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對她甜美的唇瓣無動于衷,她毫無矯飾的對待勾起了他年少時熱烈的情懷。
他拿回主控權,重重的攫住了她的唇,濃烈的舌尖采入她芳唇里,翻攪她甜美的丁香小舌。
撤離她的唇之后,他濃烈的深吻仍讓她淺促的喘息著,她索性伸起纖纖玉手環抱住他的頸項,不想離開他,溫熱的淚涌出眼眶,濕潤了皇甫皓飛的臉頰。
他是她失而復得的珍寶,沒有人會懂她此刻的心情有多澎湃,情思已泛濫到無可抑止的地步。
“真拿你沒辦法!彼χ鴵u頭,輕輕撫弄她的臉頰!澳阆駛謎,讓我猜不透,但又無法不被你吸引!
他吮去她的淚,她纏綿的情思他都感受到了。“過幾日我必須離開淮玉城,你跟我一道走。”
現在他也放不下她了,自然要把她帶在身邊。
“好!”丁香答得飛快,又期待的看著他。
咦?他怎么沒提成親的事?虧她已經準備好了要答應哩!
“少爺要你跟他走?”彩兒拔尖嗓音,妒火中燒。
“你先順順氣兒再說吧!倍∠銡舛ㄉ耖e的啜口茶,她現在很喜歡惡整彩兒,看彩兒暴跳如雷,她就很開心,所以特地來把這消息告訴彩兒。
“你們要去哪里?少爺要你跟他去哪里?”彩兒口氣很急。
丁香又啜了口茶,才慢條斯理的說:“京城!彼沒說,但她當然已經知道了。
“京城?”彩兒撇著唇,惡意道:“丁香,我是為你好才說的,你不要高興得太早,聽說少爺另有身分,而且很尊貴,我想他啊,八成早就有妻室了,你就不要癡心妄想,還是留在這里比較好,我們姐妹有個伴!
“我還是要跟少爺走,我不想留在這里!彼ばδ樀氐馈
她才不相信彩兒的挑撥和臆測,她相信皓飛和自己,相信他們的感覺經過了重生依舊也不會變。
“我……也好想去京城開開眼界!辈蕛汉鋈豢蓱z兮兮的看著她!岸∠恪@輩子,我還沒離開過淮玉城!
丁香甜甜一笑。“少爺說我可以帶一個奴婢走,你就跟我走吧,誰教我們是好姐妹呢!
她來個假傳圣旨,事后稟告,打算晚點見到皓飛再告訴他要帶彩兒同行,反正他一定會答應。
彩兒這個壞心眼的臭丫頭是關鍵人物,當然要一起去。
稍晚,她把要帶彩兒同行一事告訴皇甫皓飛時,他果然沒異議。
“彩兒竟然說你在京城一定有妻室了,你說好不好笑?”她悠閑自在的坐在桌邊吃果子。
皇甫皓飛的視線在她身上打轉,他有說過要去京城嗎?若是問她,她一定會說是他說的。
“我在京城確實已有妻室!彼室獾氐。
丁香愣住了!笆裁?”
他在京城有妻室?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腦袋一片空白。
她的反應令他生起捉弄之意,他泰然自若的看著她。“我有說過沒有妻室嗎?”
他望著臉色死白的丁香,自認識以來,她一直是笑嘻嘻的,他還未曾見過她這種神態。
她突然放下正在吃的果子,繞過屏風,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他叫住她,外頭正在下雪,她外衣也沒穿。
丁香恍若未聞,一直往外走。
他已經有妻室了?已經有妻室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這跟之前不一樣啊……
“香兒!”
皇甫皓飛追上她,拉住了她,看到她淚流滿面,他大受震撼。
“原來你這么難受!彼餍园阉龘砣霊阎,心里陣陣悸動!拔铱蓻]欺騙過你,如今你這般幽怨,叫我要說什么?我需要解釋嗎?”
“你是沒欺騙我,是我——是我自己騙了自己——”丁香哭到上氣不接下氣,那種回頭一場空的感覺,她要怎么告訴他?他怎么會懂重生后的她,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在過每一天的?
“我們先回屋里去。”他扶住她的腰!盎厝ノ以俾f給你聽!
“不要!倍∠阒挥X萬念俱灰,這跟重生前不一樣,如果她因此無法阻止他的死劫怎么辦……
“那只好這樣了。”
他點了她的穴道和啞穴,讓她動彈不得,抱起她,將她抱回屋里。
回到屋里之后,他仍不解穴,抱著她坐著,目光與她相對,而后吻她耳垂,再攫住她芳香櫻唇,挑開她的唇,舌尖滑入與之糾纏……
“我竟然會這般喜歡你,真是奇怪!彼揲L手指從她眉心而下,順著挺翹的鼻滑過人中,一直落到她唇間,又把指間印往自己的心臟。
丁香悸動的看著他。
罷了,若不能救他,那就再隨他死一回吧,她什么都不怕了……
“香兒,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么應該也知道我真正的身分是征南將軍,我就不問你怎么知道的,反正橫豎你是說不清的。”他一笑。
“兩年前,大軍在邊境遇到大難,強悍的南蠻族人差點將我們全數殲滅,太后聽信道士之言,說夢蘿公主乃福星降世,可逢兇化吉,便下旨將夢蘿公主指婚于我,所以,雖然夢蘿公主是我妻子,但我們還未見過!
夢蘿公主?
丁香焦急的看著他。
夢蘿公主那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竟然是他妻子……
“怎么了嗎?”
見她臉色驀然轉為焦急,他替她解了穴。
一解開穴道,她急切道:“你要當心夢蘿公主,她不是個好女人,你千萬千萬千萬要小心她!”
“你怎么知道夢蘿公主不是好女人?”皇甫皓飛笑出聲,輕撫她的發!翱磥砟阏娴暮茉谝馑!
他以為她是嫉妒才那樣說的嗎?丁香只能在心里干著急。
唉,現在急也沒用,跟他講,他也不會當一回事,還是得走一步算一步。
原來事事不能盡人如意,她不顧自己天命克夫想要嫁給他,他卻不能娶她了。
回京的路上,丁香與彩兒同輔一馬車,她一邊防著彩兒,一邊不斷的告誡自己有夢蘿公主的存在。
夢蘿公主現在是皓飛的妻子,她要改變自己的想法,不能一心認為所有事都跟重生前一樣,一定要步步留心,才不會又害死了皓飛。
“原來少爺竟然是征南大將軍啊!”彩兒一逕沉醉在喜悅里,一路上不斷的在編織她的美夢,巴望著進了將軍府就會有好事發生。
稍晚,一行二十余人進了客棧休息,用晚膳時,彩兒還說個不停。
“丁香,我跟你說過了吧,少爺有妻室,你還不信,你可知道夢蘿公主是太后最寵愛的女兒,是皇上的親姐姐,還美如天仙、儀態高貴,她呀,是只人人欽羨的鳳凰……”
丁香聽得頭很痛,尤其在知道彩兒的真正目的之后,她怎么還會愿意傾聽彩兒的美夢?她根本不想聽,也不以為然,夢蘿公主根本是蕩婦,是平南王的情人,還誣陷皓飛玷污她,什么儀態高貴,全都是假的。
“彩兒……”丁香驀然打斷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常會口干舌燥?”
彩兒微微一愣!笆前,怎么了?我從來沒離開過淮玉城,這一路奔波,晚上都睡不安穩,也很不習慣……”
丁香又打斷她!澳阕旌贸簟!
彩兒更加愕然!笆裁矗俊
丁香這才用關心的語氣說道:“我是說,你可能睡不好,火氣大,所以嘴很臭,我開張藥方,你服幾帖看看,就能改善了!
“我……嘴臭啊,我都不知道……”彩兒很是尷尬,她丟臉丟到想找洞鉆了。
打從丁香治好了瘟疫,她就不敢小看丁香了,丁香說她嘴臭,那一定是臭的。
“通常嘴臭的人都不自知,你也不必不好意思了!倍∠闩呐乃。“我先回房休息了,你慢慢吃!
皓飛不與他們同行,他還有事要辦,現在可能已經回到京城了。
行前,她向他要求一路上要自己一個房間,他交代了下去,所以她不必跟擾人的彩兒一個房間,真是萬幸。
回房前,她向店小二惜了爐火煮茶,煮好后端了茶去敲趙千嵐的房門。
“有事嗎?”趙千嵐臉色冷冰冰的看著她。皓飛為什么要把這奴婢帶進京?她無法理解。
“大總管,這是奴婢親自煮的補氣茶,天寒趕路,您多少喝一點。”丁香笑容可掬的說。
趙千嵐還是冷若冰霜。“擱著吧,以后不必再弄這些了,沒必要,我自己有貼身丫鬟!
這個奴婢真的很怪,自己從沒給她好臉色,她卻不斷對她示好,十分古怪。
“知道了,您早點歇息!倍∠氵是笑容滿面,腳步輕快的回房了。
“什么事這么開心?”
她一進房就被人摟進了懷中。
“!”她低呼一聲,仰起臉蛋看著黑暗中那人的那雙灼灼俊眸,心頭一熱。
“你不是回京了?”
“誰告訴你我回京了?”皇甫皓飛摟住她的雙臂緊了緊,享受她的香氣。
“好吧,你沒說,是我以為!倍∠戕D身把臉埋進他胸口,雙手抱住他的腰!皫滋觳灰娏耍液孟肽!
皇甫皓飛將她橫抱在懷往床榻走去,溫柔低語,“怎么跟我一樣?”
丁香抬起螓首,沉醉地看著他,情難自禁的拉下他的頭吻著,一想到他回京就要與夢蘿公主圓房,她就難受……
這夜,她甚至失控的咬了他的肩膀,咬得很是用力,狂亂的在他身下喘息、嬌吟,迷失了自己,兩人兩相纏綿,終夜繾綣。
天快破曉時丁香微微睜眼,把頭靠在皇甫皓飛剛健結實的胸膛上,故意動來動去將他擾醒。
皇甫皓飛不禁莞爾。“什么事?”
丁香故作驚嚇的瞪大眼睛、拍拍胸口!拔页车侥懔藛幔空媸菍Σ蛔。”
皇甫皓飛噙著笑意撐起身子,盯著身下轉動眼珠的丁香,輕輕擰著她的粉頰!暗降资裁词拢俊
丁香很大聲的嘆口氣。
“我有跟你說過我除了醫術之外還精通卜卦嗎?沒有對吧?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精通醫卜星相,昨夜我為你卜了一卦,卦象顯示你跟夢蘿公主八字不合,不得圓房,若是圓房,后果嚴重,輕則兩人行房之后半死下活,重則絕子絕孫,你聽明白了吧?這不是我說的,是卦象說的!
皇甫皓飛悠閑的瞅著她,微微一笑!罢f了這么多,就是不要我碰夢蘿公主就是了。”
“對!”丁香完全不否認!八阅愦饝,大婚之后,你得夜夜點夢蘿公主的穴,不得與她圓房,也不能讓她知曉你們沒有圓房。”
她這么做可說是用心良苦,不單只是不想他與夢蘿公主做夫妻間的事,也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她還不知道現在的夢蘿公主是個怎么樣的女人,如果夢蘿公主像之前那樣,是平南王的情人,又成了他的枕邊人,他就十分危險。
“就算你沒有這么說……哦,不對,是就算卦象沒有這么說,我也不會與夢蘿公主圓房,你大可以放心。”
他笑啄她的頸間,再度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