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賀盈盈面對各式流言蜚語的紛紛擾擾中,邵遠瀾還是很堅定地將她帶回了邵家。
重新回到邵家,看見熟悉的擺設,賀盈盈心中百感交集。
想當年,她才十三歲呢,和大哥一起來到這兒習武,—開始好辛苦啊,光是蹲馬步的基本功夫,就折騰死她。但邵家大哥邵遠波對她很是照顧,邵家小妹邵遠喬那時則是個才剛上幼稚園的小娃娃,也愛來湊熱鬧,陪著賀盈盈蹲馬步,蹲沒多久就累得坐了下來和她聊天,—面替她加油打氣。
練武盡管辛苦,賀盈盈卻還是天天乖乖來報到,只因為能見到邵遠瀾。
當年的邵遠瀾,不過比她大三歲,就已經一副小大人模樣,表情總是正經冷酷,而且還常眉頭深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嚴肅事情,那模樣總叫賀盈盈看得入神,覺得這樣的男孩子,真的好帥!
誰想得到,那位狀似冷漠無情的小帥哥,其實骨子里根本是個大色狼,而且又婆婆媽媽,特愛管她的閑事。
沉浸在往事與現在幸福氛圍里的賀盈盈,嘴角露出了美麗的微笑。
邵遠瀾牽著她的手,直往大廳走去。
還沒走進大廳,賀盈盈便已經隱約聽到眾多人聲,正納悶著今日邵家是否在宴客或是聚餐時,邵遠瀾的母親許雯先走了出來,滿面笑容地握住她的手,說:「盈盈,好久不見。你出落得更漂亮了!」
聽到邵遠瀾的母桌稱贊自己美貌,賀盈盈很是不好意思,「邵媽媽,您太夸獎了。」
「還這么生疏做什么?」許雯拍拍她的手,「以后就喊我一聲『媽』了,?」
賀盈盈幼年喪母,被父親接回去后,在父親的新家庭里總顯得格格不入,與父親的感情也有些生疏,反倒是在賀家的那些日子里,她真正感受到了何謂家庭的溫暖與親情,當時她心里就已經把邵母當作了自己的母親。
此刻聽見邵母親親熱熱地要她喊一聲「媽」,賀盈盈鼻頭一酸,眼眶險些紅了,脫口就喊了聲:「媽!」
許雯喜笑顏開,拉著賀盈盈走進大廳。
一進大廳,人聲鼎沸,賀盈盈驚訝地發現邵家幾乎所有的親戚都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
邵遠瀾這時才走過來,小聲在她耳邊說:「盈盈,希望你別介意,我要老爸把所有親戚與老朋友都請來見證我們的訂婚宴,讓他們知道你賀盈盈是我邵遠瀾即將明媒正娶的妻。老爸有些朋友在武行,和演藝圈子也有些關系,讓他們多認識你,對你以后也會著幫助。」
賀盈盈又驚又喜,原來這一切都是邵遠瀾的安排?僅僅只是為了替她正名,并且擴大她在演藝圈的人脈?這個男人的心思居然細膩到這個地步。
邵遠瀾的父親邵無沖滿面紅光,看起來很是開心,見到兒子帶著媳婦進來了,吆喝一聲,盛大隆重的訂婚儀式便開始了。
邵遠瀾一直握著賀盈盈的手,不曾放開。
過慣了孤獨單身日子的賀盈盈,此刻情緒激動,一面拚命忍住不要讓淚水滑落眼眶,一面感覺心里好溫暖。
當邵遠瀾在她手上套上訂婚戒指時,賀盈盈一直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終于不聽話地落了下來,但她嘴角卻是含著幸福笑意,帶著淚光的深情眼眸凝視著自己的未婚夫,這一幕讓在場所有賓客都感動不己。
訂婚儀式結束后,邵家小妹跑來找賀盈盈,熱情地拉住她的手,端詳著她手上的訂婚戒指,然后「噴嘖」搖頭,說:「二哥可真是花足血本喔!看,不過是訂婚戒指,鉆石就這么大!到時候結婚還得了?結婚戒指一定重得讓你手都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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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盈盈笑了出來,正想用準二嫂的身分假裝念一下小姑時,邵遠喬又說:「二嫂,二哥是真的很喜歡你。這次為了舉辦這么盛大的訂婚儀式,二哥可是和老爸交涉了很久呢!你也知道,我們家老爸不喜歡太過高調,他認為訂婚娶親是自己家里的事,何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后來還是二哥答應以后會;貋恚兔Υ蟾缭诩依锏奈漯^當當武術教練,老爸這才拉下老臉,拿起電話到處去拉關系、找人來!
賀盈盈聽了,除了對公公感到很不好意思之外,對邵遠瀾的感激與感動又增加了好幾分。
她知道邵遠瀾不喜歡動手動腳,他相信腦袋才是決定一切勝負的關鍵,可如今為了她,以后他就得犧牲難得的休假時間,回邵家的武館做武術教練了。
邵遠瀾居然愿意為她犧牲這么多。
訂婚當晚,賀盈盈洗完澡,決定主動去找邵遠瀾求歡,卻發現他坐在床沿,剛講完手機,面色有些嚴肅,似乎正在沉思著什么。
「遠瀾,怎么了嗎?」全身上下刻意只包裹著一條浴巾,凸顯出令人噴鼻血的火辣身材的賀盈盈走了過來。
邵遠瀾抬起頭,見到她這副模樣,原本認真沉思的表情先是變得驚訝,接著瞬間血脈僨張,立刻從床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拉起她身上的浴巾邊緣,—扯一翻,她身上唯一能蔽體的布料便到了他手上。
賀盈盈只覺得身體一涼,還處于一秒變裸體的震驚中,便被邵遠瀾攔腰抱上了床。
這家伙剝浴巾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遠瀾?」
「噓,小聲點,這兒人多,隔音也不太好!
「可是……」
不容許賀盈盈有任何「可是」的空間,邵遠瀾已經吻上了她,雙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火辣的同體上又是揉捏又是愛撫,她剛洗完澡的身子還帶著些濕氣,散發著淡淡清新香氣與屬于她的女兒氣息,他在她頸窩處深深嗅了一口,瞬間情動萬分,方才的煩惱立刻拋到九霄云外。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可是他們的訂婚之夜,當然要好好把握,別被其他事情掃了興。
盡管這事關他的大好前途。
當邵遠瀾進入她的身子時,賀盈盈輕輕從鼻尖逸出一聲性感輕吟,修長的雙腿也纏上了他強壯的腰身,不住摩蹭,仿佛在催促著他。
邵遠瀾先是在她的小翹臀上用力捏了一下,聽見她輕聲喊疼后,才低了聲音貼著她的唇,說:「你這小東西,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熱情了?」
賀盈盈聣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帶壞的!
邵遠瀾呵呵笑了起來,低沉的笑聲與呼氣噴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癢。
「那么,我真高興我成功把你帶壞了。」然后他擺動腰身更深地挺入,仿佛想要直探未婚妻身體最深處的秘密,但這次他的律動節奏卻很緩慢,慢慢挺入,再慢慢抽出,簡直像個老頭子,賀盈盈抱怨連連,最后他不懷好意地建議:「不然你在上面?一切都由你作主,怎么樣?」
賀盈盈有些惱怒他這么捉弄自己,二話不說,推開他后要他躺平在床上,而他非常樂意照做,然后心跳加快地看著她爬到他身上,慢慢坐下,濕漉漉的美麗花蕊呑下他直挺挺的欲望,被熾熱與誘人緊窒包圍,那視覺與感官的沖擊太過強烈,賀盈盈才坐穩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因為第一次采用這種體位而害羞,邵遠瀾就已經用力抬起腰身頂了上去,她驚呼一聲,隨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是說好一切由她作主嗎?怎么——
…………
賀盈盈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么,她只聽得見自己那羞人的申吟聲,被快感席卷的腦袋里早忘了他說過這里的房間隔音很差,不過他們都已經是未婚夫妻,同房本就是理所當然,熱情些也不為過吧?
當一切終于結束時,兩人都已經是滿身大汗,邵遠瀾體貼地拉過被單先蓋住她的身子,摸了摸她紅通通的小臉蛋,愛憐地在她唇上一吻。
「為了你,—切都是值得的。」
在賀盈盈呼吸漸緩、睡意迅速襲上前,她仿佛聽見邵遠瀾如此輕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