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爆紅,但丁憐兒還是抬起小腳,以最平穩(wěn)的腳步走進書房,她甫走進,門外的管事馬上就將兩扇門緊緊地闔上,好像她這么一進來,便會與北陵飛鷹做出什么羞煞人的事。
她嘀咕地念著,不過腳下的步伐可沒有變緩,繞過巨大的屏風(fēng),走進內(nèi)室。
北陵飛鷹高大的身形,坐在那張氣勢磅磚的石椅與石桌前,格外地好看,“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嗎?”她小小聲地念著,不意卻被耳力過人的北陵飛鷹聽到。
他抬起頭來,看向穿著一身雪白的丁憐兒,從未見過有人可以把純白穿得那么好看,因為白會教他聯(lián)想到雪,那是冰冷無情的雪,但她穿的白卻是教他感到溫暖無比的。
她說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何嘗又不是?
見她躊躇不定地沒有向前走,好像一副怕會打擾他工作的模樣,教他的心隨之柔軟起來,朝她伸出掌來,“憐兒,過來!
她聽見了,連忙上前,將柔嫩的小手擱上他昀掌心上,然后被他抱上他的腿上坐定,她滿足地依偎進他的懷里,小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一聲聲強而有力的心跳。
“怎么身子這么冷?”摸著她比平日還要冰冷的小臉,他有點不悅地問。
“剛才我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她誠實地告訴他,不想對他撒謊或瞞騙他,“我有穿夠衣服,不冷的。”
“下次直接進來,別在門外冷著!北狈降亩纠浜M管是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也會感到冷,更何況是她長居南方的弱女子?
聽著他似是斥責(zé),但其實是關(guān)心的話語,丁憐兒的心一陣暖暖的,“飛鷹。”她忽地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垂眸,看向她。
“那天之后,阿伊娜怎么了?”
她逃走后,再也沒有見到阿伊娜,本想偷偷地問大娘們,卻反而被她們個個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嚇得不敢再問,思前想后,最終她便是決定來問北陵飛鷹。
“送回去了。”北陵飛鷹淡淡地說,一副不想多講阿伊娜的表情。
“她回去嫁給牧族族長的長子為妻嗎?”她記得阿伊娜說過,她回去后會被逼著嫁給一個男人。
“不是!钡绷觑w鷹給了她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回去,當(dāng)人家的妾!
丁憐兒聽得瞠目結(jié)舌,“妾?為什么不是正妻?”
以阿伊娜的身分以及她驕傲的脾氣,怎么可能會嫁人為妾?
“因為她的逃婚,給牧族帶來巨大的侮辱,縱使牧族肯原諒她,但卻再也不可能給正妻之位給她,只能當(dāng)妾!
“這……飛鷹,你不能幫幫她,要你的繼父別讓阿伊娜嫁給那男人嗎?”阿伊娜會有這樣的下場,全都是因為她太愛北陵飛鷹,丁憐兒無法看著阿伊娜就這樣嫁人為妾。
北陵飛鷹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是阿伊娜騙你離開飛鷹堡,還想將你交給其他人,你還差一點就沒命了,你忘了嗎?”
“我沒忘記,但是阿伊娜之所以會這樣,全都是因為她愛你,才會選擇一條錯的路。飛鷹,如果今天你愛的不是我而是阿伊娜,我也會做出同樣的事而不會后悔!迸说募刀剩且患倘送俗晕,完全失控又非常可怕的事。
大掌憐惜地撫過她小臉上被蔓藤割傷的傷口,他不語,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想去幫阿伊娜。
就是阿伊娜害他差點就永遠失去丁憐兒的,他怎么可能可以一下子就原諒她,還要他不計前嫌地幫她,實在是連門也沒有!在他看來,阿伊娜是被寵壞了,本該接受點教訓(xùn)。
他不懂,同樣是被寵著長大,為什么丁憐兒卻不會像阿伊娜那么無法無天?剛剛丁憐兒還說她會像阿伊娜那樣做出那種事,他連一句也不信。
丁憐兒絕對不會做出那種事,否則,她怎么會舍身去救無辜的桂桂?否則,她明知道會危險,又怎么會執(zhí)意去救美人閣的人?
他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教丁憐兒好生無奈,她只好放軟身段,軟軟地趴伏在他的身上,“好嘛,飛鷹,你就幫一下阿伊娜嘛,你就可憐可憐一下她,算是替我去幫她,好不好嘛?就算是人家拜托你的好不好嘛?”
夏祈兒曾說過,她的嗓撒起嬌來,就算是定力再好的硬漢也會對她言聽計從,現(xiàn)在她就來試試夏祈兒所說的,是真是假。
一句的“人家”,聽得人既酥又麻。
豈料,北陵飛鷹卻只是瞪著她,沒有對她言聽計從,她有點失望地看著他,以為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招式再也不管用。
她不知道的是,他并非如她所見的不為所動,相反的,她撒起嬌來時,那嗓音與他每夜趴伏在她身上,或輕或重地埋入她時,所發(fā)出的喘息如出一轍,教他的呼吸忍不住地濃重起來。
“要我?guī)退,可以,但有條件!蹦X中一個極邪惡的念頭慢慢地凝成,他直勾勾地看著那雙無辜的水眸,緩緩地道。
看著他那雙變得幽森的綠眸,丁憐兒馬上知道他所說的條件是什么了。
“你又要對我使壞了嗎?”她小小聲地問。
“不,這次是你來使壞。”大掌拉扯著她身上的衣服,桌上的公文比照每一次他們在書房間歡愛時地被一把掃了下地,“你不是想我去幫阿伊娜?可以,只要你…”薄唇靠在小巧的耳朵旁,細細地傾吐。
如同火藥在她腦中轟炸開了似的,丁憐兒腦中一片空白,纖纖玉指指著他不停地抖啊抖的,“你……你……”
大掌繼續(xù)剝著她身上的衣服,“你可以選擇不做,但阿伊娜絕對當(dāng)?shù)贸扇思业逆!彼蠓降亟o予她選擇。
丁憐兒羞憤地瞪著他,其實只要他肯開口對他的繼父說一句,僅僅一句而已,阿伊娜便可以免去當(dāng)人家的妾的悲劇,但他卻要她做出那種羞煞人的事后才肯去關(guān)說。
她羞極了,她做不來,可是另一方面,她始終覺得自己有愧于阿伊娜。
“你答應(yīng),我做了以后,就會去幫阿伊娜,讓她不用當(dāng)人家的妾?”她需要他的保證。
“我保證,她絕對會當(dāng)人家的正妻,而不是妾!毖垡娝瞎戳耍绷觑w鷹的呼吸變得更急促,胸膛起伏不定,連雙腿間的男性也漸漸抬頭。
盯著他好半晌,丁憐兒才緩緩地滑下他的身軀,跪在他的雙腿之間,小手微顫地解開他的褲頭,然后做出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夠遺忘的羞人事兒。
書房外,漸大的風(fēng)雪將一切都染上一層白霜,將萬物都凍結(jié)起來;書房內(nèi),卻熱烘烘,仿佛要將這一切凍結(jié)起來的事物全部解凍似的。
男性的喘息與低吼聲,在書房里不斷響起,然后,便是女子求饒的嗚咽以及嬌吟,直到深夜時分也不曾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