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姑娘來看您了!沽ㄕf著,眼里是一抹俏皮的笑意。
「什……」舒海澄以為自己聽錯,下意識地看了傅鶴鳴一眼。
傅鶴鳴挑挑眉,露出一抹怪笑。
「向姑娘剛從光煦院過來,是伍嬤嬤帶她來的!沽ㄕf:「她們正在門外!
光煦院?這是怎么一回事?天笑去他爹娘院里?他等不及地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快請!
六通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出去,只一會兒他便領(lǐng)著天笑進(jìn)到花廳里。
天笑進(jìn)到花廳,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舒海澄,而是在他屋里的傅鶴鳴。
她記得這張臉,他跟澪姨娘去過城北小宅。
「你……」天笑疑惑地看著他,「你不是……」
傅鶴鳴眼底有著一抹孩子氣的狡黠,「正是我,這是我與姑娘第三次打照面了!固煨γ夹囊粩Q,不解地問:「哪來的第三次?」
「上次陪同澪姨娘到城北小宅去是第二次!垢碟Q鳴說:「第一次是在歡滿樓!固煨腥淮笪颍赴,原來你是舒海澄在侯府的朋友?」
「正是!垢碟Q鳴咧嘴一笑。
看她進(jìn)屋后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就顧著不斷地跟傅鶴鳴說話,舒海澄的不悅?cè)珜懺谀樕,故意咳了一聲,一聲不夠再一聲?br />
這會兒傅鶴鳴反應(yīng)過來了,他勾唇一笑,消遣著舒海澄,「唉呀,好大一壇醋!
舒海澄斜瞥他一眼,冷冷地提醒,「你來很久了,該回去當(dāng)班了!
傅鶴鳴噗噃一笑,「我可識相得很!拐f著,他慢條斯理地起身,然后對著天笑抱拳一揖,「向姑娘,在下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故婧3吾莘鹨妥呶辽癜悖制炔患按。
傅鶴鳴踏出廳門前還故意地逸出一聲笑。
天笑目送著傅鶴鳴離去,若有所思,「難怪……」
「難怪什么?」舒海澄問。
「難怪他之前陪凄姨娘去城北小宅時會對著我怪笑,我當(dāng)時還覺得他奇怪呢,原來他見過我,知道我……」說著,她像是又意識到什么而露出不解的表情,「為什么他好像對我很熟悉?」
「因?yàn)槲覀儠钠鹉愕氖!顾f。
「聊我什么?」
他直視著她,深深一笑,「我跟兄弟聊聊鐘情的女子,應(yīng)該很尋常吧?」
迎上他熾熱的目光,她胸口一熱。是很尋常,她也會跟好姊妹談?wù)撃信笥训氖拢將男朋友介紹給好姊妹認(rèn)識呢!然后……他們就一起背叛她了。
她其實(shí)并不恨,但就是偶爾會想起。
舒海澄疑惑,「對了,你是從光煦院來的?怎么……」
「昨日你母親到流年挑了幾樣?xùn)|西,要我今天給她送來!顾f。
「我母親?」他先是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然后略顯不安地問:「她沒對你……」
「沒有!顾浪胝f什么,「她一直到要走的時候才表明身分,我想……她應(yīng)該是去試探我的。」
舒海澄聽著不禁苦笑,有點(diǎn)無奈,「這很像是我母親會做的事。」
「她這么做也合理,不說別的,只說我開了家金工作坊在聚珍齋對面,她就該去瞧瞧!顾慌奢p松地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你說是不是?」
他睇著她,「我母親去試探你,絕對不是因?yàn)槟隳羌医鸸ぷ鞣!?br />
「我知道!顾肿煲恍Γ覆还芩靡鉃楹,她都在流年花了四十兩呢!」
看著她那俏皮可愛的表情,舒海澄也笑了,「她讓你把東西送到府里,又命伍嬤嬤領(lǐng)你過來,看來……她對你沒有異議了。」他說著,臉上有著藏不住的喜悅。
天笑想起剛才李云珠說的話,眉心微微一皺,「聽說你為了我沖撞她?」
舒海澄微頓,然后氣定神閑地道:「談不上什么沖撞,只是堅(jiān)定地表明心跡罷了!顾锨熬椭麄(cè)邊的紅木凳坐下,歪著頭看著他,「表明心跡?」
他也微微歪頭,兩只帶笑的黑眸定定地鎖住她,「是呀,表明我非要你不可的心跡!顾脑挷乓怀隹,她便臉紅了。
「啐!」為了掩飾雀躍興奮的情緒,她故作不領(lǐng)情地道:「什么非要我不可?你可問過我的意愿?」
他眸光一凝,專注又熱情的目光直視著她,「你那天在轎子上對我做那件事,算不算是表達(dá)你的意愿?」
「咦?」她一怔,想起那天自己在轎子上主動地吻了他的臉頰,她驚羞又驚慌。
「向天笑。」舒海澄伸出手緩緩地抓住她的手臂,「你對我做了那事就要對我負(fù)責(zé),別想不認(rèn)帳!
她滿臉羞紅,驚慌失措地試圓抽出手,卻還是被他牢牢地攫著。
「我不過親了你的臉,那……那算得了什么?」
「你一個姑娘家居然說出這種話?」他如熾的視線緊緊地抓住她,「我與你不同,你親了我的臉,我可是賴定你了。」
天笑下意識地看向廳門外,然后再看他,「說這種話,你都不怕羞?」
「這里也沒別人!顾袷撬Y嚨暮⒆影悖缓笪⑽⑹箘艑⑺酶
天笑心跳加速,只能強(qiáng)自鎮(zhèn)定,「你……你究竟跟你母親說了什么?」
「我說什么都可以讓,就是你不能讓!顾钋榈哪抗馀c霸道的態(tài)度攫住了她的心神,「我要的,我會拼了命去掙!
她忍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氣,真是率直又理直氣壯的告白呢。「你不怕失敗嗎?」
「我成功了,不是嗎?」他唇角一勾,笑得有幾分孩子氣。
是,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擄獲了她的心,讓她跌進(jìn)了愛河,浮沉在情海之中。
她知道自己的防線已經(jīng)破了,所以很慌。她并沒有預(yù)期再接受一段感情,至少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她不認(rèn)為自己該再度愛上一個男人,為此內(nèi)心又掙扎又懊惱。
見她眼底有著幾縷愁思,他眉丘微隆,「為什么你明明動了心,卻又總想將我推開?」她深深地抽了一口氣,抬起眼直視著他,無懼且毫不隱瞞,「我怕受傷也怕失望,我越是喜歡你就越是害怕!
「天笑——」
「你先聽我說!顾驍嗨,「雖然我知道不是每段感情都能走到終點(diǎn),可是被自己信任及深愛的人背叛或傷害是很痛的。我……一直很掙扎,通常我不是那么輕易就愛上一個人的……」
是的,那個傷了她的前男友可是跟她當(dāng)了兩年的好朋友,她才敞開胸懷接受了他。她以為經(jīng)過那樣的深思熟慮及了解理解,他們就能走到最后,沒想到……
「我不知不覺地被你吸引,不知不覺地在乎你,我覺得很可怕……」她努力擠出笑,但眼里卻閃動淚光。
看著她那無助又脆弱的樣子,他眉間瞬間疊出三道豎紋,眼底滿是對她的心疼及憐愛。他不知道她為什么如此害怕,彷佛她曾受過什么傷害。
他一把將她撈進(jìn)懷里,雙臂緊緊地環(huán)繞著她纖細(xì)的身軀。
他的聲線低沉又真誠,「天笑,我不會傷害你,若是傷了你也不是蓄意為之,你告訴我,我會自省,我會改……」
「你怎么知道你做得到?」她抬起臉直視著他,語帶質(zhì)疑。
「我知道。」他目光堅(jiān)定而深情,「因?yàn)槲蚁胧刈o(hù)你!
我想守護(hù)你。這是很美的承諾,比什么「愛你一輩子」還讓人深信不疑。
她眼眶里蓄滿殷盼祈求的淚水,像是在對他說「你絕對不可以傷害我」。
「如果……如果我再受傷,我……」她輕咬著唇,聲線有點(diǎn)顫抖,「我搞不好會恨得想殺了你。」
他深情笑視著她,「如果真那樣,那我就先殺了自己。」說罷,他輕捧著她的臉龐,低頭吻上她柔軟而濕潤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