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寧突然在他耳旁輕輕吐氣,他愣了一下。接著她紅嫩的嬌唇含住他的耳垂,溫潤的舌尖如絲綢般滑逗他的耳廊,他感到些微酥癢難耐,她嘆息著在他耳邊呢喃:“嗯,你的氣味很美好!甭曇糨p柔剔透,有著說不出的魅惑。
杰斯整個人變得非常緊繃,體內(nèi)有股溫?zé)岬那槌北粺o端挑起。
她的舉動和撒嬌的貓沒什么兩樣。她把臉埋進他的頸窩,柔軟的胸部貼在他寬闊的胸上,唇很快地找到他頸側(cè)的動脈,緊密地吻住。
杰斯的脈搏不聽話地愈跳愈快,整個人繃緊得像是一顆巖石定住不動。她忽然放開他,退后一步,靠著門框,柔柔地睨著他。
杰斯臉上冷硬的線條略微松動,體內(nèi)男性荷爾蒙猛然狂飆,下一秒,他把她壓在門框上,低頭覆住她的唇,狂熱親昵地吻著她,霸道奪取她的呼吸,心情吸吮她唇中沁人的氣息。
他的氣勢和力道都非常兇猛,剛開始,她還因此而愣住,反應(yīng)過來之后,也不甘示弱地回吻他。
好半天,杰斯才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緩緩放開她。
兩人相視對看,一片沉寂中,她原想開口責(zé)罵她不該隨便挑逗男人,但凝視著她被吻腫的濕潤雙唇,他忽然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倒是她,回過神后,朦朧雙眼中透著一絲譏諷神色,慵懶地說:“大金剛,你對蟑螂還滿熱情的嘛!
夢到這時,葉羽寧猛然清醒過來。
距離喝醉酒已過了好幾日,六月炎熱的夏季正式來臨。
午后的陽光照進臥室里,葉羽寧坐在床上,一臉被夢境嚇醒,異常驚恐的模樣。如果只是夢,她的驚嚇指數(shù)也不會這么高,就是因為它太……
太真實了。
她躺在床上哀號打滾,大叫:“這不可能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但,萬一是真的呢?萬一是真的要怎么辦?一直以來,她都把杰斯當(dāng)成愛訓(xùn)話的阿伯,怎么會主動吻他呢?難道是她瘋了嗎?
內(nèi)心沖擊實在太大,葉羽寧火速跳下床,沖向地下室的餐廳,想要抓住杰斯把這件事問清楚。
杰斯剛吃完早餐,正安靜地翻閱早報,看見葉羽寧沖進來,抬眼停頓了下,喝了一口咖啡,又繼續(xù)低頭看報紙的社會新聞。
葉羽寧呆站在杰斯面前,局促不安,半天都發(fā)不出聲音,好不容易終于開口,卻是不知所措地啜嚅:“杰斯,我……我有話問你!
“什么?”他微皺眉,她聲音實在太小,實在聽不清楚她說了什么。
“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她只好放大聲音。
“什么事?”杰斯放下報紙,抬起那張嚴(yán)峻的臉凝視她。
“我,你……我是說你曾經(jīng)把我叫成蟑螂嗎?”
這是什么問題?問出口之后,葉羽寧不禁愣在原地。她不是要這樣問的,可是……噢噢噢!真的很要命,她連她喝醉后是否主動吻他都問不出口。
“蟑螂?”果然,杰斯一頭霧水地盯著扭捏不安的葉羽寧,緩緩搖頭。“我是罵過你笨蛋、文盲、太天真之類的話,蟑螂倒是沒有吧。”
那么夢里最后那句:“大金剛,你對蟑螂還滿熱情的嘛!笔羌俚膯?現(xiàn)實里根本就沒發(fā)生過。既然如此,以此類推,那火辣的吻也是假的?
葉羽寧頓時松口氣,拉張椅子放松坐下。
“不過……”
杰斯忽然意有所指地發(fā)言,葉羽寧瞪大雙眼看著他,他淡淡地繼續(xù)說:“上次喝醉,我確實把你叫成蟑螂,因為你拒絕當(dāng)我弟弟,所以我就說你很煩,像蟑螂一直來亂我。”
“呃?”好像有一把利劍插進她的胸口,讓她呼吸不過來。隔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這么說,我,我真的主動吻了你?”
“唉!這有什么,不過就是一個吻,而且兩個人還都喝醉了!苯芩馆p描淡寫帶過。
葉羽寧卻激動到站起來,差點把椅子弄倒,無法置信地大叫:“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阿伯級人物,怎么可能會主動吻你?我瘋了嗎?”
“呂哈絲說女人和小孩都是瘋了!苯芩沟故欠浅f(zhèn)定。
“呂哈絲是誰?”葉羽寧蹙眉,沒好氣地問。
“不重要,是個小說家!苯芩菇忉。
“你不吃早餐嗎?”她一直呆呆站在原地,看來受到的驚嚇頗大,杰斯忍不住問。
葉羽寧手指順了順額前的頭發(fā),安靜坐下來,卻瞪著杰斯,表情看起來氣呼呼的。
“都是你的錯!沒事干嘛叫我蟑螂,都是你叫我蟑螂,我才會忍不住主動吻你的……”一口氣沒停,繼續(xù)抱怨:“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主動挑逗你!
“就一個吻而已,需要這么激動嗎?”杰斯那張酷臉微帶興味,研究著她羞慚的模樣,終于搞懂了,忽然說:“該不會你生命中從沒這樣吻過,所以,才會這么介意?”
“呃!”仿佛被說中似,她整張臉?biāo)查g燒紅起來,想裝輕松,拿起桌上的咖啡就急急喝了一口,卻被黑咖啡嗆到。
杰斯原本想過去拍拍她的背,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動她比較好。她鎮(zhèn)定之后,有感而發(fā)地說:“我還是搬出去會比較好!彪y怪上次杰斯提議要趕快找房子,原來……原來她和他不小心接吻了。
現(xiàn)在,葉羽寧看著杰斯的眼神越來越不自然,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和他和平相處。
“我也這么認(rèn)為!苯芩闺m然比較年長,能以成熟的態(tài)度看待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但每回想到那個吻,他心里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影響。
“只有一個吻,之后,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更難堪的事吧?”為了讓自己更確定更安心,葉羽寧忍不住追問。
“如果你是要問酒后亂性的部分,沒有。我們沒有發(fā)生。”杰斯語氣很肯定,目光沉穩(wěn)地凝視著她。
“吻完之后,你就進了房間,把門關(guān)上。我走到另一個房間,還以為那是我的臥室,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我們都走錯房間,除了吻以外,什么都沒發(fā)生!
話是這么說啦,只是一個吻,說得好像很輕松,但對葉羽寧來說,心里還是覺得怪怪的。
其實,對杰斯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
“這間屋子的空間很方正,采光也不錯,重點是不會西曬,該有的家具都有,還有室內(nèi)電放大和網(wǎng)絡(luò)線,另外……”
梁子桐帶杰斯和葉羽寧參觀市區(qū)的房子,這房子原是她先生所有,結(jié)婚之后,便由她來掌管。聽說杰斯要找房子,于是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帶著他們過來參觀。
“浴室和陽臺都有點小,不過功能很齊全,連曬衣繩都有。”梁子桐繼續(xù)說明。
杰斯頻頻點頭,對這里的各項條件都很滿意。
葉羽寧卻忐忑不安,安靜非常。因為這里的地段很好,房子的設(shè)備又高級,她根本租不起。]
“可是,我……”葉羽寧不知道該怎么婉轉(zhuǎn)拒絕。
梁子桐看著她,立刻說:“杰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房租打折是很正常的!
“但應(yīng)該也要押金吧!比~羽寧還不知道自己湊不湊得出這筆錢。
“沒問題的,我信任你,信任是不需要標(biāo)價的!绷鹤油╇S即微笑說。
梁子桐身上散發(fā)出一種美好的味道。初次見面,葉羽寧站在她旁邊就會忍不住揚鼻子嗅聞,好幾次都這樣,終于被梁子桐發(fā)現(xiàn)。她說:“是研磨玫瑰、芙蓉花瓣和香草精的味道,度密月時在巴黎買的,很迷人的味道吧。”
葉羽寧害羞地笑了!罢娴暮芎寐劇!弊屗滩蛔∫恢备诹鹤油┥磉呑摺
聽說梁子桐和杰斯曾是男女朋友,葉羽定一也不意外。
梁子桐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微笑特別親切,是很有感染力的女人。加上外表成熟又優(yōu)雅,處事很有條理,相對于沖動莽撞的自己,在她面前,葉羽寧忽然感到小小的自卑。
杰斯一定是喜歡這咱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的女人。不過,這了自由,杰斯竟然放掉梁子桐,看來他真的是笨蛋一枚。
和梁子桐簽房租合約時,葉羽寧心里一直這么暗想著。
“房租從下個月算起。這里一直空著,你明天大就可以搬過來。還有,如果有什么問題,你可以打電話問我!
拿出大樓門禁卡和房子的鑰匙,梁子桐遞給葉羽寧,然后看向杰斯!斑有一點時間,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當(dāng)然,我請客!苯芩拐f。
“抱歉,我不能去,我要去世貿(mào),下午有一場展示秀!
“沒關(guān)系,你去盡快你的,那就我們兩個去敘舊好了!苯芩拐f。