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郁馨湘深受屈辱,雷貝烈大為光火!案赣H,我承認我沒有事先告訴你們馨湘的存在,是我處理得不好,可是,請你們尊重我,也尊重我選擇的女人!
“你瘋了!”雷父痛罵!坝涀∧闶鞘裁瓷矸!誰知道她安什么心?我不是種族歧視,可是,你不能隨便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雷貝烈雙拳緊握!案赣H,你為什么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別人來路不明?她是我愛的人,我唯一想娶的人只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要把心中的不滿通通宣泄出來。“你叫我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你尊重過我嗎?你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想拉攏市長!”
妮可亞蘭目光一閃,不安的搓搓手,自始至終,她確實是利用父親的勢力在施加壓力,試圖和雷貝烈進一步交往,但,這又有什么錯!
“可惡!”雷父惱羞成怒,火大地拍桌站起來大罵!澳惘偭!你被愛情沖昏頭了,搞不清楚父母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身為庫肯夫集團的繼承人,做事情難道可以獨斷獨行,不必考量有利的政商關系嗎?我有教過你這么不負責任嗎?”
“我沒有不負責任,這些日子,我難道不是把公事處理得很好嗎?我有自信有能力繼承公司,但是,我愛誰是個人自由,根本不會影響公事!彼裾裼性~地說。
“啪!”一耳光甩在兒子的面頰上,雷父火冒三丈。
雷貝烈咬牙,卻也無可奈何。
郁馨湘再也忍不住流下淚水,用手搗住嘴!皩Σ黄,我先走了!
她迅速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
“馨湘——”雷貝烈尾隨在后面。
“站住,不準走!”雷父大吼,擋住兒子,先交代仆人跟上去!翱此ツ睦铮兴緳C載她離開!
仆人立刻跟出去安排一切。
隨即,雷父目光嚴厲地轉向雷貝烈。
“你給我乖乖地留下來!如果你硬要走,也走不出去,你看看可不可以打得過這里的警衛(wèi)!”
話說完,好幾個警衛(wèi)站了出來,個個虎背熊腰、兇神惡煞,畢竟是雷總裁當家,他們當然聽命于雷總裁。不過如此確實也對小老板很不好意思,畢竟大家都認識好久了,真要打起來,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盡管知道自己無權限制兒子的行動,但事關緊要,雷父也沒得選擇。
他試圖平撫下怒氣,溫言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的女朋友有事,你就留下來,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父親,你真以為這些警衛(wèi)攔得住我嗎?”雷貝烈不服父親如此霸道的行為,忍不住嗆道:“我不會讓馨湘就這么離開的,她永遠是我唯一愛的女人,你們無法逼我們分開!”
“你真要氣死我嗎?”
雷父急怒攻心,高亢喊著,忽地,眼前一片黑暗,他痛苦地按著自己的心臟部位,僵硬得說不出話來,“砰”地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父親!”
事情發(fā)生得突然,雷貝烈首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激動喊著,趕忙上前扶他,一時之間眾人也圍了上來,個個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天。《嗝椿靵y的一天!
郁馨湘完全想不到,原本期待的歐洲之行竟然會如此凄慘收場。
雷家司機送她到飯店之后便離開了,她獨自坐在房間里傷心,淚水如斷線珍珠不停地滑落,始終無法平撫那種痛徹心肺的感覺。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到被人重重擊垮。
雷父的羞辱擊垮了她的自尊,濃濃的自卑感籠罩著她,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確實配不上家世背景優(yōu)秀的花商獨子……
愛,算什么?
愛,只是包著謊言的糖衣,無法排除萬難,無法讓她忘記自己的家世,無法讓她忘記她帶給他的困擾。
為了她,他不惜和父母起沖突,偏偏她不想這樣,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他的負擔,她希望他可以開心地走他應該走的方向,成為庫肯夫集團的總裁……
原來,愛是不能隨心所欲的。
愛的背后,有很多的負擔、很多的包袱……
夜深了,一股不自在的黑暗向她襲來。
她無力去開燈,只能趴在床上不斷哭泣,嗚咽聲斷斷續(xù)續(xù),不知不覺閉上雙眼睡去。
叮咚!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把她驚醒。
“誰?”她迷迷糊糊地想到,一定是雷貝烈來找她了!
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不顧自己披頭散發(fā)、雙眼紅腫,著急地奔向門口,沒有絲毫警覺的開門。
“烈——”聲音卡在喉嚨,因為門口站著的不是雷貝烈!
她一臉意外的看著妮可亞蘭。
妮可亞蘭高傲地揚起頭,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司機回到雷家之后,她就打聽到了郁馨湘住的飯店地址,在雷老總裁昏倒引發(fā)的混亂平息之后,她才趁人不注意趕來這里。
不同于平時刻意偽裝的溫柔乖巧,此時的她露出了真面目。
敢搶她的人?她不會讓這個東方女人如愿的!
郁馨湘猜不出她的來意,只能默默地關上門,等著看她要如何。
妮可亞蘭來到房間中央才緩緩回身,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嬌小的郁馨湘。
面對這高大的金發(fā)美女,受創(chuàng)過深的郁馨湘不禁自慚形穢,一直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內(nèi)心的無助從沒有這么強烈過。
妮可亞蘭也不說什么客套話,單刀直入地開始指責她:“你真是會惹麻煩!害Orangie父子感情破裂,兩人鬧僵了,伯父還一度血壓飆高昏倒,被送進醫(yī)院里掛急診,連伯母都怪Orangie不懂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郁馨湘這么一聽,心里的愧疚也越來越深。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該為他設想,請你早點走吧!這樣跟Orangie糾纏不休,只會更害了他,他如果一無所有了,你又能得到什么?你本來就不屬于這里,該何去何從,自己要想清楚!”
妮可亞蘭盛氣凌人的模樣就像一只母老虎,郁馨湘就像只可憐的小白兔,只能任她宰割。
郁馨湘的淚珠滾滾而下,她對不起雷貝烈……
妮可亞蘭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哭哭啼啼的郁馨湘,看來,她是會主動退出了。
達到目的,這樣就夠了!
妮可亞蘭裝模作樣,又轉而以誠懇的表情說之以理!耙設rangie的家世條件,本來就不是一般女孩攀得上的,他根本不可能娶你這個東方小女孩,你識相點,自己走吧!唯一配得上Orangie的完美妻子,只有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撂下話后,妮可亞蘭一搖一擺地走向房門,神氣得像只戴皇冠的公雞,高傲地昂著頭離開,不忘輕輕甩上門。
郁馨湘再次受到無情的打擊。
她全身癱軟地坐在地上,沒有力氣站起來。
妮可亞蘭說的沒錯,只有溫室里被呵護的郁金香才是適合雷貝烈的另一半,不像她,只是路邊的一朵野花,永遠只有被隨便丟棄、隨便踐踏的命。
她死心了。
分手吧!
跟雷貝烈分手,這是唯一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