次的親吻。
……
“我會好好疼你的!彼氖滞蝗簧煜蛩群螅瑢⑺饋。
“你要干什么?”她發(fā)現(xiàn)他走向床,心中響起警鈴。
“我要你!彼械接行╁e愕。
“我不要上床!”她的聲音因害怕而顫抖。
“在床上,你會得到更大的快樂!彼粫r之間被夏舒的反應(yīng)搞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不要現(xiàn)在行周公之禮,成親之后才可以。”
“可是我們剛才已經(jīng)是在……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剛才在做什么嗎?”
“在做什么?”她睜大的眼睛充滿迷茫和無辜。
“我……到外面走走。”他將她放到床上,眼神充滿愛憐和痛苦掙扎,努壓抑自己的痛楚,勉強自己轉(zhuǎn)身離開。
她本來想問他為什么要到外面,但他轉(zhuǎn)身離開的抑郁表情,卻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等了好一陣子,不見歐陽凌回來,夏舒便打算沿著秦淮河岸去找他。
一直派人暗中跟監(jiān)歐陽凌一舉一動的崔巧巧,在得知歐陽凌和夏舒在蔻香園私會時,她的心中已有答案,嫉妒燒紅了她的雙眼,她原本打算趁夜闌人靜,放一把火燒了蔻香園,她得不到的,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不過,當她看見歐陽凌發(fā)狂似的跑出蔻香園,她的心中重燃起一絲希望,她一眼就看出歐陽凌發(fā)狂的理由了,想必是夏舒那個笨女人,把他欲火點了起來,卻不會幫他滅火,所以他才會如此難受。
崔巧巧嘴角送出一絲冷笑,她仿佛是個漁人,朝蔻香園撒下天羅地網(wǎng),就等夏舒那條笨魚——“自投羅網(wǎng)”,果然不出她所料,夏舒急急忙忙走出來,她故意上前擋住她的去路。
“好狗不擋路!”夏舒沒有好氣的罵。
“是歐陽公子叫我來找你的。”崔巧巧不慌不忙地撒起謊來。
“我不信。”夏舒一臉不屑地挑了挑蛾眉。
“不然我怎會知道來蔻香園找你!”崔巧巧面帶微笑,眼睛卻閃著冷光。
這倒是真的,連惜春都不知道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崔巧巧怎么會知道?她相信燕燕姊和她娘都不是多嘴八婆,那么是誰泄的密?想到這,夏舒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但仍然嘴硬地說:“你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崔巧巧清楚明白剛才的話,猶如扔了一顆小石子到夏舒的心湖里,效果不錯,起了一個漣漪,不過這還不夠,她更是火上加油地說:“你們倆今晚約在蔻香園見面的事,他今天早上告訴我的!
“你說謊!毕氖鏆獾萌^的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他要我今晚推掉其他客人,乖乖待在春波樓等他,他晚一點會來找我!
“他找你干什么?”夏舒的心不安地一跳,她對歐陽凌沒有理由地突然往外跑本來就感到奇怪,再經(jīng)過崔巧巧的煽動,她的信心越來越薄弱。
“男人找仙女會干什么,你難道連這都不知道?”崔巧巧放聲大笑。
“你去死!”夏舒憤怒地誼咒。
“你別生氣,你不跟他上床,他有需要自然會來找我!
“他又不是野狗,在路上見到母狗就會發(fā)情。”
崔巧巧黠笑道:“男人嘛,只要欲火被挑起,不趕快撲滅是不行的,不然他全身就會像被火灼燒般痛苦萬分。”
“他人好好的,身上根本沒有著火!毕氖胬浜。
崔巧巧裝出嬌媚的表情說:“笨女人,那種火呀……”
“我不要聽:”夏舒恨恨地捂耳跑開。
崔巧巧以充滿自信的優(yōu)雅步伐走進蔻香園,今晚她將是個大贏家。
點燃三腳銅爐,飄出裊裊的輕煙,讓空氣中充滿誘人的香味,但這樣還不夠,她脫下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然后將隨身攜帶的秘寶,百花釀制的香膏涂抹在頸后、胸前、腋下、臍上和……雖然她是處子身,但她深諳魚水之歡的要訣,她沒做過,卻早已看過不下百次。
在春波樓,有一間秘室,墻壁上有一秘洞,她經(jīng)常由秘洞窺著另一間房間里的點點滴滴……
今晚,就在今晚,吹熄燭火,掩上門窗,靜待歐陽凌回蔻香園,他自然會成為她的囊中之物。
她將假冒夏舒,雖然身材不同,但黑暗中難以辨別,雖然聲音不同,但只發(fā)出一兩個單字,他未必能轉(zhuǎn)出端倪;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她身分低微,坐不上大夫人的位子,不過做酒公子的夫人,照樣可以擁有榮華富貴。
不久,房門發(fā)出被打開的聲音,崔巧巧興奮莫名。
“夏舒?”歐陽凌輕聲呼喚,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感到有些納悶。
“在!贝耷汕烧沼媱澃床烤桶嗟剡M行。
“怎么不點蠟燭呢?”歐陽凌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勁。
“來!贝耷汕晒匆卣f。
“來哪里?”歐陽凌一時之間無法回過神來,他當然聽得出聲音是源自床上,不過先前夏舒堅持不上床的原則,怎么有可能這么快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這。”崔巧巧拍了拍床,發(fā)出誘人的聲響。
“來床上做什么?”歐陽凌心中小鹿亂跳,不能自持地坐到床邊。
“躺下!”崔巧巧像猛虎一撲,將歐陽凌壓在床上,雙腿并跨坐在他腰側(cè)。
“你沒穿衣服!”歐陽凌大吃一驚。
“摸我。”崔巧巧將歐陽凌的雙手拉向雙峰。
……
“你根本不是夏舒,你是誰?”歐陽凌憤怒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用力一堆,她整個人被摔到床下。
崔巧巧聽出他的聲音有股殺氣,怯怯的承認!拔摇沂谴耷汕,我特地來侍候歐陽公子!
“夏舒呢?”歐陽凌連忙追問。
“我沒看到她。”崔巧巧謹慎小心地回答。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歐陽凌坐起身子,雙拳仍然握得死緊。
“我來找徐燕燕,剛進門沒多久,歐陽公子你就進來了!贝耷汕汕裳越忉尅
“滿口胡言,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就打扁你的臉!
“歐陽公子你別發(fā)火,夏舒是處女,巧巧也是,巧巧保證比夏舒更讓公子滿意!贝耷汕砂は虼,用身體抱住歐陽凌的雙腿。
歐陽凌冷聲警告:“拿開你的手,不然你別怪我把它們折斷!
“歐陽公子既然不喜歡巧巧,巧巧走就是了。”崔巧巧嚇得立刻打退堂鼓。
“慢點!”歐陽凌突然改變念頭似的叫住崔巧巧。
“歐陽公子你想通了!”
“我想起來了,是你指使喻令浩去侵犯夏舒!”
“我……沒有!贝耷汕煞裾J,不過她說話發(fā)抖的樣子,無異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嘴壞,心更壞,我非要懲罰你不可!”
“巧巧知錯了,歐陽公子大人大量,饒巧巧一命!
“我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懲罰壞嘴,二是懲罰壞心,你選什么?”
“我不要死,也不要做啞巴,歐陽公子求你放過我……”崔巧巧嚎陶大哭。
“滾,你給我滾得遠遠的,再讓我看見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一定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歐陽凌憤怒地攆走崔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